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的世界- 第15部分

　　　　“电联哦……”说着他用手在耳边摆出一个听筒的姿势，随后钻进了车里。

　　　　随着澎湃的引擎声渐渐远去，查理的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此时，我感觉心中轻松了许多。

　　　　（“您可能要问：‘你们合作的生意如此顺利为什么还要撤出呢？’这就得用我那句座右铭来向您解释了，勿忘初心，我当初要做贩煤这件事就是为了赚点零花钱，试试自己的赚钱能力到底如何，还有……就是我想看看查理的内心及为人，现在这些都已经做完了，那这件事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呢？更何况它给我的生活平添了不少烦恼，管理一个日益强大的走私集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嘻嘻……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帮我搞定了司法院的那帮老家伙，想必是祖父吧。您可能又会说：‘那你为什么不在笔记里清楚地记录下这些呢？’嘻嘻……这属于我的个人习惯了，我的笔记并不会记录我当下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它只是一个随笔，从某方面讲，我随时想着将它晒在世人的面前，而我并不想让人们通过它完完全全地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您如果按照笔记的内容来评价我这个人，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接下来看题，好久没做问卷了，嘻嘻……”）

　　　　假如您与朋友合伙做一件事，事情进展地很顺利，但渐渐偏离了您的初衷，您会怎么做？

　　　　a。管它什么初衷呢，赚钱才是硬道理。

　　　　b。选择退出，从新开始，朝自己最初的梦想前进。

　　　　c。与朋友协商改道，将其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想法上。

　　　　d。顺应时势，初衷是可以改变的，更何况现在我所做的不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难道不是吗？

　　　　（“您的选择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自己的选择，那就是b，我选择退出，因为这并不是我想做的事，更何况我并不以此为生。”）

　　　　（“对了，至于查理现在我心中的形象，至少不再是那个随时会咬我一口的‘狗’了，暂时应该可以算作是我的‘朋友’吧，因为他除了贪财好色以外根本没有心机去考虑其他的事情，更谈不到什么恨我了，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因为他们的内心世界太过于简单了……身边多几个这样的人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独自一人回到院中将门上了锁，然后坐在一个石凳上呆呆地望着天空，随手抄起一旁石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随后莫名地露出一丝冷笑……（“至于桌子上的酒，忘记告诉您，其实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酒鬼，在我的家中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几瓶打开的酒，这并不稀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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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　小馨退出生意两月后
　　　　此刻，伴随着汽车的飞驰，‘午夜一条街’上一家家的店面从我车边闪过，“今天该去哪家夜店呢？”这个问题在近期一直烦扰着我。（“自从小馨退出生意之后，贩煤赚来的钱便由我一人独享，虽然现在的生意大不如前，但盈利方面还是蛮富足的，足以满足我的一切花销，而平时我也没什么爱好，唯一算得上是爱好的也就能说‘泡吧’了，我喜欢夜店里的氛围，很享受那既刺激又兴奋的感觉。”）

　　　　“铃……铃……铃……”突然，我的外设装置响了起来。

　　　　“喂……查理，有空吗？”听筒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陈老板的声音。

　　　　“有，当然有，您有什么事？”我立刻用恭维地语气说道，毕竟他在我众多的客户之中算得上是‘头牌’了。

　　　　“你现在最好能来我店里一趟，有点事要和你说。”此刻，从他的话音中就能听出准没好事儿。

　　　　“好的，我这就过去，一会见。”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汽车飞驰，霓虹闪烁，我立即将车驶进了通往地下城的大隧道，与其说是隧道，不如说它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地下立交桥，它连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出入口，将弗拉德城的地上部分与地下部分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我按照指示牌的指引飞速地行驶着，很快，来到了陈老板的店面前。

　　　　“嗨……大叔，这么晚有什么要紧事啊？”我推门进入店中笑着说道。

　　　　“你来了……坐。”此时，正坐在店内深处的陈老板说着用手指了指身旁的板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弗拉德商贸公司的总经理，弗拉德·东先生。”当我刚刚走近板凳还未坐定之时，他就郑重地将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人引荐给了我，这位弗拉德·东先生看起来庄重威严，一眼便让人知道其是个狠角色。

　　　　“您好……东先生，我叫查理。”在听过大叔的介绍之后，我礼貌地向弗拉德·东伸去一条手臂，想与其握手，结果他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并未理睬我。

　　　　“哦……我对你有些耳闻……不，应该说是你的幕后大姐。”正当我手悬半空颇感尴尬之时，他站起了身随后冲我露出一抹冷冷地笑，然后随手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叼进了嘴里。

　　　　“您听说过我大姐……”我立即惊讶地问道。

　　　　“略有耳闻。”他说着轻轻地吸了一口烟。

　　　　“那么请问今天您是有事找我……还是有事找我大姐呢？”

　　　　“你能代表她吗？”他说着将烟狠狠地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扭过脸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心中很是紧张。

　　　　“怎么说呢……‘环保煤’的生意现在已经由我单挑了，大姐她早已经正式退出了，如果您有事找她……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我说完从桌上拿起水杯猛猛地灌了一大口。

　　　　“既然如此，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说完他又坐回了方才的座位。“弗拉德家族的‘环保煤’生意一直以来就是由我本人负责掌管的，你与你手下们的种种所作所为早已触犯了弗拉德律法，至于为何迟迟无人过问……我想你应该清楚其中缘由。现在，摆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收手……二，跟着我，至于选哪条……你自己做决定吧……记住，在你走出这屋子之前我要听到答案。”

　　　　“您……您可别吓唬我。我犯法了？不可能……大姐老早就告诉过我，我们所做的事儿顶多算是擦边球，怎么也谈不到犯法呀，哈哈……”我先是故作胆战心惊地神色说道，随后爽朗地笑出了声。

　　　　“我说过，此事为何迟迟无人过问，你心中有数……你大姐是何许人也，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了。”此刻，他边说边死死地盯着我。“她在，这事叫擦边球，现在她不在了，这事就叫犯罪，you－know。”

　　　　“那您现在想怎样？”当我听过他的话之后也开始死死地盯着他。（“他说的很对，小馨是弗拉德家族的大小姐，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被定义成犯罪，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哎……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她退出这件事，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我刚刚说了，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脚下的路向来都是自己走的，一切就都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现在让我收手是不可能了，您能仔细说说这第二条路吗？”

　　　　“既然你不肯收手……那么今后就跟着我做事吧，还是做你原来所做的事儿，只不过不再是听从你自己的意愿，而是遵从我的命令行事……记住，是必须遵从。放心……绝对比你之前赚的多得多，我向来是看重你这类人才的，呵呵……这有份文件，仔细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它。”这时，他说着冲站在身后的随从摆了摆手，随即那随从将一份文件摆在了我的面前。

　　　　当文件被放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用手指不停地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它，忽然，停下来冲弗拉德·东冷冷地说道：“我觉得您不只是听说过我大姐这么简单吧……我想您很清楚她到底是谁。”

　　　　“关于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你觉得有必要说破吗？”他立即以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说道，好似今生吃定了我一般。“快点签了吧，以后跟着我做事，没坏处的。”

　　　　我低头迅速地翻阅了一遍文件，之后心中思考了很久。此时，屋内极致的安静，只有那钟表发出的滴答声在一声一声地不停作响，与此同时我的内心在忍受着煎熬，选择本可以很简单，但此时为什么变得如此之难……因为，我知道自己要选择一个不喜欢的答案。“我签……麻烦给我支笔。”在经过再三的思索之后，我用一句轻轻地话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一切又都恢复到了正常。

　　　　“很好，我没看错人，你果然很识时务。”弗拉德·东此时说着将一条手臂向我伸来，我立即站起身恭维地与之握了握手。“以后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吧？”

　　　　“完全明白，以后……我一定帮您把她（注解：弗拉德·馨）盯得死死的，您就放心吧。”说着我的脸上掠过一抹奸诈地笑。（“此刻，我已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到底现在的我是不是真正的自我，内心深处的我应该是永远站在公益、道德、朋友一边的，可外在的我已经在这一刻变成了金钱的奴隶，完全背弃了心中所追寻的一切，这翻天覆地的改变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我不想坐牢，不想失去这刚刚才到手的一切，我不想……”）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除咱们几人以外的任何人知晓……你们都明白该怎么做吧？”弗拉德·东说着用奸诈凶狠地目光扫视了一眼屋内在场的所有人。

　　　　“当然明白……”随即，屋内的所有人齐声回答道。

　　　　“老家伙……别以为下了一步险棋就能绝处逢生了，哼哼……”忽然，弗拉德·东独自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随之露出一脸狰狞地笑。

　　　　“老板，您说什么？”在听过他的话后我疑惑不解地问道，因为他的话实在是说的太轻了，轻到我根本无法分辨的地步。

　　　　“以你无关，记住……以后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是没好处的。”他说着又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做好你该做的事儿就行了。”随后轻轻地吸了一口之后说道。

　　　　“明白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去吧……记住，诸事小心，万不可暴露。”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塞进了我的手中。“以后你的酬劳我会定期打进这张卡里，至于贩煤的生意，你就继续做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胆敢找你的麻烦。”说完他露出一抹奸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胳膊。

　　　　“那以后就承蒙您的关照喽。”我收好磁卡之后恭敬地冲他鞠了一躬。（“简直不敢相信，就为了这虚荣的一切，一瞬间我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哎……”）

　　　　伴随着走出陈老板店门的那一刻，我曾经那快乐、纯洁的灵魂被永远地关在了那道门里，此时的我已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罪恶的化身，堂而皇之地行走在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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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馨　退出贩煤生意三月后
　　　　炎炎烈日下，我正穿着背心短裤在弗拉德中学的操场上跑着圈儿，不要问我在干嘛，面对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一句：“why－always－me？”（“此刻，我太理解球星巴洛特利的这句话了，天才的世界平凡人真的是看不懂啊……”）

　　　　（“不就是上课溜号、无故翘课、偶尔用咒术教训一下恃强凌弱地小混混嘛，至于吗……我发觉自己不是来上学的，是纯粹为了锻炼身体而来的，像这样每天围场跑20圈已经成了我的必修课，哎……”）

　　　　“老师，我有事要说。”在我跑了几圈之后停在班主任的面前说道，这回我的班主任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我感觉他百分之百地患有自卑症，在他眼中就是看不上那些真正优秀的人，譬如我，嘻嘻……”）

　　　　“又要耍什么花招……不是刚去完厕所嘛。”此时，他抬起手轻轻地扶了下眼镜框后冲我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跟您耍花招啊，就是……我有个不成熟的提议，想让您听听。”我故作镇定地笑嘻嘻冲他说道。

　　　　“有什么话快说。”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