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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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较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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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这把副职的椅子拿来自己坐。她非常清楚,自己能否坐到那个位置上,关键是宇文强的建议。他要谁,苗一定就给谁。李丽芳明白,自己虽然有点能力,但从没有过什么过人的见解。虽说自宇文强来人事部后她把工作做的很到位,但不一定就选她。每每想到这些,她就特别不甘心。她觉得论智商她不笨,论能力她也不弱,作个副职应该是绰绰有余。但人事部副职的任命,主要是人事部经理的意见。所以,宇文强的作用是相当重要的。他可以直接推荐,也可以委婉的向苗说出合适的人选。所以,李丽芳明白,搞好和宇文强的关系是她生活一个新起点的基石。宇文强其实早看出了她的心思,但他不说。最后还是李丽芳开了口。她吞吞吐吐的说:“我想问你一件小事。”“问吧,干吗这么认真。”“副经理的人选定了吗?”“没有,有人已经推荐你了,不出什么纰漏估计你应该差不多。”“真的?那拜托你在苗那美言美言,我就感谢不尽了。”宇文强很狡诈的说:“老总用人都自己拿主意,建议多了反而坏事。”李丽芳露出一丝浅笑,一脸娇羞的样子。她向宇文强迈近一步,说:“强哥,你就直接推荐我得了,就凭你如今的能耐,姓苗的敢不听你的?再说,你现在是他圆场不可缺少的“武器”,你说话的分量他得掂量掂量。”“你是大错特错。”宇文强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眼里闪烁着狡猾与清冽,也有几分期待与向往。“既然,你觉得我有如此的分量,我就找个机会试试。说不定还真成了,不过这人事问题多数都是集体讨论来决定的。”宇文强很“幽默”的说。李丽芳见他松了口,乐呵呵的站起来,很深情的抓住他的手,说:“真的谢谢你,成不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好。”“还没说呢,就谢上了?”宇文强说。宇文强说话的时候感觉李丽芳的手在发抖,这已过了寒冷的季节,而且还在办公室,不至于有如此受冷的迹象。宇文强脑子里迅速印出了一句平常人说的话:有些人会在某些意外的喜事面前,往往会心神失控;时常会表现出全身颤栗、手抖、张嘴、瞪眼、等等让人感觉很奇怪的表情。

    如今,宇文强看着眼前这个未婚女人由于获得了未知悲喜的事而激动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莫名其妙的怜悯,他忽然觉得男男女女的心都仿佛被名利二字牢牢的捆绑在一些“雕龙刻凤”的木桩上酣酣沉醉,就如酗酒的浪子般沉浸在其中无法苏醒,那种混沌的样子着实让人生出几分疼痛、几分惋惜、几分惆怅。

    由于合作公司混乱的局面在突然之间转入正轨,这使得z公司的头头脑脑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失望之余就开始刺探老外“起死回生”的招数从何而来?结果可想而知,刘凯文的睿智、才干、手腕都被众人说成了一种职场技艺,使得他的能力在大家的意外中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刘凯文一时间里在z公司以及主管局里都成了焦点,名声播扬的态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景况。这让刘凯文很是得意,他觉得自己这步棋确实是一步高棋。他心想:你宇文强不是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吗?你不是能把控他们的行为吗?那就借你的光,给我添点彩。如此想着的时候,脸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种满足且暇意的微笑。脑子里也就飞出了这样一句自己也不知道在那看过的话;作为一个领导首先得学会培养几个能实实在在为你排忧解难的“才”,有了这些“才俊”的“干劲”,你的事业才有华彩耀眼,才有蒸蒸日上;一个好的为官者就如一个好的果农,在“春夏”里精心施肥浇水,为的是果树能枝繁叶茂,为的是“花”缀满枝,为的是果实累累;但这些丰硕的果实,在秋季来临后都得成为果农的收获。鉴于他对职场的这种认知,所以,在合作公司的混乱结束后,他就不无得意的对夏航说:“我就快成果农了。”“你干脆说自己快成‘村长’了。”夏航那天就是就如此露骨的回敬他,‘村长’是他们俩私下里开玩笑时,给各个单位一把手起的别名。

    有句俗话说:当一个人走好运的时候,虎都挡不住。刘凯文如今就处在走好运的时刻,虎挡不住佳期。周三的一早,新任z公司的老总兼合作公司的懂事长和几个中方的懂事带着局里的任命文件来到合作公司的总部会议室。今天他要在此召开一个特别会议,特别邀请了刘凯文参加,这让刘凯文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尾,他不明白这样的会议怎么会有他的立足之地。因此,心里揣满的是疑惑,同时也带着几分不安,忐忑之态已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显露的清清白白。然而,一切来的特别的突然,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十分十分意外的。在会上他说:“由于原中方委派在合作公司的副总张之浩同志已到退休年龄,现经过局党委和z公司经理办公会研究决定,任命刘凯文为中方委派在合作公司的副总,即日起到任。在此,我代表局里以及z公司对刘凯文同志表示衷心的祝贺!愿你在今后的工作中再接再厉,使合作走向一个良好健康的方向,能给合作双方造就一个双赢的良好局面。”宣布完后,他站起身,走近刘凯文身边握了握他,带着一缕莫测高深的笑容走了。

    由于这份喜悦来的太过突然,在会议室里刘凯文依旧一个人呆立那里发傻。两手不停的互相揉搓着,满脸绯红,激动、兴奋、意外、惊悸等种种生理上受到因意料之外的好运撞击而展露在外……

    其实刘凯文这个官是捡的。因为,当初在张副总退休后,谁来接任的问题上z公司的老总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而在局领导眼里熟悉的人选中,死活没一个人愿意去。最后讨论来讨论去觉得最合适的就是刘凯文。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刘凯文既然能把控的了合作公司的混乱,就理当让他在这出戏里唱一个更重要的角色。出于这些因素的考虑,所以就采取了个不征求、不通知的策略,搞了个突击任命。为的是维护好合作运行的时间,把政府招商的颜面尽力维护好,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毕竟是处在政府的领导之下,如果一个闪失,说不定局长副局长的都得“下岗”,正是这些偶然因素的存在,才使得刘凯文获得了副总的头衔。

    刘凯文以z公司副总的身份在合作公司就任了,分管的部门确没有明确,人事总监依旧担任,只是总经理助理的角色悄然退出了他头衔的场地。眼下的工作与没做副总前一样,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转变,所做的依旧是过去的那些事,唯一不同的是,在与苗的对话中不再有小心翼翼的慎重之态;一纸任命文件已把他的地位提升到了与苗同齐的高度,虽然他是副职,但他清楚他所代表的是合作者的中方。刘凯文给自己确定了一个原则,对老外不妥协,不包庇。只要有损害从z公司转换过来职员的利益,他就一定会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就会极力去为他们争取利益上的正当化、合理化。他不想和以前的那个副总,百事不问、不管,强装和事老,任何一方都不得罪;他觉得靠装来掩饰一些东西是不光彩的,也是卑鄙的,他渴望自己在官场上活的如宇文强一般,能够得到职员们的拥护、热爱、尊敬、甚至是吹捧。

    刘凯文不是没能力的人,他不想在副总的位置上混饭吃。他想干一些“利民”的事,好坏要对得起副总这个官衔,这是对员工有一个交待,也是对组织有一个交待。他仔细想过,象z公司这样不大不小的企业,要轮换走一批批的管理者。假如,大家都来混日子,职员们的生活就没了保障,地方财政的税收就减少了一部分,那样他觉得对不起被称作“炎黄”子孙的称谓。总经理是职员的领头羊,不比其他。一个老总如果长期混日子,就是一个企业职员无法出头的苦日子。所幸的是,刘凯文是个有想法,想干事,想为职员谋点利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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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又到星期天了,宇文强想把欧阳路约出来聊聊。再不找欧阳路,他自己估计调动的事就荒了。宇文强每次与欧阳路相聚,都会生出许多感慨。感悟出一大堆失落的文字,生出一些落魄

    的苍凉。毕竟是外地人,好多事办起来不是很顺。今天如往常一样,依旧在步步高的二楼雅间里等欧阳路,这种等待让他有一种亲切感,只所以亲切就是他在欧阳路那里能获得更的理解、更多的安慰。这些都是纪彩虹以及何婉如不能给予的。

    次次相聚,他们都要抛析一番红尘俗事,评说几位失意之士。欧阳路依旧如故,一进房间笑声就起,他乐呵呵的说:“我说今早喜鹊怎么在我屋外疯狂的猛叫,原来有人请吃午饭,幸福啊。”“既然这么谗,那你自己点吧。”“这我可不能点。”“怎么了?”“客人点菜,主人醉了没人买单啊。”“瞧你那点出息。”面对“狡猾”的欧阳路,宇文强就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吗?”欧阳路瞪大眼睛问:“怎么死的?”“吝死的。”“又装大尾巴狼,我还以为你会看麻衣相呢。”“说正经的,我那事有希望吗?”“你那事希望是有,不过我没绝对的把握;虽然进行了一番精密的策划,作了一些周密的部署,但得到的回音都不是特别的理想;你们单位的人都象疯子似的,似乎人人都想往外蹦,仿佛你们的单位是个万劫不复之地,随时能把你们给灭了似的。”“这种危机感是你们政府造就的,没你们强拉硬拽的搞什么招商引资,那有现在这人人‘逃离’的状况。”“但你与那些已经调走的人不一样,多了一份失意在其中。”“怎么讲?”“桐叶辰飘蛩夜语。旅思秋光,黯黯长安路。忽记横戈盘马处,散关清渭应如故。江海轻舟今已具。一卷兵书,叹息无人付。早信此生终不遇,当年悔草长杨赋。这应该是你真实的心声吧。”“没发现,你这眼力神还挺锐利的,就是有点酸。”“我酸吗?”“酸啊,你不觉得,山西的老陈醋都被你的酸给压住了,哈哈哈。”“你小子笑话我?这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应该说是沾光,不然你怎么能记得这样的好词,对不?”……

    在如今是个“竞争”非常残酷的社会,对漂泊于异乡的宇文强来说有很多的无奈。他在参加工作以前一直在他父亲的“爱护”中甜蜜的长大,不曾有过什么坎坷的阻力,所有他需求的事都是在他出口后,就可得到圆满的解决,从来不用自己去花费丝毫的力气。现在却截然相反,事事都失去了从前的“顺利”,不再有往昔那些“恭维巴结”的面容。现在他彻底明白,人为什么都喜欢去当官,都喜欢金钱。这样的失落,时常在深夜从他的口腔里随着叹息声在他的书房里乱窜。大有英雄落难的悲凉,壮士断魂的凄怆。不得志的阴隐也就这样浮坠在他的思绪里时时翻滚,时时鸣叫;犹如一个屈死的冤魂,用撕心裂肺的喊声来辩驳自己冤屈的原由。偶尔,他也失眠。失眠的时候,他就解析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每当解析无果之后,就问自己是否是因自己年少时的狂妄才造就而今这般黯然伤神的结局。

    早先年,他认为安居、饱腹就是一个简单纯明的人生。如今随着年龄、阅历、见识等等一些社会景象的彻悟。让他突然间认识到一个人社会地位的高低、手中社会所有资源支配量的多少、才能使得所谓的幸福、欢跃、等等一系列被称作快乐的东西茁壮、展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所有的这一切必须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得铺好根基,就得做好应有的铺垫。所以,他时常在寂静的夜里独自神伤,甚至嘲笑自己当初无知的思想。正是当初过于纯净的思想,才有了如今这样使他烦乱的结果。这也使他不得不时常想起父亲当年一句话:“你怎么老比同龄人活的幼稚,缺少该有的成熟。”当时对父亲这样的评判,他自己从心里不怎么服气。在他想来,这有什么成不成熟的。

    此刻,宇文强立在黄昏的河畔,思绪万千。他感慨世事的变幻莫测,人生选择的换得换失。他寄予在欧阳路那里的希望已成泡影,无法走出“泥潭”的苦涩使他有了一种难言的痛苦。他面对眼前汩汩奔腾东去的河水,他油然间吟出了这样一首词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人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李煜的,如今他的心情似乎与此词有着几分相似。是啊,失去的早已走远,就如东流的溪水,永远无法回返到当初“拔脚”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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