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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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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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们应该注意到前哥伦布时期的墨西哥人与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的信仰系统之间也有类似的关联。有证据表明,他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的祖先而不是什么直接的相互影响。
  以奥安尼斯神为例。
  “奥安尼斯”是苏美尔神祇“乌安”的希腊名字。在本书的第二部我们曾描述过这个两栖人。据信是他给美索不达米亚带去了技艺和文明。(25)有关他的传说至少流传了5000多年。乌安住在水底,每天早晨他从波斯湾出水,去教化指导人类。(26)玛雅语中一个单词叫“乌安纳”(uaana),意思是“住在水里的人”。这是巧合吗?(27)
  再看一位苏美尔神祇:代表海洋和原始混沌世界的蛮力的女神蒂亚玛特是个饕餮成性的魔鬼。在美索不达米亚传说中,蒂亚玛特以其他神祇为敌,发动了一场毁灭性的大屠杀。最后她被天神马尔杜克打败了:
  蒂亚玛特张开大嘴,想吞噬他。
  他祭起一场巨风,使她的嘴欲闭不能。
  可怕的大风灌满了她的肚子。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的嘴大张着。
  他放出一箭,直穿她的肚腹。
  他掏出她的内脏,把她的心撕成两半。
  她早无招架之功,死于他的脚下。
  他挺立于她的尸体之上。(28)
  然后怎么办呢?
  马尔杜克知道怎么办。他注视着这个女魔头的尸体,心里“构想着他的艺术创作”,(29)一个创造世界的伟大计划开始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他先劈开蒂亚玛特的头颅,切断她的动脉,然后“像撕开一条干鱼一样”,把她的尸体一撕两半。一半当作天空的穹顶,另一半当作地面。她的乳房做成山丘,口水化为云雾,让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从她的两只眼睛流出。(30)
  一个怪诞而血腥的传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中美洲的古代文明对这个故事有他们自己的版本。在这里,造物之神魁扎尔科尔亚特替换了马尔杜克的角色,扮演蒂亚玛特的是“大地女妖”西帕克特丽。“当她在原始的汪洋大海中游泳时”,魁扎尔科尔亚特抓住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拧成两段。一段造天,一段造地。”用她的头发和皮肤,他创造了青草、鲜花和药草;“她的眼睛变成了井和泉,她的双肩变成了高山。”(31)
  苏美尔人与墨西哥人的神话何其相似乃尔!这还是纯粹的巧合吗?或许两者都是同一个消失的文明留下的文化指纹? 如果是这样,祖先的文化中描述的英雄们的面孔,实际上就有可能被凿刻在石头上,而且几千年来被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有时呈现于世,有时掩埋于田,直至有一天,被今朝今世的考古学家挖掘出来,贴上诸如“奥尔梅克头颅”、“山姆大叔”之类的标签。
  这些英雄的面孔也出现在阿尔班山。可是他们讲述的却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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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班山:英雄末路
阿尔班山遗址坐落在一个人工推平的山顶上,从那里可以俯瞰瓦哈卡城,据悉已有近3000年历史。(32)遗址的中心是个长方形的大广场,广场周围是以精确的几何关系排列的几座金字塔和其他建筑。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是和谐、匀称、有条不紊。我离开比利亚埃尔莫萨前曾造访过奥尔梅克与玛雅文化研究中心,按照他们的指教,一到阿尔班山我就直奔最西南角。那里,松散地堆靠在一座低矮的金字塔的边墙上的物件,就是我跑这么远的路特地来看的东西:几十块雕刻着黑人和白人的石碑……他们生时不分尊卑……死后亦相互平等。
  如果一个伟大的文明真的从历史上消失了,如果这些雕像讲述的是这个文明的故事,那么,它们传出的信息是,这是一个种族平等的文明。凡是在拉文达看到过那些满脸高傲、自信的黑人头像的人,决不会把这些威严傲慢的雕像的原型人物想像成奴隶。而那些脸庞瘦削的蓄须的白人男子看起来也绝非卑躬屈膝之辈,那也是些行为举止充满贵族气息的人。
  然而,在阿尔班山,这些石头上刻画的却似乎是这些贵人的陨落。它们看起来不像是雕刻拉文达雕像的那些手艺人的作品。这儿的工匠水平要低很多。但是,有一点是明白无误的: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的作品多么低劣,这些艺术家都在竭力描绘与我在拉文达看到的一样的黑人和长山羊胡子的白人。拉文达的雕像充满了权威和力量,生气盎然。这儿,阿尔班山,这些非凡的外乡人却成了尸体:全部一丝不挂,大部分遭受宫刑,一些人蜷缩如胎儿,仿佛在躲避拳击,其余的四肢摊开,仰面朝天。
  考古学家们说,这些雕像表现的是战俘的尸体。(33)
  哪一场战争的俘虏?这场仗在什么地方打的?
  战争的地点无疑是在中美洲,在西半球,在哥伦布发现之前几千年。那么,这些雕像表现的战场上的伤亡者,竟没有一个当地土著,全部都是东半球的人种。这种情况你不觉得奇怪吗?
  出于某些原因,正统的学者大人们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尽管他们推算出了这些雕像极为古老,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600年。(34)与其他遗址出土的文物一样,这个时间范围也是根据对相关的有机物进行检测确定的。这不是雕像本身的年代,因为它们是刻在花岗岩石碑上的,很难进行客观的年代鉴定。
  

遗产
阿尔班山出土了一套精美而完备的形象文字,至今没有被解读出来。(35)文字大部分都刻在有粗糙的白人和黑人的石碑上。专家们认为它们是“墨西哥迄今发现的最早的文字”。(36)有证据清楚地表明,住在这里的人不仅有建筑才艺,更有过人的天文知识。一个形状奇特如箭镞的天文台以与主轴线成45°角的方位矗立在废墟中(主轴线刻意与正南北方向有几度偏差)。(37)钻进这个天文台我才发现,里面布满了狭窄的小通道和陡直的楼梯,每个地方看出去的都是不同的天空区域。(38)
  阿尔班山人和夸萨夸尔科斯人一样,给我们留下了确凿无疑的、证实他们高超数学水平的证据:他们的线—点计数法。(39)他们也使用那部奇特的历法,那部由奥尔梅克人引进、又与后来的玛雅人密切相关的、(40)预言世界末日将在2012年12月23日到来的历法。(41)
  如果这套历法和对时间的专注是一个古代的、被遗忘的文明留给我们的遗产的一部分,玛雅人必定是这笔遗产最忠实、最热忱的继承者。考古学家埃瑞克·汤普森1950年说,“时间是玛雅宗教里至高无上的奥秘。时间对玛雅人的思想渗透程度之深,在整个人类历史上无出其右者。”(42)
  在我后来的中美洲行程里,我感到自己在这座奇异而可畏的迷宫中越陷越深了。
  第二十章    始祖的孩子们
  ●恰帕斯省帕伦克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坐在玛雅人的碑铭神庙东北角下。密密层层的丛林缓缓低落一直绵延到乌苏马辛塔河形成的冲积平原。我的目光越过暮色苍茫的丛林,遥望北方。
  这座神庙有三间殿堂,矗立在一个九级金字塔顶上,高约100英尺。这个建筑物线条简洁匀称,给人以柔美、而非柔弱之感。它让人觉得它是那么强大、稳重、而且历久弥坚。它是一座纯几何学加上想像力的产物。
  向右可以看见帕伦克宫。那是一栋建筑在金字塔顶上的、复杂而气势恢宏的长方形建筑。一个狭长的四层塔楼傲然兀立,也许曾是玛雅祭司们观测天象的处所。
  羽毛艳丽的鹦鹉在我周围的树梢上掠过,森林步步紧逼,几乎将另外几座宏伟的建筑吞没。它们是叶饰十字架神庙,太阳神庙,伯爵神庙和狮子神庙。这些名字全都是考古学家们起的。玛雅人所代表的、关心的、信仰的、传承的那么多的祖先们遗留下来的东西都已经无可挽回地失落了。虽然我们很久之前就看到过他们的日历,但是对他们复杂的形象文字的解读却刚刚开始。
  我站起来,登上最后几级台阶,进了碑铭神庙的主厅。大厅的后墙上有两块很大的灰色石板,上面刻着620个玛雅象形文字,排列整齐得像棋盘上的棋子。这些象形文字看起来像人的面孔,奇形怪状的,还有一张神秘怪兽的扭曲的脸。
  这些碑铭在述说些什么?没有人真的知道。因为它的文字图形和发音符号是混编的,至今没有完全破解。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不少文字提到了过去几千年的时代,也讲到了参与史前事务的人与神。(1)
  

帕卡尔陵墓(1)
象形文字碑的左面,在巨石铺成的地板上有一个楼梯口,一道陡峭的楼梯直通下面隐藏在金字塔深处的一个房间。这就是帕卡尔王的陵寝所在地。楼梯是打磨得极为光洁的石灰石块铺成的,又窄又潮,滑得要命。我打开手电筒,像螃蟹似地张开手脚,身体紧靠着南墙,战战兢兢地摸进这一片漆黑中。
  公元683年,这道湿漉漉的楼梯被封闭后,它就成了一个秘密。直到1952年6月,墨西哥考古学家阿尔伯托·鲁兹掀开神庙的地板,它才大白于天下。虽然1994年在帕伦克又发现了一座这样的陵墓,(2)鲁兹还是被誉为发现美洲金字塔内部秘密的第一人。楼道被工匠们故意地填满了瓦砾。考古学家们花了四年多的时间才清除了这些垃圾,下到了塔底。
  到了塔底后,他们进了一间狭窄的梁托拱顶房间。地面上散落着五具,也可能是六具孩子的腐朽的骨骸。他们是陪葬的祭品。房间的另一头有一块巨大的三角形石板。把这块石板移开以后,鲁兹面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墓室。他把它描述为“一个仿佛用冰雕凿的极大的房间,又像一个四壁和天花板都极为平整的洞穴,还像一座废弃的小教堂,圆形的屋顶上悬吊着钟乳石帷幔,地面上长满了石笋,像滴下的蜡泪”。(3)
  墓室也是梁托拱顶结构,长30英尺,高23英尺。四周墙壁上的灰泥浮雕上刻满了高视阔步的夜神——统治黑暗时刻的“九神”的形象。墓室的中央,在九位神祇的俯瞰下,是一个独块巨石雕成的灵柩,上面盖着重达5吨的刻满了图纹的石板棺盖。棺材里躺着一具高大的骷髅,身上盖满了玉器珍宝,脸上戴着一个200块玉片镶嵌成的死亡面具。估计这就是帕卡尔——公元第七世纪帕伦克的统治者——的遗体。碑文上说他死时已八十高龄,但是考古学家们在棺材中发现的这具盖满了玉器的骷髅看起来只有这个岁数的一半。(4)
  我总算下到了大约深入到神庙下面85英尺的梯底,穿过放置陪葬人的房间,直接朝帕卡尔的墓室望去。这里空气阴湿,充满了发霉和腐烂的臭味,而且还冷得出奇。灵柩直接嵌进地板,形状很奇特。它的底部如衣裙张开,很像古埃及的木乃伊匣。木乃伊匣是木制的,而且往往是竖置,因此底部要做得宽一些。但是帕卡尔的棺材是坚固的石头刻出来的,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平放。为什么玛雅的工匠们明知无用还要苦心孤诣地搞这么宽一个棺材底?会不会是他们盲目照搬某些古代模型,而根本就不知道原设计的目的?(5)就像相信死后要经磨历劫一样,帕卡尔的灵柩会不会也是连接古埃及和中美洲古文化的共同遗产的一种表现?
  长方形的、沉重的石棺盖有10英寸厚,3英尺宽,12.5英尺长。它似乎也与古埃及人用过的精雕细刻的石板一样,是仿照同一来源的模型打造的专用品。实际上,如果把它用到国王谷去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区别还是有的,而且不小:棺材盖上面刻绘的场景在埃及是看不到的。在我的手电筒的光照下,可见一个胡须刮得很干净的男子,穿着很合体的紧身衣,袖口和裤腿的翻边紧收在手腕和脚踝处,做工十分精巧。他半靠在一张凹背椅上,下背和大腿紧贴着座椅,头颈舒服地靠在一个头靠之类的东西上。他正专心地注视着前方。他的手好像在动,像在操纵杠杆或者控制器之类的东西。脚上没穿鞋,微微地缩拢在身前。
  这就是他们假定的帕卡尔,那个玛雅国王?
  果真如此的话,为什么他好像在开什么机器?人们不认为玛雅人有机器,他们甚至连轮子都没有见识过呢!但是,帕克尔斜倚着的那个装置,从其侧面板、铆钉、管道和其它小配件来看,说它表现的是个科技设备,可比某个权威声称的“一个人活着的灵魂去往阴朝地府的过程”,(6)或者“坠入地府魔鬼的口中的情景(7)”要有说服力得多。
  我想起了第十七章中提到过的奥尔梅克浮雕中的“蛇中人”。它看起来也像用幼稚的手法描绘的科技产品。此外,“蛇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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