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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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王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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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戳恕



没有任何阻碍的恋情都是比较让人振奋和积极的吧? 于是,灏清哥一心扑在事业上,想做出一番成绩得到上司的认可,不让姐姐每日每日地担心他会在出勤中,发生性命危险。



相安无事过了两年,灏清哥与雪一同升职同出任小组长。每个人在欣喜之余都没有料到,这是让灏清哥渐步走向坟墓的第一步。



因为是跳级生和内部家属的关系,灏清哥和雪都遭到置疑。也因为警局与组织两者兼顾的原因,他和雪总是显得特别累。



可是,即使灏清哥他再忙,也会温柔和善地唤着姐姐的小名,然后拥着姐姐甜蜜亲吻。



我怎可能放弃这真人版电视剧,兴趣盎然地趴在旁边看。可是,我这好大一盏电灯泡,每每都是落以被雪拖走为最终下场。



稍微提一下,雪从国外念书回来以后,就经常呆在我们家里,朝夕相处的,所以雪也是等于我的哥哥那般。



他们这个“反文物盗窃”组经常会与兰以劼那个组合作,可是最大的一次合作,意外却发生了。



一次抓捕国际军火盗窃惯犯的行动中,灏清哥和雪奉命掩护兰以劼那个队进行突击。等到要一举抓获的时候,警队指挥官突然下令停止,他们三人都不甘心,灏清哥和雪两个队把局面控制得很好,让兰以劼可以一边反击一边可以很安全地跟踪。



后来,不知是看到自己的队友要被打中了还是为什么,总之灏清哥是跳了出去。开始还好,一个跳跃后就安全隐蔽了起来。只是没有料到敌人已经迂回过来,在左侧后方朝他手臂开了一枪,穿过手臂打中心脏。



其实当下情景,雪有反应过来察觉到危险的,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秒钟转身时间里,灏清哥已经中弹,斜倒在地上。



送往医院抢救奇迹般地抢救成功,医生告慰说是子弹偏了几公分。在大家都松口气的同时,24小时危险期未过的灏清哥又被推进了手术室,这次终究没能捱过去,回天乏术。



得到消息那刻,姐姐和上官伯母同时昏厥在重症病房门口、雪和兰以劼失声痛哭、我抱着小我两岁的上官雅弥,两人一同滑坐到地上。



如果说爸爸妈妈是姐姐生命里的第一颗太阳的话,那么随着灏清哥的去世,姐姐生命里的第二颗太阳,消逝。



到烈士陵园那天,姐姐几欲跟着骨灰下放的动作栽到坑里去。我抱着她的头,大声告诉她如果她这样死了,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和她做姐妹。她呢喃着我的小名,反抱着我放声痛哭。



天地俱悲,五月的艳阳天突而暴雨几日。河流山川,也跟着我们沉浸在无边的昏暗与悲凄中。



上官伯母承受不住,带着雅弥远奔英国,伯父身兼要职,无法一同前往。雪承下了照顾伯母和雅弥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两头飞来飞去的原因。偶尔暑假寒假,我也会飞过去看望她们。只是姐姐,不去面对他们,也不去接受来自与上官家的任何关怀。她把自己包在无尽黑暗安全且温暖的外壳里,只关在有自己和灏清哥美好记忆的牢笼里。



我在从墓地回来后,烧了几天。醒来以后,姐姐依旧笑颜美丽迷人,积极地面对着每天的生活。只是开始逃避……逃避上官一家人的关心,逃避回忆过去,逃避新的恋情,逃避组织任务的一切一切……



我也不愿意相信,昨日才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灏清哥善良温和的笑脸,怎么就急生生地从我生命里消逝?



我再也听不见他独特的脚步声、再也不能缠着他给我讲他出任务遇见的趣闻趣事了、再也喝不到他亲手煮的咖啡、再也无法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向姐姐示威、再也不能让他为我辅导功课、再也……再也不会在这个家的某处看见他略为单薄的身影了……



亲人般的感觉,硬生生地从生活中挖离,因为深刻得无法连根拔起,余留着一点点残枯的根基埋在心底深处,总在提醒着我们,这里还有伤。



姐姐,你也如同我这般想么? 抬手,用手背抹抹眼睛。



“绯绯,你想起灏清哥了吧? ”某只手拉下我遮在眼前的手,手的主人关切地问。



我抬起头,月月的脸在眼前放大,我笑笑摇头。“没关系,只是突然间有些感慨而已。”



“想起我哥哥了? 嘻,想也没用啊,说不定他在上面吃香喝辣,还嬉笑我们不洒脱呢!”雅弥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我们一同抬头看她。



雪皱眉责怪道:“小弥,说话注意分寸,不准这样没礼貌的,好歹……”



“好歹他也是我哥哥是吧? 哎哟,我和你们说哦,我都梦见过他好多次了,穿着奇怪的服装叫我告诉大家他现在很好,让大家不用挂心。但是,”她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探出脑袋和大家说,“我和老爸老妈说了多少次他们都不相信,不过看你们这表情,也肯定不相信我吧? ”看见我们都露出“你是痴人说梦”的眼神,她摊摊手遗憾地说。



“梦是怎样的? ”我脑袋闪过云想的面容,急忙抓着她的手问。



还没等雅弥开口,雪的责怪声又传来:“小弥,我警告你,不要再拿你哥哥说事了,不然我……哎哟,君君你拧我干嘛啦? ”



“因为你太啰嗦了,苏晋雪。”我、雅弥还有君君三人一同开口道。嗬,真默契!我心里得意地想。



看着自己引起公愤,雪不爽地闭了嘴。



雅弥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嗯,是这样的。每次我都梦见自己走到一个树林里,树林的左边有个大圆拱门,上面雕着一块石牌,是叫什么什么山庄的。但是,我每次都看不清楚。进去以后咧,哥哥就穿着长衫坐在一个石桌旁边,看着我走进来就招呼我坐下,和我说一些话。每次都不同哦,可是每次醒来以后都忘记了,那个树林和山庄的样子还是一次次累积下来的记忆咧!”



嗯,的确是的!我用读心术看到了她的梦,只是灏清哥的装扮怎么这样古人化?



难道,难道? 一个激灵贯穿我的脑海,像一道闪电破开了黑暗,思路如天空渐渐明朗那样清晰了起来。



这么说,灏清哥没有死,只是,只是穿越了? 会不会是真的呢?



“予绯,你没事吧? 怎么一下悲伤一下欣喜的? ”兰以劼摇摇我的手臂,担心地问。



我对他摆摆手表示我没事,眼睛没离开过雅弥的脸,继续问道:“雅弥,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这样的梦? 梦里你们谈话的内容真的每次都不一样么? ”



她手指放在嘴边停下,仰起脑袋想了一下,肯定地告诉我:“从哥哥去世以后的半年便开始做这样的梦了,这三年一直有持续。”



我追问道:“大概多久梦一次? ”



“嗯……时间不定的,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两个月这样。米米,你是相信我啰,你的意思是相信我吗?”她突然睁大眼睛兴奋地问我,还没得到我的回答时,就得意开心地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一旁的二哥突然开口,神色疑虑地问我:“绯绯,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雅弥丫头的话吧? 这妮子从小可是谎话精儿来的,认识你以后更是把你的恶习照单全收了,你确……”发现我和雅弥正朝着他放射出杀人光芒的时候,老实地闭了嘴傻傻地笑笑。



我笑着对雅弥说,“雅弥,我相信你,真的相信!”



她一把搂上我的脖子,甜腻的声音欢天喜地道:“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最疼小弥了……”停顿一下,仿佛在用力推拉什么,软软地埋怨声响起:“兰以劼,你给我坐远点,不要离我家亲爱的坐那么近……你很讨厌诶,干嘛挨那么近啊?走开啦……”



大家因为她天真的话笑了起来,这之间的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啊,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姐姐!至于灏清哥穿越到了什么地方,明天再把小骗子叫出来问问好了。



大家还有奇怪的问题:雅弥为什么会叫我“老公”,这还要从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说起。



初中的我和君君都是包子脸、男生头,有一张哄骗纯情小女生的书卷气十足的脸。美丽温柔的月月简直像公主一样,俨然一副被我和君君重点保护的样子,每天走在“左右护法”中间,一般的男生都不敢靠近。



某天,照例到君君家打电动,顺便晚上在她家蹭饭吃。傍晚时分,兰妈回来的时候就牵着雅弥进屋,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兰爸的同事――上官伯伯的女儿。那时候二哥刚好不在家,她就以为我是君君的二哥,不晓得她脑袋瓜里浮岀什么幻想,直接跟我表白说,她对我“一见钟情”。过后的一个意外,还把初吻“摔”给了我。那天以后,她就很爱粘我。但因男女有别的关系,只是做一个比较称职的跟屁虫而已。比较过分的时候,被我吼着吼着便也乖一些。



后来,经由灏清哥正式介绍,她才知道我是女生,而且是未来嫂子的妹妹。独自在我家沙发上消沉几分钟后又立刻恢复到“橡皮糖”的往日,继续把“跟屁虫”专业的演绎到了极至。或许也是放心我是女生吧,从此以后,她也就真正的、整个大方地粘我身上。



同在一个学校读书的关系,我们可以经常碰面,于是未经我和君君同意,她一脚踏入我们三人组的队伍中。遇见想追她的男生自己搞不定的时候,总是大方地曝出我是她“心上人”的“秘密”。因为她是他们年级的代表生,有一定号召和影响力,被她这样恶搞,我的性别问题遭到置疑,两个班的班主任老师还专门找到姐姐来证实。



我承认,这个女孩子一度让我很头大。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灏清哥的关系,我又多了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虽然调皮顽劣,但也是十分善良可爱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就开始有游戏可以参加,奖品颇为丰富。雪和君君的探戈更是风靡全场,两个人拿到了那台液晶纯平电视机。我便开始恭喜他们两个百年好合、百子千孙。这两个人真是的,恭喜他们了还给我摔脸子,好心的我我差点被这两个恐怖分子海K一顿。



一个人拿着饮料靠在一遍看着他们玩踩气球,“予绯。”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叫我。我转脸过去一看,赶紧站直了身体,敛起笑脸尊敬地打招呼:“上官伯父。”



他微微点头,走过来和我一并站着。像是要和我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是长辈的关系,还未正式找话题与我交谈时,我是不能开口的,这是姐姐教的礼仪。



“予芙……还未找男朋友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会场中央的踩气球游戏,严肃却略带戚柔地说。



我点点头,垂下眼皮,回答他:“是……还和三年前,一样。”



“真是苦了你们两姐妹了。你伯母老是想娶这个媳妇过来,再把你认为女儿。可是,我家儿子命薄,有缘无份啊……”他戚戚地开口,惘然若失。



“伯父,对不起。因为姐姐没有办法释坏的关系,她……”



他打断我的话:“我知道。那年,她失踪以后还未走出那个阴影,就又被迫接受父母双亡的事实。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打击? 还好,予绯你很能干,这是让大家都很欣慰的事情。”



我大吃一惊:姐姐有失踪过?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着急地问:“姐姐的失踪,是在我爸爸妈妈失踪之前吗? ”



他也吃惊地问我:“予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你姐姐那年无缘无故地失踪,案子正好是交到我手上。事出离奇,也并没有任何线索可供调查,正在大家着急得如锅上蚂蚁的时候,你姐姐又突然间自动出现了。没有任何伤痕也无内伤,只是像是翻越了几座山头那样筋疲力尽的,昏迷了两天。好起來出院的几天后,你的父母就上雪山考察去了,接着……”



我仔细地搜索着脑海中的这段记忆,而像是被关在一道大门外,未果。越用力去想,头就开始炸裂般疼痛。



“伯父,为什么你说的姐姐失踪的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



他伸手过来,慈爱地摸着我挽成简单发髻的发,神色悲怆地说:“那就不要想了,这些不愉快的,还是不要带向未来的好!”



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应允他这个说法了。



晚宴结束时,天下起了大雨。



雪和君君光明正大热恋中,雪就“重色轻友”地开着他的“哈雷”送君君回去了;月月自然跟着二哥的车还有兰妈兰爸一块儿走;本是不太顺路的我和兰以劼,又凑在了一起。



我和上官一家道别之后,就跟着兰以劼走向停车场。我那个脚踝痛啊,钉钉地痛。我叫住兰以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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