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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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兰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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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郑秀秀这女孩不错的,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我一出国,最少三年,秀秀带着粉点儿,一个人很辛苦的。如果我不能给与她帮助和爱护,就只能给予她自由了。”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出国深造那个不得三年五年的。秀秀带着粉点儿,你妈和小翠也能帮助她的,凡事你不要太独断。你这次回来,好好和秀秀谈谈,看她对你的态度再说,你看好吗?”

“不行,老爸。”齐寰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我无法面对秀秀哀伤的眼泪和痛心,无法面对她说不出来的遗憾和惋惜。还有,潜在的嫌恶。”

停了一会儿,齐寰又说:“我将有生活上的诸多不便,和对于她的感官上的恶性刺激,我受不起那怕她只是一个痛惜的眼神和动作。”

高荫田沉默了,吾不如也!儿子用情深啊,当年于梅受伤,自己关心的还是不够,不然,于梅也不会吃安眠药的。

长风起,吹皱一池碧水,金黄的落叶铺地,诉说着伤了的秋,心中的一份忧伤,难以言传。

大雁在头顶向南飞去,寻找最适合的生存环境。

齐寰想了又想,还是不能诠释心中那份忐忑与不安。

现在,他是田野上那只孤独的鹰,只想一个人躲起来,邸舔着那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某人正在对着刚才的文文滴眼泪疙瘩。某人夫疑惑:“为什么伤心,不是杜撰的人生吗?”回答:“自己都不感动,怎样感动别人!”又曰:“都在我的笔下长成人精了,怎能没有感情。”秀秀听了即表赞同:“就是就是,只有把自己融进文里,才能写出好文章呢?”

承诺二更完毕。

第八十三章秀秀的不安

有多少岁月可以重来,那样在那一瞬间,是否可以挽救齐寰的腿,,,

整整三天,秀秀没有接到齐寰的短信,齐寰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秀秀心里忐忑不安,她的感觉很不好,齐寰,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沉寂,沉寂的让秀秀觉得可怕。

接到秀秀的问询短信的时候,小晴的眼泪又下来了,她好想说:秀秀你快来吧,齐寰他受伤了,他需要你的安慰鼓励和帮助。

小晴记着齐寰被送走时痛苦而又坚决的神态,赶紧给韩强打电话商量,韩强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估计又上手术台了,或者正在抢救病人,小晴只好发短信:秀秀发来短信,询问齐寰,我怎么回答?

是啊,怎么回答!

韩强下了手术台,打开手机,两条未读短信闪出,眼前闪过秀秀焦急期待的眼神,小晴哭肿的双眼。韩强咬牙攥拳,对着满目苍凉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啊?”

枯黄的野草在秋风里呜咽,人们绷紧的心弦弹奏不出往日的欢情,听不到孩子的笑声,看不到人们的笑脸。

这几天,韩强在这份紧张里,在手术灯的光晕里,强迫自己放下的痛苦,这时候重新一一闪现,齐寰那条血迹斑斑的腿,压的韩强透不过气来。

抹一把冷泪,韩强给秀秀回复短信:秀秀,这里的生活和工作很紧张。我们很忙,很累,也很充实,为了灾区的病人,竭尽全力。一切可以应付,勿念。韩强上言。

韩强把这条短信同时发给了小晴,小晴明白他的意思,照他的语气也给秀秀发了回信。

兰贝依接到秀秀电话时,正在满头大汗的满世界找黑毛锦尾大公鸡,这是姚起的命令,先前那只用作外敷,再找来这只要内用。

贝依拿着自己的全球通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来回闪着的“秀秀天使”,任那来电铃声一遍遍重复。

他真想立即接起电话,告诉秀秀,齐寰受伤了,伤得很重,齐寰他现在需要你。眼前闪过齐寰只要清醒的见到他,就告诫他不许告诉秀秀的话。

贝依一咬牙,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怎样回答秀秀的电话,不知自己能够和她说些什么。

秀秀看着被兰贝依挂断的电话,心里的不安一阵紧似一阵,不知为什么,接到韩强和小晴的平安短信,秀秀反而更加惴惴不安。

她沉下心来想,为什么会这样,原因还是齐寰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现在,兰贝依又挂断了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前天,齐寰老爸高荫田主任,听说他到外地开会,到现在还没回来,问过李护士长,说主任是开会去了,具体什么时间回来不知道。

傍晚,下班以后,秀秀到幼儿园接着粉点儿,她要到齐寰家,去问问于梅阿姨,能打通齐寰的电话吗,秀秀感到十分挂心。

因为路途遥远,秀秀用童车推着粉点儿,坐公共汽车去清荷园。

她来到齐寰家门前,急切的摁响了门铃,“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在空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亮。

粉点儿听着“叮咚叮咚”的门铃声觉得好玩,小手指着门铃按钮:“妈妈,妈妈。”

秀秀知道小家伙想摁门铃玩,抱起她来,粉点儿一摁,门铃“叮咚叮咚”的又响了,粉点儿就拍着小手高兴地叫妈妈。

往日里看到粉点儿的笑脸,秀秀都要逗她玩一会。

今天,秀秀心里很焦虑,怎么,于梅阿姨没在家吗?,秀秀不安的把粉点儿重新放到小车里,拿出手机,她要给于梅阿姨打个电话。

粉点儿刚摁了一下门铃,正在兴头上,妈妈就把她放回了童车,她很不高兴,“啊啊”的抗议着,招来秀秀一顿训斥:“粉点儿,听话,不许闹。”

粉点儿见妈妈真的生气了,扯着个小脸一声没再吭,乖乖坐在童车里听妈妈打电话。

“于阿姨,您好,我是郑秀秀。我现在清荷园,您还没下班吗?”

“秀秀啊,你等着,我马上下班。”看来今天要回家一趟了。

自从于梅闻到高荫田衬衣领上那缕香味,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找借口说来回折腾不方便,住到了翠微堂。

今天接到秀秀的电话,她不好说自己住在翠微堂,正好也是平常下班的点,就说自己马上也下班。

于梅疑惑,齐寰怎么不打电话,反而是秀秀打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小翠推着于梅从电梯里出来,还没等秀秀打招呼呢,粉点儿就兴高采烈的叫上了:“奶奶,奶奶。”

于梅心里很高兴,小孩子吗,嘴巴甜一点就是招人喜欢。

进的客厅,于梅拿出平时收着的小孩子玩意,粉点儿那个高兴啊,吃着巧克力棒棒糖,玩着大熊猫玩具,乐的又蹦又跳。

秀秀和小翠换上拖鞋,洗手下厨房做饭。三菜一汤,大米饭很快蒸好,四个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于梅打开电视,调到动画频道,《猫和老鼠》正在大战。

粉点儿坐在沙发上,扳着小脚丫,看的津津有味。于梅削了个苹果递过来:“秀秀,齐寰怎么没回家。这两天我给他打电话关机,正想着要给你打电话问询一声,没想到你正好过来了。”

秀秀想了一下,看来齐寰没对老妈说,我要是也不说,就不对了,当下就说到:“阿姨,齐寰参加了医院里组织的救灾医疗小分队,大概是怕您担心,走的又急了点,没跟您说。”

于梅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自己总是坐卧不安,心烦失眠的,还真是有事呢。

“他现在怎么样?听说那里余震不断,还是很危险的。”于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秀秀,他爸知道吗?”

秀秀说:“高主任应该知道吧。”

于梅脸色都有点苍白了:“这爷儿俩怎么可以合起伙来欺骗我呢。”于梅越想越伤心,高荫田也就罢了,怎么齐寰做事也背着我这个当妈的呢。

秀秀看她难过,就说:“阿姨,齐寰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于梅叹口气:“唉,秀秀你是不知道。这爷儿俩,平时的习惯就是家里的大事不肯和我提前说,总是拿我当病人,在他们俩眼里,我需要被照顾一辈子。”

秀秀听出了她的无奈和伤心,却无法安慰她。现在,听了于梅的抱怨和担忧,她心里的不安不但一点没减,反而更加重了。

看看时间不早,秀秀想带孩子回去,粉点儿看电视正在兴头上不肯走。于梅也不让,黑灯瞎火的,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稍早一点起来赶得及。

秀秀领着粉点儿睡在齐寰那张大床上,觉得心安理得,盖着齐寰的被子,搂着小小的粉点儿,秀秀睡得很香。

深深梦境,齐寰挺拔的身姿,他在前面优雅飞翔,遍地掩映着他时隐时现。

秀秀大声喊:“齐寰,等等我。”齐寰自顾向前,没有回头。

秀秀心下怅然,齐寰你慢点啊,粉点儿这么小,我带着她很沉,飞不动的。

姐姐,今天就一更,看完就收起来吧,明天见。

第八十四章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我为你竭尽心力,奉献我一贯的纯真和情感!

昨天,兰贝依费尽心机,终于在一户农家找到了姚起说的那种大公鸡,火红的鸡冠威风凛凛,通体的黑毛在太阳下闪着光,尾巴上有几条金色的尾翎,那位老农本来是不卖的,说这是十里八乡难找的好种鸡,他就靠那只鸡吃饭呢。

兰贝依说:“大爷,我买您这只金毛大公鸡是去救我哥的命呢。我哥是个大夫,到灾区抗震救灾时,为了救一个孩子砸断了腿。要不是我哥把腿撑到那个孩子的头旁边,那快掉下来的大石头就砸到孩子头上了。现在,我哥的脚砸没了,腿也砸碎了,找了个老中医说是只有用这种公鸡治疗,腿才有希望保住。大爷,您行好积德,卖给我吧,我多给您钱。”兰贝依的眼泪哗啦啦淌了下来。

老人一听,二话不说,就和兰贝依一起满院子捉公鸡。

你还别说,这只公鸡都快成精了,两人前后一堵,这公鸡居然飞过半人高的土墙,跑到了柴门外的小树林里,院里一窝母鸡炸了窝,“咯咯嗒嗒”的叫唤个不停。

老人拿上一个大网兜,连着一条二米多的长竹竿,打开柴门,叫着兰贝依一起来到小树林,就像草原上的套马索,又像河里网虾捕鱼的一样,兜头盖脑的一下就网住了那只野性未驯的大公鸡。

“小老弟,既然救人,你就拿着吧。”老人很健康,这么闹腾,兰贝依都气喘嘘嘘了,老人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谢谢大爷,这只公鸡多少钱?”兰贝依喜出望外。

“什么钱不钱的无所谓,救你哥要紧。拿着公鸡快走吧,叫我老婆子看见,又要说我败家了。”老人既慷慨又通情达理。

兰贝依难得认真的说:“那怎么行,您老养这只公鸡也不容易呢。”他掏出三百元人民币,毫不犹豫的塞到了老人的手里,返身拿着捆好的公鸡急急忙忙开车回创伤骨科医院。

路上,贝依接到救援队副队长的电话,催他赶快回去主持大局,贝依心的话,什么主持大局,恐怕是又要添置什么东西吧。

贝依说:“我这里手底下的事情很重要,回不去,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说吧。”

救援队副队长斯斯艾艾的说了一大通,无非是缺了什么东西,大约需要多少钱。

贝依马上答复,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灾区人民的灾后安置,多拿点少拿点一闭眼也就过去了,为人不可太计较。

不过说是这样说,放下电话,贝依长出一口气,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吧,心里还是小小的别扭了一下。自己拿出来的和别人问自己要出来的,毕竟不一样。

就像别人在拿自己的钱,到众人面前炫耀,有一种被动和当了垫脚的感觉。这样想了一下,摇摇头告诫自己,兰贝依你想什么呢,做事要竭尽全力才行。这样想反而释然了。

乡间路不好走,贝依小心谨慎的开车,从路边的高粱地里,哧的一下窜出了一只凶猛的黄狗,站在路中间向着他的车狂吠不止。

兰贝依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猛按了一下喇叭,黄狗吓得一溜烟的跑向远处的村庄,刚要放松,手机猛地一下响了。

又一次接到了秀秀的电话,贝依车停路边,把手机里的电池拿了出来。他知道,秀秀这时候手机的提示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样不直接停机,秀秀心里也许会好受点。

贝依忽然觉得很压抑,他想,如果是我受伤,秀秀会这样关心我吗?我会不会也像齐寰一样,不肯告诉她实情?或者,我是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尽快到我身边,秀秀一定会给我真挚的安慰和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而且,就因为受伤,秀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

姚起接过兰贝依费尽心机买到的,惊恐万分“咯咯”狂叫的公鸡,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直指公鸡的头部,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公鸡就安静下来,眼里不再有惊恐之色。

姚起解开绑着公鸡双爪的绳索,轻轻放它在地上,公鸡优雅的轻抖翅膀,似乎又恢复了兰贝依初次见到它时的神勇。

姚起洒在地上一些中药材,公鸡啄了一口,没再吃,昂首阔步走向庭院,在花园草茎间漫步,不时啄一口草间小虫或者草籽。

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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