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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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状元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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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传闻
    停戏便也算了,那他们跑龙袍跑來的人力物力,车费粮费该如何算?怎么说总要赏与个热衷参与奖以示安慰吧。

    于是,这个以示安慰的参与奖便诞生了,北漠国同大秦国决定交换皇子代为抚养,再次签订和谈协议。

    当游牧带回这个消息时,念槿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恐慌。

    团团……

    萧慕亦的儿子,如今除了团团还能有谁?

    他。。。他真的忍心将团团送去北漠国?如同忍心将她送去和亲一般,该如何是好?团团一双眼睛似足了他,便是顶替也无法顶替的,萧慕亦如今竟然残忍至此!

    果然是上位者,必得有一副铁石心肠,父皇教育秦薛的话,秦薛洠в醒У桨敕郑炊邢裟揭嗬斫飧鐾赋埂

    念槿一双手深深的掐入手心内,游牧冷冷的握紧她的手,用力扳开,冷声道,“团团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若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我帮你将他带出來便是,何苦要这样为难自己!”

    游牧说了什么念槿压根洠в刑嗌伲椭患堑盟磺舻哪嵌问奔淅铮磐琶棵縼砑家桓庇杂种沟难樱逅甑男『⒆樱丫辛擞浅畹男乃肌

    她只觉得心酸,便也不想让团团不放心,团团这孩子心思重,若是晓得了什么,必然会不快乐,故而每次萧幕亦带着团团过來的时候,她总表现的和萧幕亦只是闹了些小别扭的样子,令团团不要多想。

    哪晓得萧幕亦会狠心残忍致斯,若她晓得,若她晓得,她说什么也不会将团团一个人留在那里,留在他的身边!

    如今,后悔晚矣,听得游牧说,这几日北漠国的使臣便要來接团团过去,说是交换皇子,实际上不过是交换个金牌的人质。

    而今她终于明白,在萧幕亦的心中,团团这个儿子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而已,如同父皇对她一般,只是个可无可无的女儿,他上位后,还怕洠в腥颂嫠樱

    原來终究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人心虽然隔着一张小小的肚皮,却是深沉的令人这样看不透……

    可是念槿很疑惑,萧幕亦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仍旧记得,从前的他是如何被望都城中的臣民赞叹的,萧将军府三代皆手握重兵,是朝廷的重臣,可谓是世家出生,轮到萧幕亦这一辈,萧大将军和萧二将军亦是可以看出遗传的天份來。

    然而当年,萧幕亦是被萧老将军揍了多少顿,萧幕亦也不愿从军,之后萧幕亦被老将军压迫的无奈,才入了仕,中了状元,当了个文官。

    人都说十年寒窗苦,只为了那高中之日,他便是被人拿着板子在身后逼去的,便轻轻松松拿状元,这个事情,着实令望都的学子扼腕嫉妒。

    然而,最最要紧的事情,莫过于状元郎游街的那一日,那日她虽然在场,但因心思一瞬便萧幕亦给迷住了,只记得他潇洒肆意的风姿,倒不记得那日望都城中的疯狂。

    后來听柳翠说过一些,说萧幕亦是如何的折倒城中贵女,是如何的不羁漠然,但贵女们依旧趋之若鹜,且不说别的,但说从前她对他的追逐便可见一斑。

    若是萧幕亦当真如此雄心霸业,他想利用她,那早在她对他痴迷的那时候,便该哄着她,诱着她,而不当是那样的冷言嘲讽,洠в邪胨亢昧成

    殊不知,那时候他越是这样的冷着她,她却越觉得真实,越觉得萧幕亦有格调,不畏皇权者,心中自有丘壑。

    她是欣赏崇拜他的。

    而后赐婚后的种种,他带着她去海棠的小农庄,同她规划未來,答应同她一起退出朝堂,皆不像是假话,若是假话,那也只能说是她太过天真,竟然事到如今,她仍旧觉得那话,并非假话,是含了真情的。

    她不晓得她同萧幕亦为何会走到如今的立场,从前虽洠в心茄浜淞伊业亩靼醋芑褂卸髑樵诘模苍补舱恚谝徽潘缴喜喙缃褡ㄗ壑洌闱攀乔牛肥锹罚唬踔潦恰鹑耍

    这日,念槿花了一夜的时光想她和萧幕亦一同经历的这一遭,很多地方她觉得十分困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最终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了解清楚,有些事情,可能不同的人看法不同,何况,游牧同萧幕亦也算不得亲厚。

    打定主意后,念槿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带了自己的长鞭,这条长鞭是游牧替她找回來的,在对待她上,游牧一直很用心,她晓得。

    辗转回到望都城,半点皇子要送去做人质的口风也洠в校铋染醯靡苫蟾睿酝汲堑拿穹鐏斫玻饷创蟮氖虑樗侨缃竦贡锏淖×耍

    是了,或许的萧幕亦封锁了消息,或者他下了禁语令,叫他们不许私下议论,禁语令这种事情虽然说有些不人道,但每朝每代都有下发过,百姓又如何能够与皇权抗争。

    她依旧一身男装打扮,只是换上的是一件青灰色的灰袍子,头上戴着一只青灰色的幕离,黏了络腮的胡须,便是萧幕亦本人來了,也决计认不出那是她。

    宴楼的生意依旧的火爆,人声鼎沸的令念槿觉得很好,血液流的很快,耳边嘈杂的声音很真实。

    她还记得那日她阴萧幕亦,反而被他给占了便宜,现在想起來,都觉得这样的令人觉得窝心,窝心后,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萧幕亦,但愿你别让我,别让我逼不得已要与你反目!

    念槿扮成一个游走江湖的老郎中,扮相倒也十分的相像,她一人坐着靠窗的位置,小二甩着汗巾來招呼,念槿问他,“最近望都城内可有什么新鲜事件爱你?”

    小二热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一脸惊恐的样子,四觑了觑,低声道,“这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这当口,可别乱打听,搞不好是要……的。”他做了个咔嚓的动作,用你懂得的眼神瞟了念槿。

    念槿摸着须佯装很害怕的样子,道,“老夫,确然是外地來的,不知小哥说的何事,还请小哥指教一二,也令老夫好避开,以免性命之忧啊。”

    那小二估计是个热心肠而且好唠嗑的人,所谓人言如洪水,越是堵可哪里又真能堵的住?

    只听那小二跳着一双喜感的囧字眉,小心翼翼的四下张望了又张望,方将搭在肩头的白色汗巾拎起來,佯装擦汗的样子,小声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近日城里丢了个人!还是个重要人物,是当今……”小二想了想,萧幕亦又未有登基称帝,这当今圣上四个字便用不得,思索了片刻,方道:“是当今那高位上的执权者,丢了一位重要的人物,如今下了封令,不许任何人议论的!”

    说罢还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后,露出很严重的表情來,见那络腮胡子的客官怔在那,那边客桌有人召唤,便将白色汗巾又搭在肩头,道了一句,“客官可千万管好自个的口舌啊,”颠颠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念槿兀**着假须想了良久,她真是有些搞不懂萧幕亦了,既然篡位,你也有点篡位的自觉性,为何过了这许久,还不登基称帝,难为人家小二还苦心积虑的开辟出高位上的执权者这么个称呼來。

    再有,难不成那半年的仗都是白打的了,竟然被封口的是因为丢了个人,念槿思索着,难不成严荞萝不愿意当团团的后妈,故而跑走了,然后萧幕亦也无心恋战,正巧北漠国提出了交换皇子的主意,于是,团团这个拖油瓶就被这样打发了。

    如此一來,严荞萝也可回來了,拖油瓶也解决了,实在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她冷嘲了一声,便听得旁座上,还是方才那小二,贼兮兮自以为声音十分的轻巧,实际上隔着三个桌子,她都能勉强听得内容,不觉心中怔怔。

    “哎,如今这…萧王得了一种怪病,每夜每夜不得入眠,已经熬了许久的通宵了,据说,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便是兵部尚书卫尚书一掌劈晕了才得以稍歇片刻,哎,萧王那样的人物,若不是同他封口的那位丢了的人物有关,他何至于此啊。”

    那座位上的书生样中年人,约莫三十岁來样,一锤桌子愤慨道,“不才在下前些年中了举人,被封在清河县当县令,空有一腔的报国志向,却哪料大秦朝官官相护,百姓民不聊生,在下身为清河县父母官,却不能替民喊冤,还民清白,觉得窝囊,气愤辞官后便再不得志,听闻今萧王仁政,知人善用,在下故來望都,不想竟听此噩耗,难道御医都束手无策吗?”

    小二一双囧字眉搭下來,忧愁道,“听说无用,如今卫尚书已经张了皇榜,不晓得何人能够揭榜,解了萧王的失眠之症啊。”

    书生样中年人提起桌边的包袱,起身道,“在下这边去寻找在世华佗,若是有人能够医治明君,在下也不枉走这一趟了。”
095 江湖郎中
    念槿讶然了一会,严荞萝对他來说如此重要?重要到他要不眠不休的去找她?或者,他其实是心虚,谋权篡位本就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萧幕亦他是觉得心虚而失眠。

    这倒解释的通了,因为心虚,所以不敢上位,因为心虚,所以彻夜难眠,因为心虚,所以无力战争,用自己的稚子换取太平。

    她捋了捋须,付了酒钱,出了宴楼,念槿望了一眼那碧波荡漾的清湖,和那依然如故的清湖亭。

    清湖亭周边,三三两两的船只靠着岸,随着波浪偶尔摇晃,亭内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隔着一米开外的距离偶尔交谈偶尔露出会心笑容,真真是个谈谈情看看景的好地方。

    那一年的东至节,她在亭边等他到夜深,她还记得那沱凉的雨水的温度,记得他來时,那温润的眉眼在如幕的雨帘里,清晰又模糊,记得见到他那一刻,周身燃放出的喜悦悸动,记得亭柱前那滚烫的一吻。

    “老先生,老先生,您莫不是得了风眼?如何在这望风流泪?”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念槿陡然一惊,才发现那个老先生指的正是她本尊,才发现她老先生竟然莫名的流泪了,一低头,才发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童正捉着风筝,眨巴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念槿擦了擦泪珠,道,“小家伙,老夫是得了风眼,你晓得风眼是如何得的吗?”

    小女童天真的摇头,念槿故作深沉,继续道,“老夫从前最好哭鼻子,哭着哭着就容易得了风眼,小家伙以后一定要晓得,如何都不要乱哭,否则得了风眼,望风就得流泪了。”

    小女童惊诧的张大了嘴巴,良久软着调哭腔道,“呜呜,可是萧王爷身体不好了, 阿妮以后就要经常哭了,怎么办?阿妮不想得风眼……”

    念槿愣了一愣,脱口问道,“为何?”

    阿妮小姑娘揉了揉鼻子,眨了两下圆眼珠,委屈的说,“我娘亲说萧王爷将北漠国的狼子野心打的退回了老窝,但萧王爷如今身体不大好,娘亲说萧王爷要是死…啊呸呸呸,不能提到这个字,就是…”阿妮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萧王爷要是不在了,大秦国就会被北漠国抢去,到时候,我们家就得散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纸风筝,“今日天气好,我就和小伙伴们出來放风筝,求老天爷不要让萧王爷得病,让他继续保护我们。”

    别过阿妮之后,念槿又一次犹豫了,她好像晓得了两件事情,其一,他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其二,好像望都城的臣民很是拥护他。

    念槿不晓得是如何走到那张皇榜前的,她眯着眼在那张皇榜告示前站了许久,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榜给揭了下來。

    再次入宫去,念槿觉得自己跟皇宫真是有着不解之缘,几番想要逃脱,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与之牵连,逃都逃不掉,或许,婆婆说的命运,大抵便是如此吧。

    尽管婆婆拼了反噬之苦也要为她卜上那三卦,但她的命运并非由此改变了,该來的依旧一样不少的到來,婆婆说过,天意从來高难测,即便当时卜测得了,天意又会变成另外一幅样子。

    转过长廊,绕过花厅,水榭里沉睡的游鱼都安静,整个皇宫内沉寂着一种格外安详的调子。

    游牧的易容术很了不得,便是她自己也无从看得出來这是她本身,何况是其他人。

    当她又一次见到萧幕亦,见到他身形萧索的更加清癯,隐隐有种清风道骨的感觉,眼窝处缠绵着红血丝,一副疲倦的样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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