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之随花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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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之随花向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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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睛湿漉漉的发亮。
  
  过了半响,他那份突然而起的兴致已湮灭了大半,此刻只趣味盎然的瞧着回来的迦南,期待起她接下来的动作——等等,等什么呢?难道投怀送抱?脑中恶趣的臆想着她在自己怀中软的没有力气的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奇怪的虚荣。
  
  他放下茶杯,抬起头,极具魅惑的一笑:“回来了?”
  
  迦南点点头,他了进来,将瓦罐抱给他:“给,暖床。”
  
  “……”王怜花嘴角抽搐着将瓦罐抱了过来,登时一愣,瓦罐散发的灼人温暖一直烫到了他心里。他仔细瞧了瞧这东西,瓦罐的口被几层棉布死死的封住,一点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算倒立也漏不出一点来……但他猜测应该是厨房灶里还带着火星的残灰。——大户人家的厨房,火永远不会熄灭,只是为了应对主子突然的奇想。
  
  迦南认真道:“这样就不冷了。”
  
  这样就不冷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冷,痛,苦,是弱者的表现。他的母亲决不允许他是个弱者,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是弱者一辈子也做不了的——他要帮着母亲折磨给了这个身体一半血液的男人。
  
  王怜花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却让迦南赶到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的笑逐渐由大笑,变成狞笑,变成邪笑——眼前的女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照着自己给自己的目标去做,活的简单……就这短短相处的两日,他就看的出来,他和她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人!但,凭什么她可以活的这么简单!
  
  这股温暖竟然因为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转变成了一股怒气,而这股怒气又化作了一柄利剑,刺进他的心里,那隐隐约约的空虚和个性里的乖张残忍随着这股伤口流出来,他突然升起一股欲、望,一股狠狠欺负眼前女子,打破她那总是镇静的面孔,让她愤怒,让她痛苦的欲、望!
  
  从她对付那个轻薄良家妇女的败家子的手段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对于登徒浪子有多么的厌恶,那若是……
  
  王怜花的笑更加邪肆,有一股他人难及的魅惑。他一手将瓦罐放在桌上,一手突然向前箍住迦南的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眼中闪过一抹暴虐,冰冰凉凉的唇就这么含上了她柔软的耳垂,这细腻触感和隐隐的体香让他心中一荡,语音更加喑哑,在她耳边轻轻道:“这瓦罐不够,完全不够……我说的暖床,可是这个意思……”
  
  迦南在他吻上她耳垂之时,就完全的傻在了原地,待他说出这句话时,人才清醒过来,只见她眸色中精光一闪,一手抓住他搂住她腰并渐渐向上的手,往外一撇,王怜花惊觉,像鱼一样滑了出去,这时迦南又猛的一个下蹲,就依着她下蹲的姿势旋了出去,离开了王怜花的范围,“铛”的一声剑身出鞘。
  
  她武功整体虽不是最好,但她拔剑的速度却可谓天下第一,王怜花似乎连剑光都没看到,就听闻一声娇喝伴着突然袭向他双腿之间的凉意:“调戏良家妇女,切了你!”
  
  王怜花大惊,一个燕子回身八步转,就绕到了三丈外,转身,一双手牢牢的扣住后面紧追不舍的剑锋。他此时面沉如水,眼瞳却愤怒似火——他在她面前似乎总忍不住发火,何况这次关系到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契约?你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杀我的,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目的?”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女人绝不像她表现的那么简单。她若真是嗜钱如命的人,之前就不会为了一根破绳子给摊贩留下几枚铜钱,就不会将从那个登徒子手中打劫的财务全部给了那个受欺负的村姑。这样的人怎会为了银子而把自己卖出去!
  
  但他却没想到,迦南是真的爱财,但她却有自己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虽是女子,但也绝对是君子!
  
  迦南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下、身,让他头皮发麻,但她的下一秒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迦南依旧盯着他的双腿之间,双唇木然吐出一句:“切了,也能活。”
  
  嘎嘎嘎……王怜花似乎听见了屋外传来一串乌鸦叫。
  
  这阵寒意简直比这冰冻的冬夜更加能让人心生战栗,那软糯糯得鼻音瞬间化为地狱最阴暗的宣判。
  
  王怜花忍不住抖了抖,脸色僵硬如木,用跟她相似的表情也整个扫了她一遍,压住被威胁的怒气,用极其不屑的眼神,狰狞笑着道:“你真的是女人吗?”不然眼神怎么可以这么露骨,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联想自认识她之后她所有的作为——她简直做尽了所有女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迦南愣了愣,像是在仔细的思考,过了半响,眼睛又扫了扫王怜花双腿之间,让他又是一寒。她眉头皱了起来,眼睛映着火光,分外的明亮,竟像带着惹人怜惜的湿意一般,望着他,极其认真却又像是有些委屈,道:“我没有小弟弟。”
  
  我没有小弟弟,我没有小弟弟,我没有小弟弟……王怜花顿时就崩了,嘴角和抱在怀中的手都不停的抽搐着,简直形象尽失。还好,还好,这里是他自己的卧房。
  
  但是!你真的可以直接说你是个女人,你真的可以直接说你其实想做个男孩子……这种突然冒出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诡异的是,他为何还听懂了!更诡异的是,他竟脱口道:“太监也没有小弟弟……”
  
  “……”卧室外的乌鸦叫的更加欢愉了。——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迦南摇摇头,竟也认真回答道:“太监是失去了小弟弟,不是没有小弟弟。”
  
  王怜花:“@#¥%&*%¥#……”
  
  她立在离她两丈远的地方,眼睛纯洁如小鹿——这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实了。
  
  王怜花沉着脸,放下把住的剑,叹了口气。——莫名的残酷和怒气瞬间消失不见,只余无奈。“好,我知道了。”他走进她,将她推到门外:“好走,不送。”
  
  “嘭”关门。
  
  迦南眨眨眼,望望眼前闭上的房门,将出鞘的剑收回,转过身。风将她散乱的头发吹起,覆盖在她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摸摸自己的头发,确定完全干了,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根木簪,束了个简单的发髻,移到一角,如一尊雕塑一般守在门前。
  
  屋内,王怜花转身看见立在桌上的瓦罐,脸色复杂的抱了起来,走到床边,闭上眼睛,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半侧着,抱着瓦罐绻成一团。墙角的火盆,木炭燃烧得“啪啪”作响,显得整个屋子更加的温暖宁静。但怀中的瓦罐却越来越烫,越来越烫,烫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忽”的一下,王怜花阴沉着脸,猛的从床上坐起,看看房门透出的影子,认命的下了床,开门,又是“呼”的一下就将迦南扯进了这跟外间完全不同的温暖区域。
  
  王怜花指指内室外间的软榻,将自己的杯子扔到她怀里,冷道:“你睡这里。明日我让人将旁边的房间收拾好,你搬到那。”他王怜花虽是个色鬼,也算是个混蛋,但也做不出自己一大男人在房内睡得天昏地暗,却让已小姑娘天寒地冻的立在门外。
  
  迦南傻傻的忽闪着眼睛盯着突然气场极为强大的王怜花,乖乖点点头,应一声:“哦。”
  
  她将杯子放回他的床,走向外间的软榻。
  
  “站住。”王怜花还是沉着脸,“把被子拿去。”
  
  “可……”
  
  王怜花的脸又黑了几分,无奈的拿起旁边的瓦罐抱在怀里:“我有这个,你用被子。”
  
  迦南接住扔来的杯被子,看见这位佳公子抱着瓦罐,突然一脸正经坐在床边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她就真的勾了勾嘴角。
  
  春回大地的生机美丽也许也比不过眼前这女子的微微一笑。——她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起来,眼睛的光不再沉静,而是跳跃和欣喜,阴暗的黑衣似乎也平添调皮。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说,这个女子漂亮有余,却不够风情。但,不笑则以,一笑,却倾国倾城。他忽然有些庆幸他的母亲没有看见这副画卷。——这样的女子若真落入快活王手里,实在可惜。
  
  王怜花也勾起了一抹笑,既不邪魅,也不狰狞,也没有不怀好意,就只是简简单单笑罢了。——这样的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不知世事的世家公子。有一种虚幻朦胧的魅力。声音也少了平时的尖锐:“去睡吧,明日我带你四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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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独角戏
  
  天边还刚刚泛白的时候,王怜花就睁开了眼睛。屋内的火盆早已熄灭,只余腾腾烟气,而天边只要开始泛白,天明就会如白马流星一般划过整片天地。
  
  他手中的瓦罐在浅浅的亮光中显得愈加的灰蒙简陋。起身,活动活动因抱住瓦罐而有些发麻的半边身体,皱了皱眉将它放到一旁的桌上——昨日他竟真的抱着这丑陋的东西过了一晚上?神色间的嫌弃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的质疑——或许是昨日的火光太温暖,或许是昨日的气氛太温和,又或者,夜总让人的心变得柔软一些,一觉醒来,他竟完全不记得昨晚那玄妙的情感,只是那女子异于常人的宣言依旧让他耳朵发疼,身下发寒。
  
  千面公子,千面公子,说的不只是他那变幻莫测的易容术,也是他那旁人半点也捉摸不透的心思——前一刻或许视若珍宝的东西,下一刻说不定就弃之如蔽。这份心思也许就连他自己也预想不到,但他却从未探究也从未烦恼,他好像从没什么特别在乎的事,心思的转变和失去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
  
  活动活动身体,又掸了掸身上的里衣——那瓦罐灰扑扑的模样总让他有立即沐浴的冲动。但意外的是,他白色的里衣上竟没有一点的污渍。仔细看了看那瓦罐上的纹路——这东西果然是仔细清洗过的。
  
  王怜花嘴角上翘,喃喃道:“意外的细心啊……”他却不知,昨晚那玄妙的情感今日虽难寻分毫,但经历过便是经历过,只不过埋在心底难以发觉罢了,等这股细水慢慢的聚集繁衍,终有一天会它变成洪流,将他和她都彻底席卷在内,冲散他们原本的堡垒……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衣衫不整的走到外间——软榻上的黑色身子竟和他习惯的一般,整个都埋进了被子里,只是他喜欢半绻着身体,而她却连脸都埋了进去。旁边并没有她褪下的衣衫,应该是和衣而眠;也没有放下的剑鞘,难道她竟睡觉也抱着剑不成?若是这样,他的目的……
  
  不错,他这样喜爱享受的人这么早醒自然是有目的的——他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他的目的就是迦南身后…别着的那本蓝皮书册。他当然没有忘记她脸色沉重在上面记录着什么,小心翼翼收起来的模样。这件事一直悬在他的心头,以至于他将她带进来就没少想过怎样不动声色的将这本书册给拿过来……
  
  不知迦南若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是否会觉得冷酷?昨晚明明对着她单纯笑着的男子,心中却不停的在算计着一切可以算计的东西——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道谢的时候,说不定正想着怎么从你那获取更大的利益;对着你温柔的时候,说不定正盘算着怎么不费力的杀掉你;夸奖你聪慧美丽的时候,说不定正筹划着怎么将你拐到他的床上……
  
  王怜花的底靴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的脸上带着一如平常的轻佻笑意,却犹如无声电影,搭上那披散双肩的黑发和白色的里衣,有一种别样风情,却也说不出的诡异——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什么都没发生的睡在一个屋子里,也是第一次这么悄悄的接近一个睡梦中的女人,让他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刺激,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母亲还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从他们的卧室里偷取一点零碎去买自己喜欢的糖葫芦——虽然他身上任何一个物件都足够买下整个城市的糖葫芦。
  
  真的过了很久很久,久的他“忘记”了他找不到零碎的银子拿着一叠银票的不真实触感,“忘记”了母亲和那个男人狂热的盯着自己骗到的武功秘籍,顺手将他推给身边的婢女,无知无觉绕过他的模样……
  
  王怜花伸出手小心的的扯下罩住她整个人的被子,露出她甜蜜的睡容——她睡着的时候和她白日竟意外的不同,美的惊人。因为她醒着时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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