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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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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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赛男看着很有喜感,忍住了笑,把脸转向一旁。
  
  陆鹿和那边商议好了,带着她神情肃穆站到一旁参加婚礼。
  
  日本人的婚礼,新娘新郎皆穿纯白和服在神社神灵前接受祝福,而前来参礼的宾客皆是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严肃得好像黑社会中某个帮派老大的任职仪式。
  
  陆鹿站到她身旁,凑近了,压低声问:“姐,你笑什么?”
  
  陆赛男眨了眨眼,也是压低声,交头接耳状:“没什么,这个真是婚礼吗?搞得葬礼一模一样。”
  
  陆鹿也是笑,过了半晌儿,冲她慧黠的眨眼:“葬礼就葬礼吧,生不能同时,死亦同穴,连死亡都不能把他们分离,挺好的。”
  
  陆赛男侧着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鹿笑了笑,在她耳边柔声说:“姐,看好了,要记住哦,接下来是新郎新娘要将戒指带入彼此的左手无名指。”
  
  陆赛男点头,果然,台上穿纯白和服的新人交换了指环。
  
  “然后是向神明敬献……”
  
  “嗯。”
  
  “这是最后一步,亲友相互举杯敬贺。”
  
  台上新人的每一步好像都在陆鹿的掌握中,完全按照陆鹿说的步骤进行婚礼,不多会儿仪式完毕,宾客们退了出来,此时雨势渐去,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露出玉盘样明媚的太阳,他们沿着神社的走廊踱步下山,绕道去最近的简式开运神社,那里有一段浓荫遮蔽的羊肠小道,走在小道上看不到任何阳光,就像突然转入暗夜,无法适应眼前黑暗,加之她高度近视,患有轻微夜盲症,谨慎地一步步摸索前行,心里有些害怕,喊了一声:“陆鹿,过来扶我一把。”
  
  陆鹿“哦”了一声,走过来,敞开了风衣,将她抱在怀里,她满腔都是他浓烈的男性阳刚味道,好像突然意识到他一夜长大,不是那个受了欺负就躲在她身后哭哭啼啼的小男生,他的怀抱很宽广很温暖,护着她一直走到有阳光照耀的地方,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陆鹿说:“姐,其实欧扬也没有太多优点,要是你厌烦他,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来找我,我养你们。”
  
  陆赛男心里有些别扭:“说这些不吉利话作什么?”
  
  “姐,要是你离不开他,我就帮你把他绑起来,送到你面前。”
  
  陆赛男抬眼仔细看他,越是认真看,越是难以置信,陆鹿眼神那么投入那么专注,她改变不了,于是佯装愤怒,指着他:“没事说这些干什么?搞得像临终交代遗言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我的衷心,就算你愚忠好了,你有那些精力不如戒烟戒酒,这样起码能延缓心肺功能衰老。”
  
  陆鹿挠头:“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陆赛男无语,两人到达开运神社,这个时节仲夏已过,樱花落光了,只有五颜六色的七彩莳花临风绽放,还有衣着制服进行毕业休学旅行的高中生学生们走在道路,男同学看起来很怪异,女同学看起来极其漂亮。
  
  陆赛男和陆鹿排着队,轮到他们时,陆鹿将钱币塞进功德箱,指着头顶老旧生锈的铜铃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拉绳。
  
  铜铃下方系着纯白的绳子,她踮起脚尖伸直了胳膊去够,怎么都够不着,陆鹿索性抱起她,看着她敲响铜铃祈福,其实开运铜铃的另一层意思是舍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沿着半山坡的小道再往下走,临水而建一座简陋的许愿墙。
  
  “姐,你有什么愿望啊?”
  
  “我愿望太多了,担心上帝不看不答应,即使看到了也会直接无视。”
  
  “哦,真可怜,缺爱的孩子。”陆鹿说了这么一句。
  
  陆赛男疑惑,嗨!他从哪儿看出她缺爱了?混蛋!
  
  他们乘坐新干线回青年旅馆,青年旅馆的东南方向有一家小型居酒屋,装饰非常简洁,博古架上却有形形*色*色身着艳丽和服的艺妓玩偶,做得非常逼真。
  
  陆鹿进去随意要了几杯清酒和两份乌龙面,他们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她会抬头吩咐他几句不要喝太多,喝醉了她抬不动。
  
  陆鹿一边说“这些都是小case。”一边举杯就灌。日本清酒,刚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可后劲大得很,不要半个小时,陆鹿脸就红了,陆赛男只好招来出租车用生硬的英语找营业员和她一起把陆鹿塞进车厢,到了青年旅馆,又拜托司机帮她抬陆鹿到电梯。
  可能因为她是老外,司机热心了一些,送到入住的房间,房间并不大,甚至连七十平都不到,床榻的位置隔了一层布帘,司机大叔皱着眉,明显的失望和唾弃。
  
  陆赛男管不了这么多,连声道谢,将大叔送出门,回来将半躺在双人沙发上的陆鹿挪到床上,大肚子的孕妇行动非常不便,拖着他就像拽行李箱一样,非常吃力,扔到床上,连鞋都懒得脱,坐到床榻边准备喘口气歇息歇息,陆鹿这时睁开眼,看着她,好像不确定她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脑海中虚构的幻象,爬到她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戳她腮边两下,醉醺醺地说:“好多肉。”
  
  陆赛男要吐血了,张嘴就要骂他。
  
  陆鹿搂着她,嘴对嘴非常情*色地吻她,一边吸她嘴里的口水一边说:“好渴。”
  
  陆赛男头脑轰地一声,被吻得头皮发麻,整个世界都变成白茫茫一片,睁圆了眼,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
  
  陆鹿不停地吸,很用力很用力,感到舒服了,整个人就贴过来紧紧搂住她,吸到最后差不多是将她整个舌头卷进口腔,然后松开她,将头埋到她胸前,说:“我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你,你明明就是一小屁孩,为什么整天端着架子训斥我?板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一百年没人要的老处女一样,还好意思嘲笑我没女朋友,而且因为你的存在,爸爸妈妈都不关心我,明明我比你力气大,比你肯专心干活,比你更听话!你!你……凭什么要拿一副长辈的架子来教训我?搞得我心里很不爽,看到你就想欺负你!”说完拦住她的腰,去撕咬她双唇。
  
  她挣扎,他就放开她,她嫌弃地擦他留下的唾液,他就笑得特开心特得意。
  
  “干嘛?你很不爽是不是?我告诉你,陆赛男,现在我喝醉了,我是醉鬼,你不准惹我!不然我奸了你!”
  
  看到她红润的脸被吓得苍白,陆鹿笑得更开心 ,居高临下看着她:“乖乖洗好了,在床上趴着,等着我临幸吧!其实你和其他女生根本没什么区别,我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
  
  “滚!”
  
  “又是这一句,有没有别的?!能不能稍微换句有创意的?”陆鹿呵呵地笑,牵着她的手,无名指上有指环,是欧扬的,眼神的光泽瞬间黯淡下来。
  
  陆赛男被他吓到了,怕他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来伤害她。
  
  陆鹿眼中闪烁着激情与兴奋,捏着她无名指:“我现在就剁了它,看你以后怎么带戒指!”
  
  陆赛男浑身颤抖,陆鹿捏着她无名指,笑:“吓到了吧?唉,我怎么可能舍得。”随即噗通一声,倒在床上,四肢摆成一个“大”字,口气嚣张:“来吧!来临幸我吧!”
  
  他话音刚落,门“嘭”地一声被冲撞得倒塌在地,欧扬和杜慕清一脸怒气的闯进屋,按着他就打,拳头雨点似的落到他身上。
  
  陆鹿只来及“嗷”两声,之后便发不出任何声音。
  
  欧扬拿脚一个劲踹他,恶狠狠地说:“混蛋!禽兽!连你亲姐也敢调戏!看我不打死你!”
  
  杜慕清胸前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胳膊掉在胸前,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握成拳捶他,陆鹿抱着头在底下滚,一边滚一边喊:“姐,救我。”
  闻言,杜慕清下手更重了:“你才是真正变态!找人砍我就算了,趁我不注意亲自操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鸿雁抱着胳膊慵懒的进门,看了一眼陆赛男,说:“哎,我就说嘛,三角恋四角恋有风险,看,快闹出人命了吧。”
  
  三个男人打成一片,一开始是欧扬和杜慕清一起踹陆鹿,后来变成欧扬踹杜慕清伤口,杜慕清血崩了,彻底怒了,扔下陆鹿和欧扬互殴,然后晓鹿慢条斯理地进门,高仰止最后一个赶到。
  
  晓鹿见到她被扔在一旁,扶起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我说真话,孩子到底是谁的?】
  
  鸿雁奸笑:“哦呵呵,谁打赢了就是谁的呗。”
  
  于是晓鹿也参与互殴,顿时,地上的四个男人扭成一团,挥拳头甩鞭腿,专门挑骨关节脆弱的地方下手,时不时就能听到两声凄惨的嚎叫。
  
  只有高仰止站到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鸿雁有些奇怪地看着高仰止:“喂,你怎么不去打架?是男人就该战斗啊!”
  
  “哦……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争取了也没用。”
  
  鸿雁恍然大悟地点头,冲他竖起大拇指:“实在是高,他们伤残了,你做老大。”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刺激,地上的扭打和嚎叫好像一支箭,远远地呼啸而来,射了陆赛男一个穿心透,原本离预产期只剩一个星期,在眼皮底下发生这样互殴的事让她又急又气,更心疼陆鹿连遭殴打,不觉腹部疼痛难忍,几乎站不直腰,好像有什么从腹部急切而有意识地冲出来,底裤湿了,伸出手摸了一下,羊水破了,黄绿色的,她被吓得大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娇客打赏名单,谢啦!!☆⌒(*^…゜)v 我很喜欢,来吧,扭动,幸福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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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72、正文完结章 。。。 
 
 
  医院里四个男人又在为谁在家属知情同意书上签字而大打出手,每个人都想签,但谁都不让谁,欧扬脾气很暴躁,律师事务所来的几通电话都被他掐断了,看到他们三互殴,他会挤进去也踹上一脚出气,再学高仰止那样悄悄退回来,装作无事人站到一边。
  
  可杜慕清不淡定,力气大,又杀红了眼,打折陆鹿两根肋骨还继续下狠手,不依不饶,听陆鹿惨叫好像比享受音乐会更舒心。
  
  可怜的是晓鹿,原本只想适当时护着陆鹿,可杜慕清看他不顺眼也甩胳膊动拳头,将这些天来受到的窝囊气全部发在他们俩身上,陆鹿尚且可以抱着头痛呼救命,晓鹿只有声声挨揍的份,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推进手术室等待手术的陆赛男被产前阵痛折磨得声嘶力竭,非常凄惨,偏偏外面的爷儿们为白纸黑字的同意书抢夺得过于激烈,好像是谁争取到签字谁就是正主,余下的loser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鸿雁看着只觉好笑,离得远远的,笑而不语看着他们,只当是他们在耍猴,笑容非常缺德。
  
  高仰止见闹得不可开交了,便悄悄移步到主刀医师那儿先签了字,硬是塞了红包,说几句一定要保全大人和小孩健康的话,表情也很凝重很紧张,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有四分之一可能是高家血脉,因为有可能是杜慕清的孩子,而杜慕清实际上是高家遗留在外的私生子,这笔糊涂账算得特别纠结,可高仰止也知道上一辈的事不该扯到下一辈年轻人身上,他也认同先将孩子生下来,作了检验报告,对比DNA,结果就会一目了然。
  
  陆赛男在手术室里疼得哭喊,陆鹿在手术室外被打得只哭,小孩子似的应着她一声声哭喊:“姐,姐,姐……”像小时候那样,在外面惹是生非,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会请求她帮忙顶罪,因为爸爸不会出手教训她,更不会揪着她耳朵到外面罚跪。
  
  被注射麻醉剂后,意识就有些迷糊。陆赛男迷迷糊糊的想起小时候的邻居家姐姐爱养宠物,养了许多鸽子,连阳台上都养着一对小白兔,有一天陆鹿和他同学经过那儿,通过爬排水管道钻到隔壁姐姐家偷走一只兔子,然后拎回家玩,被她发现了,为了让她不告状,于是主动出让兔子给她。
  
  小兔子刚换新家,很不适应小卧室,总是钻来钻去,有一次小白兔钻到客厅,她和陆鹿都在拦,却总让身形微小的白兔钻着空子再逃到客厅,而且专门挑有家具陈列的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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