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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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然封神-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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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旨让道人上殿後,一时间殿内气氛凝重非常。    
  云中子飘然上殿,「陛下,贫道稽首了。」    
  身为道人不需遵行太多俗世礼节,不过对他的稽首,纣王却有些不满。    
  「道长从何处来?」随口问问,纣王想早点打发他走。    
  「贫道自云水至。」    
  「云水洛u H」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短短对话几句,纣王的心突然一明,就像妲己的媚惑术被破。    
  恢复理智,笑吟吟的忙命左右赐座。    
  「道长今日前来,有何事见教?」纣王态度开始和善。    
  看时机有些成熟,云中子取出松木剑,「朝歌妖气冲天,特来见陛下以除此妖孽。」    
  话虽是这麽说,不过云中子此剑倒有其他意义。    
  「深宫非是山野,妖邪哪会在这?」纣王不信。    
  「悬剑於分宫楼,三日内见效,到时陛下不得不信!」云中子采激将法。    
  被云中子的话引出兴趣,纣王命人将剑带向分宫楼挂起。    
  当剑悬上後,云中子再聊数语便告辞离去。    
  看著得道仙人远去,纣王一时间有些感叹,此刻其他大臣又想上本,纣王却早厌倦,乾脆摆驾回宫。    
  ================    
  回到寿仙宫後,纣王不见妲己迎接,一问侍官才知她突染重病。    
  心急赶到病 前,纣王心疼的看著妲己俏脸雪白,唇欠血色。    
  「美人,你怎样了?」纣王连忙握起她的手。    
  妲己微睁眼苦笑,「适才经过分宫楼,被上头的剑一吓,人似乎就没了精神!」    
  说罢,妲己像是再喘不过气,眼一闭、泪一流就没了声息。    
  被吓得无言,纣王坐到床沿,手向前一探。    
  发现还有呼吸,他急忙转身,「把挂在分宫楼上的剑给朕烧了。」    
  听著命令,随侍在旁的人急忙去了分宫楼。    
  当剑被焚毁,妖气再次冲天,云中子却笑了,「还真是只千年狐狸精!」    
  --随便三言二语就可以毁掉我的心血?    
  以她的急智与魅惑术看来,她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可毁掉商朝。    
  「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云中子腾身向司天台杜太师、杜元铣府中掠去。    
  提笔狂书,他在墙上留下一诗∶妖气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书罢,云中子脚踏霞光,回终南山去。    
  一旁目睹的民众,个个对诗指指点点,却不懂其意。    
  此诗所伏下的杀机,隐隐而动。    
  ================    
  当杜元铣回府,被家中墙上书写的诗句弄得一愣。    
  同样看不懂的他,最後下令洗去此诗,却也大概明白,该是力谏天子的时刻。一夜奋书奏章,隔日,他拜访了首相商容。    
  二人相见,对谈几句唏嘘。    
  为了社稷,杜元铣坚持上奏,而商容更特别上了寿仙宫。    
  因为是三世老臣的身份,商容特准进宫。    
  当他呈上奏章,刚开始时,纣王还承认奏章所言有理,可是在妲己魅惑下,他却直指杜元铣勾结道人意图妖言惑众。    
  一时间,情况直转而下,纣王反要杀杜元铣以正人心。    
  纣王命令出口,商容无法阻拦,眼睁睁看著武士出了宫门。    
  就在武士绑起杜元铣上了九龙桥,即将到午门时,上大夫梅伯刚好来到。    
  问明去处,他制止了武士行动,「待我向陛下求情!」    
  语罢,急忙入了寿仙宫,先见到了商容。    
  得知前因後果,梅伯怒气腾腾拉著商容冲入寿仙宫。    
  「陛下,杜元铣犯了何罪,今日问斩?」梅伯一跪急忙发问。    
  纣王瞪著又一个不识相的人,「商容是三世老臣才能进内廷,你不过是个上大夫,不遵国法擅入内廷该当何罪?」    
  --没想到自己还没求情,又要被问罪?    
  梅伯更是忿怒,「陛下您听信妃子之言,就要杀先主大臣?臣请您收回命令!」    
  纣王不理梅伯自顾自的下令,「你虽犯了擅进内廷之罪,姑念前功,削去官职永不录用!」    
  对这发展,梅伯怒站起身,「陛下,昏君方听妃子之言行事,你若斩了元铣,等若断送成汤百年基业,此後天下大乱,我亦无颜见先帝於九泉!」    
  既然都要问罪,梅伯不惜官职,更不顾生命。    
  凭著一股正气,怒骂纣王的他,绝不後悔!    
  纣王握拳瞪眼,「好!把他给我拿下!用金瓜击顶!」    
  对於接连发展,商容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旁陪坐的妲己却笑吟吟起身,「陛下,梅伯大逆不道、轻言辱君,待妾造一刑罚,杜绝好闲言闲语之人!」    
  「刑罚?」纣王可有兴趣了,「不知美人将造何刑?」    
  妲己款摆柳腰走近纣王,窝入他的怀抱,「此刑名为炮烙!」    
  纣王疑惑听著古怪的名词,「炮烙?」    
  「用铜造一空心柱子,高三丈、圆八尺,上中下各开一门,里头用炭烧红,把敢於辱君、骂国与妄想谏言的人剥去衣裳绑在铜柱上,热烫的温度想必不需多久就可将人烧至四肢成灰!」    
  一面解释,妲己巧笑倩兮的逗弄纣王衣襟。    
  温香软玉抱满怀,加上耳畔柔软言语,纣王马上传旨。    
  「先将杜元铣斩首示众,再将梅伯下狱,待炮烙造好另日行刑!」    
  最後命令已下,商容无力滑跪於地,身旁梅伯怒言不断却已被武士拖得渐行渐远,一种灰心的无力感飞快攫住了他。    
  「陛下--」商容跪正身,眼直视他。    
  还以为他又要废话什麽,纣王眉一蹙,却听见┅┅「臣老迈力衰,不再适合丞相重位,但请告老还乡!」经过刚才的打击,商容彻底放弃努力。    
  与其看著臣友一个个死去,他宁愿放弃高权富贵,回乡当个平民。    
  纣王还真想让唠叨的他赶紧走,「卿虽老迈,精神却依旧通明,若非卿苦求,朕还真是不舍!」    
  这话也代表纣王同意,商容连忙叩头谢恩。    
  「点二名官员送老丞相回乡,命地方官员不时关切慰问。」命令一传出,商容再行个礼,随著侍官出了寿仙宫。    
  同时,与商容擦肩而过,纪云晓踏入寿仙宫的刹那,妲己脸色为之一震。    
  连忙脱离纣王怀抱,俏脸一白,妲己不知所措。    
  纪云晓一看场景就知自己来晚一步,不过,炮烙之刑还未真有牺牲者!    
  二人视线交会,妲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美人?」纣王赶紧起身,扶起了她。    
  窝在纣王怀中,妲己失神的看著宫门处,那一双指责的眼。    
  ===================    
  夜半,宫内灯火仍盛明。    
  宴会提早结束,妲己更使出浑身解数使纣王早早睡下。    
  披起薄衣,妲己推帘走出寿仙宫门,一双媚眼望著天际。    
  今日的月仅有半边,凉风徐吹,妲己过薄的穿著显出特别媚态。    
  「你在做什麽?」纪云晓飘然落地,就站在妲己身後。    
  妲己闻言回首,笑一僵,「您在生我的气?」    
  一直以来,不管何时见到自己,他都会保有一丝淡然,可是┅┅现在他脸上只剩下无数冷寂,比上次自己见到他时还怒。    
  「别用炮烙杀人!」纪云晓压不下怒气。    
  从进入封神世界以来,他以洛u灾v可以改变一些事,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件事真照著他的希望改变。    
  「我亦是不得已的。」妲己眼眶泛红,紧咬唇瓣。    
  失色的唇,微微渗出血,妲己却继续咬唇不放。    
  纪云晓被她的固执打败,「算了,别摧残你自己。」    
  他来,单纯是希望劝她别用那些刑罚,可不是来责骂她。    
  妲己放心一笑,向前举步,「您不生我气了?」    
  依旧笑脸迎人,她倾首的天真模样,让纪云晓退了一步。    
  「生你的气有用吗?」她终究不会洛u灾v改变。    
  感觉上二人更疏离了些,妲己连忙赶上前,「您别这麽说,对我而言,您还是很重要的。」    
  於是,她看见他以指责的眸光瞪著自己时,才会瘫软跪倒於地。    
  「对你来说,成仙真很重要?」纪云晓再问一次。    
  妲己急忙点头,热切的迎向前,「您愿意帮我了?」    
  「你不伤人的话。」纪云晓闭上眼。    
  他的要求很少,也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为什麽就是劝不听?    
  又是同样的话,妲己停步,「您强人所难!」    
  是女娲娘娘要她乱世的,他怎麽可以要自己违背承诺?    
  「我强人所难?」纪云晓睁眼,「你若杀生太多就是犯戒,而你造出刑罚不就是为了杀生,我是为你好!」    
  「可是,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商朝加快败坏!」妲己辩解。    
  发现她真将女娲的命令放在最前面,纪云晓哑口无言。    
  「您不要逼我--」她走向前,泪无助滑下脸。    
  楚楚可怜的模样,妲己蹙眉启唇,啜泣声不绝於耳。    
  自己原不想惹她哭的,纪云晓心一软,走近了她。    
  纪云晓伸手引起一股清风,接住她落下的泪,「好了,别哭了。」    
  她的泪总让自己想起很久以前,在自己母亲身上看到的泪。    
  不同的是,眼前的她表现出脆弱,而那时的母亲表现出坚强。    
  他的温柔更惹出妲己的泪,张手一抱,她想投入他的怀抱。    
  只可惜,二人在接触时就穿透而过,妲己踉跄几步,已经蹲在地上大哭。    
  听著身後她的哭声,纪云晓半回首。    
  那一耸一耸的肩,使他无奈的转身又走向她。    
  蹲在她前方,纪云晓还没开口,同样的唇又送了上来。    
  泪意衬托下,红唇格外醒目。    
  交贴的唇却没有任何温度,纪云晓愣愣看她抽离身子。    
  坚强抹去泪痕,妲己弯身鞠躬,笑意回到脸上。    
  「也许您看不惯我的作法,可是不管您骂些什麽,我都很乐意听。」    
  不只是因为他是『变数』,更因为他是最特殊的存在。    
  从兽修练到妖,一路行来真正关心她的,除却二名妹子外,仅有他了。    
  「您不要我伤太多人,那、我只挑必要的动手,好吗?」妲己妥协发问,泪意犹在眼角,可是笑容却那麽灿烂。    
  纪云晓失神看著她的笑,半晌,「好!」    
  就如同她重视自己的程度,她是除了吕望外,自己最担心的人。    
  每一次的相见,都为彼此添加了一分在乎。    
  不管将来,她所造的恶业会不会替她带来死亡,他都一定会护著她。    
  --真想改变,就一定有可以著手的地方!    
  这是莫书怀给自己的话,於是他相信这句话。    
  真想改变,就一定有可以著手的地方,妲己也是一样!    
  「我一定会要你,为了我改变。」笑笑转身,纪云晓如释重负的向上一飘,底下的妲己仍不舍的望著他的身影。    
  随风远飙,接下来该去在意的,是吕望。    
  八年的凡人生活,他又会走出怎样的路?    
  ====================    
  进了朝歌,一切情景与四十多年前,差了太多。    
  纵使一样繁华,却有著不一样的气息。    
  街道上议论纷纷的人们,口耳相传的,是纣王新纳的妃子与近来的暴政。    
  不需费心旁听,姜尚光是坐著不动,来来去去已听了不下十多个版本,每种说法都不一样,杜太师元铣被杀,上大夫梅伯被黜,炮烙之刑的建立,与妲己美艳的程度各有不一的说法。    
  坐在街角茶摊饮茶,姜尚笑笑听著,却没发表过看法。    
  昔日最大的王城,曾拥有贴心政策与开放谏言的商朝,似乎正一步步走上衰败,眼前景致依旧,人心却已非。    
  喝完杯中茶,姜尚在桌上放下茶资,起身走出茶摊。    
  举步迈去,向著云中子留下诗句的地方。    
  杜太师府早被查封,姜尚找了个少人的角落,施展五行道术土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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