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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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橙-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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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疑惑不解之际,穿着短袖的女人从床底下爬出来,面色冰冷。他被她这么一看,打了个哆嗦。

    学生妹拿了钱便离开了。

    席晔堵在门口,似笑非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觊觎我女人?”

    他把李绮橙搂在怀里,心有余悸,幸好刚才是另外一个女人,如果是她……他会疯到杀人!

    阿贵不敢反驳,白天的嚣张气焰早被浇灭了。那张猥琐而无神的脸垮下来。

    席晔阴冷一笑,缓步走近他。

    ……

    第二天一大早,马方乾便在自家母猪的猪圈里发现奄奄一息的阿贵。

    他脸上青紫纵横,嘴角淌血,口吐白沫,被一群母猪围着,身上满是猪粪,狼狈至极。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赶紧去把阿贵弄出来。

    正好席晔牵着李绮橙走过来,他看都没看那人渣一眼,最后在猪圈旁站定。

    马方乾边给阿贵松绑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我还想问你,招进来都是些什么人渣?”

    席晔冷声将他干的事,包括偷窥和企图猥亵李绮橙的事情说了出来。马方乾听完,震惊又犯恶心,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毫不留情。“啪”的一声,脆生生地响。

    “人渣!”

    那阿贵本就被打得要死要活,这么一巴掌挨了之后,彻底晕过去,不省人事。

    马方乾很自责:“都怪我,当初招他来猪舍,没想到他这么龌龊,竟然打你的主意!”他气不过,又上前去踹了两脚黄毛。

    这事儿很快被杨方忠知道了。他儿子理亏在先,被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反驳。可这工作也没了,眼看着自家儿子又被人打了一顿,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

    “一个坐过牢的,有什么好!”待那三人走后,他边在院子抽旱烟,边大声同过路的人讲。

    那村口的秃头光棍儿经过,和他聊起来,他有心要整坏李绮橙的名声,便胡乱扯了一通。

    “你不知道?她勾引我儿子,还要他拿钱,她那养猪场不是缺钱嘛。后来阿贵和她的事情被她另一个情夫知道了,那情夫就上门把阿贵打了一通。你说说,这世上哪有这种女的?”杨方忠“吧嗒吧嗒”地吮着烟嘴,义愤填膺地说。

    那秃头光棍儿“嘿嘿”地笑,“我就说,李家那女人屁股大,胸也大,一看就是个骚的,哪天老子也上门儿去整整她。”

    杨方忠冷笑一声,“人家可是要钱的。”

    两人话说到一半,院子里却突然冲过来一个俊俏高大的男人。男人沉着脸,提了凳子就往两人身上招呼。杨方忠没料到这个马后炮,连同那光棍儿一道,被打得头破血流,连连求饶。

    凳子腿歪了一根,席晔冷眼睨着两人:“你们这狗嘴也配叫她的名字?”

    那秃头直叫唤,见到来人是席晔,愣住了。曹家村现在没人不认识他,他就是他们村的财神爷。

    秃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腿打颤,哆嗦着说:“席总,你不知道,那女人坐过牢,听说是出去卖被抓了。她那父不详的娃是和她的嫖客生的!我告诉你……”

    他话还没说完,胸口就挨了一脚,力道大得把他踢出一米来远。秃头吐了两口血,剧烈地咳嗽。

    杨方忠也被打得不轻,嘴闭得紧紧的。

    “父不详?”席晔缓步走近那秃头,揪起他的衣领,“你说谁是卖的?谁是嫖客?谁是父不详?”
第51章 重要转折〔必看〕
    ;;秃头男人被席晔身上的戾气给吓得噤声,瞳孔急剧缩小,手撑在地上,也不管上面沾了鸡的粪便,就差没尿裤子。

    “回答我刚才的话。”席晔慢声说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周围路过的村民都不敢靠近,只得小心翼翼地围观。

    “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席总,您放过我吧……”他垮着脸求饶。

    听到他的讨饶,片刻后,席晔狠狠松开五指。秃头被这股力道地推到地上,眼冒金星,一阵眩晕。

    杨方忠也不敢再造次,缩着身体发抖。

    此刻的席晔就像是一头饮了人血的野狼,谁也不敢上前去惹他。所幸杨方忠并没有再被揍,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最近霉运实在是太多。

    席晔往前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冷声警告这两人:“下次再听到你们说李绮橙的闲话,我保证,就不止挨打这么简单了。也不要企图钻空子,我在这村里安排了人。若是再犯,我直接要你的命!”

    两人嗫喏着应了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席晔接到陈秘书的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公司。

    “我明天再回来,今天的酒店开工仪式,让席川去。”

    陈秘书有些为难:“席总……”

    他没多少耐心:“席川能搞定。”

    说完就直接挂了。

    李绮橙放下碗筷,告诉他不要因为她耽误工作。

    “我难得陪你一次,多陪两天不行么?”他眼神沉沉地看向她,“再说,昨晚你还没兑现你的承诺。”

    李绮橙正往嘴里夹青菜,听到这话,差点噎住。她几乎都忘了自己那天说的话,谁知这男人倒是时时刻刻记挂在心上。她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放大的俊脸。李绮橙一时间丢了魂,呆愣愣地盯着他。

    两人之间的情愫最近愈发浓烈,她对他也越来越迷恋和依赖。加上席晔本身相貌就生得好,这样造成的视觉冲突,让她的心跳时刻都像在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李绮橙觉得心口某个地方像是长了一朵花,那朵花在他爱意的悉心浇灌下,逐渐绽放出美丽的姿态。

    她眨了眨眼,下一瞬,唇被他吞没。

    两人饭都还没吃完,就激烈地交缠在一起。窗帘将阳光阻隔在外,依稀还能听到猪场里马方乾的吆喝声和猪的嘶叫声。屋内的小方桌上摆着一对碗筷,那张正“吱嘎吱嘎”响的木床承受了一对鸳鸯的重量。它时轻时重的响声像是某种特殊的讯号,这种讯号,是人类千百年来都乐此不疲追求着的快乐的巅峰。

    李绮橙将手环在他紧实宽阔的背上,极轻极轻地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冲破土壤出来的嫩芽,又像是挠着人心的羽毛。

    他停下冲刺,用手去抚她的下巴,猩红的眼里充满惊喜和疯狂。

    李绮橙心上一软,更紧更紧地抱住他。

    一轮过后,他盯着她殷红的唇,暗示着她,“媳妇儿……”

    一开始她很不好意思,可在某种情感的驱使下,李绮橙做了这辈子以来最羞耻的一件事。她在他热切而缠绵的注视中,滑进了被子里。

    那一刻,席晔直想骂娘!

    ……

    晚上睡觉之前,李绮橙给他煮了锅饺子当夜宵。男人食量大,这点她是知道的。

    她看着他吃着自己煮的东西,心里生出了一股满足感。

    待他吃完,洗漱后上床,李绮橙跑到外面去洗内裤。想起中午的那一幕,她脸上如火烧般。那几乎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他的……又粗又长,李绮橙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喉咙发干发痒。

    她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

    可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又是怎么回事?

    屋檐的梨形灯泡上飞满小虫,月亮被乌云层层包裹。她刚回到屋内,外面就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大雨。

    雨滴打在屋旁的芭蕉树和葡萄树上,急促又欢快。这是这个月的第一场雨。

    李绮橙换了睡衣上床,正打算和他说说日记本的事情,转头却发现他双眼紧闭,呼吸已经开始沉重起来。

    该拿你怎么办呢?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她叹息,坐到床边,低头去看他的脸。

    听着屋外的雨声,半个小时后,她和衣在他身边躺下。

    屋内静得出奇,李绮橙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梦里,她含着一根棒棒糖,动作青涩地吮着。后来她的脸上甚至被弄了莫名其妙的粘液,那股味道似乎很陌生,让她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梦的画面是老式电影那种满屏杂质的灰黑风格,在细细的流水中,她看见有个男人站在吊脚楼上,正朝自己招手。

    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有着一双清澈有神的卧蚕眼,眼角微微扬起,勾去不知多少女人的心。他就站在那里,身上晕染了早春细雨的朦胧丝凉。

    可待她朝他走过去时,却也怎么都找不见了。她在梦里找了半天,最后心灰意冷。

    第二天,李绮橙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了人。枕头上留了一张纸条。她拆开来看:

    “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周末记得回老宅看儿子,别太累了。”

    李绮橙重新躺下,仰视着天花板,想起昨晚那个失意的梦,浑身都焦躁起来。

    ***

    邢毅正在刑警支队的宿舍里补眠,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急促地开始震动。

    “喂……”

    “你现在有空么?”

    邢毅从床上撑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清清嗓子:“正在休息,有事?”

    “严路丞在曹家村,这事你知道?”

    “嗯。”

    那边的男人似乎焦躁起来:“该死……”

    邢毅扒了扒短发:“他这次回来,应该是针对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半响后,“那能怎么办?”

    “他目前没犯事,而且当年……总之,你没有理由对他下手。”邢毅低声道。

    “我明白……”

    几秒后,耳旁传来“嘟嘟”的忙音,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倒回床上。明明疲惫到了极点,却再也睡不着。

    晚上八点,席晔被老太爷的一个电话召回老宅。

    当老太爷把那份资料扔在他身上时,他有一瞬的恍惚。

    “席家的媳妇儿怎么能坐过牢!”他厉声喝道。

    席晔弯腰捡起那份资料,没多久,手却开始发抖。那份资料让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呈现出一种濒死之人的衰落感。

    老太爷平缓了一下心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席老大啊,我们席家历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出身,她怎么能犯了这条大忌呢?她可以穷,可以残疾……”

    “爷爷!”席晔攒紧那几张纸,咬牙切齿般凶狠起来,“你调查她?”

    “我席家未来的媳妇儿,她是人是妖,是穷是富,我难道没有权利知道?”

    席晔开始沉默。

    “虽然她是被冤枉的,可这以后传出去,也不好听。”老太爷叹了口气。

    “老糊涂,顽固不化!”

    没多久,席晔冷着脸撕掉那几张纸,毫无顾忌地说出这句话。

    “她清清白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我看爷爷最近是不是管得太宽!”他加重语气,将碎片扔进垃圾桶里,面无惧意。

    这话一出,老太爷愣在当场。

    老太爷一生号令下属,指导后辈惯了,就连他的儿子都没有如此和他对着干过。如今,眼前这个不过而立之年的小子却对他言语夹枪带棒的。

    席晔对他冷眼相看,站在原地不动。

    老太爷瞪大眼睛,气血上涌,顺手拿了旁边的藤条就往席晔身上抽去。席晔也不躲,任由他发泄着怒气。

    十几下后,老太爷停下动作,捂住心脏处,气喘吁吁。

    “你要是把那个女人娶了,就别进我席家的大门!”

    席晔忍着背部的痛楚,伤口火辣辣地疼,可他却没了知觉。

    脑海里,除了震惊,还有无边无际的愧疚,以及说不出的心疼。

    门口的佣人见状,赶紧上前来把老太爷扶走。

    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席晔站在原地,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次日,席晔找到阿强,邀他去了城郊的墓园。

    两人带了酒,坐在一块墓碑前,沉默地喝着。墓碑的主人是一位极为漂亮的少女。照片上的少女,笑意浅浅,不谙世事得如一块最纯最通透的玉。

    阿强喝了几口酒,看着那张照片,眼前渐渐被雾给沾湿。

    他转过头,恍着啤酒罐:“金三角那边已经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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