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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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 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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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也因此有不小的倒退,原本红红火火的蛇宴也因此而变得冷清起来。而之后的一连串灾难,更是令大批的蛇宴餐馆陷入困境。而那些人工养殖场,也因此而不得不减少养殖数量,甚至于转而改为养殖供提取毒液地毒蛇。

    人口的大幅减少以及人类对于追求口腹之欲的保障——“钞票”地减少,造成了蛇宴这一行业在梧州事实上的没落。但是此消彼涨,吃蛇的既然少了,那么蛇自然就多了。近几年来,在野外原本已经少见的蛇类,又变得多了起来,报纸杂志一类地媒体上也时不时地会出现蛇类伤人的报道。不过由于人口的大幅度减少,对于新土地的需求压力自然也就弱了。所以基本上双方倒也算是相安无事。但是这人与蛇的基本平衡却在这一夜里,由于维虺的缘故而打破了。

    雨水淅沥的夜幕下,整个梧州市里绝大多数人此时已经是进入了梦乡中,除了那些夜班工作的人员外,只有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少数人还在花天酒地地挥霍着。对于这些人而言。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能力挤入那些相对安全的地区,而又比起普通人来过多地财富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心头的累赘,死亡和妖族是不会在意猎物到底是腰缠万贯地富人,还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但是辛辛苦苦地赚钱。却没有去享受就一命呜呼。这也无疑是一种遗憾。就是抱着这一种思想,他们拼命地在乱世来临前挥霍着自己多余的财富。

    梧州“蛇王张”餐馆是一家自两千年就在梧州落地生根的蛇餐馆。至今已经营业了数十年,在梧州有着庞大地人气和人脉,是梧州蛇餐馆中名副其实的NO。1,也正是因为这数十年来积累的老客户和响当当的名气,所以在今天,整个梧州蛇餐馆都经营惨淡的时候,他仍然可以有着足够地上座率和足以让他继续经营下去地利润。灾难,不仅没有击倒他,反而让他在此时有了扩张的机会。若非未来地走向实在是飘渺难定,否则“蛇王张”这几年来完全可以在梧州市内再开几家新馆。

    做为梧州蛇餐馆的领头“蛇”,他每天所消耗的蛇类即便在经济不景气的今天,仍然高达一吨多,近千条,而且为了保证这些蛇的干净卫生,所有被宰杀的蛇,都必须经过一系列的检验,所以“蛇王张”自己在梧州的郊区就有一座蛇类的养殖场,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其每年近二分之一的需求量,而那些买来的蛇类,则是要在这里再喂养上一个月到一个半月,才会进厨上桌。所以,在养殖场内,和“蛇王张”的后厨内,所蓄养的各种蛇类足有数万条。其中亦不缺乏毒蛇,要知道蛇宴中的许多名菜,其原料还必须要用剧毒蛇——如金、银环蛇、眼睛蛇、竹叶青、蝮蛇等,才能做出那令广东人都垂涎三尺的美味来。

    不过“蛇王张”的管理制度非常的严格,对于安全更是平日里再三检查的重点,所以几十年来,虽然也有过蛇类逃窜的前例,但是却从未有过伤亡事件发生。这在梧州蛇餐馆中也算是个异数,当然了,这一点对于“蛇王张”的声誉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吃得开心、吃得放心”成为了“蛇王张”在梧州经营中的最值得称道的地方。

    “哈……”侍应生打了两个哈欠,揉了揉发困的双眼,楼上的几个包间里仍然传来了嘈杂的闹酒声,他看了看表,已是午夜近二点了,心中不由得哀鸣,这帮大爷们也太能吃了,居然生生地耗到了这个时候。平时到了这个时候,“蛇王张”也差不多到了应当关板歇业的时候了,可是楼上的这几位不走,他们自然也就得在这里盯着,他又不比那些在包间内服侍的,还有小费可拿,所以心中不由得着实埋怨了一番。

    “小郭,怎么着?那帮大爷们还没撤呢?”厨房里伸出个肥肥胖胖的大头来,轻声地问道。

    “没呢?好像还没尽兴呢。”侍应生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没好气地回道,“张师父,您也走不了,那几位没准还要上菜呢。”

    话音未落,就听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穿着开衩直到腰间,露着雪白长腿的旗袍的年轻女子,急匆匆下楼来,正看到他们两人,连忙道:“张师,太好了,我还怕您要走了。楼上的客人点了两个三蛇烩、四份龙虎凤大烩、还有八盏鸡蛇汤,催得急,您得马上做。”

    “靠!这帮大爷们还真能吃啊!”张厨师不禁嘬了嘬牙花,这几样菜幸好原料还都齐全,否则得话,一时半会可上不齐。

    “您老也不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梧穗高速的,还在意花这点钱?”小郭没好气地道。

    “还有三号雅间的八杯蛇胆酒!”楼上又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带着上海那一带的口音,叫得人简直是浑身发软,“张师父,您辛苦一下,客人催得急。”

    肥肥胖胖的大头立时缩了回去,厨房里传来了他一连串的命令声,原本已经静下来的厨房又变得热火朝天起来。虽然辛苦,可这些菜算下来可也不是一个小数,餐馆的老板早就和厨子们有约定,像这种过了午夜一点以后再点的菜,利润里厨师可以多分得三成,所以这位张师父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头。

    这烹制蛇羹,多用金脚带、过基夹、饭铲头、过树榕、三索线等毒蛇。而少毒或无毒之蟒蛇、长标、水蛇等,称为菜蛇,一般少用作药效羹汤原料。这三蛇烩,即是取用三种毒蛇,除皮去头,清净肠脏;然后以嫩鸡肉、猪骨为佐料,加上多种调味料而成的。龙虎凤大烩,即蛇猫鸡同煲。将当净之蛇猫鸡同时下锅煎煮,味道也是出名的鲜美。而这蛇胆酒,更是采用刚杀的五步蛇、蕲蛇、蝮蛇、眼镜蛇等优质鲜蛇胆汁现场制作而成,如果说客人要求的话,还可以拿到餐桌前让客人亲眼观看取胆宰杀过程。

    这餐馆中的蛇类一般都是放置在大大小小的铁笼中,由于防备蛇从笼子的缝隙中逃脱,所以笼眼极为细小。笼子的上方则是取蛇的笼口,一般在一个笼子里,会放上同一种类型的蛇几只到几十只不等。张厨师,正带着几个徒弟过来捉蛇取胆,先将这八杯蛇胆酒送上去,免得客人急了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二十八章 蛇闹梧州(二)
    “你们动作都小心一些,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出了差错你们这帮小子们都会受罚的!”肥肥胖胖、大腹便便的张厨师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徒弟们,要他们打起精神来。在张厨师的呼来唤去下忙忙碌碌了整个晚上,又强打着精神收拾完了厨房,原本以为可以打烊回家休息的徒弟们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一个个摇摇晃晃,上下眼皮不禁有些打架。而且他们又不像张厨师,这多做一道菜就可以多拿一笔钱,这几道菜做下来,张厨师他至少可以多得个四五千元,自然是动力十足了。

    在储藏蛇类的库房里,摆放着数排铁架子,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诸多铁笼,各种各样的毒蛇与无毒蛇就关在里面。而在库房的最里面,还有一个大铁笼,里面则盘着一条长七八米,足有常人大腿粗细的蟒蛇,那是五天后客人为了摆宴而提前预定的。张厨师一边敲打着徒弟们一边心中暗地里琢磨,这蛇胆可入酒的种类不少,既然这些客人并没有点明要哪一种,那么自己就按照最贵的来,这样一来,至少又可以多捞了千八百的,想到这里,一张胖脸已经是笑开了花。这千八百的,在乱前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如今,可是正经的一笔钱呢,够梧州市普通人挣半个月的。

    刚一进入房间,张厨师就觉得似乎这里与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可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来,他大声地喝斥着徒弟们道:“你们动作都麻利点。别一个个拖泥带水地!”这些徒弟们一个个强打着精神,心有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这厨子张为人好财而又有些吝啬,对待这些徒弟们平日里也是呼之即来、赶之即去,很少给什么好脸色,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在蛇宴这方面,还的确是有几手拿得上席面地好菜,为了学艺,这些人也只能是暗怒却不敢言,只求早日出师离开他而已。

    这些人一面腹诽着。一面上前去提那些笼子,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库房的角落里,那条原本一直是懒洋洋趴在那里,不吃也不动的蟒蛇此时已经睁开了绿油油的双眼,凶狠地昂着头,不时吐纳着蛇信。而与此同时,库房中大大小小的笼子里,那些蛇类也一个个地精神起来。其实“蛇王张”之所以数十年来一直未出现过什么伤人的大事故,很大的原因是在于,所有进入餐馆库房的蛇类。他们都用特制的酒喂过,这种酒不但可以清洁蛇类的肠胃,将其中地杂物和寄生虫排出来,令蛇肉的味道更鲜美,同时也可以令这些蛇整日里昏昏欲睡,对工作人员的捕捉宰杀动作反应迟滞。这样一来,自然就将危险性降到了最低点。

    但是今天,这些同样喂食了酒的蛇类却因为维虺的命令而变的警醒起来。它们一个个正在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下变得清醒,甚至于向狂暴转变着。但是利令智昏的张厨师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些疲惫不堪而又心中不满的徒弟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数十年平安的历史令他们变得马虎大意起来。

    “哎呀!”随着一声尖叫,张厨子骇然地转头看过去,只见自己地一个徒弟的右手背上挂着一条蛇,而他另一只手正捉住蛇头想将其拉扯下来。张厨子仔细一看,不由得脸都绿了。那显然是一条蝮蛇。

    “老四,你还不赶紧去取抗毒血清!”张厨师大吼道,由于工作的需要,他们这种蛇餐馆一般都会在库房或者店里准备一些抗蛇毒的血清,以免在出现意外咬伤时因为不能及时送往医院而耽搁救治。要是因此而出现了人命。那么他们这餐馆也就难以经营下去了。他这里话音还未落,就听另一边又是“哎哟”一声。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另一个徒弟一手捏着蛇,另一只手手忙脚乱地去关笼口,而笼子里蛇这时正争先恐后地向上爬,根本就不像以往那样懒洋洋的模样。直到此时,张厨师才发现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笼子中的蛇类怎么如此地精神,一个个在笼子内爬来爬去,昂首吐信的。纵然他们终年从事这杀蛇工作,此时看着这数以千记的各种蛇类,在笼内不住地爬来爬去,铁笼也因此与铁架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一个个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手足发软。

    “师……师父,这些蛇是怎么了?”有人颤声地问道,“难道说咱们的药酒酒劲过去了?”

    “今天是你们谁负责仓库的?”张厨子的声音也带上了颤音,“是不是忘记了给这些蛇喷酒了?”

    说话间,就听“咣当!”“咣当”从库房的角落里传来了巨大响声,几人骇然地望去,只见角落里地那条蟒蛇正在笼子里来回地翻滚,整得那个笼子在铁架上左摇右晃,眼看着就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这用铁丝编织而成的笼子当时就有些变形,而那笼口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蹦了开来!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连那个连跑带跳地去拿抗毒血清的人,也手持着针管呆立在那里,而那个正手忙脚乱地去关蛇笼口的人,也呆若木鸡,大家大眼看小眼地看着那条蟒蛇从笼子里钻了出来!昂首吐信地转向了这些人。他们虽然长年杀蛇,却并不是长年捉蛇,尤其是这种蟒蛇,从来都是外面人捉好了,再送来灌入药酒地,宰杀时,也只是请客人到厨房里看一眼,确定是活蛇而已,什么时候也没有正面面对过自由而清醒地蟒蛇。

    就凭他们这几个人,就凭他们手中那几柄杀普通蛇的小刀,去对付一条七八米长地蟒蛇?开什么国际玩笑,恐怕刚一上去,就被那蟒蛇给缠上了,他们可知道,为了准备五天后的宴席,这蟒蛇至少有十余天没有喂食了,自己上去岂不是正好当了它的点心?杀蛇多年的张厨师此时也变了脸,肥胖的脸蛋上满是惊骇之色,上下牙齿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撞击声。

    一条七八米长的蟒蛇,如果说是在笼子里,或者说在动物园的饲养箱内,人们看到它,也许更多地是对其庞大躯体的惊叹,但是当一般的普通人亲自面对这种巨蛇时,所带来的压迫力那就很难以言语来描述了。在场的众人,心头不由自主地都想来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报道——那些蛇吞牛、吞人、吞鳄鱼一类的,越想自然就越是害怕,越是恐惧。

    只见那蟒蛇此时已经完全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在地上盘成了一团,高昂着蛇头,似乎在打量着周围……

    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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