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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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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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皮德罗·齐耶萨·德莱昂写道,“他们听了哈哈大笑,说印加人入主之前很久就有了……听他们的祖先说,所有的建筑都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1)同一时期去旅行的另一位西班牙游客记载了另一则传说,说石头奇迹般地从地面升起,“随着号角声,在空中飘行”。(2)
  西班牙人征服之后不久,史学家维加曾对这座城市做过详尽的描述。当时对城市的财宝和建筑材料的掳掠尚未开始,虽历尽沧桑,蒂亚瓦纳科的雄伟壮丽仍让维加喘不过气来:
  现在我们必须得说说蒂亚瓦纳科那些庞大的、不可思议的建筑了。城里有一座假山,山很高,建在石头地基上,以防下层泥土滑坡。有很多巨大的石像……早已风雨剥蚀,显然是多年以前的老古董了。还有那些墙,砌墙的石头是那么大,你很难想像用人力怎么可能把它们搬上去。此外还有些奇特的建筑遗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石门。它们用坚硬的石头雕凿而成,竖在长30英尺,宽15英尺,厚6英尺的基座上,而且基座和门是一块整石……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工具或者器械?又是怎样完成这样的壮举的,这些都是我们回答不了的问题……我们同样回答不了这些巨石搬运的问题。(3)
  那是16世纪的蒂亚瓦纳科。四百多年以后,在20世纪末期,我的困惑比维加的不曾稍减。尽管现在这座城市已是劫后余生,蒂亚瓦纳科城四周仍然到处散落着巨大的石碑,它们是那么大,那么重,可又是那么精雕细琢,似乎除了超人外,没有人能做到。
  

地下神庙
犹如匍匐在师傅脚下的弟子,我坐在地下神庙的地板上,仰望着所有研究蒂亚瓦纳科的学者们都公认的维拉科查雕像的面孔,这张面孔一直是一个谜。不知道多少世纪以前,不知道是那位能工巧匠,将这幅肖像刻在一根高大的红色石柱上。尽管已经剥蚀,他的面容仍然那么安详沉静。这是一个拥有无上权力的人的面容……
  雕像高额角,圆圆的大眼睛,鼻子挺直,窄鼻梁,渐渐张开的鼻孔,嘴唇丰满。但最醒目的特点是他那造型奇特的威严的胡子。这胡子使他的下颚显得比太阳穴宽些。再仔细一瞧,看得出雕刻这尊像的人刻意塑造出一个嘴唇周围的皮肤剃得很光洁的形象。这样他的小胡子在面颊上会高高翘起,几乎与鼻尖平行,然后夸张地呈弧形沿嘴角往下,在下巴处形成山羊胡,然后再沿下颚线转回到耳朵边。
  雕像耳朵上下方的头部两侧都雕刻着奇异的动物图形。也许,将这些雕刻说成是奇异动物的图形更好些,因为这些动物看上去像体型硕大、动作笨拙、长着大尾巴和天生四肢畸形的史前哺乳动物。
  有趣的地方还不止这些。比如说,石像的双手和双臂一上一下合拢于胸前,放在他飘逸的长袍上面。长袍的两边各有一条弯曲的蛇形图从地面一直蜿蜒攀爬到肩部。在看这个美丽的设计时(它的原形可能是绣在华贵布料上的图案),我脑子里出现的维拉科查的形象像个魔法师或者男巫,如中世纪亚瑟王传奇中的墨林,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大胡子正召唤天上的大火降临人间。
  供奉维拉科查石柱的神庙是露天的,是个长方形的大坑,像个游泳池,深6英尺。地面坚硬、平整,长约40英尺,宽30英尺,用小卵石铺成。墙壁坚固笔挺,由打磨精细的大小不一的方石砌成,嵌合紧密,中间不用任何灰浆。墙间点缀着较为高点的粗糙的石柱。一道石梯通往南墙,我就是从那里走进这座建筑的。
  我绕着维拉科查的石像转了好几圈,用手指抚摸被太阳晒暖的石柱,竭力猜想这座雕像的用意何在。它高约7英尺,面南,背朝的的喀喀湖原湖岸线(当初不到600英尺远)。(4)此外,在这座位于中心的方尖柱后面,还有两个小点的雕像,可能是维拉科查传说中的门徒。我凝视着这三座挺立的雕像,太阳开始西斜,在地面上投下他们轮廓清晰的阴影。
  我又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慢慢地打量神庙四处。维拉科查是神庙的主宰,犹如交响乐团的指挥,但是神庙最震撼人心的东西无疑另有所在:布满所有墙壁的、无处不有的、镌刻在石块上的几百个人头像。一个个完整的头颅,呈三维图形凸现于石壁之上。至于这些头像的作用,相互矛盾的各家之言至今犹存。
  

亚卡·帕纳金字塔
从地下神庙西望,可以看到一面巨大的墙,墙上有个用石板砌成的呈几何形状的门,非常引人注目。西下的阳光在门洞中留下一个巨人的剪影。墙里面是一个叫做卡拉萨萨雅的宽阔的广场(当地艾玛拉方言意为“石头竖立的地方”(5),而那个巨人就是维加曾提到的古老雕像之一。
  我很想去会一会它,但是此刻,我的目光被一座假山吸引住了。假山有50英尺高,我踏着神庙的阶梯出来时,它就矗立在我的正前方。维加的著作中也提到这座名叫亚卡帕纳金字塔的假山。它像埃及的吉萨金字塔一样,也严格按东南西北四方基点建成。不同的地方是,它的地基有点不规则。不过,单凭它每边约690英尺的长度,就堪称为建筑物中的一大巨作,足以傲视整个蒂亚瓦纳科城了。
  我朝它走去,围着它转了转,爬上了山。它原本是座泥土堆积、层次分明的阶梯金字塔,表面用大块的安山岩覆盖。但是西班牙征服后的几百年间,它成了建筑商的采石场。他们远从拉巴斯赶来攫取这些表面极为光洁的石材,现在余下的只有大约10%了。
  那些不知姓名的窃贼到底拿走了多少珍贵的线索和证据?当我登上亚卡帕纳破破烂烂的阶梯,在山顶上杂草丛生的深沟边转来转去时,我感到这座金字塔的真正作用恐怕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它决不仅仅是用来当点缀或者举行某种仪式的。相反,看样子它似乎是一个神秘的“装置”或者机械。在金字塔深处,考古学家们已经发现一个由曲折的、用细方石砌成的渠道网,渠道的转角和连接都精心计算,误差不超过1/50英寸。其作用是将水从塔顶的大水池中通过闸门一层一层地引流下来,注入环绕整个塔身的水槽,冲洗金字塔南端的地基。(6)
  费了那么多心血,花了那么多人力,使用了那么高水平的技术,修建了这套管道系统,如果不是为了某种重大用途,那这个亚卡帕纳金字塔就毫无意义可言。据我所知,不少考古学家推测,它可能与崇拜雨水或者河流的某个宗教有关,用以对水的巨大力量和奔流不息的特性表示无上的敬意。
  另一派观点认为,这个金字塔内的不为人知的“科技装置”可能有一种致命的作用。这派观点的由来是根据这座金字塔的名字Akapana。目前当地人仍在使用的古代艾玛拉族方言中,“Hake的意思是‘人民’或者‘人类’,Apana的意思是‘死亡’(很可能是死于水),因此,Akapana的意思就是人们死亡的地方……”(7)
  还有一位评论员另有高见。在对金字塔的引水系统进行仔细研究后,他认为这些有控制闸的水门极可能是“选矿技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利用流水冲洗矿石。也许就是这么回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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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门(1)
我从这个谜一般的金字塔西边朝那个名叫卡拉萨萨雅的围场的西南角走去。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它叫“石头竖立的地方”了,因为它的确名副其实。那道用不等边四边形巨石建造的大墙中,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高12英尺、形如短剑的石柱。这些巨剑剑尖朝天,底部插入高原平台的红土中,起桩柱的作用,围出一个将近500平方英尺的广场,高出地面的高度相当于神庙低于地面高度的两倍。
  当时的卡拉萨萨雅是个堡垒吗?显然不是。学者们现在大都认为它是一个先进的天文观测台。它的作用不是拒敌于城外,而在于确定春分、秋分、冬至、夏至,以数学的精确性预测一年的各个季节。墙中的某些装置(实际上也包括墙本身)显然是按照特定的星座布局的,其设计便于测量春夏秋冬太阳的方位角。(9)不仅如此,耸立在围城西北角的举世闻名的“太阳门〃,不仅是世界级的艺术精品,而且被对它颇有研究人们认为是镌刻在石头上的、复杂而准确的历法。
  越是熟悉这件雕刻品的人,就越相信这套石雕日历独特的设计和图形不可能仅仅是艺术家的奇思妙想。它上面的雕像含义隽永,记载着科学家的极有说服力的观察和计算结果……这部历法当时不可能有别的画法和布局了。(10)
  我所做的背景调查使我对太阳门特别好奇,当然,也包括整个卡拉萨萨雅。这是因为,我们在下面的章节中讨论的某些天文学和太阳系的位置变化使我们能够计算卡拉萨萨雅大致的始建年代。这些位置变化表明,它的建造年代约是公元前15000年~17000年前。
  第十一章    远古图像暗藏天机
  已故的亚瑟·波斯南斯基教授是一位举足轻重的日耳曼裔###学者,他致力于蒂亚瓦纳科废墟的研究近50年。在他的长篇巨作《蒂亚瓦纳科:美洲人的摇篮》一书中,他对怎样用考古天文计算重新确定蒂亚瓦纳科的兴建年代做了详细的解释。他说,这些计算“全部的、也是唯一的依据,就是黄赤交角在卡拉萨萨雅建造时期与现在的差异。”(1)
  什么叫做“黄赤交角”?为什么根据它就能把蒂亚瓦纳科的历史推到17000年以前呢?
  根据词典定义,所谓“黄赤交角”是指地球运行的轨道与天球赤道之间的夹角,现在的黄赤交角约为23°27′。(2)
  为了把这个深奥的天文学术语说明白点,我们不妨把地球想像成一艘船,航行在天空这个无边无际的大洋中。像所有的船只一样(无论星球还是双桅帆船),它总在随着船底流动的海浪不断摇晃。想像你站在这么一艘摇摇晃晃的船上眺望大海。上升到浪尖时,你的视野会大一些,跌进波谷时视野就会变小。这个过程是有规律的,很准确的,一如节拍器敲打出的节拍声。这种持续不断的,几乎觉察不出的波动起伏,永无休止地变动着你与地平线之间的角度。
  现在,我们的想像再回到地球。每个小学生都知道,我们这个美丽的、漂浮在太空中的蓝色星球在自转时,它的轴并不垂直于它围绕太阳运行的轨道,而是略微有些倾斜。这样一来,地球赤道与天球赤道(它仅是想像中的地球赤道在天体上的延伸)相对于地球的运行轨道必然有一个角度。任何时期的这个角度,就是当时的“黄赤交角〃。但是,因为地球是一艘不停摇晃的船,它的交角每隔一段时期会周期性地发生改变。这个周期是41000年,交角改变在°到°之间,(3)准确性和可预测性不亚于瑞士钟表。角度依次出现的顺序及先前(任何历史时期)所有角度的顺序,用几个简明的方程式就可以计算出来。这种顺序还可以用一个曲线图表示(最早是在1911年的巴黎国际天文历大会上绘制出来的)。从这张曲线图上,我们可以准确、而且可靠地,根据黄赤交角找到与之相应的早先的历史日期。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过去了,黄赤交角的变化逐渐导致日出和日落方位的改变,波斯南斯基教授就是根据这一点来推算卡拉萨萨雅修建的日期的。(4) 他确定了现在看来“不正确”的某些标志太阳位置的主要建筑物的排列,令人信服地证明卡拉萨萨雅兴建时的黄赤交角是23°8′48″。在国际天文历大会制定的曲线图上,与这个角度对应的时间是公元前15000年。(5)
  当然,没有一个正统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情愿接受这么早的蒂亚瓦纳科始建时间表。如我们在第八章所提到的那样,他们宁可赞同那个稳妥的公元500年的估计。然而,1927~1930年间,几位其他领域的科学家仔细地审查了波斯南斯基的“天文考古调查”。这些科学家组成的极有权威的精英团队还考察了安第斯山的其他许多历史遗迹。他们是汉斯·鲁登道尔夫博士(时任波茨坦天文台台长)、梵蒂冈行星位置图专家弗里德里克·贝克尔博士,还有另外两名天文学家:波恩大学教授阿诺德·科尔斯舒特博士和波茨坦天体物理研究所的罗尔夫·穆勒博士。(6)
  历经三年的调查研究,这些科学家们得出结论:波斯南斯基的测算基本正确。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发现对历史学上占优势的标准观念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阐明蒂亚瓦纳科的各种建筑与天文现象的一致性这些有目共睹的事实。在这些事实当中,最最重要的莫过于卡拉萨萨雅的布局是依照很久之前——比公元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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