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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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一曲皆平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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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以下,以免闷到他怀中的非非。
        两个小家伙这一睡,便足足睡了大半天,待曲非烟摇着脑袋努力撑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天色将晚。林平之也是方才被母亲唤醒,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又止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两个小宝贝儿哟,都快醒醒吧,咱们打尖用饭了。”林母和蔼地拿手绢擦了一擦林平之的脸,怜爱地道,“平儿,你睡得都流口水了。”
        曲非烟一个激灵,睡意立即没了。她往自己额头一摸,果然有些湿意,立即大怒,睁大眼睛瞪着他。
        林平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一看她如此怒目而视,睡得锈住的小脑子勉强一转,也明白了过来。他心里懊悔无比:难得一次与非非头靠着头睡觉,居然又把她惹恼了!
        趁着母亲正回头吩咐丫头婆子收拾随身的物事搬进房间,他赶忙向曲非烟讨饶:“非非,我错了。要不,你也流些口水到我脸上来?”
        流就流,光脚的猫,还怕你穿鞋的人不成?
        也许是刚睡醒,也许是因为猫性使然,曲非烟鬼使神差地伸掌抱住他小脸,果真不客气地在上面舔了一口。
        刚一伸出舌头她便有些后悔了,毕竟她又不是真的猫,这么做,会不会有些……
        咦,小脸儿嫩嫩滑滑的,还挺好舔的。
        她心中原本有的那些悔意烟消云散,吧唧吧唧嘴,小掌一挥:“下次你再敢这样,可就不止舔这一下这么简单了。”
        她趾高气扬地晃晃尾巴,朝林平之做了一个鬼脸。
        “下次”——那就是以后还能头靠着头睡觉,“不止舔这一下”——那就是要多舔几下……
        用这种方法把非非惹恼,其实也挺不错的嘛!林平之转忧为喜,立马傻呵呵地乐了。
        林震南夫妇是惯常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将路上各色事情打点得极为妥当,当下便领着众人打尖,大家各司其职,俱各不提。
        第二日起,曲非烟已经有了经验,只要马车开始行驶起来,她便窝在林平之怀里睡觉,任车厢如何摇晃,只作丝毫不觉一般,难捱的晕车之症便没有那么折磨猫了。林平之尚为年幼,起先几天的新鲜劲过了,之后对窗外的景色也不再兴奋,成日里只是搂着曲非烟打盹。
        于是,这两个小活宝一路上安份无比,硬生生地从福州睡到了洛阳。
        “唉呀,洛阳真大!”林平之开心地趴在窗前,想到曲非烟看不到,他又帮她爬上自己的肩头,两颗小脑袋挤在一块儿往外面瞧着。这古都风光,果然是别有一番雍容气度在。
        马车缓缓地停了,面前正是一座宏伟大宅,朱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前站着一行人,满面喜色地与刚跨下马的林震南见礼。林母牵着林平之的小手,也步下了车。
        王元霸许久不见女儿,一时间欣喜万分,拍着林震南夫妇的肩膀只连声说好,又将林平之抱起来揉了又揉,亲了又亲。
        此时旁边一人笑道:“王老英雄今日真是大喜过望,都忘了为在下引介引介了。”
        王元霸一拍脑袋:“你瞧我,欢喜得都忘了礼数。”
        他将林平之放下了地,便要郑重地与林震南夫妇介绍。
        林平之仰起头好奇地打量那人,却感到曲非烟扑了过来,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娇小的身躯竟然在瑟瑟发抖。
        “非非?”他低声询问,想抬起小猫的脸来看个究竟。
        曲非烟并不答话,只是使劲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虽是极力克制,身上的毛仍然是炸了开来,随着她抖动的身子不停地微微颤着。
        纵使再迟钝,林平之也明白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活泼可爱的非非,居然也会如此地愤怒,脆弱,以及……恐惧。





    正文 忘失惧与忧
    

        在这世界之上,什么让人最为害怕?
        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有人最怕失去爱情,有人最怕失去权位,有些人最难以忍受名节有损。
        对于还来不及感受爱情、权利、声名的曲非烟来说,她的答案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最令人恐惧的东西,是死亡。不过与其他温暖而又平凡的人不同的是,死亡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是确实存在的经历与感觉。
        死亡,就是冰冷的剑锋直撄温热的心脏之时,全身流动的那种窒息。
        当你体验过那种窒息之后,握着那把冰冷的剑的人,自然也会令你恐惧。
        “这位年轻有为的后生,便是嵩山派的费彬费大侠。”王元霸满面红光,一面介绍着,一面还铛郎郎地转着掌中的两颗金胆,甚是精神矍铄。
        王元霸人称“金刀无敌”,也算是洛阳小有名望的人物,为着迎接女儿女婿北上来探亲,自然是提早许多日便收拾院落,大肆采买,是以城中不少人知道,福威镖局掌柜的夫妇是不日便要来的。嵩山派与洛阳离得不远,经常派弟子前来办理事务,与王元霸也略有来往。这一日费彬受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之遣来洛阳办事,便顺便上王家拜会,却正好赶上王元霸带着王伯奋与王仲强两个儿子,满心欢喜地等着要迎接女儿一家。至于他为什么能赶得如此之巧,个中原因便只有嵩山派内部之人才知晓了。
        “我们嵩山派仰慕贤伉俪已久,便斗胆请前辈引见,今后还望贵镖局多多照拂。”
        费彬是左冷禅的四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中响当当的人物,此时虽只有二十八、九岁,却靠着一套大嵩阳手闯出了些声望。他言辞间极为客气,嵩山派又是五岳剑派这样的大派,林震南受了奉承,心中极为得意,当下又与费彬客套了几句。
        林平之仰起头看着那个唇上蓄起两抹短髭的男子热情地与自己的父母寒暄,慢慢地抱紧了怀中的小猫。而曲非烟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扒着他的胳膊,只觉费彬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坨冰块滑落在她的脊背之上,直感到浑身发寒。
        “你也闻出来了?我也觉得他身上的味儿就像是一个坏人。人有时可不如咱们感觉灵。”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曲非烟吓了一跳,抬头看周围,众人却如都充耳不闻一般,便连林平之都没什么反应。她悄悄探出头往下一看,一只油光水滑的虎斑大猫正蹲在林平之脚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我叫虎子。”
        林平之循着怀中小猫的动作低头,听到虎子喵喵的叫声,脸上有些不解之色。曲非烟明白过来,猫说的话,自然是只有自己才听得懂了。
        “我是非非。”犹豫了片刻,她轻轻地答道。
        “来这儿了你就是客人,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好啦,附近的猫都是我小弟。”虎子得意地扬了扬尾巴,却被王元霸一把揪起:“虎子,有客呢,就知道瞎跑。”
        “爹,平儿可是真像你,他也养了只猫,只是没虎子这么威风。”林母笑着挽了父亲的胳膊。
        王元霸“哦”了一声,感兴趣地俯下身来,林平之乖巧地把曲非烟的小脸冲向外面,脆生生地道:“她叫非非。”
        费彬极为乖觉,见他们一家人话起家常来,寒暄过后便拱手告辞,道是过上几日再上门拜访。此时车队上的物品也卸得差不多了,王元霸便领着女儿一家子有说有笑地进了家门。
        王家热热闹闹地办着家宴,曲非烟与虎子一块儿坐在一个专设的小位子上,心里头却一直想着费彬的出现,再加上一路晕车,并没有什么胃口。
        “怎么了,这么鲜的鱼都不吃?没听说过咱们猫还会水土不服的。”虎子舔舔嘴角,推过来一条小鱼。
        “不是……”曲非烟拿爪子挑起鱼尾,想了想,道,“下午那个味道闻起来很坏的人,其实我之前见他做过不少坏事的,他可经常来咱们家?”
        林平之坐得远远的,见非非与另一只猫咪头碰头地叨叨咕咕,自己却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正席之上,虽然同桌还坐着王家骏、王家驹几个表兄弟,毕竟不相熟,顿时觉得这饭吃得有些没滋没味的。见儿子没甚么精神地拿筷子戳着米饭,林母估摸着他是累了,便唤了奶娘早早带着去歇息。这正中了林平之下怀,便抱了曲非烟一块儿走,见她还回头与虎子眉目传情地打眼色,一路上心里老大不高兴。
        曲非烟心里有事,也默默地不说话。林平之见她恹恹的,愈发有些气鼓鼓地。要是换了往常,他必然要对这床与被子研究上一番,即使外祖父家里准备的物件全是最好的,毕竟也不是自己用习惯了的。现下,他没有什么心思,自顾自地掀开被子,一头扎了进去。曲非烟蹲坐于桌子之上,歪头瞧了他半晌,这才发现他竟像是有些情绪的样子。
        林平之背朝外,往被子深处拱了拱,噘起了嘴。
        没过多久,只见锦被隆起了小小的一团,一点一点慢慢地往林平之方向匍匐前进。林平之觉得毛茸茸的小东西钻到了自己的怀里,心下一喜,只是还是不主动开口。曲非烟将脑袋伸出被子之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笑,先是悄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紧接着幽幽地,却又清晰地贴着他的侧脸道:“那个叫费彬的,就是杀害我的凶手。”
        林平之果然浑身抖了一抖,也忘了是在赌气,颤声道:“啊……怪不得你今天那样害怕。他真坏。”
        “还好啦,来到这世上,谁都不可能活着回去,总要死那么一回两回的。”曲非烟伸掌安抚地拍拍他的后颈。“现在不生气了?”
        林平之脸上一烧,幸亏在黑暗之中看不出脸红来:“我何曾生过气来着。”
        也不去戳穿他,曲非烟笑眯眯地接着道:“虎子哥在这远近的猫界是老大,我告诉他费彬是坏人,要对王家与林家不利,它方才答应说,今天晚上就命令手下全天监视他的动静。”
        这是在向他解释么?林平之彻底将心里的那些被玩伴冷落的小郁闷抛开了,不由自主地搂了猫咪在怀里,保证道:“等我以后厉害了,一定去打他,帮你报仇。”
        “还说呢,现如今他是冲着你家来的,我的仇以后再说吧。”曲非烟见他不解,便细细地说给他听,“我问过了,之前嵩山派来王家拜会的,从来没有费彬这么高级别的弟子。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你们家到洛阳的这一天来,攀上这么个交情?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图谋,说不定是见你家难得送上门来,想先探探辟邪剑法的虚实。”
        林平之凝神想了一想,道:“要是那样的话,他肯定还要来寻爹爹叙话的。按你说的,嵩山派人的武功应该是比我爹爹高强很多的,对上几招就试出来了。探完虚实之后,他们会怎么办?”
        “倒不见得会这么明显。他们之前就并没有第一个出手,据我猜呢,嵩山派很可能在其他门派夺到你们家的剑谱之后,再来一个渔翁得利。”曲非烟轻轻抓着他的头发玩,“他们想要号令江湖,野心远不止于一个秘笈,不会太着急,所以这会儿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们会下什么重手,多谨慎一些便是了。”
        这回她有了许多帮手,费彬无论打什么鬼主意,才不会那么容易得逞呢。虎子派出去的探子,现在应该正在紧盯着他吧。
        的确,在洛阳的某一家客栈之中,两只猫瞪着发亮的眼睛正蹲在某个房间的窗外八卦。
        “你说,虎子哥为什么对新来的那小妞那么言听计从?这儿没鱼又没老鼠的,只有一个臭臭的坏人。好生没劲。”
        “据说那小妞雪白的毛,软软的腰,可好看着呢!没准将来就是咱们虎子嫂了。”
        “哟!虎子哥开窍啦?那得巴结巴结虎子嫂了,好好盯着这个坏人。”
        它们没想到的是,“虎子嫂”此刻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林平之与曲非烟白日里都在路上睡足了,此时走了困,便索性挨在一块儿聊了起来。曲非烟之前从未告诉过林平之自己当年遇害的细节,这回便顺便将金盆洗手、笑傲江湖曲等事都讲了。林平之听得入神,时而咬牙,时而攥拳。待到她讲完了,他便等不及地问道:“你说当时那个莫大先生就在不远处,他也打得过费彬,为什么他不早来救你?”
        这个问题曲非烟也并不是没想过,她嘴角与心头同时一抽,笑容苦涩:“可能是……莫大先生刚刚匆匆赶来,没顾得上。也或许对莫大先生来说,他只是想救刘正风公公,像我这种魔教小妖女,着实是无足轻重……嗨,总之那是我倒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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