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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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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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美和莫向晚不算能太谈到一块的朋友,但是范美是莫向晚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她就依靠上了她。



范美告诉她:“我们做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是享受青春的身体。”



这是范美第一次告诉莫向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些少爷们,多带劲儿,身体棒,人又干净,出手阔绰。”她凑到莫向晚泛红的面颊上去,“女人最快活的不是花钱买衣服。可是我快活以后,还有钱可以去买衣服。”



开始的时候,飞飞姐认识了莫向晚,没有表过什么态度。



莫向晚只是跟着范美屁股后头玩儿,范美还有其他的姐妹,一个个浓妆艳抹以后,还透出学生气。



范美说:“这个是师范大学的,那个是外语大学的——”



莫向晚静静看着。



范美说:“我是学历最低的,你都是个念高中的呢。”



这时的莫向晚,白天在学校念高二,晚上跟着范美到处乱玩儿,住也住在范美那儿。孟小冬把房子一卖,女儿往婆家一送,就似完成了任务。



爷爷奶奶并不愿意多管她,莫向晚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屋檐下。这样她情愿跟着范美。



范美很喜欢笑,对莫向晚介绍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她就说:“大家一起玩,总有人来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荡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荡女。”



莫向晚这个时候已经习惯范美的论调了,也不会脸红了。



她想她只是跟着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周末去飞飞姐家里开一个老派的party。



飞飞姐在喝芝麻糊的时候,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来玩玩?”



范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说:“飞飞姐,莫向晚就是来玩玩的。”



飞飞姐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来玩玩的干嘛还要跟着你走进走出?”



莫向晚讲:“飞飞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飞飞姐说:“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飞飞姐放她回去考虑几天。



莫向晚回家回到范美的家里,立刻就放水洗澡。雾气氤氲中,她看到一具年轻洁白的身体,这个身体出自于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枯黄。



她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范美对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愿意不愿意?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一个提成,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拿也没有关系。”



莫向晚问她:“可以拿多少钱?”



范美竖起五条手指头。



“五百?”



范美摇摇头。



莫向晚问:“五万?”



范美点点头,说:“飞飞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骂了一句:“靠。”



范美接着说:“不过对方是帅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给他过二十岁生日。”



所以需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轻又新鲜的刺激。



莫向晚又骂一句:“不要脸。”



范美抽着烟,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旧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着一层脏腻,很久没洗了。



范美问她:“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自己?不换双干净点的?”



莫向晚说:“我乐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谁又能管自己脏不脏?



就此堕落又怎样?



这一想,胆子出奇的大,反而范美怕了,她说:“晚晚,你想好了别后悔,你后悔了也别找我哭,我没有逼良为娼。”



莫向晚站起来做一个全身舒展运动。她说:“你没有逼良为娼,我也没有卖身,别说的这么严重。”



第 6 章



飞飞姐给莫向晚取了一个昵称,叫“草草”,因为她看上去又水又嫩。



范美说:“草草,这名字好,听着就有感觉。”



旁边有其他姑娘笑:“什么感觉?是不是那种感觉?”



莫向晚用白粉笔把鞋子涂白,一白遮掉鞋子丑,她说:“就是路边草的感觉。”



飞飞姐拿了几卷录像带丢给范美,说:“给草草补补课。”



录像带是香港片,名字很香艳很惊悚,叫什么《玉蒲团》、《满清十大酷刑》的,范美看了一半,唾一口:“太没实际意义了。”



莫向晚看一眼,指住电视里的人说:“那个不是丁蟹的坏儿子吗?”



最近大家都迷TVB的电视剧,把《大时代》看得如痴如醉,莫向晚一开始把吴启华的弟弟当作了吴启华,这是一种误认。但她的心里想,这个人,长得又奸又坏又淫荡。



范美认为讨论这种问题没有丝毫意义,她找了几部无码的日本片,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教莫向晚认清楚。



莫向晚冷漠着一张脸,她问范美:“是不是男人都特别认这个?”



范美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乐趣了。”



“那么人类的乐趣点是有够低的。”



范美告诉她:“你的客人叫Mace,这名字帅吧?”



莫向晚拉着范美:“今晚去哪里?”



她们晚上又去了飞飞姐的那里,飞飞姐有几个好朋友,会带一些稀奇东西回来。譬如白色小药丸,灰扑扑的,上头刻着美丽的花纹。



范美拿起一颗,递给她,说:“今天飞飞姐慷慨,夏娃,送给你‘亚当’。”



莫向晚还不明白。



范美说:“就跟维他命C似的。”



莫向晚真的当维他命C嚼了。那之后,身体很轻盈,在云间飞翔,四周的云彩都是彩色的。她的心头一下就空了,根本不含任何杂念。



她的脚踏不到实处,心反而在实处。



莫向晚每过几天就问范美要这个“维他命C”,范美警告她:“你拿了几次了,飞飞要从你的报酬里扣。”莫向晚不管。



范美又提醒她:“你别去那儿的时候还嗑药,少爷们都不喜欢嗑药的女孩。”



莫向晚第一次去外滩的这间十九世纪末造的旅馆,还是忍不住含了一颗“亚当”。



至今,莫向晚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还记得那边的地上是黑白两色的马赛克,拼的什么图案她是记不得了,只想那图案令她眼花缭乱。窄长的走廊里,灯光缭乱,弥漫着一股烟草和咖啡的香气。



她推开的那间房间,有上等的地毯和红木的木器散发出来的一种庄重的气息。她在拼着蓝白马赛克的卫生间里洗了澡,范美事先告诉她,这个地方的水龙头是传说中的银质的水龙头。她特地细细抚摸,只觉得冰冷。



莫向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可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她拖着拖鞋走出来,趴在窗前的卧榻上。



这里看出去,黄浦江和苏州河交汇成一条线,在她的眼里,又变成彩色的线条。她甩甩头,湿湿的头发飞出水珠。



她的头发新染了亚麻色,在学校里被班主任罚站。连教导主任都出动了,要她染回去。



她偏不。



班主任讲:“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个老头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里的情况,对她寄予这样的关爱,但莫向晚连着好几天都头晕晕,那时那刻并不能好好体会。



那一天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里的窗户上喷了“Merry Christmas”的英文。这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城市,把一座殖民地的建筑保护的这么好。



她的父亲竟然放弃行长的位置去了国外。



莫向晚把头磕在窗台上。



身后有人坐下来,对她叫了一声“喂”。



她回头,那是一张年轻的,斯文的面孔,有些熟悉。她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学习范美叫人。



“哥哥,你好。”



那个人带着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她就说:“Hi,Marc。 How do you do?”



他纠正她:“我叫Mace。”



她说:“我叫草草。”



“草草你好。”



莫向晚昏头昏脑,转一个身对着他,她把手里的浴袍解开来,眯着眼睛,笑嘻嘻说:“Happy birthday!”



这也是范美教她的,范美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拿了人家三万块,是要有职业道德的。”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冰凉,触摸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没有发抖。



他似乎在问她:“你嗑药了?”



莫向晚摇头:“是维他命C。”



“不准乱吃维他命C。”



“好的。”不过她在他的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反问他,“你喝酒了?”



他没有答,开始吻她的脖子。莫向晚只觉得痒。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会拆了他的礼物,并不打算原封不动。这一刻,她有些害怕,眼前的颜色迷乱,越来越聚会成一个黑色的洞,她要被吸进去了。



她拼命挣扎,身上的人忽然就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



他说:“Hi,美女,你想好了吗?”



这么轻佻的口吻,让她有一点被激怒。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个身板瘦削,脸庞白皙,眼熟的男人,应当说,是一个男孩子。头发留得长了点,束在脑后,留一个小鬏。是在装着嬉皮士的,可是他此刻脱光了似足冻鸡。



她“格格”笑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他反问她:“你呢?”



她想了想,才说:“十八岁。”



“好吧,我不算和幼女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Mace往后动了一动,他的短裤并没有脱,他在试图让她离开,但又不是情愿的动作。



莫向晚的头又晕了,她揉揉太阳穴,发觉身上的浴袍已经全部滑到地上,总归被这个男孩看了个光。豁出去,也就豁出去。她有一种蛮勇,捉住了Mace的手臂,把Mace往卧榻上一拉。



Mace栽下来的时候,正对着她的胸膛。年轻的女孩,饱满的胸脯,这一次Mace没有让开。他握住她胸前的饱满,这让莫向晚想到的是,她不用像范美一样去装盐水袋。



然后,Mace就没有停下来。莫向晚的脑壳一直很晕,直到激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范美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这是在骗人。那一刻她推开了Mace,她说:“你这个流氓。”



第 7 章



Mace抱着她没有松手,他似乎是憋着气说:“我哪儿流氓了?”



莫向晚捶他的肩膀,才发现他的肩膀又硬又冷,原来窗户竟然没有关。她嘟囔一句:“我冷。”



Mace到底是直起身,把窗门“咔嗒”一下关了。



灯光全部被笼罩在室内,莫向晚抬起头,看见了Mace年轻的面孔,白皙得没有血色。刚才这么冷,他们又处在窗口下,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竟然可以毫不知觉,此刻才惊觉到冷。因为冷,莫向晚又抱紧了Mace。



赤裸的身体就像干柴,互相拥抱以后,迅速传递温度。



Mace说:“美女,你现在再骂我流氓,我也要流氓下去。现在停止是不道德的。”



莫向晚不知怎地“噗哧”笑出来,她迷迷糊糊问:“你是谁?我是谁?”



Mace说:“我叫Mace,你叫草草。”



莫向晚说:“不对,你是嫖客我是鸡。”



Mace咬了她一口,就在她的胸脯之上。他说:“草草,做人不要太诚实。”



莫向晚低头勉强看自己胸前的皮肤,有牙齿印。



她说:“我赚了三万块呢!”说完贝齿往唇上咬一咬,先笑起来。



Mace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的吻开始缠绵,就在她胸前的牙齿印旁边。



她问Mace:“叫鸡的感觉好吗?”



Mace说:“一般。”



“那么你此刻在干吗?”



Mace说:“草草,你很美。”



莫向晚突然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她说:“我们仿佛就在演三级片,你很像那个人。”



这时候Mace加重力道,莫向晚吃疼。他的技巧不好,她那时候不知道他好不好,直到后来和范美交流,范美惊呼:“难道你碰到的是只童子鸡?”



但在那一刻,他们的身体结合,又同时在各自角力。



她对Mace说:“你应该多看看片子。”



Mace大概是皱眉了,他说:“饭岛爱还是高树玛丽亚?”



莫向晚说:“高树玛丽亚没有出过无码片。”



Mace就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头比他的那个部位要灵活,起码是销了她的魂。她又混乱了,在蒙沌的云彩间浮沉,又仿佛是在黄浦江面上流浪。



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洗干净了。Mace不在房间里,她已经安安稳稳睡在了King Size的大床上,她一抬头,窗外隔着“Merry Chrismas”的白色花纹,她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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