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许你以爱 by 王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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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许你以爱 by 王平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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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岁,我开车接迟成下班,在北三环的一个十字路口和酒后驾驶的卡车相撞。当时迟成已经怀孕六个月,车祸造成的大出血没有及时送医,终于一尸两命,母亲心肌梗塞骤发而死。等我从昏迷中醒来,苏如春寒星一样的眸子里全是沉重痛苦,迎面而来的就是我同时失去挚爱的慈母妻子孩子的噩耗。
  
  生前无法磨合的婆媳二人,竟然携手黄泉。
  
  车祸之后,经过了一年的复健,虽然表面恢复如常,可是身体里子却与从前不同了。在办公桌前做几个小时就体力不支,盗汗,心悸如影随形。脊椎爆发性的疼痛,失常让我从梦中惊醒,醒时身下早已被汗水湿透。毕业时人人欣羡的工作却因为身体无法负累而被迫放弃,少时梦想早在现实中成灰。
  
  也就是这时,苏如春坚持要搬来与我同住。我自是不愿意劳烦他。有时自己审视自己残破的身体,汗湿的被褥,都觉得不堪忍受,何尝他那样爱干净的人?可是终究抵不过他的坚持。我们相交多年,对他的秉性,也有几多体会。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脾气温和,事实上却倔得像驴子一样,典型的一意孤行,撞上南墙也不后悔,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如果不是偶然看见了他的日记,我将一生感激他,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偏偏我看见了他的日记,如今看见这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才会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3、苏氏日记

  2003年 6月1日
  今天早晨值班时遇上急诊,几乎忙翻天,竟然忘记与小表妹的约定,让人家等到门口,十分惭愧。
  匆匆走出科室,看到我那漂亮表妹身边,一个高挑的男孩子,剪裁良好的牛仔裤浅灰色V领针织衫,他大概是久等不耐,正在原地转圈。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恰巧转过身来。
  黑色细框眼镜,上挑的凤眼隔着镜片仍透露出几分意气风发的桀骜不驯。看见我的一瞬间,不知道是否是我眼花的错觉,我看见他眉毛微微上挑,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竟然觉得呼吸一窒,那一瞬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幸好反应还算迅捷,未让他们看出我的失态。
  早就听说表妹交了一个男朋友,韩若这个名字,早已在耳边生茧。
  他跟成成一样叫我哥,带着某些亲近的意味,细长的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对他来说这样的态度并不会轻易示人。
  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很期待再见到他,韩若。
  
  2003年 7月4日
  和小表妹约好,今天来拿放在我这里的体检报告。
  临床,上手术台,还要兼顾学术研究。几年前一篇文章投到国际杂志,几年来审核几轮,近日获知有望发表。这几天忙着修改论文,又要on call,走廊中医生,护士,病患,家属无一不步履匆匆,我倚着墙坐在凳子上,眼皮都睁不开。
  已经睡到意识浑沌,骤然听见身边有人声,睁开双眼,一个带着清冽香气的坚实身体近在眼前。我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只听见一个因为刻意压低而带上些许温柔的嗓音:“哥,你太累了,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
  也许是此时身体太过疲累,也许是韩若的声音太过温柔,我就真的不客气,在他身上迷糊的睡了一觉。
  虽然只有二十分钟,对我来说已经是绝佳的休息。
  醒来时意识澄明,眼角余光中看见韩若不动声色揉捏自己的腰部。
  触及我的目光,他细长眼睛带着善意的亲近,“我昨天晚上和周公的儿子好一顿比划拳脚功夫,现在还有点腰酸背痛。”
  一个矜贵自傲的青年,竟然有这样体贴的用心,大概是怕我不好意思,倒说出这样一个欢快跳脱的理由。
  我觉得心中如照春日阳光,忍不住和他一起笑做一团。彼此之间更加亲近,他拍我的肩膀提醒我不可过度劳累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的节奏快了一个八拍。
  
  ……
  
  2005年 7月16日
  韩若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
  国际长途迟成告知我韩若外公去世,家中乱成一片,无人护理,央我照顾一二。
  看见病床上脸色蜡黄的他,摘掉眼镜,干干净净一张脸,竟然觉得心痛。
  他这样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任人鱼肉,让我觉得是上帝开的玩笑。
  恍惚间想起来,一次偶遇,两个人在costa咖啡店一起坐了一个下午,韩若点的是双份的意大利特浓,不加奶不加糖,喝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还笑着嘲笑我的美国咖啡太寡淡。
  宁静的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修长的手指拂过书籍的扉页,清朗的男音在我耳边响起,上帝拯救命运,医生是上帝唯一的手。
  第一次觉得庆幸。
  庆幸自己是一个医生,庆幸这个时候可以陪在他身边,庆幸他这个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
  
  2006年 10月3日
  韩若结婚了。
  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看着他如花美眷,儿孙满堂。从来没有奢求过,自己隐秘丑恶的心意可以得到回应。
  只是没有想到,事到临头会心痛如许,痛的我恨不得没长这颗心。
  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很多家属倾尽家产要求一个奇迹。
  可是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只因为它发生的接近于0的可能性。
  哪怕有一丝奢求,奢求韩若这样的男子会对我,一个大男人动心,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生平第一次醉酒,却希望再也不要醒过来。
  
  ……
  
  2007年 9月4日
  收拾了家里的几个存折,工资卡,拿回了牵着韩若名字的欠条。
  韩若,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想来落笔之时情绪激荡,比划略有不自然的弯曲,力透纸背。
  生活竟然逼迫他至此!
  晚上迟成在后海的一个酒吧里喝酒,嚷着要我陪。
  金童玉女的婚姻并不完美,韩若的母亲寄住他们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从饭菜咸蛋剪刀的位置吵到洗澡的时间衣物的摆放,今天责备她回家太晚和男性友人交往过密,明天又责备她频繁出差不顾家庭。
  当初的天之骄子,如今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虽然月薪丰厚,但是禁不起一个无能的父亲拖累。
  事业有成的上司的特殊关照,LV包包chanel耳钉Tiffiny吊坠,奢侈的礼物轰炸和婆婆的几多责难丈夫的失意冷淡相比,当然是前者更加有诱惑力。
  劝她劝到嘴发苦。
  我的幸福已经很卑微,就是看着韩若幸福。可是,现在这样的幸福竟然也是这样脆弱。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可是我没有骂她的资格。
  
  ……
  
  2011年 11月9日
  迟成,我亲爱的小表妹,鲜活的躯体,如今已成为太平间中的一具皮囊。
  一尸两命,腹中还有那个人的骨肉。
  然后,是韩若母亲身死的噩耗。
  而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男子,仍然在病床上沉睡不醒。
  天崩地裂,莫过于此!
  一个大男人,竟然像失心疯一样哭得声嘶裂解,最终被同事抬进休息室。
  
  ……
  
  2012年 1月1日
  今天第一次知道,什么事喜极而泣。
  韩若醒了。
  他以后的道路何其艰难,我俱知。
  然而,他醒了,我才能找回生活的希望。
  
  ……
  
  2012年 1月20日除夕
  痴恋多年,竟然在一夕之间登堂入室。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七年之痒,八年抗战,都已经到头。
  马上就是我们相处的第九个年头。
  只是新的一年,如此晦暗,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我是医生,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个医生。
  因为现代医学对我爱的人竟然无能为力。
  看,这个人即使没有与我相爱,却给了我这么多第一次的情绪,真的没办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
  没有韩若,苏如春如何自立?
  
  ……
  日记本如同苏如春这个人,干净整齐素雅,林林总总,篇幅短小,记录的却是这个男人9年来的如许深情。
  
  原来我的一生成败起伏,这个人竟然都在我的身边。
  
  合上日记本,心里用四个字形容:一惊一怒。
  
  惊的是这个在我身边9年的男人,竟然对我怀着这样的感情。
  我大学时代选修的高级英语写作期末考试写的文章就是支持同性恋合法化。
  我自己大学时代甚至也和几个隐晦表明性向的男生玩过暧昧。不过也只是贪恋新奇,一直打定主意要找到一个匹配的女子生儿育女,两个男人在一起,毕竟没有前途。
  然而这样感情,放在谦谦君子,目若寒星的苏如春身上,仍让我惊呆成木偶。
  更何况,这么多年,一直不变。
  怪不得,他比我年长4岁,到现在都没有结婚,连暧昧对象都没有。
  
  怒的是多年夫妻,我竟然头顶绿云飘飘而不自知,尚以为夫妻和乐,生活美满。
  而苏如春却深知内情而不发。眼睁睁看我成为万年龟蛋。
  而对苏如春的怒气竟然比对迟成的暗地背叛要大一点。
  
  只要想一想,想起来苏如春寒星一样的双眸,带点消毒水味道的手,本着“哥俩好”的态度仗着比他高几公分揽着他走路时的触感,这样的人竟然深爱着我,竟然爱着我真么多年,病弱如斯,心口竟然狂跳起来。
  面红耳热,症状如同青春期的发情。
  
  如果,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一定要告诫二十二岁的自己,不要认识这一个叫苏如春的男人,不要闯进他的生命。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生命,如果真的再一次与这个叫苏如春的男人狭路相逢,那么一定要好好的爱他,许他以爱,偿还这一世情债。
  
  

4、新生

  翻了一个身子,半个身体因为临空而失去平衡,我向来浅眠,耳边传来机动车的咆哮,然后我张开眼睛。
  
  头顶是简陋的木板,那是上铺的床。翻个身子都显得不够宽敞的床铺,绝对不是我和迟成新婚时按照我的意思定做得到2米乘2米的king bed。
  
  狭小的六人间,水泥面上凌乱的鞋子,在桌子上摸到自己的手机,果然,是TCL的银棕色绿屏翻盖。
  
  我还记得曾经用笔画输入法按着银白色键盘输入“苏如春”这个名字。
  
  翻开通讯录,对于这个老古董的手机仍旧是不习惯,心头一跳,果然,前前后后找了三遍都没有看见他的名字。
  
  手机上的日期,2003年5月4日,呵,五四青年节。
  
  二十二岁的五四青年节,韩若何其有幸,亦或是老天怜悯,让韩若失败的后半生重新来一次。
  
  二十二岁,我最好的年华,有父有母,青春正好,家庭美满。
  
  手机弹出一条新信息,发信人:迟成
  
  “谢谢你的口罩,在信箱里拿到了。”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发一句“为你忙,心甘情愿。”之类的甜言蜜语,可是现在怎样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既然我们的婚姻走到最后不是如鱼得水,而是“相敬如冰”,那么这段恋情也没有必要再开始。
  再来一次,最重要的就是健康的身体,上辈子,即使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也无法回应,不就是因为身体破败吗?
  
  “没关系,应该的。”最终回复给迟成的是这样客气有礼的几个字。
  
  对面下铺的绰号为“大头”的家伙啃完了一大包乡巴佬鸡爪,吮了口粗胖的指头,“喂,韩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佳人有约啊?”
  
  R大封校,校园内严禁进出。每天守着食堂的电视看的节目也仅限于非典的有关宣传,像大头这号人物,每天见的最多的两个女人一是扫厕所的大妈,而是每天到我们宿舍扫厕所的大妈。
  无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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