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传奇第一部:血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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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传奇第一部:血战江湖-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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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不及。

  据说仙人派向来只收一名弟子继承衣钵,不令独步武林的绝学失传而已。

  严格的算起来,历朝历代,仙人派一共只有三人:师父、徒弟、义仆。

  仙人派远处率海之滨,听说那里布有桃花瘴阵,毒性奇大,凡人难入,飞鸟莫渡,浓雾遮绕,虚无缥缈。

  一直以来,大家都只是听说有过仙人一脉,却从无人真正见识过。仙人派独善其身,从未掺和进武林恩怨之中,而今这姓桊的胖子会是仙人派的义仆,也不知是真是假?

  空不空哈哈笑道:“有趣,没想到陈大人身处险境,竟劳动仙人派的义仆大驾前来,果然是老天有眼!”

  胖子冷冷笑道:“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我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什么陈大人,而是为了缪家少爷!”

  “我?”我指指鼻尖,“桊大爷,怎么会是我?”

  桊胖子笑道:“我受主人之命,前来助你脱困。嘿嘿,我这主人与你有旧,并承蒙关照。缪公子,你福缘不浅,居然劳动我家主人为你奔走,传扬出去,于你也是大大有利啊!”

  妈的,我实在不知道桊胖子的主人是谁,更不知道我曾与他主人有什么旧?细细一想,搜肠刮肚,也是毫无所获,愁眉紧锁,苦笑道:“桊兄,你能否将令主人的大名说出来啊,我都快急疯了!”

  桊胖子哈哈一笑,道:“我家主人尊讳,讳莫如深,别说你们一无所知,就是我桊胖子,虽然很想问个清楚,却一直提不起胆子。不仅如此,就连我家主人是男是女,我也搞不清楚,这中间的关系玄妙得很,非为外人道也!”

  “有这种事?”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天底下居然有这种离奇的事?”

  “你们不必多问,说也无益,我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不知就是不知!”桊胖子双眼一闭,打起了呼噜,也不知他这身肉是猪肉还是牛肉,外面风大雪大,他却穿了这一身行头,不知是哗众取宠呢,还是天生不畏严寒?

  三人对望,都是摇头,拿他无法,只得回房去睡。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一直在寻思桊胖子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蓦闻远方公鸡报晓声此起彼伏,不绝传来,我在被窝中轻轻一叹,寻思未果,只得闭目睡下。

  天明,三人起身穿好衣服,立在床头向上一看,白光耀眼,屋顶上开了两扇天窗,正是昨夜空不空与倒在地上其中一名骑者的杰作。

  两名死尸倒在地上,身上铺满雪花,已凝成冰人。

  桐油味犹自飘散在空中,屋顶被烧焦的茅草却早被皑皑白雪覆盖。

  我走近灶房门边,桊胖子不知何时竟已离去,出门一看,尽是冰雪世界。

  好大的雪,瑞雪兆丰年?风继舞,雪犹落,冰封万里,雪裹千山。除了一片白,眼前便什么都见不到了,这可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

  “糟糕!”我突然惊叫一声,望着陈玄,“陈大人,此次四十八骑的计划,原本是想先乘机除掉大人,然后血屠全城,当然,他们还会炸掉沉沙桥。如今大人安然无恙,四十八骑损失两名高手,会不会拿百姓开刀泄恨呢?”

  陈玄面色铁青,沉声喝道:“即刻赶去平阳镇,希望还能有时间阻止惨剧的发生!”

  三条人影在冰雪上疾驰,脚印刚留下,便被紧随而来的雪花掩埋下去。

  到得平阳镇,一片静寂,摆摊的小贩都没有出来,余下几家酒楼敞开大门,里面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喝酒御寒,这些人多半都是远道而来的客商,为了做生意,没能回家过年,遂将就在客栈里吃些小菜。

四十三、阴魂不散
四十三、阴魂不散

  是的,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在以往,我无忧无虑,但是今年不同。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是唐代诗人王维兴之所至,挥毫写下的。

  老爹缪大胆失踪几月,音讯全无,他去了哪里,是否尚在人间?

  还有我的兄弟——白日做梦剑客李我他,与我一别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我心中一痛,当然还有一个人,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梦琳!

  见镇上百姓无事,我们又奔向沉沙河,幸亏大桥尚在,并没被四十八骑炸掉。

  陈玄松了口气,面上丝毫未见喜色,皱眉叹道:“四十八骑骑主金无剑必然会想出更辣更毒的方式,伺机对朝中重要官员下手!”

  “踏踏”马蹄声骤响,撕破沉寂,同时剪开雪海,奔雷般向我三人冲来。

  到得近前,我抬头望去,但见马上两人身着蓝鸟服,腰挎军刀,正是朝中侍卫。

  两人勒缰停马,滚鞍疾下,同时单膝跪地,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妙了!”

  陈玄面有怒色,喝道:“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起来说话!”

  两名侍卫站起,左边一人沉声道:“有人嫁祸工部尚书,在他房中放了一本帐薄,里面全记录着谋反人员的名单,均是朝中大员,多达一百三十余位,而首脑人物,就是工部尚书陈士辉、监察御史袁绅、刑部尚书秋无犯三人。也不知圣上如何知晓此事,前日一早,突然亲领禁卫军,踢开工部尚书府门,严密搜查,竟然在尚书大人的床底下找到了帐薄。皇上龙颜震怒,将案件交由无敌将军郑志雄审理,道是定要将涉案人员严刑惩治,绝不姑息,以儆效尤!此时,涉案的官员大半都下入大狱,只有少数官员见势不妙,望风而逃,至今仍无下落!”

  “什么?”陈玄上下牙齿交战,咬得“格崩”剧响,“为什么要逃?他们为什么要逃?哼,这本来是一桩天大的冤案,但是他们胆小怕事,望风而逃,正给人以口实,就算他们没有谋反之心,如今也是铁板钉钉,再也无法挽救得回的了。”

  身子簌簌疾抖,陈玄又道:“皇上将此重案交由郑志雄审理,他必然乘机铲除异己,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惨死在他手上了!”

  “报!”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马蹄声响,黄马箭一般射近河边,马上人滚鞍落马,面色阴鸷,冷笑道:“圣上有旨,你们还不跪接!”

  众人慌忙跪倒雪地,那人一声阴笑,展开手中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工部尚书陈士辉、监察御史袁绅、刑部尚书秋无犯三名恶奴,不思为国效力,不思为朕分忧,贿赂朝中不良官员,勾结乱党欲行不轨。

  幸苍天垂怜,朕夜中有梦,救苦救难菩萨观世音现出金身,祥云笼瑞,道是宫中孽蟒潜伏,意图颠覆朝廷,卖国求荣,罪大恶极,天地不容。

  朕自梦中惊醒,汗流浃背,忙命禁卫亲军随朕搜查工部尚书府,竟果有其事。

  朕今思之,仍是后怕不已。陈爱卿乃国之栋梁,经天纬地,文韬武略,无所不包,无所不晓。

  兹事体大,朕现命宰相陈玄陈大人即日飞骑入宫觐见,为朕铲奸除佞,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念毕,几人站起身来,面面相觑,陈玄寒声道:“关于谋反之事,绝不能听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的片面之辞,还请王公公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是吗?”王公公尖着嗓音,笑道:“宰相大人真是虚怀若谷啊,承蒙大人抬举,小人虽然为圣上赏识,但充其量不过是只走狗,要是圣上龙颜不悦,我这颗大好头颅随时都有可能搬家。宰相大人不亲自向圣上解释,却来求恳奴家,莫非竟是讽刺于我?”

  陈玄忙道:“王公公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如果这件冤案得由王公公从中斡旋,使得真相大白,那王公公以后,可就真的出人头地了!”

  王公公哈哈笑道:“嘿嘿,王某两袖清风,如今连生活问题都难以自给,哪里还有心情理别人的闲事啊!”

  陈玄一皱眉头,笑道:“一回朝中,陈某便会命人送点小礼物去府上,还请笑纳!”

  王公公微眯着眼,脸上全是笑意,“奴家做事,但求问心无愧,绝不受人钱财,作那犯贱的事。不过宰相大人能有这份心意,奴家倒是心领了!宰相大人,天色不早,圣上等着见你,咱们也别再拖延时间,还是赶快回朝面圣吧!”

  陈玄点了点头,转身向我和空不空抱拳道:“多蒙两位侠士仗义相救,陈某不胜感激。陈某因有重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王公公微微一笑,一跃上马,挥鞭而去,陈玄也自跃上一名侍卫的马上,紧跟而去,两名侍卫共乘一骑,向我二人望了望,跟着去了。

  见空不空还在出神,我不由笑道:“空大哥,你出的什么神,莫非是想起哪家的小姑娘了?”

  空不空回过头来,失笑道:“小滑头,竟敢戏弄起老哥我来了,真是讨打!”

  笑着在我胸膛捶了一拳,空不空旋即正色道:“此间之事既了,我也应该回去向会主覆命了!缪小小,我们就此别过吧!”

  见他要走,我忙道:“空大哥,你们会主,她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空不空摇头道:“小小,其实会主她这么对你,你也应该死心塌地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

  我苦笑道:“人一旦被情丝缠上身,要想脱出情网,谈何容易?对了,空大哥,那日你们会主在林中被四十八骑缠上,不知可否无恙?”

  空不空笑道:“会主武功高强,虽然受了那骑者一剑,那骑者却也中了会主一掌,断难活命。你放心,会主只是受了皮外伤,无关大碍!”

  “你们会主为什么不想见我?难道我真的在哪方面做错了?”见他始终没有谈到正题,我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缪小小,会主曾经在她娘面前立过誓,说是有生之年,绝不会许身男人,宁愿一辈子独老终身!”空不空被缠得无奈,只得如实相告。

  我心头骇异,道:“这却为何?”

  空不空摇头笑道:“会主她娘,本来与我们的老会主相爱极深,没想到会主生下来还未满月,老会主便飘然而去,一晃几十年,音讯全无。会主她娘自那以后,便非常痛恨男人,会主受到影响,也是对男人不假辞色。缪小小,你自己定主意吧,我可帮不了你!”

  我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们的老会主,之所以不告而别,说不定另有苦衷,为什么你们全都往坏的方面想呢?”

  空不空愁眉苦脸,不想与我废话,恨恨地瞪我一眼,飞身而去,把我晾在当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轰”雪浪起伏,汇成一线,向我足下疾涌而来,妈的,一定又是四十八骑在搞偷袭,百忙之中,我向后急退,身子下弯,双手反撑雪地上,“砰”雪团中一足飞起,猛然向我背部踢来。

  我飞入半空,一道巨幅丝网陡然兜头罩下,已将我紧紧裹住。

  我抬头上望,但见一个雪人蹲身树梢之上,手捏网绳,正将绳端系牢在松树上。

  “狗入的四十八骑,你们除了搞搞偷袭外,还有没有别的本事啊?”我惊怒交加,大声骂道:“你们绑架我,也即是跟仙人派作对,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没一个落得了好处,还不松绑?”

  树枝上的骑者飞身跃下,和自雪中疾窜出来的骑者并肩站在一处,雪浪骑者冷笑道:“仙人派的三个家伙早就离开了平阳镇,哪有时间再来理你这小鬼。哈哈,缪小小,这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还是认命吧!”右手腕一翻,两寸长的匕首紧握,足下飞雪,身子暴动,向我胸口疾刺而到。

  “不许动!”危急之中,我来不及多想,顺手抽出藏在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眼前的黑影,“要想同归于尽的话,你不妨再前进一步试试!”

  黑影想来已经清楚了手枪的威力,急刹脚步,踢起两团雪花,在空中爆开,眼露惊色,一时别无良策,站在当地,眼珠连连旋动。

  后面那人影突然动了,手中长剑一挥,剑光窜出,我身前的黑衣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惨叫声都未响起,便滚倒雪地,乖乖,这煞星六亲不认,连同门兄弟都可以拿来开剑,更别说我这外人了。

  光影旋动,后面那黑衣人轻轻一闪,便向树梢上纵来。

  我惊叫一声,暗中掏出匕首,划破网兜,身形疾纵,半空中一式“举火燎天”,双掌并举,寒热二气阴阳合抱,同时攻出。

  双足踏地,我心中一定,抬头望天,黑衣人双足在树枝上疾点,藉势飞升,人在半空,剑芒疾吐,如鹰跃落,手中长剑不断变换招式,指东非东,指西却南,使人莫可抵御。

  巨风扬起,黑衣人衣袂飘飘,裤管被风卷起半寸,露出一断枯骨,仅若食中二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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