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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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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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一只猫嘛。老子给钱,再给徒弟买上五只也行。”平一指一挥手,突然又想了起来,“哦,我记起来了。我徒弟当年求我救你的时候,好像说过,这猫对他来说比人都重要来着?要不咱找只一模一样的,不就完了?”
        可上哪儿给他的乖乖徒弟弄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猫呢?平一指犯了难,决定不再管这档子小孩子的事情。
        “看他这么失魂落魄的,肯定只会帮倒忙,我这次出诊就不带他了。你在家看好他,有什么人找上门来,通通不见。有什么要紧事,等我回来再说。”平一指交代完,提起药箱一阵风似地卷走了。
        什么出诊,明明是想出去躲河东狮而已吧!田伯光腹诽道,转身去林平之房间找他。
        一进门,田伯光忍不住就要开骂了:“振作点好吗!你摆出这样一副被遗弃的表情是要老子怎么样?老子已经陪你找遍附近所有地方了!”
        眼圈红红的林平之就像没听见一样,正拿双手拄着下巴,呆呆地凝视着窗外。显然这个受到重大打击的少年已经偷偷地哭过了,此刻他表面上虽然平静,心里仍然是如油煎一般。
        田伯光顿时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还是一团水水灵灵又可怜巴巴的棉花。他气结,拍了一下桌子:“起来,我们再去找!”
        “她不会不要我的。”林平之木木地开口,“不用找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话说为什么饲主会露出被宠物抛弃的表情来,而且还摆出一副望夫石的架式?
        “既然这样,那哥求你了,别这样要死不活的成不成?”田伯光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一个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连个影子都不见了;另一个再这样眼泪汪汪下去,肯定会蔫成霉干菜的!这一对儿小祖宗哟……田伯光愈发觉得这个大哥真不好当。
        林平之没有答话。
        她去了哪里?她有危险吗?……她还活着吗?
        “幸亏今儿个没人找你来看病!不然你准把活人给医死不可。”田伯光看他油盐不进,苦恼地顿了几下足,自己个儿找酒喝去了。
        也不知道田伯光是乌鸦还是喜鹊,当天午后,就有人寻上门来,点名要求平一指看病救人。
        寻常人来求神医救人,多半是唯唯诺诺,唯大夫马首是瞻,生怕惹对方不高兴了,自家病人就活不了了。但这位求医者来势好生汹汹,非但没有礼貌地敲门,而是用内力生生将平一指家的门给震了下来。
        “平一指!快给我出来!”紧接着大门轰然倒塌的巨响之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远远地就传了进来。还别说,抑扬顿挫,深沉有磁性,若不是有些气急败坏的话,应当是如酒一般醇厚醉人的。
        田伯光知道此时不能指望林平之去应门,便几大步转到门前,见来人是一位的男子,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布包,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女孩。这男子约摸五十岁上下,几绺长须飘飘若谪仙,举止间自有一段潇洒态度,只是神情焦急得很,一见田伯光,就大声道:“平一指在哪里!快快叫他出来!”
        “平大夫出诊去了。”田伯光见那男子形容不凡,他怀中的小女孩虽然只露出半张小脸,但也是肤白胜雪,清秀可爱,便先有了几分好感,大大咧咧地说,“你可以先等上一等,估计他几日之后会回转来。不知道阁下杀完人了不曾?若是没有,倒是可以趁几日先去把这事办了,省得平大夫回来之后还得再办。”
        “不必了,谅他平一指也不好意思让我去杀人抵命。”那男子冷哼一声,“我孙女摔伤了,急得很。劳烦你去把平一指喊回来,其他人的事先搁一搁,也不要紧的。”
        见他口气如此之大,田伯光本来就机灵,自然也不会硬着脖子答话,而是略略显出为难的神色:“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的。还请阁下稍等等罢,平大夫医术高明,若是现在与性命无虞的,便不用过多担心。”
        “我等得,我孙女等不得!”那男子皱眉道,“也只好如此了,烦请告知平一指所在,我赶去找他。”
        田伯光正要说话,却听林平之在他背后说道:“我来与这位妹妹诊治罢。”
        见他脸色仍是苍白,田伯光将他拉至一边,低声询问:“你现在没有心思做这个,可不要逞强,这男子武功颇高,治死了人家孙女,说不定要杀了你的。”
        林平之摇摇头:“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心里有数。”
        “这是平大夫亲传徒弟,他来替你孙女诊治,也是一样的。”田伯光见他坚决,便向那人介绍。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林平之几眼,略微有些不信:“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就这样一个半大孩子,教我如何放心得下把孙女交给他?”
        田伯光立刻抢道:“这可不必担心,平大夫不是神医么,这孩子可是江湖上最近声名鹊起的小神医,错不了,也差不了。”
        那人似乎也是听过小神医的名号,微微犹豫一会儿,收敛起了些许慌乱,向林平之点头:“那先请你瞧一瞧罢。”
        当下林平之便请这人将女孩子放平,细细看了额角一些细微擦痕,又伸手把脉,略一沉吟,他皱眉道:“你适才说,你孙女是不慎摔伤磕到头部,以致于昏迷。可看外伤并不严重,并无大力撞击的痕迹,只是有些微擦伤,应该不至于昏迷多日才对。”
        “说的这是这个!”那男子见他如此说,面上又现出焦急来,“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摔的,跌下来的地方也不甚高,可就是不醒。我快马加鞭赶来开封,从她摔伤那日到如今已经是第五日了。”
        林平之心中虽乱,但见那女孩子秀丽的小脸上双目紧闭,颇为可怜,便闭了闭眼,静心又诊了一回脉,侧头慢慢说:“脉象虽是细弱,却是延绵不绝,流利无阻,这说明血脉并无滞涩,体内并无大块血肿,和外伤是相符的。脉象细弱,一是女子天生,二是她年龄尚小,三是她昏迷数日,气血有亏,倒也是情理之中。”
        那人一听,便上前要再输内力给那女孩子,被林平之伸手止住,先拿出针包来,在她头、面各处轻轻用了一回针。果然,那小女孩虽是没有完全醒转,眼皮却是微微抬了一抬。
        见短短时间内便有如此效果,那人方才信了林平之七八分。只是他总是悬心孙女伤势,便拉过田伯光:“后生,你帮我一个忙罢,你定是知道平一指现在何处的,替我去送个信可好?不是信不过这位小大夫,只是……要保险些。”
        田伯光给林平之打个眼色,便点头道:“你说罢。”
        “你就说,曲洋请他看在昔日在教中的情份上,快些回来救我的孙女。”
        此话一出,田伯光粗枝大叶的还不觉得,浑然不觉地点了个头,就往门外走去。林平之心里却是打了个突。
        非非说过,她的爷爷叫作曲洋,曾经是日月神教的右长老。
        “我小时候顽皮,从山上跌了下去,爷爷怕我摔坏了,就抱我去瞧这位平大夫。因为磕了头不比寻常病症,要慢慢察看有没有遗留的血肿,我也着实与平大夫相处了一段时日。”  这是与他一起去求平一指救田伯光之前,曲非烟曾经说过的话。
        “我快马加鞭赶来开封,从她摔伤那日到如今已经是第五日了。”方才那曲洋是这么说的。
        非非从不见影踪到今日,正好是五日。
        心脏开始在胸腔里四处漫无目的地乱撞,撞得他肋间生疼。林平之觉得自己突然被大力掐住了脖子,又猛然地放开。能够自由畅快地呼吸的滋味,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激。
        曲洋俯身去抚摸孙女的鬓发,忧心忡忡而又充满爱怜地低声道:
        “非非,爷爷可是指望着你才活得下去啊……”
        林平之忍不住仔细去瞧安详地闭着眼安睡的曲非烟。
        是的,她始终没有不要他。所有能让他认出来的线索,她一早就告诉过他了。
        “我会让她醒过来的。我发誓。”侧过身去,抹掉了眼角沁出的泪珠,他大声说。
        曲洋已经三日不眠不休,林平之只得再三向他保证,自己会全力诊治,再加上进一步施针要屏除干扰,以此劝他去隔壁休息,积蓄一下真气、内力,好输给昏迷的曲非烟。见这孩子眉目坦荡,温和乖巧,医术也还不错,曲洋犹豫地握了孙女的手片刻,终于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夜渐渐深了,林平之将金针收好,长舒了一口气。他已经将曲非烟的要紧穴位打通,又将自己的真气输入她体内探了探,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也有勇气,好好地看看她。
        她的年纪还不大,并没有长开。长长弯弯的眉,黑黑密密的睫,秀挺的鼻梁下面,是淡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她并不是那种令人一见惊艳的长相,但是清丽宛转,玉雪可爱,忍不住让人一看再看,回味甘甜。
        他慢慢地把她的长发理顺,把一些凌乱的碎发从她的额前拨开。很奇怪,还有一些不习惯。很陌生,却又像是很熟悉。他对猫咪再了解不过,但小女孩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新奇的物种。
        她真好看。林平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像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摸了摸她的脸。
        指尖有一种陷入云端的感觉。
        还有她的手,握起来和圆呼呼的肉掌感觉大不一样,柔若无骨,滑腻如脂……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注视了她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摩她的脸,仿佛要用手指记住她似的。
        这就是我的非非。他茫然地想道。
        “我说,你摸够了没有呢?”
        榻上女孩子缓缓睁开了她清亮的眼睛,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虽然林平之已经渐渐熟悉了熟睡中的曲非烟,但是当她一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种面对着陌生人的错觉,而且还是一个……正在被自己非礼冒犯的陌生女孩子。
        他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是在……”
        女孩子微笑起来,脸上露出了俏皮的酒窝,她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慌乱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他的心如坠冰雪的话: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正文 合衣伴榻前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方才他看着她的时候  ,脑中转过无数种念头,却从未料到,她会不记得他。
        如果她不记得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那与陌生人又有什么分别。
        终究还是……不要他了吗?
        少年张皇失措地站在榻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放才好,圆圆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委屈与慌张。
        榻上的少女眼中含着盈盈笑意,盯了他一会儿,扑哧一笑:“你真笨,今天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你是救了我命的大夫,还比我大五岁。难道以为我可以像以前那样,随便叫你笨蛋什么的吗?”
        林平之“啊”了一声,失落与狂喜交替冲刷着他的头脑,他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曲非烟虽然全身乏力,但还是勉强地抬起手来。
        林平之心领神会,微微将身子俯向前去,把脑袋送到她手能够着的高度。
        “笨蛋。”她很轻地敲了一下。
        就像无论她有如何锋利的爪子,却从来不会伤到他一样。
        她这一敲,仿佛把那层微妙的陌生感给敲碎掉了。
        “以后在人前,改口叫你什么好呢……”女孩子不理会还半弯着腰傻笑的他,慢慢地想着,试探地喊道,“平之……哥哥?”
        大概是因为昏迷多日,气力不继,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那样娇柔,那样俏皮。
        他觉得这一声“哥哥”,把他的心要喊酥了。好像生吞了一大把辣蓼草,然后又嚼了一袋薄荷叶似的,他脸颊瞬时烧得滚烫。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放在“哥哥”两个字前面,会那么好听。他心底里有点盼望她能多叫几声才好。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熟稔了,不合常理。”曲非烟摇了摇头,思考着,“叫林大夫?好像又把你叫老了。”
        “林大哥?感觉好奇怪……”她嘟囔了几句,抬头看到林平之趴在榻前,双手拄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些晕红,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乖,你喜欢哪个?”她揉揉他的头发。
        “真的可以由我决定吗?”林平之眼睛亮得如星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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