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谁说的,回头我要好好表扬他。”
“大家都这么说,说大哥陈你不仅人长得帅,还很有才华。”白云的嘴真甜。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只好承认了,其实我这个人很低调的。”说完,我大笑起来,白云和另两个老师也跟着笑了起来。
“Your boyfriend?”两个老外从商铺中出来,见我们笑的那么开心,望了望我,问白云道。
“Oh,no 。”白云连忙解释说,脸上却泛起一抹淡红。“They are my teachers。”
“Teacher ?Your teacher very handsome !”老外竖起大拇指说道。
“Where,where(哪里,哪里)。”我说。
“几位老师,我还要带他们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先走了。”白云说。
“你还有事的话,你先走吧,干得不错!”说话间我也向白云竖起了大拇指。
“后会有期!”两老外也同我们说起了中文。
“拜拜!”白云轻盈的转身离去,那身影很美!
尔后,白云便带着老外到别的地方去看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令我似曾相识。我们聊的很开心,我没有想到,看上去文静的白云,竟这么健谈,这么开朗。
白云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进教室时,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白云上课无疑是全班最认真的,勤作笔记,积极思考,踊跃回答问题,所有的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教一群中专生,而是在教一个临近高考的毕业班。白云的专注令我感动,要是所有的学生都有她那么认真,哪怕是她一半那么认真就好了。
雪儿终于打电话过来了,说她找到工作了,在一家报社做广告版面销售,感觉还不错。还说她那个部门很好玩,部长姓付,副部长却姓郑,搞得她们经常闹笑话。
我问她工作累不累,她说还行,只是有点压力。我问她难不难做,她说刚开始应该有点难,但以后会好的,并说她的同事们很关照她。我问她那些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她说都有……
听雪儿的语气感觉对这份工作很满意。雪儿能找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我当然替她开心,但我不免又有些担心。雪儿是个Mei女,Mei女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照。可从法律上讲,一个人不求所取地去关照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他必有所图。对于并不富有的雪儿,人家又能图她什么呢?
雪儿当然乐意在充满关照的环境下工作,但做为男朋友的我又岂能掉以轻心。我曾几次想提醒雪儿要担心那些人居心叵测,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人家对新同事多点关照,这难道也有错吗?
有错吗,没错吗?有错吗,没错吗……我不认为是自己对这个问题过于敏感,更不认为是杞人忧天。雪儿是我曾经从别人那“挖墙脚”挖过来的,难道我今天也要被别人“挖墙角”?天哪,这难道是报应?不可能的,鄙人一向乐善好施,前两天还给了一个乞丐两毛钱;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除了小时候偷过人家几次西瓜,但这应该没什么啊,鲁迅先生小时候不也偷过人家的茴香豆吗?没理由会遭报应的啊。
第029章 鸡犬不宁
第029章 鸡犬不宁
晚上,艾晚云请客,说她已经从感情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了,谢谢我带她走过这段时光,并感激我上次帮她摆脱下贱男。我爽快应约,因为我也正想找人聊聊。
艾晚云请我去的是南岳最好的酒吧。
“干嘛请我来这么奢侈的地方,我没钱。”
“说了是我请你。”
“我知道,但我不想要女人来请我,这样会让男人很没面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请你,你又不肯,你请我又舍不得出钱。”
“把你的钱包给我,我来买单。”
“虚伪。”艾晚云微笑着看着我。
我回以微笑,并道:“虚伪有时候没什么不好。”
艾晚云能走出情感的阴影,始终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这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胡老师。
我们在酒吧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我回到宿舍,突然觉得酒劲涌上喉咙,立马又呕又吐,一股狼狈。何老师见状,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说没有,朋友请客多喝了两杯。何老师和胡老师显然不相信我所说的,他们斜视着我并合计了很久,后面还问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感情联系的越多,就会越密切。为了不让我和白云的感情疏远,我开始常打电话给雪儿,可雪儿每次接电话的时间都很短,说不上两三句就挂了,大意都是要我不要杞人忧天。再到后来,就常以短信说很忙干脆不接了。
这令我很郁闷,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的心情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很差,尽管我尽量的克制,不把这种情绪带进课堂。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异样的心情,所以有时间我就选择了独处,其实独处会加重这种不祥的感觉。
因为猜忌让我变得烦闷,也因为烦闷,所以想找人聊聊。于是,我打电话给拉登,告诉他我去年国庆节我抽的那支签:“我和雪儿抽了一支姻缘签,我觉得是下签,因为当时雪儿在,我没有解签,后来我拿去解,原来那是一支下下签,签上说我和雪儿难成眷属。”
“不是吧,这种瞎掰的话你也相信?”拉登略带嘲讽地说。
“刚开始我也不信,但现在看来好像有这个趋向。”
“签而已,你太杞人忧天了。”拉登问:“哦,你是属什么的?”
“鸡。”
“雪儿呢?”
“狗。”我说。
“狗!?这就难怪了,你跟慕容雪儿在一起,明摆着鸡犬不宁嘛。”
“属相而已,用不着那么较真吧?”
“天意啊,有的时候由不得你不信。”拉登笑着说道。像是在开玩笑,但更像是在预言,
我愈发更加忧虑起来。
下午没课,我去找胡老师,想问问她分手前的一些征兆,毕竟他是过来人,而且他下午也没课,然而,我找遍整个校园都不见他的踪影。
无奈,我只得一个人来到“万寿广场”,广场很大,中间是绿茵的草地,四周是一溜的青瓦白墙的仿古建筑,广场以祝融峰为幕,站在广场的任何一个位置都能清晰地看到巍巍的祝融峰。景色很美,很壮观,是情人和市民散步的好去处,但我显然是没有心情看这些的。
我在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独自抽着闷烟。我是平常很少抽烟,因为我是老师,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给学生带来影响,所以我尽量的少抽烟,除了在上厕所和心情不佳的时候。
广场上满是喜悦的人们,除了我。他们有的在放风筝,有的在骑多人自行车,有的在踢足球,有的在嬉戏玩耍……而我在抽烟。
这时,一个风筝在我的不远处落下,一位女子牵着一个小孩向这边跑来,想必是这架风筝的主人。女子的身影很轻盈,有点似曾相识,小孩跟在后面,女子奔跑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和雪儿在情人岛放风筝的情形。近了,那女子不是别人,是白云,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衣,灰色的牛仔裤,丰满玲珑的身段张显无疑——上午上课时我居然都没有注意,这不像我的性格,看来我的心事真的很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030章 同病相怜
第030章 同病相怜
显然,白云也看到了我。我连忙将烟熄灭,装着一副惊喜的样子。
白云走了过来,微笑地问。“大哥陈,原来是您坐在这里。”
“How old are you?”我问。
“……”白云不知所措。
“这个英语你都不懂?”
“大哥陈是问我多大了吗?”
“当然不是。How—old—are—you,中文就是说:怎么—老—是—你?”
“陈老师真幽默,做陈老师的学生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白云笑着说。
“哪里,哪里。言归正传,你们下午不用上课吗?”
“上了,但现在已经放学了。”
“是吗?”我看了看手机,已近下午六点。我竟不知不觉在这坐了四个多钟了,地上的烟头可以证明。
“大哥陈心情不好吗?”显然,白云也看到了地上的烟头。
“没有啊,只是有点烦而已。”我不想让话题总围绕着自己,于是问白云道:“这个小孩是……”小孩渐渐跑过来,牵着白云的手,怯生生的躲到白云身后。
“他是我邻居的儿子,他妈临时有事,要我帮她带一会儿。”
“你很有爱心嘛。”
“来,玲玲,过来叫叔叔。”白云将小孩拉到我面前。
“叔叔!”小孩很乖,看上去三岁左右。“玲玲,自己到那边去玩玩,姐姐等会过来陪你玩。”小孩看上去很听白云的话,拿着风筝乖乖的跑到一边自己去玩了。
“你经常来这放风筝吗?”
“也不是,今天是因为带玲玲才来的。”白云说话的表情充满了爱心。“大哥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白云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怯弱,见我点头后才轻声地问:“你是不是和师母闹矛盾了?”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没有听谁说,同学们都在议论。”
“议论?!”我几乎脱口而出。怎么现在的学生像市井妇女。“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只是说大哥陈近来心情不好,还深夜买醉,可能是同师母的感情出现了问题。”白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敢情大家都以为我失恋了,难怪昨天晚上何老师那么好请我吃夜宵,这不像平常的何老师;今天早上胡老师拉我去喝早茶;赵会计还说这周六去什么什么峡游玩呢……敢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没这回事,是大家多心了。”
“我也觉得是大家多疑了。”白云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岔开话题道。“大哥陈我们来放风筝吧。”
“放风筝?”
“是啊,跑跑心情就会好起来的。”众口铄金,看来白云也没有例外,她也觉得我的心情不好是因为失恋。
算了,谁让自己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呢。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踏足草地,细细地看看,原来每根草尖的都露出了青丫。
运动一下心情的确好了不少,我和白云开心地奔跑,放着风筝,就像当年我和雪儿,有几次我竟情不自禁的拉着白云的手来。作为老师,这是非常不合适的举动,我觉得非常尴尬。于是我对白云说:“累了吧,要不你坐坐,我到那边去和他们踢踢足球。”说完,我没等白云回答就向那边走去。
很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运动了,我精湛的脚法依旧犀利。我左闪,右躲,带球突破,大力抽射……动作如行云流水,已全然忘却了场外的烦恼,我甚至不知道白云什么时候已经坐到球场边,起初我并无在意,可渐渐的,她让我想起大学时,雪儿在球场边看我踢球的样子——温馨而幸福。女人通常是不怎么懂足球的,吸引女人看足球的原因是踢球的人,因为足球可以展示男人的野性和智慧,就像有人说的那样:运动和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
天色暗了,为了不被人误会,我跟白云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虽然这样看似不礼貌,但相信她能理解。
第031章 庸人自扰
第031章 庸人自扰
刚离开“万寿广场”,手机响了,是艾晚云打来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我说。
“陈老师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分手啦?”艾晚云直截了当地问,但这事她又是怎么知道呢?她可是从来不去学校的啊。
完了,连从来不去学校的艾晚云都知道了,回去岂不遭胡老师和何老师嘲笑,不行,我要等夜深点再回去。
我彳亍在广场边的街道上,等待夜深。
“大哥陈,你在哪,你没事吧?”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我还没走两步,胡老师就打来电话。
“我没事。”
“真的没事?!我不信,你在哪,我们过来找你。”
“我真的没事,我自己会回去。”
“不行,你在哪,我和何老师过来。”
“唉——好吧,过来就过来,我在万寿广场旁的林荫大道,要过来就快点,不能我走啦。”我无奈地挂掉电话,开始来回踱步,等待两个好事者的到来。直到我看到周老师面容憔悴趔趄地从前边不远的一家酒吧出来,然后向镇中心方向走去。
在学校,周老师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她从来都是把自己打扮的美丽华贵,气质典雅,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她也从不轻易流露。今天,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看到她的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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