《阴阳堂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阴阳堂口-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招魂
这个世界有太多奇怪诡异的事,有的事骇人听闻,有的事诡异无边,有些是迷信,也有些科学目前还解释不了的。

  我下面要将的故事来源于我小时候的亲身经历。

  我出生在一个黑龙江的偏僻小山村,我的父亲是1960年来到黑龙江的,那时候我们国家还非常贫困,老人说那时候正遇到三年自然灾害,粮食减产,中苏交恶,还要勒紧裤腰带还外债,一系列的内忧外患的原因导致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的老姥爷就是那个时候饿死的,据说我姥爷的妹妹也是那个时候饿死的,我爷爷家还好,因为我大爷很早就到了东北,靠每月寄过来的几块钱勉强度日。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叫闯关东的,反正好多山东,河北等地的农民不得不拖家带口或者独自苦行来到东北,那时候的人一听谁家有人去了东北,眼珠子就会瞪的溜圆,恨不得自己成了东北人。后来我问过大爷,那个年代饿死的人多了去了,虽然没有达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是饿死人的家也不在少数。

  我的姥爷听说我爷爷有个儿子去了东北,于是乎媒人说情,我的母亲就这样嫁给了我的父亲。

  次年,我的父亲也去了东北,投靠我的大爷。

  再一年,我的母亲也来到了东北。

  这一待,就是四十年,我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

  我小的时候很听话,但是胆子小,尤其五、六岁的时候总是会被吓着。

  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我在被窝里,两眼瞪溜圆口中不停的喊着:“我怕。”

  那个时候的村庄与现在不同,我家住在小兴安岭的正中,四周青山环抱,绿水怀柔,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现在想起来,我觉得现在的孩子都是没有真正见过蓝天的,天空繁星似锦的样子,我相信他们也只是在书本上听过。

  我住的村庄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和平。”

  正想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家那个地方本没有村庄,住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村庄。

  小兴安岭,大山深处,说美也美,说恐怖也恐怖。

  那个时候有句谚语,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一点也不夸张,那时候河水之清直比现在的矿泉水,而成分却好的多了,河里的鱼成群结队的游,保证现在养鱼池里都没有那么壮观的场面,我有个干姨夫,我清楚记得他打鱼是用麻袋装的。

  那样的环境,造就了朴实善良的人,只有勤劳点,是饿不死的。

  但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也有可怕之处,不但袍子多,野鸡多,狗熊、野猪也多。

  所以挨家挨户晚上都是院墙高架,门户紧锁的,狗熊(我们都叫黑瞎子)夜半敲人们的实例屡闻不鲜。

  我涨到五六岁的时候,哪里的人逐渐的更多,也出现了不少的猎户。

  猎户的出现,无疑使这个美丽的小村庄安全了许多,人们茶余饭后也敢出来唠唠嗑,套套家常了。

  到东北逃荒的人基本上都是山东的,据说河北的也不少,但是我家那里还是山东的多,都是老乡,谈起家乡来,还两眼泪汪汪的。

  我家的一个邻居姓张,他家有六个孩子,那个时候很多人家孩子多,也不像现在看着这般娇性,张大娘后来又生了一个丫头,但是胎里就带着毛病,是带破腿(一只腿长,一只腿短)。

  张大爷嫌她是女孩,又有毛病,就把他扔在猪圈里。后来另一个邻居看不下去,把那个孩子抱进屋,当面训斥了张大爷。

  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在谈论,我那时虽然小,却对张大爷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每次走,我都是绕他家大门远远的。

  张大爷的人品有口皆称“孬。”

  我小的时候长生病,而且每次生病必然发烧,这一次又发烧,我不停的哭闹,母亲带我出去打针,由于离大夫家较远,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母亲牵着我的手,回家的路上正遇到张大爷在劈柴禾。

  张大爷伸出手逗我,我本来就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躲。

  “在躲我劈死你!”张大爷举起大斧作势吓我。

  本来有些黑的晚上,加上张大爷那副凶恶的面孔,我哇哇大哭。母亲也不愿意了,说了张大爷两句,抱着我回家。

  然后,我晚上就不停的哭,发高烧,喊着害怕。

  父亲连夜请大夫,也无济于事。后来邻居家的大娘说该不会招着什么了把,于是让我父亲假装磨刀,对着天棚,阴暗的角落连骂带吓,母亲在一旁哄我:“儿啊别怕,母亲磨刀,它再吓你,我杀了他!”

  别说,这样折腾了大半夜,我居然好多了。

  天一亮,母亲就遵照邻家大娘的吩咐,去请谢大娘。(那个时候都是称呼叔叔大娘的,邻里的关系好的如亲戚,可不是钢筋水泥大厦的邻居能比。)

  谢大娘据说是有些本事的,她会看些阴阳,还有十二只银针,有些神婆似的本事,但却和跳大神不同。

  谢大娘来到我家,看了看我的手指(还检查什么部位我忘了),说:“这个孩子受到什么惊吓了吧!”

  母亲忙把昨晚的事对些大娘说了一变。

  “这只是其一,应该还有啊。”

  可是母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就更想不起来了。

  “让我招魂看看吧。”

  谢大娘管母亲要了三张邮票,越远的越好,同时准备清水,白碗,红筷子。

  这一切准备妥当后,谢大娘将黄纸剪成纸钱(圆形,中间带孔的那种,又叫冥钱。)

  “可供灶王爷么?”谢大娘问。

  那个时候家家都供灶王爷的,我家虽然不初一十五的供奉,可是到现在每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吃饺子都要先给老天爷,再给灶王爷的。

  母亲点点头,谢大娘将白碗放在灶头(锅台,我们家那里那个时候就是不缺柴禾,所以做饭主要用木材生火,故家家都有锅台,就是用砖垒砌的,中间放上圆底的锅,台子当然比锅大许多,流出空地可以摆设碗筷之类的。),舀上半碗凉水,口中念念有词,却是听不清楚,数次欲立筷于水中,数次失败。

  谢大娘冷哼了一声,取灶灰些许,昂首上了三柱香。

  “立!”谢大娘一声轻喝,那红筷子竟然笔直的立于水中。

  “阳有阳路,阴有阴桥,魂迷何处,速来显召!”

  谢大娘满是皱纹的脸上,庄严无比,将纸钱烧了,取一张邮票平贴在筷子端头,任由其滑下。

  第一张邮票几乎滑到了低端。

  第二张好些,停在三分之一处。

  第三章根本贴不上,一直下滑到碗底。

  谢大娘看看我,又看看我母亲,道:“这孩子三魂已去其二,若再失一魂就活不成了。”

  母亲很是着急,忙问怎么办。

  谢大娘道:“三日后应有雨,到时我再来。”

  三日后果然下了大雨,中午雨歇的时候,谢大娘来了。

  夏日的阵雨来得急去得也急,房檐上还滴着水,太阳却已经露出了云头。

  那时候我家住的是草房,本地叫木刻楞,是用圆木造框,檩子架成,四周糊泥,屋顶盖草。

  刚下完雨,雨滴顺着草檐还滴滴下落,院子都是用养路沙铺的,雨滴滴在沙地上,顺着房檐冲击出了或大或小间断的沙坑,沙坑的小石粒早被雨滴刷得干干净净,就算用嘴含着也绝不会吸到半点灰尘。

  谢大娘将白碗放在沙坑旁,拿起红筷子沾了沾雨水,回头告诉我只要她喊我的名字就要答应。

  然后她又拿起了饭勺,站在门口,做舀东西状,口中大声呼喝:

  “隔山跨海,一勺子崴(方言读wai,三声,就是舀的意思)家来,小晨回来了吗?”

  然后我躲着屋里大声喊:“回来了!”

  如此反复几十次。

  最后我好奇心大起,便出来看,之间谢大娘蹲着不停的将雨水用筷子一滴一滴的夹到碗里。

  半碗水后,当又一滴雨水落入碗中,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豆不停的在清水中打着转儿。

  “回来一个。”谢大娘口中说着,又不停的夹着雨滴,动作慢而稳,每次落入碗中的都是一滴雨水。

  水快满碗时,终于又夹到了一粒黑豆,两粒在水的表面上不停围绕。

  最后,谢大娘取了一张大黄纸,做成凹状(不知是怎么叠的)将碗水倒入纸中,快速的塞进我的后脖领子里。

  “纸干就可拿出来了。”谢大娘说。

  自此之后,真的没有再犯过。

  注:这一段奇异经历不是本人瞎编,虽然有些细节记不清了,但是那碗中两个互相打旋儿的黑豆是我亲眼看到的。一直到现在,我都相信我们的这个世界有些奇怪的地方,若有那个读友也有此经历,不妨说说。

  下一篇,也将我亲见的事,但是没见全,是关于黄仙的。

黄仙报仇
黄仙,黄鼠狼,据说是很有灵性的,很多的民间传说都是关于它的。

  以前的民间一词,被广泛指农村。

  现在农村一词被广泛指贫穷,落后,不发达,不开化。

  不知是因为以上原因还是别的,农村的怪异故事特别多。

  我住的和平村是林区,工农不分家,那个时候的林区也是一穷二白,而且很多林区住户老家都是农村的,老家的风水习俗都还保存着,比如说供奉保家仙。

  保家仙顾名思义就是保护家里的神仙,是一位或是数位得道的仙保护家里人出入平安。逢年过节初一十五要给其上供,上香火。

  保家仙和堂口仙是一种,差别只是保家仙还没有开始扩大队伍,是单一或小群体的组织,保家仙讲意气,并且比较亲切,可以当虚拟的自己家人一样对待,谁家的就是谁家的,这代找不了也得找下一代,不离这个家族,世代相保,看书的朋友当有许多见过的吧,一般都在偏房供有牌位,香炉。

  保家仙分别是:胡仙祖太爷,胡仙祖太奶,胡仙大太爷,胡仙大太奶,胡仙二太爷,胡仙二太奶,胡仙三太爷,胡仙三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蟒仙太爷,黑老太,长眉大仙,结巴仙,山东大仙,胡天刚,胡天雷,胡仙姑,胡天春,胡翠娥,胡翠花,胡天飞,胡天风,常天龙 ,常仙姑,蟒天龙,蟒翠霞,常天凤,护法天龙,护法地蟒。

  这许多的名称我说不清,但是其中有四类是出类拔萃的,我们那里野猪多,黑瞎子也不少,至于袍子,野鸡,灰狗(松鼠的一种)更是猎人的偏爱。

  但是,再牛的猎人也有不敢打的东西,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四大仙——胡柳白黄。

  狐仙,蛇仙,刺猬大仙,黄仙。

  其实是五大仙的,全称是胡柳白黄灰,即狐狸、蛇、刺猬、黄鼬(黄鼠狼)及老鼠,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老鼠太多,吃粮太重还是别的原因,鼠被踢出了五仙之列,五大仙,也只留下四大牌位。

  我家的邻居姓李,开玩笑时常说五百年前是一家,提起这个本家,我妈现在想起来还是感恩戴德,那个时候白面是吃不到的,棒米面是吃不饱的,买什么东西都要票,卖粮要粮票,买油要油票,买布要布票……一切东西都是全国统一分配。那个时候我的爸妈没有户口,当时有个称呼叫盲流,什么意思我却不知道,只是当时的称呼所含的意思应该比流氓强不了多少。

  没有户口,你是买不到东西的,就是有钱也不行,那个时候李大娘看我家可怜,给了我家一斤油,二斤白面。母亲常说那是她坐月子(生我的时候)的时候用的,结果白面蒸了馒头给接生婆吃了,那油在我一生日时还有半瓶。

  我十岁左右时,年景已然大好,父母的户口也有了,吃梁也不那么费劲,我一年还能吃到几次苹果。

  李大娘家孩子多,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叫萍,我都叫她萍姐。我十岁时,萍姐出嫁了,次年,生有一子。他儿子出生时据说天空有一抹红云波动,所以起名就叫云波。

  这个故事就是从萍姐说起。

  萍姐长得很标志,父亲领队装车,萍姐的丈夫就跟着父亲干活,由于都姓李,加上对我家有恩,两家关系处的非常好。

  萍姐生了孩子,可是还和父母住在一块,非常不方便,我父亲对姐夫谈起,让他盖间小房。

  那个时候木材是不缺的,现在用胶合板的城市人永远也不知道将直径一米的红松劈开当柈子烧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人也朴实,现在楼的住户永远也不会知道邻居的真正含义。

  那个时候如果谁家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是踊跃帮忙的,木材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