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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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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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沈玠盯着那个小酒壶,颇为挣扎地蹙起了眉。
  
  这家伙居然能找到二十年的杏花酿,不可谓是神通广大。须知这种杏花酿是珍品中的极品,就算是皇宫内院,恐怕一年也只能得一两坛而已。
  
  只不过——
  
  “算了,你知道我不能喝,你既得闲,就陪我坐坐吧。”
  
  “真的不喝?”虞米轻笑一声,也懒得再劝他,“原来你还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说完,他慢悠悠地挪了几步靠到沈玠旁边坐下,对起酒壶直接抿了一口。
  
  那般心满意足又带着不屑的神情看得沈玠心头火起,他转眼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千柳,又低头略一思索,便抡手将虞米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嗤道,“我有什么不敢喝的,明里有你和千柳,暗有青龙卫,难不成我还怕了不成?”
  
  为了佐证这句话的真实证,他也不待虞米回答,就自顾自地仰头喝了一口。
  
  顿时,浓烈清馥的酒香顺着舌尖蜿蜒入腹,清凉而醇厚,像是冰天雪里的炽热火焰在燃烧,又像是盛夏里甘醇沁脾的寒冰的融化,将两种极端的滋味曼妙地融于一体,也只有这冰雪水所酿的杏花露才能做到,真不愧为千金难求的陈年佳酿。
  
  沈玠极为满意地眯起了眸子。
  
  “怎样,不错吧?”虞米得意地朝他昂起下巴,转身又从怀里摸了一壶酒出来递到他面前,豪爽道,“来,我们继续!”
  
  “好!”话才一出口,沈玠便觉意识有些不随大脑,直觉这酒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想到之前虞米曾先饮了一口,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他皱眉问虞米,“你方才说帮我查事,查到什么了?”
  
  “,你在院子里关了一天,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查到了。”
  
  “什么?”
  
  “你最想知道她今天做什么去了,对不对?”
  
  “对。”
  
  “她去彻查邵家的事,应该是为了找三殿下和邵含雨的下落。”
  
  “”沈玠不语,埋头闷闷地灌了一大口酒。又是邵含雨
  
  虞米意味地勾了勾唇角,又道,“你还想知道,那宇皇子的事情,可对?”
  
  “不错。”沈玠瞪他一眼。
  
  “我只查到宇皇子中了毒,是樱雪求他师父治好的,而后——”说到这里,虞米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到沈玠脸色变了变。
  
  “然后怎样?她答应他什么了?”沈玠几乎是咬牙切齿。
  
  “听说她答应了要陪他游碧烟湖!”虞米摇头晃脑地喝了一大口酒,笑嘻嘻道,“孤男寡女泛舟湖上,怎一个痴缠了得!”
  
  沈玠迅速低下了头,眼里立时漾起了一片水雾。是这酒太过醺人?还是他多年不饮酒,酒量太浅?
  
  碧烟湖,她陪邵含雨去过,如今还要陪樱雪去么
  
  婚事在即,她居然还要陪别的男子去游湖,到底将他置于何处?
  
  嘴里的酒已经尝不出任何滋味,沈玠苦苦地抿了几口,干脆一仰头,将整壶酒都灌了下去。
  
  酒意入喉即化,将满腹心事都化作了苦涩。沈玠脸上一凉,意识渐渐变得悠远,话语更是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努力了好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小米——”
  
  眼前的景事忽而变得模糊,虞米的笑脸也渐渐变得遥远,这酒果然不是俗物。
  
  “唔,难受,”沈玠难耐地翻了个身,揪住被子直喘气。
  
  虞米见此神情,下意识地捂住了脸,朝门口的千柳叫唤,“啊呀,不行,我得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话音才落,便脚底抹油地拔腿飞奔而去。
  
  须知,沈玠的酒品是很糟糕的——糟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千柳很快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从未想到一向气度光华的沈玠酒醉后居然是这般模样
  
  前一会还在同情他对舒妙烟的用情良苦,这一会,他只恨没能多生出几只手来。
  
  明眸似水,似醉非醉,风情万种不足以形容沈玠此时的入骨媚态。
  
  可风情万种也就罢了,为何要脱衣服呢?脱衣服也就罢了,又为何要咬床单呢?咬床单也就罢了,为何连被子枕头都不放过?
  
  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绝色男子,脱得光溜溜地滚在床上咬枕头床单这一幕喷血画面,实在是叫见惯了风雨血腥的千柳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其实咬得满地绸片布缎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就算把床都咬碎了也没什么,可是这暗中的青龙卫可都是女子——
  
  想到这里,千柳着急得抓狂,若是让舒妙烟知道她未来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光了他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暗处各位,非礼勿视!!”千柳反应过来立马急吼了一声,而后手忙脚乱地冲到床上,一面用被子遮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一面制止沈玠伤到自己。
  
  “公子,情非得已,得罪了。”来不及细想,千柳运指如电直指他的睡穴——指风才到一半,怀中身体本能地翻了个身,如滑鱼般地溜了开去,动作奇快无比,竟是从未见过的诡异招式。
  
  千柳傻眼了。他没想到沈玠的身手是如此深藏不露,这般的实力——若是被主子知道,又要麻烦了。
  
  一个分神间,眼前沈玠已警惕地裹紧了被单,将撕咬的对象转作了床幔。
  
  “这可如何是好!”千柳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时,突觉一道劲风堪堪地向两人的方向袭来,那力道和气息他倒是熟悉得很,心里一松,当下放缓了动作,远远地退到门边。
  
  “你出去!”一阵带着凉意的夜风吹卷而来,房内烛火立时熄灭,一道黑影飘到床边,隐含怒意的声音又重了几分,“所有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立时,嗖嗖几声响动,暗处传来平稳无波的声音,“将军请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这句话明本是公事化的说明,可惜此时在舒妙烟的耳里听来却带了几分讽刺,她眼底瞬间迸出暴风骤雨般的怒意,一掌拍向暗处声音的来源,语气凛寒,“滚!再不滚就是找死!”
  
  暗处的人沉默了一下,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属下这就滚!”这时候不滚的是傻子,别说是舒妙烟,明显等沈玠醒来,八成也是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四周的声息顿时静寂下来。舒妙烟恶狠狠地瞪着床边依旧在忙碌的人,一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她还没这么生气过。
  
  “很好——沈玠!”长长地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复了下想要揍人的冲动,转身在屋子踱了几圈,又回到床前站定。
  
  “你确认,你是皇姨指给我的夫?”眼前这美男啃床单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舒妙烟负手立在床前观赏了许久,由不住地扶住了额头。
  
  她见过各种风情的美男,有温婉秀仪的,有隽雅淡和的,也有如沈玠正常时那般从容优雅的,可眼前这一种,真正是前所未见,新疑别致。
  
  她忽而有些好奇,这般情形下——若是明天他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在床上咬得不亦乐乎,一个在旁边看得兴奋盎然,千柳在暗处看着这奇妙的一对人,无语地望了望墙。
  
  他发现,自从主子遇上这沈公子,也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主子就打算这样看戏看下去?那明天早上醒来,沈公子那一口洁如玉的牙齿,恐怕也该香消玉殒了。
  
  “沈玠!”忽而,只听舒妙烟低咒了一声,一团黑影疾速地冲进了床幔间,两道人影迅速贴合在了一起,滚动纠缠。
  
  缓缓落下的幔帘里,传来难奈的吸气声,娇喘轻吟,暧昧撩人。
  





酒后真言'VIP'
  

  舒妙烟是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的。
  
  修习内功之人,视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房中烛火全灭,床上的情形还是分毫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原本,她是想等床上的人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了力气之后就走,权当作是看出戏而已。可她却没想到,赵氏特地给沈玠备下的被褥是用上等贻锦所制,质地坚韧,精绣富丽,就算是再锋利的牙齿,恐怕也不可能与之抗衡太久。
  
  床上的人像只喝醉的小兽,奋不顾身地嘶咬着,原本是粗鲁野性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出了十足的媚骨风情,润软的小舌时不时舔舐着双唇,乌黑的发丝顺着光/裸的双肩倾泻而下,那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更让她觉得口干舌躁,把持不能。
  
  饶是舒妙烟见识再广,也没见过酒品差到这种程度的人。他是大家公子吧?是的吧?还是说他经常在沈府里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苦苦压抑着心底狂乱的怒火。还好她今天回来得早,要不然的话,这会将是什么情形?那些个青龙卫若是传了出去,叫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可是,生气归生气,当看到沈玠唇边有一缕血丝顺延而下时,她身体的第一反应还是冲了进去。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任何人都不说,凭这会沈玠的情形,明天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她只需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明白这个中的原由。
  
  沈玠被她变相软禁,酒肯定不会是千柳给他的,因为他的手伤根本不适宜饮酒。那么,这酒是哪里来的呢?谁又有那个能耐在这种时候把酒送到沈玠的嘴里?
  
  且,那个人的意图又是什么?
  
  也罢,她本就不是柳下惠,面对这种情形,再说什么保持距离,那就是矫情了。
  
  回来之前,她曾被沈绯灌了不少酒,这会酒意加上怒意,几乎将她全身都能焚烧起来。
  
  “嘶,”一声压抑的痛呼,舒妙烟低头看着怀里的罪魁祸首,再看看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臂,只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快,在将他拍死和制住之间,她理智地选择了将他制住。手起指落,一道疾风直指沈玠的睡穴,可就在指尖将要碰到他身体之际,他那只完好的手腕却迅速地转出些内力,身体像只滑溜的鱼一样轻易地脱离了她的控制,连带咬在她胳臂上的嘴,也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还真是小看了你!”舒妙烟眸子微微眯起,眼底一丝暗沉之色闪过。随着一声冷笑,她变指为掌,直直拍向他的胸口,下手没留半丝情分。
  
  沈玠这次却出其意料的没有抵抗,或者说是抵抗无效,因为舒妙烟那一掌看似简单,实则是留了无数的后手,不论他从哪个方向逃脱,最终还是不可能避过。
  
  “算你识相!”舒妙烟冷冷地哼了一声,堪堪收回掌势,右手递出,毫不留情地钳住他的下颌,略一用力,便看到他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痛”沈玠无意识地呼了一声。其实也不能算是无意识,他心里隐约知道此时抱着他的人是谁,因为这熟悉的气息,他才没有使出全力去抵抗。
  
  “你还知道痛?”舒妙烟侧身一转,顺势将他的身体揽进怀里。
  
  为了控制自己体中蠢蠢欲动的欲念,她将头埋在一旁,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实在是有碍观瞻,她是个正常女人,不可能对着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身子没有半点想法。
  
  下一刻,再抬起头时,沈玠便像只猫儿一般蹭了过来。
  
  怀里的身体温软香滑,柔腻如丝绸般的手感,还有那似醉非醉慵如朝霞的脸庞,那微微轻启的唇,严峻地考验她的意志力。
  
  她有种身体脱离了控制的慌乱。身体里那股汹涌的情潮一**地冲击她的底线,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他压在身体下,将他彻底融为一体。
  
  “沈玠”她喘息着唤了一句,声音抑不住的暗哑。
  
  紧抑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带着她不自知的温柔,“知不知道我是谁?”
  
  “恩”沈玠难奈地动了下身体,只觉得身体半边冰冷冰半边火热,唯有离她越近,才能缓解这难以忍受的折磨。
  
  舒妙烟被他蹭得完全没了怒气,下意识用力将他圈禁在怀里,柔声道,“你要不要紧,虞米给你用的该不是□吧?”
  
  “不是□”沈玠全凭本能的感受在回答,“那是他虞家的秘药,用来对付犯了错事不肯就范的人,我要找他算帐。”
  
  “?”舒妙烟止住他意图咬向她肩头的动作,低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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