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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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医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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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连福在村头的小商店买了一瓶52度的桂林三花酒,在小饭店买了一斤烧鸭,提着这两样东西走进了刘三家里。对于农连福突然造访,刘三倍感意外,他不知道农连福为什么找他。

  农连福与刘三打过招呼之后,直闯刘三家的卧室,站在门口,他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搁在角落桌子上的一只纸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纸箱很熟悉,和他床头柜上老医生送的那一只一摸一样。他的眼睛又开始四处张望,桌子下面的一个药罐子再一次引起了他的注意,药罐子下面垫着一张旧报纸,他走上前,弯腰从药罐子下抽出了那一张皱巴巴的半截报纸,仔细的翻看,那是一张2001年的《中医学报》,这一切那么熟悉。他再一次弯下腰,拿起药罐子,揭开盖子,认真的闻了闻罐子里的气味,象似甘草的味道让他确信刘三的老婆喝的草药和他以前喝的一摸一样,就是老医生配制的抗排斥反应的草药,这意味着一个预料之中事实,那就是刘三老婆的肾脏真的被换成了猪的肾脏。

  刘三老婆很孱弱,瘦得就像竹竿一样,脸色蜡黄,和农连福打过招呼之后,推故需要休息悄然退下,回到卧室,她不想不打扰男人们的喝酒。

  刘三早已猜出农连福此番的目的,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想探老舅还是老婆,所以他没有作声,一个劲的和农连福喝酒,酒过三巡,两个男人喝得有些微醉,农连福才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刘三,山村医院的老医生是你舅。”

  刘三一怔,他与老医生之间的关系他从未向村民透露,他怎么会知道,看来这小子目的绝对不简单,不管怎样,他决定守口如瓶,不透露老舅的半点信息。所以他坚定的回答:“不是。”

  “你老婆的肾脏换成了猪的肾脏了吧。”

  刘三浑身一震,农连福也太神奇了吧,连这个秘密都知道,看来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这个事情只有他和老舅知道,他的老婆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身体工作的肾脏是从母猪身上移植过来的。他紧张的望望卧室的门口,还好,卧室的门口被他老婆关得紧紧的,他用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农连福说话小声一些。

  农连福领悟刘三的意思,他没有为难他,他小声的说:“刘三,这次我就想知道老医生的背景,我已经知道,他就是你舅,你放心,我知道的决定不会说出去,我希望你不要拒绝回答。”

  刘三当然听出了农连福的威胁之意,他很为难,他希望自己的生活平静,可是峒那村就巴掌大,一旦农连福撕破脸皮,自己老婆的秘密肯定被他说出去,这让她以后如何生活,可是一边是可怜的老舅,他也不希望他被打扰,真是左右为难,他无法说出口。

  看见刘三欲言又止,农连福赫然站起对刘三说:“我有些话对嫂子说。”

  刘三顿时慌了神,扑上去死死拉住农连福的肩膀,“老兄,一切好说,坐下,我说。”

  “哼。”农连福冷笑一声,重新坐下,他等着解开心中疑惑的答案的出现。

  刘三坐下,喝了一口酒,才敢小声的说道:“老医生姓覃,叫覃培杰,病休前是南京军区总医院的外科部的医生,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我和老医生有过誓约,我老婆手术的一切细节都不能告诉别人,我不能失约,你可以到老医生原来工作过的地方问一问,也许可以知道他更多的资料。”

胖子
15、胖子

  从刘三口中获得的片句信息不足已解开心中的迷惑,可是他也指引了一条能解开心中疑惑的大道。农连福千里迢迢赶到南京军区总医院,找到了老医生曾经工作三十多年的外科部。在外科部的办公室,农连福见到了外科部主任,主任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农连福一看见他的体格,心里不由一动,他想起老医生曾经多次提起一个人叫胖子,莫非他就是老医生口中的胖子。为了从胖子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农连福决定冒充自己是老医生的亲戚。他拿着从刘三那里得到的老医生的一张照片,问胖子:“主任,你好,你认识他吗?”

  胖医生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眼回答:“这不是老主任覃培杰吗,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外甥农连福,村居委会让我来了解他在单位旧况。”

  “你好,我是外科部主任王志,覃老最近可否安康。”

  “他人很健康,只是固执的不肯说他的过去。”  

  “噢。”胖子长叹一声:“这也难怪,老主任的情况的确太令人惋惜、太不幸,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好一些没有。”

  “还好,老医生原来发生了什么?”

  这说来话长,覃培杰老同志原来是院里的一位天才外科医生,性格孤傲不桀,也是因为性格的原因终身未婚。他的业务能力卓越超群,即使在外科界,也算是最顶级的专家,任何外科医学上的疑难杂症都无法难倒他,他一双巧手,简直就是上帝的双手,在手术中消除了无数患者的痛苦。天妒英才呀,太令人惋惜了,上帝为什么一边让他是天才一边让他是精神病人呢。八年前,干了三十多年工作的他即将退休,谁也没有预料,准备可以安心养老的覃老会突然发作精神病,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神经分裂症。他的病也发生非常奇特,一个病人突然向医院投诉说,有一个被他曾经拒绝接受诊断意见的医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在某个深夜在他不知觉中给他做了莫须有的切除部分胃组织的手术,让他的健康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事情过于离谱和严重,院里马上召集本院的数名专家进行调查,调查结果令人震惊,病人举报一切属实,制造骇人听闻的医生就是院里人人敬仰的覃培杰老医生,开始大家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严重的医疗事故,没有人去更深入了解他的精神上存在的问题,岂不料这件事情却成了老医生精神分裂症发作的一个关键引子,因为覃老医术上的专业水平非常精湛,非常自负,他绝对坚持自己诊断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决不同意别人有不同的意见,他甚至信仰为了医治病人可以不择手段,这是严重错位的医生操守思维,后来经过院里精神病的专家判断,其实那个时候,他的神经分裂症已经发作。

  他们分析他为什么会制造那件骇人听闻的事故的心理动机,那一天他在值班室里面已经入睡,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梦游给病人做手术,因为他诊断过那个病人的病情,那个病人并不赞同他的意见,并且怀疑他的业务能力不行,深深的刺激他的自尊,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医术水平,可是病人竟然不相信他这样一位权威医生的意见,这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死结。后来病人明确拒绝让他做主治医生,这样他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诊断是否正确,这对于他的自尊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虽然表面他没有表露什么失望,可是这个事情一直压在他心里,象一座大山那样压抑着他,可能深刻保存他的潜意识之中。终于有一天,这积累的抑郁会爆发。

  这真是不应该的事故呀,梦游中他从病人体内切除的那部分胃组织的确布满了癌细胞,可是那还是不应该的手术。虽然醒后,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可是病人的投诉引起有关媒体的关注,这一次出格的手术是他深陷舆论的包围之中。自信高傲的他终于忍受不了外部沉重的压力,没过几天他的神经崩溃了,患上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他们将他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治疗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日常行为恢复了正常,考虑他的病情不会伤害到社会,所以让他出院,出院之后的他已经不再适合原来的医院工作岗位,院里领导让他提前病退,接到病退通知,他没有通知其他的同事独自回家乡修养,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

  老医生的旧同事胖子主任的一番对话让农连福的疑惑大白天下,原来自己被兄弟送上半山腰的山村医院后,虽然老医生给他作了初步的急救措施,由于夜深人困,老医生挺不住去休息之后,心中一直惦记着他病情急迫,老医生本人患有严重的梦游症,睡梦中起身,因为潜意识的职业习惯,驱使他在梦游中实施了手术……

  虽然解开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农连福却消除不了心中的愤怒,他知道自己在山村医院里面经历的一切伤害,永远不会得到应有的赔偿,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无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被判有罪,难道自己就这样白白被山村医院的老医生作为活体的试验品了吗?

  农连福只能满怀着痛苦回家,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是不是就这样吞下最苦的黄连,然后象哑巴一样,什么都说不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奇怪的脚痛
16、奇怪的脚痛

  从南京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农连福醒后起床,双脚刚一触地,突然像针扎到一样的刺痛,以至痛到知觉麻痹,他很奇怪一向健康的双脚怎么会突然疼痛,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脚发现脚背表面呈现轻微的浮肿,历历可见的脚腕经脉忽现淡淡的青黑色,难道因为长途的南京之旅造成脚部经络血气不通。

  自己的感觉是最好的医生,身体的不适肯定因为身体的机能发生了病变,所以奇怪的症状让农连福相信自己的健康存在隐患,未雨绸缪,所以他再一次到广州的中山医院,做脚部健康的检查,一圈下来,各项检查数据表明他的脚没有什么问题,一切安好,没有风湿、筋肉损伤、骨质增生之类的毛病。这让农连福心里稍安,可是他脚上的疼痛依旧,可是中山医院的专家就是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他干脆放弃继续寻找腿痛的原因,他想,可能因为自己年龄大了,自然会有一些身体的不适,不是什么大问题。

  从广州回来后,农连福恢复往常的平静生活,他想,既然专家医生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那么说明自己其实什么毛病都没有,所以他每天照样快乐地喝低廉的本地自产的米酒。每次喝多几杯,如果天色还早,他就会一摇三晃的来到村口的老榕树下,坐着呆呆地望着晚霞中壮丽的山脉景色,村前那座山上的白色房子的屋檐下依然飘扬着红十字的白旗,里面的灯开始点亮,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了好奇怪的念头,眼睛里仿佛看见白色房子里的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坐在桌子后面伸出手向他召唤:“小伙子,你病了,快些上山。”

  “现在还有谁会去山村医院看病?”他自言自语。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象流水,又过了三个月,酒精让农连福的身体日渐衰弱,又一个醉醺醺的黄昏,坐在榕树下被夕阳的余晖映衬的他的脸色显得苍白黯淡,他的思想已经麻木,只是在迷乱的神智中总有一股我要上山的冲动。

  经过两次生死大劫难,他对山上的白房子产生了极度地恐惧之心,老医生曾经使用他的活体做了离谱的试验,致使他的身体已经发生的巨大的变化,改变了他的一切。

  再一次上山的强烈欲望终于使他克服了内心的恐怖,第二天一早,他拖着肥大的身体,慢慢的往山上爬去。

  快到中午,他才爬上了半山腰的白色房子。这里的景象依旧如故,墙壁有些风化的破旧,那一幅白旗,被山风吹得破烂不堪,房子的周围长满了齐腰的野草。大门敞开着,这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脚跨进房子……

  熟悉的干枯瘦小的身子坐在问诊桌后面,老医生更加苍老和衰弱,头顶空留几缕白发,像个木乃伊一动不动的坐着,看见有人进来,浑浊的眼珠滚动几下,声音好似从干瘪的肚子发出:“嗯,你来了。”

  他想,他还记得他这个病人。他恭敬的鞠个躬说道:“覃老,您好。”然后拉出桌前的椅子,对于椅子面上厚厚的一层灰尘视而不见,一屁股干脆地坐上去。

  老医生闻言一震,他认识自己:“看病,是吗?”

  “我曾经是你的病人,你记得吗?”

  老医生仔细的看看农连福的脸,看了许久,都记不起这一张脸的任何的印象,可是眼前的脸似乎又很熟悉,好像就是那一位患者,他回答:“你就是割痔疮的312床,可以吃多现在长胖了。

  农连福彻底的失望,老医生根本记不起他是谁,他患有老年失意症吧。

  老医生对他说:“伸出左手我看看。”农连福依言伸出左手搁在桌面上,老医生习惯的将两只干枯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把脉,老医生闭上了眼睛,屏住呼吸,细致地用指头触觉来感应他的脉搏跳动的规律,良久,老医生睁开双眼,仔细的观察他的脸色,一会后,老医生说道:“伸出舌头。”他依言伸出了舌头,老医生从抽屉取出一个手电筒,照在他的口腔里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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