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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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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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子一时也忘记了彼此间的明争暗斗,一同以同情的目光注视着皇上。

皇上酒量很好,基本千杯不醉,他的这番宿醉表现,多半不是因为昨晚又喝了酒,而是因为昨天又和吴大学士扯皮了。

果然,皇上喝了几口浓茶,立刻就恨恨地将茶杯顿到了桌上。

“该死的吴肥猫!”他一边说,一边甩了甩手,露出痛楚之色。身边的宫人立刻就跪在地上,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为皇上擦掉了手上的茶水——皇上顿得太用力,滚烫的茶水已经溅了他一手。“和老子绕了一天的圈圈,听到军费两个字,就和吃了爆竹一样,到处乱喷,说什么国库空虚,拿不出钱,又非得和老子算账,算账,算他娘的账!”

龙颜大怒,非同小可,太子拉了我一把,当先跪到了皇上脚边,神色恳切。“父皇息怒。”

我也只好跪在太子身后,为他和声,“父皇请息怒。”

心下已经了然了:原来皇上太子,又都是因为军费的事不舒服。太子还算有点城府,不过欺凌欺凌妇孺(也就是我),也就罢了。皇上的气性更大,看起来像是气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就连在儿子、儿媳跟前,都没有维持住父亲的体面。

朝廷里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太平,虽然说不上海清河晏,但也没有多少麻烦,只是东北不大太平,建州蛮族多年来有南犯之意,我哥哥苏大将军就正在前线领兵和建州人对垒。说到军费的事,我当然也是很关心的。

我就关切地问皇上,“父皇,肥猫学士是怎么个意思呢?”

要不说皇上年纪愈大,脾气是越发的阴晴不定吧?本来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听了我的问话,他忽然又笑起来。

“肥猫学士,亏太子妃想得出来!”他笑了几声,腾出空来奚落了我,又畅笑起来,竟然一扫先前的低迷。

我只得不解地看向太子。

说真的,皇上年纪越大,脾气就越来越古怪了。如果不是他平时处理政事手段一直很稳当,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我公公……是有几分颠的。

太子还给我漠然的一个摇头,表示他也没有拿捏到皇上的心意。——不过,在我姑姑去世后,这么多年来,也真没有谁能揣摩到皇上的心意了。

我们只好耐心地等皇上笑完了,再给我们解释。“大学士坚持不肯开仓,一定要等到九月秋收后,再把淮安粮仓里的两万石军粮匀出来。可太子妃你哥哥正在酝酿一场会战,还要从各地集结兵力,要推到秋后,仗就难打了。”

我公公睁开眼,很有深意地看向了太子,又重复了一遍,“会战要推到秋后,仗可就难打了。”

我一下恍然大悟,懂得太子今天为什么心情这样坏了。

我一直说前生恶贯满盈者,当为太子妃。不过要和我比起来,太子前世说不定就是那闹海的哪咤,下凡的天魔星,没有杀伤几千万人命,他今生都落不到这个下场。

从古到今,当太子的呢,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太能干了不好,做爹的不会放心,太不能干了也不好,做爹的就更不放心了。可我们这一朝的太子,是要比古往今来的太子都更难当一些:主要的困难,还在太子他爹。

我说过好几次,皇上年纪大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除了我姑姑(很可惜,已去世)之外,没有谁能摸准他老人家的脾气。太子,当然必须遭池鱼之殃。

难办的事,他必须办,好办好出彩的事,留给兄弟们。

办事的时候,必须立刻把手底下一干明里暗里桀骜不驯的官员们玩转,办好了事,就又得把手里的势力全都交出去,继续回东宫读书。

皇上是把太子当成了自己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是决不会放出来的,而一旦放出来,就指望他立刻扫清场面上的全部阻碍——好了,到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太子爷您就回东宫读书去吧。出彩的事啊,有人为您做。

所以说虽然古往今来,这太子就是个不好坐的位置,但我们这一朝的东宫呢,也是特别命苦了一点。

想来早在今早请安之前,太子就已经知道了昨天皇上和肥猫学士大吵大闹的事,对自己的命运,也有了几分猜测,所以才一大早就是一张死人脸,处处和我作对……

我忽然间对他就有了一丝同情。

虽然这男人呢,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性子又假又恶劣,心情一不好,就到处找碴,巴不得和我吵架,从小到大,对我就没有好过……

不过,不过他毕竟是太子,而我是太子妃嘛。

我就借着身体的遮掩,悄悄地往前蹭了一点,在地上拍了拍,握住了太子的手。

果然,太子的手已经握起了拳头,被我摸到,他还往一边闪了闪,似乎并不想被我握住……

早说了,我可不是什么识看眼色的贤惠太子妃。他不让我握,我还非要握!我微微一晃身,在袖子下头一把捏住了太子的拳头。跪得离太子又近了点。

太子轻咳了一声,徐徐开口请命,“父皇和吴大学士毕竟是多年君臣,有些话说出来,伤了情分。”

他虽然屈从于皇上的暗示,但话里到底还是透出了一份淡淡的严苛。

听到太子和别人说话,我竟会误以为他对我已经很温和:有时候此人光是凭着自己的言语,都可以把人冻死。

我开始锲而不舍地把拇指往太子手心里塞,用我的指甲,轻轻地刮着他的掌心。我知道太子的手心是最怕痒的。

他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痒的,下垂的眼睫毛,遮住了太子爷的表情,我瞥去一眼,只看到他的耳根已经有些发红了。

都气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太子开口的时候,接下来的语气就松弛多了。“如果父皇不嫌弃,儿臣愿服其劳……为父皇排、忧——解、难……”

他狠狠地捏住了我的手,不许我再乱动,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一点笑意。

太子的手本来凉凉的,和我的手握久了,倒暖了起来。

皇上半眯着眼,打量着太子脸上的神情,半天,才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我们家小六子和我贴心是不是?”老人家咧开嘴,得意地笑了。“这件事既然你想办,那就给你办吧。”

我公公虽然有时候也很有幽默感,但更多的时候是损,真损。

太子气得又要僵硬起来,我赶快再轻轻地用指甲尖刮了刮他的掌心,他浑身一颤,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算是答过了皇上的夸奖。皇上就挥挥手。“既然如此,你就暂时先别上学了,把事儿办了再说吧。”

他又冲我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透着一股了如指掌的调侃。

怕你啊?我也冲皇上龇牙咧嘴地笑了回去。

太子又狠狠捏了我一下,我从眼帘底下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唇边居然浮起了一点小小的笑。

#

皇贵妃今天心情似乎也不错,并没有太为难我,只是在我们请安的时候,站起身去亲自倒了一杯茶,让我们在地上多跪了那么一会儿,就和太子拉起了家常。

“今儿是哪个先生上课啊?太子爷看着打扮得倒很庄重。”

太子爷干咳了一声,回禀皇贵妃,“今天要到外头为父皇办事,就打扮得庄重一些。”

我又有点想笑了。

虽然被我握了握手,太子爷没有在皇上跟前展现不满,不过,他的心情似乎还不大好。

要搁在平时,皇贵妃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律是敷衍两个字,很少有像这样刺激皇贵妃的。

自从生了福王,皇贵妃就很忌讳太子爷为皇上办事:这道理谁都很明白,太子爷办的事越多,根基就越牢固,羽翼就越丰满。太子爷说这话,还不就是为了气她?

这男人一生气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处找准了人的软肋戳。一点温良恭俭让,都不记得了——还有脸说我无赖呢?

皇贵妃脸色果然一变,支吾了半晌,才勉强地笑,“好,太子爷是越来越出息了。”

太子索性迎着她的目光笑出一口白牙,“都是贵妃娘娘教得好。”

我呛了一口茶,响亮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在咳嗽下头忍俊不禁地笑。

皇贵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哼了一声,俨然地端起茶碗,对宫女们摆了摆下巴。

我和太子爷不用她说话,自动就站起身告辞。

走出了重芳宫,我才敢擦掉笑出来的眼泪。

“太子爷真是口才过人,微言大义。”我就笑眯眯地夸太子爷。“您看看,谁和您说话,都得被您说得个无言以对。”

太子爷白了我一眼,淡淡的眉眼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怒意。

“爱妃又何尝不是胆大包天。”他摩挲着掌心,带着我拐上了甬道,往重芳宫外头的小花园闲散地踱了过去。“当着父皇的面,对小王上下其手,置礼教规范于何地?”

他的语气居然还相当严厉!

我背着手哼了一声,俨然地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妾不过是看着您……嗯……您……”

借口还没想出来,太子爷就停在了重芳宫后御花园的假山前,笑盈盈地对我挑起了一边眉毛。

这男人只有在打歪主意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和气!

我看了看假山,又看了看太子爷,不由就有些结巴。“您……看着您……”

一边说,一边吞口水,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晚了,太子爷伸手一捞,就把我给钳住了,慢慢地,一点点地拖进了假山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好不会取四个字的章节名|||

话说,没有说求评是求长评啊朋友们,短评啊,一个字也是评嘛!

呃,新文……嗯……可爱求评~!看看咱日更的人品可爱吗?

5

5、见不得人。。。

“太子爷……”我居然很有些慌乱,一边提心吊胆地张望着外头,一边压低了声音警告太子。“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可不是国朝太子该做的——哎哟,太子爷!”

太子爷似乎是要报复我刚才的僭越,他也用指甲的侧边忽轻忽重地刮着我、我的……我的……

我一下咬住唇,不敢开口,只能吱吱唔唔地用喉音鄙视太子爷,皱着眉头,死命拿眼睛瞪着眼前的太子爷。我实在很怕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吵得整个御花园的人都来瞧热闹。

太子爷也实在是个高手,二话不说直奔重点,让我只能款摆着腰儿,紧紧抓着身后嶙峋的石头,死命地嚼着唇,忍住了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居然还难得地又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这男人深沉,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也就是在这时候……啊!

我的思绪被他指甲上的一个动作给掐得断断续续,好似风中残烛,忽明忽灭的,好几次险险就要迷糊过去。最后到底还是鼓舞意志,一下隔着衣服抓住了太子的手。

太子爷的手已经被我煨得暖了,修长的手指夹着、夹着小粒粒轻轻地拧动——这么好看的手指,做这样下流的事!

我轻轻地哽咽起来,用唇上的疼痛坚持着,努力和太子爷对峙,只是手腕已经软得像水晶糕,哆哆嗦嗦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太子冲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在瑞庆宫里,爱妃挠我手心的时候,小王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一边说,他一边恶劣地用了点力度,又用指甲轻轻地挑弄起了指间可怜的小东西,我再也忍不住,轻轻地呜咽了一声,弓起身子轻声求他。“太子爷……”

太子面色俨然中带了一丝和暖,似乎正在紫光阁里,听一门自己喜欢的课——我去紫光阁偷看他上课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死样子。他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嗯?”

上苍啊!我苏世暖是招谁惹谁了,太子妃本来就够难当了,还、还招惹上了这么个睚眦必报心胸狭小的太子……我分明是好意,还惹火烧身……

我迷迷糊糊地埋怨着老天爷,一边又哆嗦了起来。该死的太子!他独独只捏住了我左边的那个、那个……嘤!他又掐!

苍灰色的假山在我跟前模糊了起来,我浑身的知觉,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个被太子捏着的地方,虽然依然被掩在衣服下头,但我能感觉得到,它已经又红又肿,热得快把衣料都烧熔了……我强忍着颤抖,握紧了太子的手腕,往右边带了带,语不成调地求他。“你别老就只拧一边嘛,太、子……爷!”

太子爷就从善如流地换着掐住了另一边,他的呼吸声也重了一点点,在我耳边深深浅浅地起伏。“爱妃定力居然如此浅薄,真叫小王失望。”

我整个人立刻就被太子的话,说得好胜了起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恨恨地透过眼底迷蒙的水雾,用眼神去杀太子。

“挠个手心,都能挠出火,太子爷的定力、又、何尝……呜……”

很有气势的反击,却没能说完,就被太子用指甲细细地一刮,刮散了。

但我觉得我的反击是有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喘气、我的说话还是我的眼神击中了他,太子爷的动作忽然就急多了,他又轻轻地用指甲边重重地刮了我一下,刮得我弓起身子咬住了拳头,就抽出手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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