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凤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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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凤翔九天-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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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灵通揣摩潘豹心思,知道他恨四郎入骨,立意要让四郎多吃苦头。眼见四郎已受内伤,还不肯放过他,飞起一脚又踢四郎的左太阳穴,忽觉左踝一紧,被四郎用尽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住,他变招如电,一个鹞子翻身,右脚在地上一点,以被四郎抓住的左脚为轴,身子如大鹏展翅,旋了大半个圈子,右足“砰”的一声,重重踢在四郎胸口,四郎闷哼一声,松手放脱他的左脚,身子飞起,又撞在院门之上,”咔嚓“一声,连人带门,一起跌到另一个院子中。

  清流如镜,将绵亘的青翠山峦倒映在水中,微风吹拂,水面上鳞鳞轻皱,青光流转,满山松香飘散。山水一色中,此时只有一只孤零零的油木船随风飘动。船头站着两人,男子身材高大,内穿浅湖水蓝细麻长袍,外套月白无袖罩衫,罩衫的领口袖口都织着浅蓝色翻云花样。满头长发用一只古玉簪簪在脑顶,几绺碎发飘洒肩前,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在光影中含蓄而忧郁,象一本看不完摸不透的青竹卷。那少女穿着鲜红绉丝长衫,不带一丝杂色,只袖口和裙下露出嫩绿色水袖裙摆,纤腰盈盈一握,一头乌发滑顺的垂在肩后,头顶戴着红漆古铜元宝双瓣花,花瓣后垂着几十条银丝翠玉链,披洒发丝间。一双眼睛黑如点漆,安在腻如凝脂的肌肤上,真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水面将两人的倒影映得历历如画,就好象天上的金童*。时光恨不能想停挂树梢,永远记住这人间佳境。

  眼见船慢慢靠向笔直陡峭的山壁,那男子弯腰拾了船头缆绳,轻轻一挥,那缆绳矫夭如龙,在壁上伸出的一颗斜桦上绕了两个圈子。那男子伸手用力一拉,收紧缆绳,回头笑道:“杜姑娘,我们从这里上去。”那少女失惊道:“老六,你开什么玩笑,这么陡我们怎么上的去?”六郎微微一笑,道:“我保护你。”一手握绳,一手将雪彤纤柔的小手握着,丹田提气,飞身纵起,脚尖在山壁的崚角上掠过,犹如晴蜓点水。雪彤只觉得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不由自主向上升去,低头一看,脚下悬空,不禁头脑一晕,身子差点打横,忙死死闭住眼睛。忽觉纤腰一紧,被人拦腰抱起,然后尤如腾云驾雾一样,耳旁风声忽忽,睁开眼睛,已经脚踏实地。只见眼前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闪烁着关切的微笑,正在凝视自己。那眼睛是如此明亮,如此光彩,如此自信,如此儒雅。雪彤忽觉心跳加剧,双颊晕红,忙将眼光转了开去,嗔道:“好啊,你为了显本事,故意来吓人家。”

  六郎伸手入怀,取出一把折扇,张开摇了摇,微笑道:“那要怪你才对。”雪彤眼角含情,斜睃了他一眼,笑道:“反要怪我?”六郎向前走了一步,低头俯视她如云的秀发,眼底笑痕荡漾,道:“谁教你。。。谁教你。。。生的这样,逼的人非显本事不可!”雪彤心中一荡,甚是舒服受用,俏脸一沉,怒道:“杨延昭,你欺负我!我这就告诉伯母去,让她评评这个理。”扭身就走。忽然眼前白影一晃,一个人拦在面前,折扇轻摆,意态闲雅,眼神温柔的令人心跳,柔声道:“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告诉娘,责罚了我,难道你就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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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彤小嘴一撇,道:“哼!我就喜欢看狗腿被打断的样子。”六郎笑道:“腿打断了,还有谁陪你玩?给你提东西?吃亏的还不是你?”雪彤板着脸,怒“哼”一声,拼命忍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看你这么可怜,本姑娘就先饶你这一次。”六郎笑道:“只饶一次!太小家子气,不如连下次一起饶了吧。”雪彤举手就打,道:“下次本姑娘亲手打断你的腿!”六郎连连躲闪,笑着跑开去,道:“巾帼英雄,好厉害。”

  两人在崖边追逐嬉戏,身后是深不可测,无穷无际的蓝,崖边有亭亭玉立的鸡蛋花,迎风怒放的野杜鹃,奔放热情的火凤凰,滴露妩媚的绿烟萝。两人的身影在其间若隐若现。崖上风高日冷,吹得二人衣袂翩飞,惊起两只在崖头逐食的小鸟,宛转盘旋,注视两人半刻,未见情趣,便振翅远去,消失在茫茫的天际线上。

  忽听马蹄敲地之声,疾如骤雨,两人忙停了玩笑,一起抬头看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人飞了过来,皆是鲜衣怒马,金鞭玉鞍,一看就知道是豪门子弟。为首一匹“天山雪”,身高八尺,通体纯白,只额头上一缕黑毛,眼亮如星,神骏异常,马上乘客居然身穿黄衫。六郎吃了一惊,急忙抢身上前,垂手侍立。那马飞到六郎身前,突然停步,稳如泰山,中间居然没有半分缓冲。马上乘客举鞭指着六郎,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杨小六,咱们急如星火,到处找你不到,原来却在这儿倚花偎柳。等我去告诉郡主妹妹,罚你小六跪柴房。哈哈哈哈!”六郎认得他是汝南王郑印,他的父亲郑恩是宋太祖的金兰兄弟,与宋大祖一起打下的江山,如今郑恩暴死,皇上觉得万分过意不去,因此钦赐其子黄马夹,上朝不参,下朝不拜,其地位权势,直逼八王。当下忙单膝跪下,抱拳道:“延昭叩见王爷。”郑印把手一摆,笑道:“小六,少来这套!我只道你是个矫矫不群的奇男子,别和那群蠢木呆瓜一样,被势力遮迷了眼。上朝君臣,下朝咱们就是兄弟!我是心疼我妹妹,你就是把地磕穿了,这回我不替你遮掩。”

  六郎知道郑印性子,忍笑上前小声道:“王爷,男人的事,女人可管不着!”郑印大笑道:“好!好!小六不愧是我的知己,这话对我脾气。今日贵族青年赛马会,由我高伯父亲自主持。你的流云岫上次报了名,本来因你还是布衣,高伯父没同意让你参赛。是我苦苦哀求,好话说了几马车,高伯父才点了尊头。我已叫人到你家去把你的流云岫喂的饱饱的,牵了来啦,还不快上马,随我同去!”他一个手下跳下马来,将马牵到六郎身前,那马剽悍清俊,浑身青毛,块头比“天山雪”小了一号,不过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六郎又惊又喜,忙对雪彤道:“杜姑娘,贵族青年赛马会,场面又大又豪华,保管你今生难见。你骑我的马,我们快去瞧瞧!”雪彤贪玩,听了这个新奇东西,也来了兴趣,大眼睛向郑印一溜,笑道:“好!”接过六郎手里缰绳,就要用脚点镫。

  郑印铜铃大眼一瞪,将头摇的象拨浪鼓,道:“娘们去不得!”雪彤一怔,眼含怒色,六郎忙陪笑道:“王爷,她是我远房表妹,喜欢热闹,您就带她去瞧瞧吧。”郑印“哼”了一声,道:“娘们的胆子象个菜籽,见了我们真正的武士,吓得尿裤子,这责任,你担我担?”雪彤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又将纤红纱鞋从马镫上拿了下来,走到“天山雪”前,柔声道:“王爷,谢谢您夸奖。”飞起一脚,正踹在“天山雪”的小腿上。那马吃痛,一声怒嘶,人立起来。郑印猝不及防,头上脚下从马上跌了下来,差点扭了脖子。六郎手快,抢上扶住,吓得脸上变色,道:“王爷请息怒!”郑印用手揉着脖子,只见雪彤双手交抱,斜倚着“流云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竟是万种风情。便愤愤啐了一口,道:”好吧,算你有点胆子。不过,想参加赛马会,光有胆子不成,还得身手好。你敢骑我的天山雪跑一圈,我就带你去!”  

  雪彤娇小的下颔一扬,将一头微带波浪的如云秀发甩到肩后,眼中含笑,款款走过来,便要从郑印手里接过缰绳。六郎眼中神色一动,道:“杜姑娘,王爷的马性子野,认熟不认生,你还是别骑吧。”雪彤冷笑一声,道:“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骑的马!”六郎神色微动,不再拦阻。郑印哈哈大笑,看六郎道:“好!这姑娘有霸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可是老六,她既然是你表姐,你也应该叫一声姐姐吧,怎么姑娘姑娘的这么生分?人家就算是远房的,家境贫寒,你们杨家也不能势力眼啊。”六郎脸上一红,微笑道:“这。。。”伸手从郑印手里接过缰绳,将马牵到雪彤身前,道:“姐姐,你千万小心,有我保护你。”雪彤接触六郎的眼波,只见里面是温柔的笑意,似酒如雾,令人熏然欲醉,但又猜不透到底装着什么,不觉双颊微晕,微一点头,扳鞍认镫,坐稳雕鞍,一提缰绳,那马纵声长嘶,四足腾飞而去。

  六郎跑到自己”流云岫”前,飞身上马,追去保护。郑印也上了一个手下的马,带着几个贴身侍卫,一同跟去瞧热闹。天山雪认生,又记着刚才踢腿之仇,前窜后跳,左挪右腾,总之不想让雪彤舒服。但雪彤从小要强好胜,缠着哥哥的师父们教她骑射,她又肯下苦功,马术在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当下双腿紧挟“天山雪”的双胯,身子紧紧伏在马背,手中缰绳忽收忽放,让它一定按着自己的意思行进才会舒服。郑印见雪彤优美的身姿在马上腾挪,就好象一朵红色的山茶摇曳清风之中,美的令人心眩目惑,赞道:“好身手!这样的身手就是在御林军中也能坐上交椅了!”将手一举。他身后贴地飞出两颗石子,急如流星,快似闪电,分别击向“天山雪”的两个后腿。只听“哧哧”两声,那马中石,痛入骨髓,狂叫一声,突然发狂,不走大路,箭一样向树林冲去!

  六郎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他知天山雪是郑印最爱,伤了马伤了人都是难以挽回的悲剧。他轻功虽高,但自料徒步无法追及骏马,倘若骑着流云岫,更是望尘莫及。当下不待马停,双脚镫中一点,身子腾空,仿佛一只大鸟在空中掠过,落在旁边的土坡上。他随即手脚并用,抓住身旁的荆棘枝桠借力,腾飞上山,手臂被四周的荆棘刮出条条血痕,这时候早就顾不得疼,翻上山顶,前面是一道成70度垂直向下的陡坡,种满野地荆棘,几乎无从落足。此时也容不得六郎漫漫寻路下山,当下吸一口气,飞身跃下,身子几乎笔直坠落,足尖在荆棘枝上点动,身子弹在半空,下落半丈,又复在荆棘枝上借力,再向下落去。如此几个起落,已来到山脚。他走的全是直路,比雪彤所走快了三分之一,这会儿反而赶在雪彤之前,眼见前面尘土飞扬,天山雪象疯子一样飞了过来,它背上的雪彤早已钗斜鬓乱,花容憔悴,一脚已经离镫,看看就将跌落下马。六郎静候马到身前,纵身跃起,已将缰绳抓在手中。与此同时,气运手臂,臂上二头肌颗颗坟起,用力一勒。那马吃痛,脚步渐缓,拼命挣扎。它有千斤蛮力,饶是六郎武艺精熟,也差点给它挣托缰绳。当下一手拼命抓缰,一手推向马头,内力源源不绝送了了去。但这马是郑印珍爱,他不敢伤马,只是缓力施为。天山雪左突右冲,过了良久,始终冲不过去,累的筋皮力尽,突然驻足不动。六郎浑身大汗,前胸后背衣服尽湿,不敢大意,一手扔抓着缰绳,一手长伸,递给雪彤,要她扶着自己慢慢下马。雪彤好不容易挨下马来,立足不稳,倒在六郎肩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浑身如虚脱一样。忽觉手腕上有液体滴落,低头一看,触目鲜红。原来六郎方才用力勒缰,那马挣扎的猛劲,早把他的手勒的鲜血淋漓,几道深深的血口陷入肌肤,触目惊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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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光和煦,从累累青枝绿叶的缝隙中穿过,幻成万缕金线,替两人的发丝衣角镀了一层光边。风清云淡,空气中飘散着花草的芬芳。雪彤嫣然一笑,小嘴一撇道:“他取笑不取笑,本姑娘才不放在心上。”六郎回头爱抚的摩着天山雪的脖子,道:“宝马啊宝马,若不是因为你并世无双的神骏,这回吓到我彤姐姐,非打你不可。”说着龇牙咧嘴做个凶恶的样子!忽听马蹄急促,一群人从山后转了过来,正是郑印和他的贴身侍卫。郑印还未驰到近前,就仰天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来到雪彤面前,将大拇指差点翘到她的鼻子上,笑道:“真不愧是当代的花木兰啊。本王服了!来人给杜姑娘牵马!随我们同去!”

  六郎笑道:“彤姐姐,你骑我的马,这匹黑马我骑!”当下骑了郑印一个侍从让出的黑骠马,却将自己细心打理,英俊整洁的“流云岫”让给雪彤。雪彤暗暗点头,心想:“中土是礼仪之邦,果然不同。想那辽邦的男人只会喝得醉熏熏的,让老婆丫头服侍,哪象中土的男人,心细如发,连汗毛孔都给他体贴到了。”她生*洁,闻言正中心意,当下也不牵让,回眸一笑,翩然跨上“流云岫”,郑印看了她细腻雪白的脖颈,不禁暗中吞一口馋涎,心中嫉妒六郎。当下一行人共二十余匹马,浩浩荡荡,来到京郊的赛马场所。只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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