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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人
“等等，我觉得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你。”还未等秃头说话，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秃头。
秃头一愣，半晌后开口：“adamtang你认识吗？”
顿时我想起来了这个秃头是谁。
“dan！”我张口叫出了秃头的名字。
等来的没有秃头兴奋、热烈的相应，而是摇头苦笑叹息。
半晌后秃头才开口说话：“我真的没有想到咱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境之下。”
“我也是。不过你之前可真能装啊，和一句中文不会似的。”之前dan一直是以不会中文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
“呵呵，那是生活，这是工作。”dan语气轻松地答道。
四目相对、半晌无语，我突然想起来应该把dan身上的大轮胎给拿掉，既然是老熟人了，这样有点不合适。刚要上前去扶起dan，没想到他冲我摇了摇头，笑容颇为奇怪。我不明，向后退了，dan站起了身。
“开窗户。”dan冲我命令的语气道。
“你要干嘛？”我不解。
“不然你赔不起的，一屋子东西都糟蹋了多可惜。”dan的话把我搞蒙了。
※◎长※◎风※◎文※◎学，ww≤w。cfw↗x。n±et ；虽然不解，我还是去开了窗子。刚想回头问问dan想做什么，一个黑影从我面前闪到了窗外，再看屋内以没有了dan的踪影。向窗外望去，数百米外的空中，dan正飘在那里。升华后我的视力都让我自己感到震惊，不止比之前清晰了很多，就连想要看距离远近的东西也和相机变焦似的，想看多远都没问题。此时dan离我少说五六百米的距离，我集中精力望去竟然可以看清dan脸上的表情。
只见dan身体内收，屏气，然后“嘭”的一下四肢大开，那四条轮胎像是面条般被撑碎裂开来后四散而去。
“额……这……”对着从窗户再次回到屋内的dan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震惊之中夹杂着歉意，全然忘却了他刚才也何尝不是想把我置之死地。
dan拍打着被轮胎弄皱了站着尘土的西服，漫不经心地问我：“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
“谁害的你？”dan没有怀疑我，严肃地看着我问道。“leo，虽然咱们接触不多，但是在当时adam的那件事情上，我是对你的人品赞赏的。告诉我，谁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论他是谁，不用怕，告诉我。”dan叫出了我在国外的时候用的英文名字，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当年每天被人称作leo的时候我经常会把自己想作是leonardodavinci（李奥纳多达芬奇）我最崇拜的人物。
“没有谁。”我竟然不假思索的否定了光头的猜测，没有说出我和林峰之间发生的事情。
看了看dan，我又补充道：“我要做一个手术，蛮危险的，所以精神压力很大，就自己开车出去散散心。出了车祸，醒来就这样子了。”
“不可能！”dan声调瞬间升高，继而奋然转身走到了刚才坐着的沙发上，坐定后情绪依然颇为激动的说：“没人你怎么可能去杀人？！没人对你特别的训练，你就能把我给套在轮胎里？！”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以对。
“当年，adam想骗我朋友allen，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敢挺身而出得罪他来帮助我。你很聪明，不会不明白得罪了adam，在华人圈里面你会面临什么处境。虽然我跟你接触不多，但是我经常听到allen提起你，每每都是赞许尤佳。我不相信今天的你，我是断然不会相信你会为了任何原因主观地去杀人的！”dan竟然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说我没杀人你信吗？”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dan去解释这件事情。
“不可能！”dan直接站起了身来，面对面地看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恳切地说：“leo，告诉我！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能问问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杀人了吗？”我实在不解dan为什么就认定了我杀人了。
“你现在身上这气息，比我的气息都要重。咱们上次见面也就三四年前，就算咱们见面第二天你升华，也不可能是今天这种气息！除非你这几年一直都在杀人、喝血！”dan语气颇为肯定。
“我是喝血了，但我没杀人。我去血库偷的血，还上了新闻……”我很是难为情地跟dan说出了事情。
“死血是无法让你有这种气息的，别骗我了。”我没想到我唯一知道的并且认定的答案竟然被dan直接否决了。
我再次沉默，不知道怎样回答。
在我犹豫之时，dan松开我的肩膀低头失落地转身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说，我是无法让你开口的。但是我相信你，孩子。”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全部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找我。记住：不要愧对自己的良心。如果有人逼迫你这样做，告诉我，我会帮你搞定。我升华已经两百多年了，我相信还是可以帮到你的，如果你愿意。”dan边说边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了呆在那里的我的手里。
我下意识的攥着名片，低头不语，dan转身走出了房间。
dan走出房门后，我彻底凌乱了。这到底是什么？！
走到床边，名片扔到了地上之前装皮皮的包里，躺在床上，看着一直没发出一丝声响的皮皮蹲在那里不知所以然地盯着我。我开始试图整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dan是我一个加拿大朋友allen的朋友，和我父亲同年，和我属于忘年交了。不，现在看来他给我祖爷爷当爷爷都不为过了。当年，我刚到加拿大上学的前几年，跟随一个华人圈的领袖adamtang认识了allen，但是后来发现adam在生意中对allen有欺诈的行为，我便明着暗着地帮allen，直到后来adam发现，我选择了站在道义的一边。和dan见过一两面，属于熟悉的陌生人彼此都从allen那里经常听到对方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我竟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和这个故人再度见面。他是谁？到底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偷袭我？
对了！想到了dan的偷袭，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我原本要去做什么的王雅琪现在怎样我还不知道！
正文 第十九章 虚惊
想要拿起手机给王雅琪再次打电话，可突然发现自己已然不知手机放到何处，鱼跃从床上起身四处翻找。半晌过后，还是趴在俯身在地上的下层空间苦苦寻觅的皮皮在沙发下面找到了我的手机，拍拍皮皮的大脑袋结果手机，未接电话已经把屏幕填满，不知何时手机静音了。
未接电话大多是王雅琪打来的，最近的一个是在凌晨1：53分，现在已是凌晨3：05了，不知道改不改给她回电话。不过现在可以证明的一点是她没事儿，最后一个电话打完估计是累的睡着了，毕竟时间不早。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放心不下怕有坏的事情发生，毕竟我现在所经历的事情确实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旁边的皮皮还未等我回过神，就已经手指轻轻在我还拿在手中的电话上一点帮我拨通了电话，看着我调皮地笑着。这小家伙，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其实，这已经是个老家伙了，一百多岁……寰冥的世界，让我的时间观、年龄观彻底颠覆。
“喂……”电话接通后那头的声音应该是刚从梦中醒来，颇为混沌、微弱。
“你没事儿吧？”我急忙问道。
几秒钟的停顿，一声深呼吸后，三个八度上扬后的声音从手机听筒爆发出来，我瞬间本能地把手机从∫长∫风∫文∫学，ww＄w。cf★wx。ne♂t耳边挪远了：“你在干什么！！！！这一晚上我打了多少电话你看到了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看着旁边的皮皮，这家伙头竟然向左下方边一扭，窃笑了起来。
在一连串的略显敷衍的“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并且电话那头的声音从爆发到抽泣之后，我和王雅琪约好我再去她那里，将发烫了的手机揣进口袋，简单整理了一下我就出门了。不放心我的皮皮一路飞在我不远处的天空中，边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边躲避着周边建筑里可能看到他的视角，颇为训练有素的样子，常人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基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的。
我现在着实需要一个地方能够静一静缕清一下思路，现在去找王雅琪我也是心中很忐忑的感觉：一、内心对王雅琪充满了好感；二、一连串的奇异到超出我想象范围颠覆三观的事情的发生，让我着实对王雅琪的身份产生怀疑。
开车好好的碰到一个林峰，神经兮兮的塞给我一个虽然我现在丝毫没有厌恶、喜爱尤佳的皮皮，但是怎么感觉也别扭；好好的一个dan是个寰冥，也不知道这哥们该叫做寰冥还是吸血鬼了；这王雅琪天知道她会是哪路神仙，万一又是个泥潭怎么办？
但是对于她，我觉得还是先当作好人来对待，毕竟一个小姑娘，如果真是没问题的话，现在这种情形我着实于心不忍；如果她有问题，那大不了我受点罪，反正已经惨到这个地步了，我倒想要看看还能再离奇到什么程度。
来到酒店，穿过大堂，坐上电梯，到达十一楼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你最好和那女孩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声音传来。
“嗯？”刚走出电梯的我本能的应了一下，身体顿时紧张起来，全身肌肉紧绷。
是dan！
“别怕，我在外面。”我转头向左侧的窗户一看，隔着一条路几百米外的海滩的上空果然飘着dan的身影，如果是常人，此时我想看着也就和个风筝似的挂在那里。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碰那女孩。”我想要控制自己的口气，但是发现脑子里这句话闪过后我的嘴根本就没有动。而且似乎也不存在具体的问题，这是一种感受，或者说是感觉。难以化作文字来表述。
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心灵感应式的交流产生了一些认识，这仿佛就是一部信号接收器植入到脑中，可以共享脑电波或者说其他的思想动态的信号。但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控制开关，每次都是被动的建立起了链接。
“不用怕，放心的去。我来这里也不是恶意，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谁一个寰冥。不要把她拖到这个泥潭中来。另外，你现在每次在我和你感应的时候，要学会用心去感受每个你能捕捉到的信号，你能慢慢地从这些信号中判断出许多：善意、恶意、仇恨等等各种信息。”
似乎和dan的感应并没有太浮躁的感觉，很平静。貌似之前的任何一次感应我也都没有太多的烦躁感，并不排斥，而且本来暴躁的情绪在感应后也会平静下来。我也开始明白为什么林峰会对我的态度波动如此剧烈了，没感应之前和之后判若两然他能捕捉到的信号远远比我多，所以他在感应后觉得可以相信我，以至于最后把皮皮交给我。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整个身子转向了窗外，看着远处的dan问道。
“不是我希望你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去吧，生活需要自己面对的。”dan话音未落已经转身向远处离去。
dan的话确实提醒了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更确切的讲我已经不是个人类了，甚至不是梁鹤泽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王雅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忙转身，尽力地掩饰由于思绪被打断而产生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