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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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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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那你也不能自己冻着啊,来来,我的马甲给你。”胖子不容分说便在我半推半就之下将马甲披在了我身上。

    “兄弟,你这大冷天荒郊野外的,怎么还抱着个狗啊?丢了刚找回来的?”胖子看着我递了根烟问道,我刚下开口编个故事,他叹了口气打断我继续道:“唉……你说我这马要是能找到多好啊,找了一上午了。”

    我心里暗喜,本来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编才好,这下他自己给我解围了。

    “你的马?”不过我还是好奇这胖子的身份,毕竟我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了,我想进一步确定他的身份。

    “可不是嘛,多好的马啊,这倔驴,说跑就跑了……”胖子要着脑袋拍着身后一匹金黄色的马的脖颈嘀咕到。

    “倔驴?到底是马还似乎驴,你的马不在身后吗?”我被他说糊涂了。

    “哦,我是骂我那马呢,倔驴一个,打了两下自己扯了缰绳跑了。这个是金咖,那个是烈阳,这大冷天,找死嘛不是。”胖子抚摸这马脑袋解释道。

    我这才仔细看了看胖子身后的马,高度一米九左右,和我几乎平齐,后臀高耸、前肩略低,尾鬃及膝,全身金黄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不懂马,但是我的直观反映是这马不一般,而且不便宜。再看看这胖子的穿着,本来肥胖的身躯上裹着一堆臃肿的衣物,最外面上衣一件红底长袖t恤整个前襟是一个黑色的卡通大笑脸,下身一条褶皱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

    单看这胖子的形象我是无论如何和这**联系不到一起去的,盗马贼?现在也没这行业了啊,不过也不排除是偷出来的马的可能性。

    “这马你喜欢吧?喜欢回去送你一个!”胖子笑呵呵地看着上下大量着这匹高头大马的我高胜道。

    “额……啊?”我被问懵了。

    “不就一匹马嘛,喜欢给你个就是,我那还有,多着呢。”胖子虽然还是笑呵呵的,但是我感觉他是认真的。

    “不、不、不了,这东西,蛮贵重的……”

    “什么贵重不贵重啊,都是喜欢的朋友,我看你这人不错。给条狗都能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给他,人错不了!”胖子打断了我的推辞,果断地说。我突然想起来被我说成是狗的皮皮,下意识的看了看僵硬地冲着胖子笑了笑。

    “嘿,还是没找到!”另一个东北腔调高呼的声音随着一阵马蹄声而来,片刻一个方脸眉宇浓密面庞方正但略为清秀的男人来到面前、翻身下马。

    “这谁啊?”男人问道。

    “哦,刚认识的朋友,真厚道,你看这条狗病了把自己冻的……衣服都脱给狗保暖了。这样的人现在不多啊,世态炎凉,人都没人问了,还能有这样的好人对个畜生都这样。”胖子对男人感叹道。

    男人看了看无所适从的我,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儿,他就这样,甭怕,不咬人。”

    一句话把我给都笑了,胖子却毫无反应继续摇头无声感叹。

    “我叫伊扬,你怎么称呼?”男人伸出右手自我介绍到。

    我赶忙调了下怀里皮皮的位置,右腿高抬托起皮皮、从皮皮身下别扭地身处右手跟伊扬握手自我介绍:“梁鹤泽,仙鹤的鹤、沼泽的泽。”

    “我叫张蓝晨,大家都叫我晨晨,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还未等我和伊扬握手结束,胖子便站到我左侧拍着我肩膀笑呵呵地说。

    听到了胖子的名字,我心中瞬间如波涛汹涌、翻江倒海,这名字和他太不搭了吧。

    “晨……晨……”我尽量试着叫了一声。

    “唉!”张蓝晨爽快的答应到。

    我强挤出笑容点头示意。

    “嘿,哥们,你少数民族还是混血啊?!这眼珠子还黄色儿的,嘿!真漂亮!”胖子说着就上来扒拉我眼皮。

    伊扬赶紧拉住胖子的肩膀,把他拽开道:“第一次见面,你别这样行嘛,把人家吓着了再。”

    “好、好……不找马了,拉着鹤泽咱们回去,大冷天的,回去吃个锅子暖和暖和。走!让伊扬驮着你。”胖子说话间便翻身上马,动作无比轻盈,不过此刻我真的很担心那匹马会变成骆驼。

    此刻我想还是不管胖子的来路,离开这鬼地方再说,于是把皮皮递给马上的伊扬,自己爬了上去后接过皮皮。这辈子第一次坐着马,跟着胖子和伊扬,开始骑马向他家奔去。
第八章 本性显露
    已经是跟着胖子来到他家的第二天了,现在对他的称呼也已经改为“胖哥”。来到胖哥家吃过饭后我便想离开了,但是胖哥执意挽留,加上此时身无分文的我确实也无处可去,所以昨晚便留在了这里。

    昨天,在参观了胖哥的马场,观看了胖哥特意安排的除了走失的那一匹“烈阳”之外的三十二匹骏马进行的长达一小时的“阅兵”,参观了他地下车库里他所谓的“小chayexs。。chayexs。收藏”,在他马场里的仿歌特风格建造的小城堡的三米多长的餐桌上吃着猪蹄喝着底下酒窖里刚取上来的我记不住名字的82年的红酒后,我着实体会到了现今流行的“土豪”的着实含义。更加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个才二十六岁、仅仅比我大两岁的土豪竟然是白手起家、自主创业的“富一代”。

    当晚,酒足饭饱后,胖哥安排着我住在他卧室的隔壁。到了晚上,我才把一直包裹着皮皮的卫衣去掉,把他放到大床上,皮皮在床上仰面大字躺开、轻声长吁了一口气,我此时才看到了皮皮的眼皮遮住大眼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此时对林峰的感觉我实在是说不出来,我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是他赐予的,但是此时我对他的处境确实又开始担心起来。而且我对他的怨气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明显了,已经谈不上恨了,但是也说不上喜欢。现在更加抱怨的是自己,真不该自己开个车跑到这几千里外的东北来,什么林海雪原,里面藏的都是鬼!心中暗骂的同时还是不能停止对林峰的担忧,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心中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试着去小木屋看一下,虽然现在身处异地,但是下午和胖哥是骑马回来的,所以大概的路我是记得的,而且也不是很远。

    “皮皮啊,你那个爸爸林峰同志怎么看着有点二啊,一会一本正经的一会嬉皮笑脸的,他脑子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给皮皮洗过澡后,给他披上浴巾、放到床上后我对着皮皮说道,我不奢望他能够听懂,就当自言自语罢了。

    皮皮还是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小声,蹬着大眼睛看着我我一幅婴儿般的表情。我笑着看了看皮皮,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给他盖好被子后自己去了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说。

    “啊!”我刚准备打开龙头往浴缸放水的时候,一声轻声的惨叫传来,方位像是门外的走廊里,紧接着就听到胖哥地声音嚎叫到:“哎呀……这哪个倒霉玩意,我的手啊……”

    紧接着敲门声想起,胖哥边敲边喊:“鹤泽啊,你不是国外学医的洋医生嘛,赶快给我看看,我这手血淌的啊……这哪个倒霉玩意把楼梯扶手蹭毛了不知道修啊……”

    我刚想出去开门,忽然一股浓浓的血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刚要惊奇,谁知道口腔里的唾液竟然一下涌了出来,浑身控制不住像是过电般的感觉传来,紧接着脑子顿时充血。我愣了几秒钟,胖哥已然乱七八糟的叫喊着,我赶紧围上了浴巾,跑去开门。

    “鹤泽啊,你可算开门了,我的个手啊,疼死我了……”胖哥说着把捏在左手里的右手食指放到了我眼前。

    “啊!你要干嘛!!!”胖哥傻主般的惨叫随着他的手指被我抓着手臂放入口中开始想起。

    我被胖哥的叫声从混沌中惊醒,虽然难以控制恋恋不舍,但是我还是极力挣脱着在胖哥的挣扎和哀吼中把胖哥的手指拿了出来。

    “鹤泽啊,你这是干嘛啊,我的个手啊……”胖哥赶紧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略带抱怨地哀吼着。

    我此时脸顿时热了起来,各种理由在脑子里飞快闪过。

    “胖哥,这唾液是最好的消毒剂你不知道吗?”我故作镇定地反问到。

    胖哥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自己手指上不到一毫米长度的小“伤口”,顿时惊奇地笑道:“嘿!果然不留学了。这洋大夫就是好啊,不用药病就给治了。那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啊鹤泽,赶快睡吧,我走了啊!”

    看着胖哥转过身,我应和着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我松了口气,看着正在鼾声大睡的皮皮我脑子再次大了,幸好没让胖哥进来,这皮皮就露着脑袋躺在床上呢!

    血!

    我脑子里此刻就这一个字,难以控制。虽然放了一浴缸的凉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我的脑子此时已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像是饿了三天没吃饭的感觉,胃已经没有了饥饿感觉,但是见到了食物之后全身都充满了**,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过。这也是我前几天得知要手术的时候想自杀绝食四天的时侯才知道的,当时每每奶奶把饭菜端到我床头的时候我便是这个感觉,但是此时感觉更为强烈,强烈到我已经无法控制。而且,此时我的神经都已经亢奋了起来,亢奋到四肢时不时的无意识地动作起来。

    从浴缸里出来,我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遛了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走廊的两头竟然都安装了摄像头,心里不由地再暗骂起了胖哥。于是赶紧故作关心的去敲了敲胖哥的门,没有应答,应该是睡着了。转身回到屋内另寻出路。

    我住的是在三楼,这座“山寨”城堡的顶楼,天生恐高症的我此时竟然站在了外墙的窗沿上,双腿禁不住地哆嗦着。经过了片刻的观察,胖哥城堡最高处的摄像头就在我的脚下,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拍到。

    “操!”正在我无可奈何的时候我竟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提着双肩飞了起来,惊吓之时下意识的骂道。

    “嗯……”是皮皮!他标志性的婴儿呜咽音传入我的耳中。虽然被他双手提着双肩,我像是小鸡仔一样被吊着无法抬头,但是听了声音就是他。

    “宝贝,你这是要干嘛啊?”耳边的风声吹的我难以呼吸,我攒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血……”皮皮嘴里呜咽着大声喊出一个字后,紧接着又是喉咙里发出的婴儿般的笑声。

    挂在皮皮的身下飞行着,泪水在我脸上随风流去,里面参杂了对皮皮的感激和对人世间的别恋。
第九章 盗血
    “昨晚,我市中心血库发生一起盗窃案,至少五千毫升血液被盗,另有三千余毫升血液被损毁,案件具体情况警方正在……”早晨将皮皮放在房间里,和胖哥、伊扬坐在一楼的一张小餐桌上吃饭时,电视头条新闻正在播报着。

    刚听到新闻,我便弓腰捂腹起身再次跑到旁边的洗手间狂呕起来。

    “你说这鹤泽是咋整的,一会功夫都三回了,唉……你这洋大夫自己看着整啊,不行去医院,这我也帮不了你。你说闹心吧不是,难受死了。”胖哥用筷子一点点地挖着手里咸鸭蛋的蛋黄在嘴里砸吧着对我嘀咕着。

    我现在一听到“血”字便不能自已的狂吐不止,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心了,自己都想不明白我怎么会这样。

    皮皮昨晚带着我,潜入到了胖哥这座城市的中心血库,我们从血库楼顶的通风道内潜入到了储血间。然后便是丧心病狂地大快朵颐,一袋、一袋又一袋地喝了起来,直到喝的头脑发昏、肚子高高鼓起。和皮皮躺在鲜血遍地的地板上休息了一会后,我便开始狂呕,不过却什么东西也呕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呕。意犹未尽的皮皮右手拿着血袋、左手在身后不停地给我轻轻敲打着背部。胃部稍适后,我像是吸毒了一样无法控制血液那浓浓血腥味的诱惑,再次一袋一袋地喝了起来,尔后再次狂吐不止。此时我感觉,**是生理的,恶心是心理的,今生头一次体会到了身心分离的感觉。

    狂吸了一阵,又找到了一个大的织物袋子,装了很多袋装血液后才拉着恋恋不舍的皮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里。现在那一大袋子血还藏在卧室的床下。

    虽说是现在心理上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是生理上来讲,今天我的经历确实很是充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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