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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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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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搞不明白这老鼠在玩什么花样,伸手拉住他胳膊,想让他面对自己,白玉堂却忽然抬起画影,连鞘磕在他手上,“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展昭丢开手,仔细一看,登时起了一条红痕。 
  “展大人要打架?奉陪!” 
  将画影平举胸前,那架势,看得出只要他稍有异动,画影便即出鞘。 
  展昭低垂星眸,心里百念轮转,老鼠确实气性十足,杀意倒是丁点也无!像是做给人看。理智上很清楚,情感上终是为他的态度郁闷了一把。 
  王朝护短性子又发作了:“锦毛鼠白玉堂?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的——鼠肚鸡肠!” 
  白玉堂眼中精光大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出了一拳,眼见就要贴上王朝的脸颊,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他手腕上一转,技巧地化去了拳头的劲力,被牢牢包裹在那人手里。  白玉堂触电般摆脱那人手掌,收回拳头,冷笑连连:“找死!”脚下幻影移动,眨眼间踢出了七十二腿,腿风凌厉,势如雷霆。
  展昭身形迅速,反掌一推,打在王朝肩头将人推出数丈外,跟着双腿轮换,以快打快地接下他的霹雳腿。这七十二踢腿法极尽巧妙,着力点根本令人防不胜防,展昭却不加思索地在他腿到之前就在该在的地方等候招架。 
  连这七十二连环踢都使出来,老鼠果然气得不轻! 
  众人恍然大悟似的,呼啦啦闪在一边。 
  魏平端着一碗茶,呲溜溜喝得很享受,眸光在以近身身法比斗的两人间闪来闪去,有几分疑惑,有几分玩味,还有几分惊艳。 
  “白玉堂。” 
  这声音,缠绵里透着埋怨,听在白玉堂耳里,身法不免顿了一下,展昭赶紧收腿,险险停在白老鼠的胯侧。 
  “两位不妨给叶某些面子,若有意愿,自可在明日的大会上一较高下,私下切莫械斗。”叶孟飞适时插话。其身后一十八名弟子,青衣丝袜,干净利落,分左右站好;身侧叶梦捧着一把外表朴拙的长剑“灵犀”,要不是场合特殊,她早扑上前去了,一双妙目始终不离白衣人左右,其间的情谊,是个人都无法忽视。 
  “自然听庄主安排。” 
  叶孟飞冲展昭一抱拳,笑道:“展大人远来未曾迎接,望请恕罪!” 
  “叶庄主客气,称呼在下展昭即可。展某乃是以江湖身份参加大会。” 
  展昭身份特殊,叶孟飞深明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天子近臣,客气些总是无错,何况此人稳重正气,当得自己一礼。对白玉堂只给了个眼神,大会在即,众人皆为名剑而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这时候显出自己与白玉堂关系相厚,反为不美。 
  白玉堂七窍玲珑,自然知晓他是怕招致别人妒恨,感怀在心,颔首坐在魏平身侧。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展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当如是,果然非同凡响。”魏平啧啧称赞,看着低头把弄银色剑穗的白老鼠,笑得颇有深意,“你真为了一个名号和人家过不去?” 
  “……”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师弟,”白衣人倏然抬头,“他今天来了么?估计他的年岁和这位展大人差不多吧,老听你说的他天上有地上无的,不知比这位展大人如何?可有他的容貌?可有他的身手?可有他的气度?可有他的品格?” 
  白玉堂心情烦躁地拿画影磕了一下桌沿,魏平识相地住了口。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我就奇怪了,你爱画影如命,讨别的剑作甚?若是为了名气,我想已经够大了,江湖上哪个比得上你——好,先无视那个展大人,他无非是个话题人物,江湖名气来说,还是你厉害!” 
  “嗯。”老鼠听得有几分得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我猜你跟我一样,是凑热闹的!” 
  白玉堂无视魏平在他耳边的轻语调笑,放空心思,渐次神游物外。 
   
  展昭和王朝被安排在叶孟飞右手边的一张桌子,刚好远远和白玉堂面面相对。 
  “白玉堂,什么人嘛,我看他就是找茬!”王朝显然还没回过气来,絮絮叨叨,“看不惯那一身狂傲劲儿!真有意思,拿你‘御猫’的封号说事,这又不是你自封的,有本事让他找官家理论去!兄弟,你可别听他胡说,回头去请官家去了你的封号!每年因这封号能去礼部领两千贯,这可是一笔大收入啊!你别犯傻……” 
  展昭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定定看着白玉堂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应该是他的好友递给他的九连环。右手持框架柄,左手握圆环,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金色晃动,九连环被解得一塌糊涂。好友在一侧指手划脚,那人耐心终于告罄,随手掷在桌子上。 
  展昭看得仔细,几乎忍不住要上前告诉他,你在第八十七步应该二上步,一步错,步步错,解不开的九连环如同他此时的心情,恁般纠结不清。 
  本应激动万分的重逢场面,为何变了滋味? 
  本应亲密无间的发小,缘何生了间隙? 
  本应促膝而谈的境况,怎就成了咫尺天涯? 
  那人和自己印象中的故人,有了熟悉而陌生的显著变化。 

  长大了吗? 
  “展大人,近来安好?” 
  展昭定睛一看,原来是丐帮九袋长老马义华。在他还是南侠时,无意卷入了丐帮的一次内讧,帮了现任帮主的大忙,帮主颇承他情,曾言但凡有事,必倾力相帮。 
  “丐帮弟兄原来也到了,马长老一向可也硬朗?” 
  “劳您惦记。”马义华夹紧腋下竹竿,笑容满面,“名剑大会比这几年的武林大会还要气派,各门各派、散足游将都来了,咱们叫花子就爱凑热闹,岂会不到?帮主事务繁忙,因我读过两年书,会说几句话,才着我带兄弟前来。来时帮主有交代,如果比武大会上我丐帮弟子与展大人正面相逢,不得动兵器,自行认输便是。” 
  “展昭惭愧,按辈分,须是晚辈认输……” 
  马义华大手一挥:“展大人不要客气,丐帮上下若不是因为展大人,早自相残杀的七零八落,这情今生难偿!都是江湖儿女,义字当先,展大人万莫客气。有什么能用到我丐帮的,定当全力以赴!” 
   
  叶孟飞立于大厅首座上,双手轻压,按住众人喧哗之声,清清嗓子道:“叶某感谢各位来参加我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名剑大会自开宝七年第一次举行至今,七十年间已成功举办了七次,希望这第八次名剑大会也能像家父在世时,办的圆满体面。照以往惯例,但凡觉得有能力夺得头名的尽皆可一试。比斗时以点到为止,伤人性命者无论何因,皆不能再继续参与比武。比斗除了头名能得十年一铸之剑外,为感谢各位对山庄的厚爱,此次名剑大会还会选出前十名,赠予叶某亲手锻造的十把得意之剑。” 
  此语一出,人群中窃窃私语,群情更显兴奋。也难怪,藏剑山庄从未有过如此大方之举。 
  “至于比试的顺序,还是以抓牌来定。”一拍手,身后十八名弟子捧出两个硕大的青花瓷坛,分两排在众人面前站好,“这瓷坛里是刻好数字打乱的鱼骨牌,共有一百二十张。抓取后,按顺序进行,也即抓到‘壹’的与‘贰’对决,‘叁’与‘肆’对决,依次类推,胜出后再行抓取。” 
  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抓取鱼骨牌——不能得头名,好赖混个前十也是好的,这简直是变相的给武林人士排名嘛,名剑固然重要,面子更重要。 
  “展大人,请抓牌!” 
  展昭凝神看鱼骨牌已经很久了,几名捧瓷坛的男弟子有些毛骨悚然,他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把这些骨牌给吞下肚。 
  “哦。”展昭回神,咽咽口水,随手挑了一个,二十三。 
  一时抓完,共有九十八人,叶孟飞命弟子拿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誊写每个人的牌号,一边唱牌。 
  “二十二,西域胡刀客李宝宝。” 
  “二十三,南侠展昭。” 
  “二十四,锦毛鼠白玉堂。” 
  …… 
  大厅里安静了一下,暗叹上天果真奇妙,深谙众人看热闹的心思,这安排绝妙! 
  展昭摸着鱼骨牌,想着晚饭一定吃鱼,多想和老鼠一块儿吃吃饭,喝喝小酒…… 
  白玉堂斜倚在椅子里,微微勾起了嘴角,白爷爷倒要看看,是不是猫被鼠吃…… 
  大厅一隅,背着九节鞭的李建,笑意灿烂,好戏快开始了…… 
   
    


  第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际浮云扯日,微风轻拂,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藏剑山庄后山练武场空出一大片场地,搭建了简易的擂台,四周看棚里各门各派客气入座。不同于东面看座上的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华山、崆峒六大门派规整秩序,西面多是一些江湖散派势力,少了许多规矩,在正派人士看来,有些脱离纲常。 
  魏平是昆仑门下,自然在东面落座,他身侧紧挨的就是陷空岛。 
  陷空岛在江湖中是个特殊存在,说是自成一派,门下却无徒弟散枝开叶,说不是门派,腥风血雨的江湖中连六大门派都不敢小觑。尤其是这几年,声势更壮,与蜀中唐门、中原丐帮并称江湖三大帮派。 
  陷空岛的看座上,除了白玉堂,再无他人,一人睥睨,隐隐有压下六大门派的气势,由此可见人多并不一定壮声势,一人气场强大,胜抵乌合之众。 
  展昭身份特殊,江湖上无人知其师承,属于无门无派的一流,坐在西面众人中,也是悠然自得。只是才坐下没多久,丐帮长老马义华亲自来迎,携手到了丐帮的地盘儿。 
  白玉堂皱眉看着展昭在一干叫花子中欣然落座,毫不客气地吃着人家递上前的特制鱼干,牙隐隐作痛,如寒剑的目光刺向西面人群中大声说笑攀谈的李建,手在画影上来回摩挲,艰难压下心底噬人的冲动。 
  李建在人群中打了个寒颤,摸摸鼻子抬头,正看见白玉堂怨毒的目光射向在叫花子围拥下芝兰玉润的御猫,心情好的不得了——没想到展昭与丐帮还有这等交情,陷空岛对阵丐帮,可真是教人打心底里期待…… 
  “有了鱼干,眼里就装不下别的!”白玉堂内心的独白,恨恨,马义华,爷的猫,你也敢拐!咱们梁子结下了! 
   
  在叶孟飞的主持下,大会有序开展。 
  按顺序排下来的对战,第一轮看点只有一个——昔日南侠对战锦毛鼠。 
  前十一场打得不痛不痒,所以当一蓝一白跃上擂台时,群情忽然高涨,整个场地意外地寂静无声。 
  微风轻拂,墨色发丝下两张不同风格的俊颜,羡煞了在场的未婚男性同胞;侠女们一只眼装着温润如玉的好男人展昭,一只眼装着风流潇洒的多情人白玉堂,两个冤家俱是难描难画,可怎番取舍的下。 
  展昭压下眼底的情绪,拱手道:“白兄,请了。” 
  白玉堂皱皱眉,“呛啷”一声画影出鞘,已经先发制人! 
  画影锋利,展昭手中不过是普通的青钢剑,兵器上已然落了下乘,不敢直接粘上,暗将内力运起,剑锋上绽出夺目光芒。 
  高手过招,精彩纷呈,两人身姿偏又优雅难言,内行的看得出两人剑法精快绝伦,外行的看起来赏心悦目,鼻息毫厘间的决斗,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 
  白玉堂剑走得轻快,展昭却是应付的有些吃力,一则兵器落了下乘,二则白玉堂这套剑法不是师门所学,几近刁钻古怪,剑走偏锋,出剑的角度令人匪夷所思。要不是剑上无甚杀意,一不小心还真容易挂彩儿。 
  又过了几招,白玉堂眉头皱的更紧,这猫怎么变得不济了,燕子飞也使得不甚灵活,吐息间气息微有凝滞,这才几个回合,额头上已有细密汗珠滚落。 
  难道这猫身上有伤? 
  本来使这套剑法,就是让外人看不出他与展昭相似的路数,剑招虽然精妙,但以展昭燕子飞的身法,根本不足为惧,现下看来,却是失算了。 
  剑光游走间,哪能轻易闪神,白玉堂一个疏忽,忽见寒光扑面,本能地举剑去格挡,但听“咔”的一声,火星四溅,展昭手中长剑断成两截。 
  两人俱是一愣,接着一声细微的“噗嗤”声,展昭脸上忽然变了神色,脚下一晃整个人向白玉堂倒去。 
  变故突生,白玉堂惊骇地睁大眼,伸手接住浑身发颤的展昭,腿一软,两人相拥着坐在地上。 
  “猫儿……”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清。 
  苍白的脸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细瓷似的牙齿上下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始终锁住那人的眼睛——这才是自己熟悉的白玉堂。 

  白玉堂提起衣袖抹着他头上的冷汗,忽然怀里一轻,展昭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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