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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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状元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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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亦觑着她不大高兴的模样,好似反而开心了似得,转过身去取什么,不一会儿,走到念槿面前,同她堪称温柔的道,“坐好,别动。”
117 当后娘
    念槿闻言便就着身旁的太师椅,因为他叫她别动,她估摸着得要许久,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半歪在太师椅上,反正她今天气壮怂人胆,她才不要像老鼠一样怕他!

    坐好之后,见萧慕亦又转身去,再折身过來之际,手中多了个葫芦形状的瓶子,听萧慕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闭眼。”

    她像个木偶似得闭眼,蓦地感觉额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条件反射的睁开眼,叫了声疼,人已经如同沸水里的青蛙似得跳了起來,怒目圆瞪的将萧慕亦瞪着。

    萧慕亦眼神凉凉的递过來,意料之中的表情,淡淡道,“就晓得你这副样子怕疼,忍一忍,先将药膏擦一擦。”

    念槿的视线由着他的话转到他手上,才见到萧慕亦手指尖酌了些嫩绿色半透明乳胶状的药膏,不可思议的问,“你是要给我擦药?”

    萧慕亦沉默算是表示同意。

    念槿望着他莹润的手指替她抹药的样子,那副表情,认真的好似在细致的描摹一副画,她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副样子的替她擦药。

    她从前看不懂他那样的表情,只觉得男人这样认真的样子真是很勾人,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时隔这么多年之后,她再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才恍然明白,原來这表情算不得什么,与他欣赏一朵夜开的海棠花,湖里一条漂亮的红鲤鱼,批奏一份奏折的样子是洠в蟹直鸬摹

    他其实。。。。。。只是习惯了做事情认真而已。

    念槿想说什么,忍了忍,洠в腥套。谖仕澳阌袥'有很熟悉,这样替人擦药,有洠в惺煜さ母芯酰俊

    萧慕亦将目光从念槿额头的伤疤上,转而往下移了些,变成直盯着她的眸子,压了些嗓子道,“替人擦药倒洠в泄彼种傅乃俣确怕诵绦溃按忧拔已母胱邮芰松耍业故翘娓胱硬凉彼匦陆抗庖苹厣丝谏希氨鸲!

    念槿再次将头垂下來,他果然不记得她了,连一丝丝的影子也洠в校桓贩⑺恳矝'有,那不晓得他可还记得,她曾经将他的鸽子给烤了这回事,他对鸽子都那样的温柔,让人恨不能变成一只鸽子,被他这双手指抚摸。

    这样想着,心情不由得有些暗淡,她在望着他,萧慕亦已经涂好了药膏,伸手将搁置在书桌边的白色布巾擦了擦手,不小心衣袍锦缎的袖口粘了些膏药,嫩绿的颜色在这件月牙白的袖口显得格外的碍眼。

    念槿挠了挠头,望着那张与团团七八分像的脸孔,心里蓦然一阵酸疼,她不在团团身边,萧慕亦也不在团团身边,虽然晓得,卫子顷定然会好好辅佐团团,但他才不过十岁的孩子。

    念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萧慕亦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阿爹。

    诚然他们都不合格,却因为曾经的亲密,而有了团团,想到此,耳边红晕乍然晕染开來,她有些忸怩的垂头,用嗡嗡的声音道,“你的。。。袖子脏了,拖下來我帮你洗洗吧。”

    萧慕亦挑眉望了望她,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开始解衣袍,念槿伸手替他搭把手,熟稔的接过他褪下的衣袍,挽在手臂内,然后替他牵了牵衣袖,将中衣的褶皱处抹平,这是她同他比较平顺的时候,留下來的习惯。

    她做完这些,才觉得都些不大合适,想了想,解释道,“那个,我从前做过你的丫鬟的,你知道的。”

    萧慕亦洠Ф捻潘担澳憬依镆碌男渥油实搅烁觳怖锪耍镂易С鰜怼!

    念槿垂头,哦了一声,闷着头替他拽里衣的袖子,这样少不得就得将他的中衣袖子也拽上去,她就少不得要与他肌肤相触,她先是羞涩了一下,然后。。。然后她就不羞涩了,她眼尾不注意瞟到他手臂上一条很深的刀疤,虽然很短,是个旧伤疤,却能看得出这伤疤伤的有些深。

    其实他这些年南征北战,身上有几条伤疤其实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个伤疤有些奇怪,它是长在臂弯处里侧的位置,这个伤疤,看起來并非像是被人伤害的,那就是说。。。。。。

    那一瞬间,电花火石间,她猛然想起來她离开的那一天,她清晰的记得,萧慕亦那日有些仓皇的掩了左臂,想起那日严荞萝出门时的眼中带泪,想起萧慕亦眼中带着氤氲的气泽,那日的事情经脑子过了一遍,在加之这些时日來,对严荞萝的看透,她脑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來。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激动,胸口处砰然的快要跳出嗓子眼,那么那么强烈。强烈的踊跃之后,便很快冷静下來,若是如此,那萧慕亦便从來不曾背叛她们,那她那时候任性的逃离。。。。。。她觉得自己有点头痛。

    “这是很久前的伤了,不疼。”萧慕亦瞧见她眼中的失落和茫然,不晓得为何,出声就解释了。

    念槿吸了吸鼻子,半是期待,半是紧张的问,“你记得这伤是怎么來的吗?”

    “我儿子说,是他小时候调皮,拿刀刺的。”萧慕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个儿子在萧慕亦唇舌间卷了一圈,吐出來是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她和他的儿子啊,她小心翼翼的说,“儿子啊,那真是很调皮。”

    萧慕亦点头,“嗯,瑜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个伤,我也晓得与他洠裁垂叵怠!

    念槿一时不大清楚他口中那个叫做瑜儿的是不是她的团团,她不确定的问一句,“瑜儿?不是。。。团团吗?”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解释道,“哦。。。听说是叫团团來着。”

    萧慕亦再次轻笑,眼神里带了些暧昧的暖意,温温道,“你对本王和本王的家事倒打听的挺清楚?”

    念槿尴尬的额了下。

    萧慕亦继续道,“或者,其实你早就打定主意?”

    念槿茫然,“啊?”

    “想要來当我的续弦,來当团团的后娘。”萧慕亦一锤定音,将念槿敲得有些晕头转向。
118 突然
    “想要來当我的续弦,來当团团的后娘。”萧慕亦一锤定音,将念槿敲得有些晕头转向。

    念槿想她确实是团团的亲娘,但这个瑜儿是不是她儿子团团这个事情还有待商榷,她继续打听道,“你方才说的…瑜儿,就是团团吗?”

    萧幕亦定定看着她,“他长大了,终归不能一直叫小名,团团说他娘名字里带个瑾字,我想,虽然我不大记得她了,但她替我养个团团这样贴心的儿子,便将团团取名萧瑜,取瑾瑜之中的瑜字。”

    念槿表示了解的点头,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洠в薪约旱弊鐾磐诺哪锟矗孟袷窃谔硪桓鋈说氖虑椋ㄗ叛廴⑾裟灰啵裆绯#直娌怀鏊睦锏南敕ǎ怂阋餐怂峭磐诺哪铮敲矗彼肫鹜磐拍锏氖焙颍睦锸窃趺囱那樾髂兀

    “团团他娘,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念槿忍不住心中的猜想,有些迫切的问了句。

    “空茫。想到她,脑中就好像突然被烈日直射过眼睛,刺的脑子里都空茫茫的一片。”萧幕亦目中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将眼光递过來,问她,“那么,你既然是我的侍女,应当见过团团他娘吧?你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念槿讶然的抬眉,然后很淡定的做思索状,组织词汇道,“她是个挺善良直白的人,起码比严荞萝善良一百倍,长的又漂亮,起码比严荞萝漂亮一百倍,人又特别的温柔贤惠体贴,起码比严荞萝温柔贤惠体贴一百倍,总而言之,她是个十分完美的女人。”

    萧幕亦笑眼瞥了她一眼,好笑的说道,“她从前给了你许多的好处?不过除了最后一个我十分肯定之外,其他的我完全不晓得。”

    念槿问,“最后一个是哪一个。”

    “女人,”萧幕亦一本正经的说,“至于完美不完美,这个有待商榷,不过她是女人这一点,我倒不怀疑。”

    念槿傻眼,难道团团他娘能不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吗?这是笑话吗?真好笑!

    她气鼓鼓的说,“反正就是比严荞萝好一百倍,你就照着严荞萝的一百倍來想象就可以了。”

    萧幕亦又说,“按你的理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一个人抵的过一百个严荞萝?”

    念槿理了理逻辑,觉得洠в形暑},便点了点头。

    萧幕亦皱起眉头。

    念槿问,“你怎么了?”

    萧幕亦皱着眉道,“头痛。”

    念槿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说,“那怎么办啊,怎么好好的头痛了,”四下慌张了一阵,“我去给你找医生去啊。”

    萧幕亦伸手将她的手腕捉住,说,“洠в惺裁词拢皇且幌氲接幸话俑鲅宪衤苷驹谖颐媲埃途醯猛反蟆!

    念槿体会了好半天,才觉得他很有可能只是逗她玩來着。

    她又气鼓鼓的掉头要走,就听到萧幕亦又捂着太阳穴,一副痛苦的样子,念槿得意的说,“哼,你这是故技重施吧,我才不上当呢,你以为我那么蠢吗?”

    萧幕亦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反过來撰紧自己的头,咬牙道,“真的疼。”念槿继续不当一回事,就是觉得萧幕亦他耍无赖的时候,真是无赖的很,但当她望见萧幕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时,顿时不能再淡定了。

    她疾步上前,扶起萧幕亦,“你…你怎么了?”

    那边萧幕亦表情痛楚,一双狭长桃花眼内攒满辛苦煎熬的红血丝,念槿吓了一条,慌的哆嗦着手问,“怎…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狼來了呢?”

    她的笑话令萧幕亦短暂的松弛,蓦地,萧幕亦目次欲裂的将自己的舌头咬出血來,他喉咙里深深的呜咽出一个词來,念槿闻到他饱酌着浓浓思念的那个词时,浑身如被一道闪雷劈中,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她听见萧幕亦沙哑的唤出一句,“阿念。”

    那声音,好像久旱逢甘霖,好像带着万语千言的欲言还休低哑的像是情人的呼唤。

    方才还乍然一阵难掩的疼痛,如同脑子被人劈开一道深疤,从骨髓里发出的疼痛,转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他缓了缓神,就见面前那姑娘如同呆滞般站在他面前,一双翦水的双眸里蓄满了盈盈泪珠,他在脑子疼痛之后,突然感觉到一股由心脏深处的疼痛,这疼痛,这带着悸动的疼痛,令他觉得胸口年轻的,活跃的,有力的跳动,那里,不再是如一潭死水般平静的如同被人挖去了心肝。

    他近乎无意识的将她拥进怀中,“我洠в惺拢皇恰憧鐾嫘Χ眩鹋隆!彼参孔潘⌒囊硪淼摹

    一灯如豆,人影俩偎,月色透窗而入,气氛刚好。

    “笃笃笃…”却被三声敲门声无情的打破,“萧王,你睡了吗?”严荞萝的温柔的如同刚温热的女儿红的声音,将两个一同沉沦在这场月光的引诱的砰然情绪划开。

    念槿快步将身躯退离了萧幕亦了一些,她不晓得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他抱她,是因为她是他以为的那个小傻子,还是他想起了什么,想起她和他的从前,虽然她对华南彦的医术很信任,但是她也觉得,或许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萧幕亦他就是能够想起她來也不一定呢?

    但眼前还有一只碍眼的某物在门外杵着,念槿望了萧幕亦一眼,压低声音,小声的与他耳语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回应人家一声吗?”

    萧幕亦俯身将耳朵凑的离她进一些,说,“不觉得。”然后他直起身,稍稍朝书房案几上的烛台吐出一口气。

    “噗”的轻轻一声,是烛火熄灭的声音。

    屋外的严荞萝等了良久不等萧幕亦的回答,正欲再问,却见烛火熄了,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她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唇,收起不甘,道,“既然萧王睡了,荞萝就不打扰了。”然后,严荞萝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很快消失再也听不见。
119 未来媳妇儿
    屋外的严荞萝等了良久不等萧幕亦的回答,正欲再问,却见烛火熄了,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她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唇,收起不甘,道,“既然萧王睡了,荞萝就不打扰了。”然后,严荞萝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很快消失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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