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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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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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什么事吗?”心中存疑,兰斯洛打量着那人。面孔还满清秀的,个子干
枯,瘦(怀疑错或缺)瘦小小,站直身顶多到自己胸口,以身材而论,倒与爱菱挺配,
是爱菱的家人吗?该不会是她的小男朋友吧?哈哈哈……
想到这些急头,兰斯洛不禁莞尔,浑然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笑道:“喂,小朋
友,你来找爱菱是吗?她现在不在,你要找她的话,我……”
“请问是兰斯洛先生吗?”
忽然间给这一问,兰斯洛还真是呆了一下。酒店街的朋友,都是很熟稔地喊他
“兰老大”,而多数雷因斯人则是叫自己“兰斯洛亲王”或是“亲王殿下”,会这样
礼貌而生疏地叫自己兰斯洛先生,这倒真是少见。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不仅是问话礼貌,对方甚至还行了一个四十五度的欠身礼,兰斯洛一时间反应不
过来,脑里思考是不是要欠身还礼,或是去和这位仰慕者握手……嘿!他该不会向自
己要签名吧?
会的话,如果是个女孩就好,怎么偏偏是个男的……
“然后……下辈子再见吧!”
倘使韩特在此,在听见这人的问候语时,就会开始全心戒备,不过,初次遭遇白
家大少特别问候方式的兰斯洛,一如先前的韩特,全无招架之力,小腹上着了一记重
拳,给轰飞出去,撞塌了后头的一堵土墙。
(这拳劲……是核融拳吗?那这死矮子岂不就是……大舅子!!)乙太不灭体运
转疗伤的同时,兰斯洛已经认出对方身分,脑里更是乱成一团。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挣扎起来,先喝止这场战斗,和白起大舅子谈一谈,他们双
方应该是没有战斗理由的,为什么应该是亲戚的两人,要处身不同阵营而决一死战呢?
如果谈得投机,那大可直接挑家酒店,痛快地喝上几杯,交上朋友……
只是,当他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巨大的拳头。敌人的手并不粗壮,但连
同那发拳的气势与强劲,这记拳头看来就比一根浑圆巨木更为庞大,以万钧之势正中
兰斯洛鼻梁。
骨碎声立即响起,同时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锐”劲,刺破护身真气,将拳劲整
个轰入兰斯洛头部。
“要本大爷的命,你还不够格!”
剧痛难当,兰斯洛情知生死一瞬,两手急施鸿翼刀护身,迫退敌人,体内天魔功
全力压制入体异劲,乙太不灭体迅速治愈伤处。两招之间,他已经试出对方内力不如
自己,这种内力拼斗自己当可占到上风。
敌人给迫退了,正确来说,早在兰斯洛鼓劲护身之前,敌人就已经远远退后,令
这些夺命刀招全数落空。然而,所谓攻击,并不一定要近身才能发动。
“爆吧!”
乙太不灭体在强大内力支援下,迅速催愈了脑内伤势,只是,就在快要痊愈的前
一刻,一股埋藏在拳劲中的潜力,如山洪溃流般爆发开来,兰斯洛只觉得脑内一轰,
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数股血浆自后脑如箭射出。
(可恶!乙太不灭体,给我治好它!)
纵然是天位高手,头部受到重创,仍然是有很大的致命危险,此刻,兰斯洛已经
完全明白,对方是为了夺走自己性命而来,虽然内心某处他仍想与这位初蒙面的大舅
子握手言和,但是一股被逼到生死绝境的怒气与狂意,令他像一头受伤的猛兽般咆叫
出声。
“矮鬼!要本大爷的性命是吗?拿你的命来换!”
怒极而吼,气势无匹,兰斯洛全力出击,仅留三成余力医治脑后伤势,鸿翼刀势
若疯虎,狂风暴雨般往面前敌人攻去,天位力量催运下,两旁破碎的砂石、瓦砾,全
给夹带起来,绵密刀网,直往中央的白起斩去。
“换命?你留得住命再说不迟。”
嘴上嘲讽,白起却被逼得改采守势。得到日贤者一半修为,纵然无法全然发挥,
兰斯洛的内力却已是众多小天位高手之冠,而当他将鸿翼刀以拼命打法施展,尽管乱
无章法,但疯狂挥斩下的鸿翼刀,却别生一股霸绝天下的大气势,虚虚渺渺间,竟让
白起胸口为之一窒,不欲硬拼。
“矮鬼!你不是要我的命吗?为什么被我斩得像狗一样逃跑!给我滚过来!”
没有持风华刀在手,纯以掌刀攻敌的兰斯洛,气势竟是越来越强,刀网逐步收束,
断去敌人所有退路。然而,早先受的重伤一直未愈,此刻便渐渐影响他的战力,令得
内力难以为继,脑内的晕眩感也越来越重。
“怎么了,猴子,蛮力使完了吗?”
明明被逼在劣势,白起却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反而好整以暇地发出嘲笑。兰斯
洛心中怒意更炽,要不是自己一上来就给暗算受伤,发挥不出应有实力,又怎么会斩
不下这矮鬼,现在体力渐渐不支,要是被他窥破空隙出击,那就棘手了。
(趁着占上风,和这矮鬼一招定胜负!)
兰斯洛拿定主意,趁着本身气势到达最高峰的一刻,腰间风华刀自然跃出,握在
手中,跟着就是鸿翼刀的集中杀着“强虏灰飞烟灭”,朝已经给刀网重重困住的敌人
斩去,姿势流畅如水,全然不受体内伤势拖累,将这一式的威力整个集中。
“背水一战,哀兵未然必胜啊,妹夫。”
这句话传入耳内时,兰斯洛已经把握不住对方的身影,明明是给困在刀网中心,
这人居然说走就走。倘使是以绝世内力强行将刀劲震溃脱身,那倒也罢了,偏生他一
腾身,整个人如同白鹤掠空,一顿一旋,姿势巧妙到颠峰,脚下连飞,足尖每一下都
刚好点在刀劲的钝脊,自身几乎毫不使力,却能制止刀劲爆发,同时藉力外跃,轻轻
巧巧地跃离脱出。
(这是什么武功?什么身法可以灵活成这样?)
首次见识到这样的神妙身法,兰斯洛几乎看傻了眼,当知道自己无法再困住敌人,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迅速后退。
(不好!要拉开距离!)
“强虏灰飞烟灭”是汇聚本身精、气、神于一招而发的拼命绝招,若是不胜,则
全身破绽大露,损耗的真气更非一时三刻能复。为防敌人进击,兰斯洛一退就是十数
尺,身子还没稳住,却骇然见到前方白起的身影冉冉消褪色彩,而猛烈杀气却自身后
爆发。
(分身化影?是白家六艺的光电腿?可是……他怎么能在运使光电腿的同时发出
攻击?)
读过秘笈,知道光电腿的限制,兰斯洛脑里困惑一片之际,已给对方重拳轰在背
心。除却核融拳威,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锐厉劲道,两者互补,威力更是难当,又正
值兰斯洛疲乏虚弱的此刻,狠狠地爆发,险些将他胸腹脏器轰得稀烂,大口鲜血狂喷
间,整个人已经朝外飞了出去,一路上爆响连连,人马悲鸣,也不知损毁了多少墙壁
屋舍,这才稳住身形,倒在一堆碎砖破瓦中。
(可恨,如果不是因为受了暗算,我怎么会输得这么难看……)
心有不甘,兰斯洛仍试图凝力再战,奈何自身伤势太重,在无法驱出入体核融拳
劲之前,连运起乙太不灭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碎砖瓦里。
惨败之后,还要难堪之至地昏倒过去,这么难看的光景,是兰斯洛的自尊心所难
以允许。
然而,脑里晕眩的感觉确实是越来越重了,刺鼻的血腥味,更不住刺激着他呕吐
的欲望。
起初,兰斯洛只以为,血腥味的源头,是自己犹自淌血不止的五官,但当一连串
呻吟、哭泣声传入耳内,他才发现身旁不单是破碎屋瓦,还有一些不知来自何处的残
肢血肉,定睛一看,前方被自己撞出的长长一道破碎深沟里,木石瓦砾之外,真个是
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两人对战之地并非旷野,虽然爱菱落脚的木屋地处僻静,但土墙之外不远就是市
街,白起全力一击将人轰飞,撞击力犹胜一枚浑沌火弩,自是一路上毁物伤人,纵然
兰斯洛的肉体承受得住,被他撞毁的民房商家却是死伤狼藉。
火光四处窜起,不少伤者仍像兰斯洛一般倒在瓦砾堆中呻吟;有些伤者在冲击中
失了神,不敢相信刚刚还与自己笑着举杯的亲友,就活生生在眼前被砸掉半边身体,
惊骇地悲叫着……
这些东西全数反映在兰斯洛眼里。累及无辜的感觉很难受,恍惚中有点像是回到
当日在枯耳山上,那种伤亡惨重的惨烈感。而当他看到一个哭着叫爸爸的男孩,使劲
地试图从瓦砾堆中拉扯一只血手时,愤怒、不甘、难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
刹那间全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候,那个带着讥嘲冷笑的少年,再次出现到他的面前。乘着天位力量缓
缓而降,落在他身前,先朝四周扫视一眼,跟着笑道:“不错的效果。好歹也是两名
天位武者的对决,如果没有足够的红色打底,视觉上就很无趣啊,你说是吗?妹夫。”
极度不甘,兰斯洛想要反击,但疲惫无力的身体,却仅能挥出软弱无力的一拳,
轻而易举就被敌人接下。
“知道吗?小妹夫,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血腥、凶狠、仇恨,很有狼的气味……
本来我该把你这无能的东西杀掉,但冲着这副眼神,这次我只要带走它就足够。”
伴随这句说话,兰斯洛左眼剧痛,在一抹惊心动魄的厉红闪过后,变成一片深刻
的黑暗。
或许是因为昏迷前的麻痹感,伤者没有痛叫,仅是用看得见的右眼,死命地瞪着
眼前的敌人。
和兰斯洛的拳头相比,白起的手掌显得很纤细,饶是这样,此刻由这手掌上传来
的,却是绝对的压迫感。而当他弹去右手食指上的鲜血,脸上更泛起一种如妖似魅的
诡异笑容。
“一、二……谜底数字是四,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从此刻起,我会一点一点夺去
你的所有……期待下次的再会啊,妹夫。”
又是一记核融拳击在肚腹,满天血雨飞洒中,兰斯洛给轰得破空而去。
他很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敌人实力还略逊自己一筹,要不是先前被他暗算得
手,又怎么会这样地惨败?
但再不甘心又如何,已将晕去的他,只能让一声愤怒已极的怒吼,划破稷下城的
夜空……
一场破坏骚动,死伤人数将近五百,全数是平民百姓,自内战爆发以来,从没有
这样惨重的损失,对于一直能维持和平安定状态的稷下城,无疑是一件最沉重的打击。
小半时辰之后,在象牙白塔里,小草看着由灾难现场传来的报告书,轻声叹息。
不幸中的大幸是,当知道兄长亲临稷下,与夫君不期而遇并爆发战斗后,自己立刻晓
得,以大哥的个性必是有所为而来,从此而推,果然在爱菱屋里发现几颗触发式炸弹,
威力足以夷平周遭五十里。
经过圣力的救治,兰斯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严重伤害的左眼,因为受
到上头天位力量的干扰,并非单纯肉体伤害,圣力无从冶起,仅能暂时维持这样。
“大哥,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再怎么样,这里也是我们的都城、我的丈夫
啊……”
凝望已经熟睡的丈夫,小草轻声自语。她无法判断大哥出关的动机是什么,还有
究竟想做些什么,尽管她之前一直努力,想在事态扩大之前,将内战结束掉,但整件
事又确实渐渐超乎她所能掌握的范围……
明明是自己的血亲,为什么都与自己站在不同的立场呢?在心内某处,小草开始
感到彷徨,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
“姊姊,现在真的需要你了,你感觉得到吗?”
彷佛回应小草的期盼,此时在香格里拉的某问古老屋子里,正上演着一场已经持
续两天之久的冗长战争……
“放手,别拉着我。”
“不行啦,我一放手,你就跑掉了,你接下来连续三个月的档期,我都已经排好
了,你就这样跑了,我要怎么和厂商交代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我不赶回去,我的主人就会遭遇危险,干姊,请您放我
回去吧!”
“哎呀,不能放啊!要是让你这样跑走了,演唱会开了天窗,那我不是更加危险。
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你是对酬金不满意吗?明白说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再加你薪水
的……”
“干姊,我已经说过,那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那你为什么前两天一直要我帮你加薪?缺钱并不可耻,何况我也没有要
推你下海,如果加薪可以留住你,那你尽管开口吧……”
在随侍一旁的众婢女眼前,这场拉锯战仍然没有结束征兆地上演着。
看得出来,其中的一位始终努力想往外走,另一方则是威逼利诱,甚至是舍弃尊
严,连拖带爬的竭力慰留着。
“干姊,算我求您了,放我走吧。”
“不行,你连卖身契都签了,说走就想走吗?就这样放你跑了,我还能继续当妈
妈桑吗?
想要离开这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哎呀,你还真的给我跨啊。“
已然身在魔屋之中,倘使发动内里的机关阵局,是有能力将天位高手囚在里头,
但这样一来,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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