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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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王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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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海水包裹的感觉,很奇妙,没有第一次感觉的那种溺水的挤压感,倒是像在浴缸里被按摩水流冲击着腰部和背部那种舒服的享受。



憋着气沉下去,在这期间渐渐地活络自己的丹田之气,和玄武心灵相汇,她教给我“龟息”之术,让我在等待救援的时候不会被溺死。(不识水性,这家伙!)



一会儿,一阵咕噜咕噜声混着某种水生动物的声波传来,我凭着感觉就知道是玄武的式神来了,那只硕大无比的龟。闭着眼睛由它承接着我下沉的身子,顺着水流,终于在月光下,我浮岀了海面。



陌生的景色,空旷的海域,只有微红的月光宁静温和,透着一丝诡秘。



四周查看,远远地望见海滩上的林子以外有座塔尖,教堂吗? 有救了!心情顿时开朗起来,我开心地指着那塔尖对着身下的灵龟说:“我们,能到那儿去吗? ”听罢,它二话不说掉转头就往有塔尖的方向游去。



上来了又怎样,乌漆抹黑的找谁去? 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站在海滩上,我发蒙地想。



幸好,肩上的背包是防水材质,几乎没湿,想着君君她们发现我掉海不见了肯定会着急,我摸到包包背侧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天啊,不会吧? 这里居然没信号。唉,沿着海滩走走吧,说不定能找得到路和公用电话。我妥协地对自己说。



顺着海滩走,在往西走了300米的地方发现有个路口,转身往路口方向而去,谁知道越往里头走越是杂草丛生,到最后连条路都没有了。亏得我穿的是长袖和长裤,不然那尖利的剑草叶子肯定会把我的手臂割伤。



走了好一阵,肚子饿了,又有点乏,想着自己要在这林子里睡上一宿我就非常不爽。一个抬头,瞥见远远的透岀点儿黄黄的光晕,灯光?有人?我心头一喜,气力又来了,兴冲冲地撒腿跑向灯光处。



风迎面吹来,裹着某种异味和稻草烧燃的焦味一并传来。



我停下来深呼吸,除了那烧焦的味道之外,鼻子里还窜进一股子血腥味,越来越浓。看着那处火光迅速冲起,我就知道一定是着火了,而后滚带着升起的一团一团的烟雾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故意纵火吗? 怀着疑惑和紧张不安的心情,我加快了脚程。



当我站在那尖锥形屋顶的茅草房子面前时,被眼前血腥的画面给搅得胃里一阵翻滚,原先就已经饿得发慌的胃突然抽搐起来,酸味涌了上来,我做了个“呕”的动作。



这座草房外的整片墙和窗户上全是大片喷射状的血迹,一个老汉的脸被抓得血肉模糊,一对年轻的男女卧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四肢都离开了身躯飞往其余空旷的地面,支离破碎,肉屑和碎掉的骨头渣子零零星星满地都是。而,那冲天的火光正是因为屋顶上的茅草被点燃了,由开始的一小片燃烧成一大片。



人命关天,我摁住内里已经排山倒海的胃,靠过去看还有没有活口,还没走两步路,就听见林子的更深处传来一阵野兽的撕吼声,夹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嗜血嚎叫,其中又混着人的惨叫声,越來越多叫声响起,含着人对某种事物的极度恐慌和身体被撕裂那般的痛苦,让人感觉到那方林子仿若炼狱那般。



听到这种惨叫,我赶紧跑过去摸那三具尸体的脉搏,谁知道尸体根本都已经冰凉了。我站起身,身形一转飞快地朝着那声音传出地方向跑去。



野兽的吼声继续传来,隐隐地觉得有点耳熟,转念一想:我那美丽乖巧的白虎不应该会是这样会伤人的猛兽,我的心安然下来。当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我便提高了警惕。



上坡路极为难走,在我停下来扶着树干喘气的时候,脚旁草丛里鬼魅似的,居然传来了呼吸声。一个断断续续、阴阴暗暗的“咝咝”呼吸声,让在近在我耳边的凄厉的叫喊声中显得如鬼魂那般阴寒而鬼祟,立时,我全身起了个激灵,声颤颤地发问:“谁? 谁在那儿? ”



“不要,要往族,族落,里,呼,去了……了,火,火神,火,神开始杀,起杀戮之,啊,心了,不要,不,要去了,会,会死。”一个老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劝我,用一种恐慌又理所当然接受这种事实的口气,阐述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听着呼吸辨别她的方位走了过去,接着火光,我扶起血迹斑驳的老婆婆拂开她额上零乱的花白的头发,轻声问她:“老婆婆,您说,火神? 杀戮? 这是怎么回事? ”



此时,红色月亮跳了出来缓缓升上高空,光亮透过枝枝桠桠穿透下来洒在在她爬满深浅皱纹的脸上。



她看上去极倦,眼皮耷拉着似有千斤重。她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了六个字:“绯月现,火神出。”当她嘴形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的时候,我听见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火神? 这和火神融又有什么关系?



等我到达那个所谓的“族落”的时候,这里哪里还有什么野兽? 硕大的晒谷场上满地横尸,老人、妇女小孩还有年轻或正值壮年的男子,这个村落的人们,无一幸免。



此时,我倒是注意到了他们身上奇怪的服侍穿着,女的罗裙白纱,男的粗麻布衣;还有,男女皆是长发,女子云鬓挽髻,男子束一缕发于后脑勺上。



我穿越了? 我来到东来了?



我结印叫唤央离,央离幻化成女子模样,烈火轰然后出现了。她垂下头对我作揖,礼貌恭敬道:“央离见过大人。”



在央离听过我的疑问后,她非常肯定地回答我,我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我现在,就已经是在东来了。



碰巧,今天是红月全食,几十年才一次。



我半眯上眼睛侧着脸看向央离颔首低头的脸,一字一句地缓慢道:“请对我说实话,央,我可不想对熟悉的人使用读心之术。”



正文:下卷 第七章:血月重逢



央离蛾眉轻蹙,细长妩媚的双眼垂下,粉面略显苍白和疲倦,贝齿轻咬住蔷薇色的下唇,内心挣扎着,很少看过央离这般复杂挣扎的表情。



这时,她这样的表情让我心霎时间冰凉了起来,惴惴不安。



突然,她跪了下去在我面前,心碎般的动容,她仰着头哀求着我,道:“大人,救救白虎,救救燏煣弟弟吧。这些人,这些人,其实,都是它杀的。”说完,她垂下头去,肩膀抖动,像是害怕亦像是抽泣。



血月暗夜里,她的话如一道霹雳铡开了我的心。



我石化在原地,木然地环视着这满地的尸体,脑海里闪过白虎调皮慵懒可爱的脸庞,无法生扯扯的把这血腥画面和我的白虎联系在一起,他曾无比亲昵地对我撒娇,虽然只有那么一次。



“为什么? ”一个声音问道,似从绝望的深渊传来,陌生得不像自己的声音,思想停摆的我居然开始魂不附体。可,那些鲜红的、流淌着汇成一条条溪流般的血液刺痛着我的眼睛,警示着。而此刻,却让我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立即转口道:“央,带我去找白虎,带我去找它。我要制止它。”



在央离幻化成凤凰的背上,我想了很多,记起玄武问我的那些话:“大人,您是否做好了面对宿命的准备,即使会牺牲更多的人都要去完成您的使命,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来更改? ”



“是”,我记得,我自己考虑了很久,终于这样肯定的回答她。可是,我为了改变宿命,我只是为了自己,于是,现在有那么多人为我而死……



央离的声音传来,打断和制止了我泛滥的悲伤情绪,道:“大人,燏煣就在下面了。”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细腻动听,未见波澜。



我低头往下面看,那虎兽如火焰般赤红的毛发随风轻柔飘起,本是一幅美丽的月色虎影,却因为周围的士兵围攻和围攻圈里,赤虎爪下那嘤嘤哭泣的小男孩而变得狰狞恐怖和混乱起来。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软皮面具带好,站起来整整衣服、背好背包对央离说:“央,我们下去。”



央离在半空中应我的命令消失了,身形不稳的我直愣愣地摔了下去,还好及时调整劣势,轻松地落地。



查看地形逐渐变成了我的习惯,我很自然而然地仰头一看,原来,那个在海边看见的塔尖是座城堡的瞭望塔。



城堡的草地上里里外外都是穿着白色兵戎服装的士兵,拿着长枪慢慢地缩小对白虎的包围圈。我四周环视分析眼前情况,眼尖的发现黑暗中隐有点点明晃晃的寒光,我心头一紧,想:难道,他们想射杀白虎?



顾不上想自己要以一个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情急之下我拨开丫鬟小厮站着看热闹的圈子,朝警戒圈内跑去,边跑边大喊:“不要伤害它。”



月华如水,当那些士兵散开时,我看见一个雪白欣长的身影,是个男人,他戴着一副银色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露在外面的唇细细抿着,听见我的声音,于是朝这边望过来。



我们互相对视着,目光纠缠在一起,在我从他侧身跑过去时,“扑通”,有一个心跳声传来,让我干涩的眼眶微微潮润。



还未细细回想这个心跳声的缘由深浅,“嗖”,一个用紫色锡线绣着麒麟兽图案的白色衣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看去,差点被煞到。因为这个男人的脸,好冷。



看见自己去路被截,心有不爽,我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想那个孩子死在虎爪下吗? ”



这个冷面男子不回答只是盯着我看,气焰嚣张又寒着那轮廓分明的脸,整个一冰箱。我心里暗啐道。听见我这样发问,他依旧把那手臂挡在我面前,阻止我靠近包围住白虎的那个圈。



“风侍卫长,让她去。”旁边有一个声音传来。我和冷面男子都回头望去,只见从侍卫兵列队旁走出一个青衣男子,他轻松地摇着扇子,眉目中带着信任和支持的神情,而,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那个什么风侍卫长的闻言,放下了他的手臂,依旧冷冰冰地站到一边。



切,这下拽不起来了吧,得有人治你。我有点幸灾乐祸他那吃憋的心理。



那个扇子男走到我身边,对我绽出亲切的笑容,温柔地说:“小姑娘,我相信你能把我的世侄子从虎口里救出来。”



我眉毛一挑,心想:哟,那么信任我?



下刻,我咧开嘴笑了起来并把背包脱下来递到这个正摇着扇子、神色自在的男子面前,客气地对他说:“这位大侠,等平复了我这赤虎的戾气后再来讨还这包东西,这包有关于我身家财产的东西。”和央离徉幽说话说多了的结果就是,半土不洋地说两句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句子。



听我这样说,他神色一敛遂收起扇子接过我的包,朝我抱拳认真道:“在下苍茫,避云山庄二庄主,谢谢姑娘对在下的信任,在下定为姑娘保护这包家财产,呵呵。”说着,他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点点头,转身朝着白虎所在的圈子走去。那个小男孩还在哭着,声嘶力竭地,很可怜。白虎其实也没有要咬他的想法,它平静地在小男孩跟前站立着,用那双揪人的红宝石眼睛盯着跟前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歪着脑袋发愣。



“燏煣,”我轻轻唤着,接着说:“你把那个孩子吓着了,现在,你可以让我去抱他交还给他的父母吗?”



“嗬嗷”,听到有人靠近,它又是一副防卫的状态,对我龇牙咧嘴凶狠地吼叫一声,像是威胁我,让我不要靠近它和那个孩子。



我对身边的士兵做一个后退的姿势,谁知道这些人和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不动。



他们忌惮着白虎,却想救那个孩子;看见我站出来对他们下达命令,又很不甘心被一个外人指挥,于是,全体面面相觑干站着。等那冷面侍卫长站出来,一声号令:“全体后退”,这群白茫茫的人墙才是慢慢地、集体向后退。



我转过头来,瞧见白虎的爪子和嘴边胡子上干涸的血迹,悲不可遏止地涌上眼睛。我深呼吸几口夜晚冰凉的空气,控制好自己激动的情绪,背着厚厚叠叠的人墙,我伸手揭下了自己的软皮面具,蹲下来,再次示好和劝说,轻声道:“燏煣,我是米米,你还记得我吗?”



“嗯呜? ”它呜咽一声,像是记起来了又像是不确定我的身份,它的眼睑里云翳朦朦的,那原本光彩夺人的瞳失去了那绚烂的红宝石的璀璨光芒,暗淡着,如此时的微红月晕。



“来,来我身边,燏煣。”我打开自己的怀抱,准备迎接它向我走来。它才是试探性地行走了两步,“唰唰”两声,两次羽箭飞过擦着我的耳边向白虎射去,在我惊呼未出口时,白虎发现及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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