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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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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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东西,我早就鄙视惯了,从来不会有所惧怕,于是,我迎了上去……
  很快二人对峙了起来,郝校长则像拳击教练一样地站在我俩中间。
  房子里静极了。教室里的讲课声不断传了进来。
  在四目相对之下,“瘦猴”终于移开了目光,歪头吼道:“我父亲要住院,快往医院搬……”
  “你父亲患啥疑难病症了?怎么不早去医院?”郝校长瞅也不愁对方地说。
  “瘦猴”直接对着我嚷:“快打发我们走医院……老人身体你们负责得起吗?”
  “走就走!”我豁出去了。
  郝校长吃惊地瞅着我,“瘦猴”眼睛瞪得滚圆。
  “那快走,那快走……”“瘦猴”边说边走了出去。
  我瘫软在床沿。
  郝校长长叹一口气:“我的‘研究生’,咱们有几个钱,能填满那‘穷坑’、‘病罐子’?”见我不做声,他又说,“咱们拖,拖着。我看那小儿能尿多高?无非是想耍滑头、钓大鱼哩!”

十四、祸不单行(6)
……
  就这样,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瘦猴”成了我的“尾巴”。我的“尾巴”不断对我叫嚷着:“快往县医院搬,再不搬我就要自己叫大车了……”
  黄昏时分,程军来到小学。他手里捏着一封信,递给我说:“你的信,不知怎么寄到中学了。”
  我一看信封,知道不是芬的,便装进了口袋。
  双方“谈判”开始了。我的首席代表是郝校长,另有程军。周红则不断地在我房子和他房子之间走动着,给我传递“谈判桌”上的情况。
  第一轮“谈判”下来,郝校长对我说:“你要有思想准备啊,人家开口要了一万……”
  我的脑袋“轰”一下“炸”开了,几乎站立不稳。
  “不过,这只是那无赖的一个梦而已!”程军说,看着众人,“他需要个天文数字,我们就给他个天文数字吗?我们就那么好欺负吗?可,话又说回来罗,他这么随口胡要,我们的确不好还价哪!人家说一万,你不可能说五块吧!那样的话,只能谈崩。这,真是混账所期望的……”
  “你和郝校长看着办吧!总不能为难你们哪!”我痛苦地说。
  “你要做最坏打算……”郝校长犹豫地说。
  第二轮“谈判”下来,索赔降到两千元。但这对整个校园来说,无疑是个比上午发生的这事更新鲜的怪事。我看到,连正在发光的蜡烛也在异样得“流眼泪”。
  郝校长说:“一会如果一千五拿不下来,那我就撒手不管了……”
  终于,周红在写“协议书”。人们可以看到——
  关于路明摩托撞倒朱欺天之父事故的处理协议
  1997年3月27日上午十时许,朱欺天之父在石盘镇办事骑车回家,行至石盘小学大门前公路时,与路明摩托车相撞,摔倒在地。事故发生后,路明叫来医生给朱父诊治。后经双方商议,朱父同意回家就诊,路明一次性付给朱父人民币壹仟肆佰捌拾圆整。以后朱父身体出现任何变故,路明概不负责。
  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当事人签名画押:
  公证人签名画押:
  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七日
  上苍何其无情。我怀着极端厌恶这个世界的愤懑之情在“当事人”一栏填上了“路明”,从此记下了这桩耻辱,也记住了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七日。
  人间自有真情。辛年早来动员我写借条了,程军从兜里掏出伍佰元……
  在昏黄的烛光里“换文仪式”结束了。
  “瘦猴”——不,请我们记住他的名字——朱欺天“容光焕发”地掏出一包烟,给众人散着。当他递给我烟时,我迟疑了一下——我要辨别。看他身上是否能闻到血腥味。我接住了他递过来的“哈德门”——我要审视,看他的烟身上是否写着“罪恶”二字……
  “瘦猴”进行了“精彩表演”,接下来的“节目”是:他伸出罪恶之手和众人握着。我拒绝和他们握手——我拒绝和朱欺天握手。
  朱欺天向郝校长:“表叔,你看咱这熊人,脾气不好,望您见谅……”
  蜡烛在风中不停晃动着。“瘦猴”恍如鬼影地在昏暗的房子里“表演”着……直到人们已全散去,直到蜡烛流干眼泪。
  房门口,早已停了一辆“奔驰”——“瘦猴”的神通还真够大,请来了连地委书记也坐不到的“好车”。朱欺天还真孝顺,给“老死狗”来了个“总统待遇”。
  司机一下车便握住“瘦猴”的手说:“昨夜你打电话就为了这?”
  “对呀,六哥!西安这两天秩序怎么样?”

十四、祸不单行(7)
“不怎么样,董哥都跑了……里面说……”司机走进了房子,“弄了多钱?”
  “才一千多,我父亲碰得太轻,没办法……”大概是见我进来,“瘦猴”压低了声音。
  终于,“专案组”的“同志”缠着可怜的老头儿走出了房子。我辛酸地对老人说:“走好,走好……”
  在泪水滂沱中,我听到可怜的人在对我说:“年轻人,麻烦了,再见!”
  ……
  房门大开,黑暗的房子里,床上,我昏然躺着。冷风吹进屋里,吹透了房子。吹凉了我心……
  突然,一声尖叫。就在门口。我知道,是谁起夜撞到了摩托。心想,别慌,我不会跟你要钱;或许是摩托“撞翻”了人,我隐约担心起来:明天是否有人“索赔”……
  不知过了多久,好心的谁闭住了房门。可我还是睡不着。于是,看起那封不知谁的信来——
  路老师您好:
  我是您的学生康明,您一定认识我,因为您教过我,而且教得很好。您很有才华,也很正直老实,正儿八经。
  我的文学爱好是您培养起来的,我决心下次作文老师一定表扬我。我还读了甄均志的不朽著作《荒城》,写得很好,很有感染力。可我读以后有许多不理解得地方,弄不明白,心里焦急万分,您给我解答一下好吗?
  甄均志先生是著名的山西作家,著作很多,他写的《荒城》在我们班很流行,可是我还有不懂的问题,是不是我太笨了呢?
  路老师,我知道您很忙,不该打扰您,但我有了问题,心中就不踏实,老想问问,您一定要答复我,帮助我。
  学生,康健于今天。
  是不是我脑子乱了?甄均志的《荒城》初中生能看?我有一个叫康明的学生,可他究竟叫康明还是康健,我现在弄不明白了。还有,我这个“爱徒”到底“善问”了什么问题,我怎么也不清楚——我的大脑真正出问题了。我痛苦地想,我怎么考研究生?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模糊中竟觉得有人在和我、还有哥哥分家产……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房子里一片清冷,地上满是烟蒂赃物。看看表,已经十点,早饭早过了。奇怪,已整整一天没吃饭的我,竟然一点不感觉饿!我不想出房子,我怕外面的阳光——怕见到任何人。
  突然,门打开了,小解走了进来。我这才想到摩托,忙出去看。天哪!连个摩托烟囱也看不到啊……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在校园里、街道志宁哥跟前四处打听,都没有。最后,我抱着一丝希望走进了周红房子。房子里只放着他那辆“黑火棍”。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叶大夫坐在床头,输液器里液体一滴一滴地下滴着……我又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我抬了抬腿,拉了一下灯——怎么?腿还能抬起,灯却没能拉亮:我还是我吗?我还活着吗?我还能指挥我吗……
  我下得床来,去找水喝,房子里没有一滴。我出门来,奇怪地发现,房子门边添上了一幅新对联:
  祸不单行昨夜行,
  福不双至今日至。
  我疑惑地想,难道摩托已经找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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