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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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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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到阮家索要银票不成,反惹恼阮梨容,沈马氏惊怕忧惧,想瞒下不给沈千山知道的,却又不敢,翌日早上,在沈千山离府前,颤颤惊惊地把事情说了。
  “什么?”沈千山额上青筋突突跳,伸手一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天青瓷茶壶,恶狠狠当头掷向沈马氏,哗啦茶壶成了一地碎片,沈马氏额头湿淋淋地血流成片。
  “老爷。”沈马氏肝胆俱裂,捂着额凄惨地叫了一声,歪倒到椅子上。
  “我我半辈子做小伏低捧着阮莫儒,给你个蠢女人一夕给我毁了。”沈千山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恼怒地团团转圈。“蠢女人蠢女人,怎么不想想,阮家是沈家能得罪的吗?远的,阮家有夏相撑腰,近的,有聂德和这个县太爷亲家,民间还有阮家福扇的名声,你你简直是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沈千山往常因只重银钱,于女色上头不在意,沈马氏拘着他,他也便顺着,夫妻两个面子里子都还可以,如今被叶马氏挑起一腔淫。欲,回头再看沈马氏,登时各种嫌恶,沈马氏方才讲说时,还顾念着姐妹之情,没说是叶马氏挑唆的,沈千山把帐都算在她头上,看着她更是千嫌万憎。
  “要不是看到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就休了你。”恶狠狠地瞪了沈马氏一眼,沈千山大声喝道:“去库房里挑件最值钱的礼物,收拾一下,随我上阮家赔礼道歉。”
  沈马氏捂住额头起身,叶马氏早来了,在外面偷听着,走进来对着沈千山屈膝跪了下去,抽泣道:“姐夫,都怪我,是我跟姐姐说,去阮家闹一闹兴许能要回那五万两银子,你要怪就怪我吧。”
  沈马氏先前没照直说,沈千山听叶马氏这般说,只当叶马氏是要替沈马氏脱罪,心里半点不怪她,亦且叶马氏精心打扮过的,抹胸系得低,膝跪到沈千山跟前,沈千山居高临下,看着她大白一对。奶。子颤动,身体给挑荡起来,更不会怪她了。
  “老爷,是我不好。”沈马氏见妹妹跪地替已求情,把责任都揽过去,情真意切,先前怪叶马氏挑唆误她的怨气都没了。
  “罢了,去准备礼物。”沈千山挥手赶沈马氏。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你姐姐。”看着沈马氏走远,沈千山关上门也不抱人上床,忽一下推倒叶马氏就去揉她的大。奶。子。
  叶马氏哎哟惨叫,地上的茶壶碎片扎到她手臂了。
  “骚婆娘你怎么能叫得这么好听。”沈千山听她叫得这么惨,不止不心疼,还兴奋得更厉害,扯掉叶马氏裤子就干了起来。
  “姐夫,是真的疼。”叶马氏捋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鲜血开染出一朵红梅。
  沈千山见了鲜血更兴奋,眼睛泛起绿萤萤的狼光,喘。息声更重了,发狠冲刺起来,口里大叫痛快,觉得从未有过的爽翻天。 
  沈马氏在库房精挑细选,一刻钟后回来,房中战事已歇,叶马氏走了。
  沈千山刚偷了腥,心情畅快,变得和颜悦色,打开沈马氏递过来的礼物看了一眼,骂了声便宜阮莫儒了,也不拖沈马氏同去使她丢尽脸了,自己提着礼物出门。
  阮莫儒在县衙未回,聂远臻昨晚与阮梨容说了半夜话,也没有回县衙,后半夜时把阮梨容送回房歇息,自己在外面怔坐着,沈千山到阮府门时,聂远臻正好出门。
  “你来做什么?”聂远臻冷盯着沈千山。
  “拙荆无礼,特来赔罪。”沈千山陪笑道。
  聂远臻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抓起阮府门口的石狮子高高举起,一步步朝沈千山逼近。
  “用不着你赔礼。”
  “你要做什么”沈千山吓得腿软。
  “想把你砸成肉酱。”聂远臻冷笑。
  “你敢?你爹不过个七品官,你犯了命案,也活不成。”
  “活不活得成,我都想砸下。”
  “啊”沈千山吓得惨叫,连滚带爬离开。
  看着沈千山滚远,聂远臻把石狮子放回原处,刚棱的脸更冷硬。
  “想不到风影也会用上恐吓这一招。”修七像突然冒出来,站到聂远臻背后,拍拍他肩膀,嘻笑道:“对这种人,你这招真是使对了,想必他回去后,肯定会严约内宅,以后没人再来骚扰你的梨容了。”
  聂远臻淡淡地唔了一声,问道:“已查到公主的下落?”
  “查到了,她扮成沈墨然身边的人。”
  “你有没有告诉她沈墨然的可疑身份?”
  “没有,沈墨然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我看着,即便公主使强,也做不成夫妻之事,暂时不用打草惊蛇。”
  聂远臻被修七的话挑起心事,想着昨晚阮梨容说的沈墨然中了淫。药不找女人的事,心头更感烦闷。
  “沈墨然看来,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修七昨晚一直潜在墨香院,沈墨然奔出去,及至回去时的模样都看在眼里。
  “我曾经很敬重他。”聂远臻低低道。
  “如今,即便他是前朝太子后嗣,也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修七跟着叹气,道:“咱们认真些,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时,不要上报,皇上那是宁愿错杀一百,不肯放错一个的。”
  “多谢队长。”聂远臻朝修七重重地抱拳行礼道谢。
  “谢我?为你和沈墨然的交情?”修七摇头,道:“风影,你别心存奢望,只看沈墨然的性情,他不是沈千山的儿子的可能性就够大的了。”
  的确,聂远臻有些伤神,他心中,其实希望沈墨然不是前朝太子后嗣。                    
  


☆、49明辩实污

  沈千山又羞又气又怕低着头往回走;半路上被人拽住,是一个与沈家订有檀香扇联营合约的商户。
  “沈老”那人说了很多话,中心意思只有一个,要取消与沈家的联营合约。
  “你单方面违约,得赔付我沈家违约银子。”沈千山怒道。
  “沈老,若不能私下解约;小老儿只能告上县衙了,你沈家昨晚公然到香檀城乃至宁国受人敬重的世家挑衅辱骂;这等行径,小老儿不屑与你为伍。”
  那人说的这些话根本不是能解约的理由;沈千山明白,这人是怕聂德和要为阮家出气,沈家倒霉;有联营合约在身会受池鱼之殃,因而要急急解约撇清关系。
  如果告上县衙,聂德和利用手中权力抓捡合约中的漏洞判了解约,其他商户群起效仿,沈家这脸还往哪搁?
  “你回去把你家那份拿来。”
  这是答应私下解约了,那人道了声谢,“合约带在身上了,沈老,一起上你家拿你家那份吧。”
  作废了一份合约,赶走那人,沈千山忙命下人去唤沈墨然要跟儿子问计。
  “老爷,少爷一早出去,不在府里。”
  “快出去找,把少爷找回来。”
  儿子回来前,可别又有要来解约的。
  沈千山才刚害怕着,门上来报,又一个商户到来,也是为解约之事。
  沈千山脑袋嗡嗡炸,怕人家上县衙递诉状,只得又应下。
  这一上午,竟是约好一般,一个接一个商户上门要求解约。
  午膳时总算得了清静,沈千山正想准备去膳厅用膳,叶马氏流着泪来找他。
  叶马氏的婆婆和大伯来接叶马氏和叶薇薇母子回家,道是给叶薇薇定下亲事了。
  “姐夫,你要帮我出头,他们给薇薇订的那门亲事,做孽啊,那个人恶名远扬”
  沈千山不是叶家人,哪有立场反对,亦且,此时,他也没心思替叶薇薇挡亲事。
  “让你姐姐出去挡一挡。”
  “姐姐请大夫包扎了额头后,躺下休息了,喊不醒。”叶马氏抽泣道:“姐夫,我方才和他们说,薇薇已与墨然订亲,他们道叶家没接到三媒六聘,只要姐夫出面,许诺聘金聘礼随后送到便成。”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沈千山怒道:“陶羽衣还没进门,你这不是这不是安心让墨然娶不成陶羽衣吗?”
  叶马氏作了委屈求全的姿态含泪道:“姐夫,事急无奈,只是把她们打发走,他们走后,我定尽快替薇薇找婆家。”
  “你要替薇薇另找婆家?”沈千山有些意外,也暗暗欣喜,他本就不喜地薇薇做媳妇,嫌叶家没有嫁妆,后来叶薇薇毁了容,更不喜了。
  “正是,薇薇如今毁了容,也配不上墨然,求姐夫看在”叶马氏贴近沈千山,饱满的胸脯轻蹭沈千山胳膊。
  只是应个名,暂时打发走叶家人,也无甚不可,沈千山应了下来。
  沈千山还不知昨晚叶薇薇搞出与初一那一幕,叶马氏不去请沈马氏帮她挡,就是情知即便只是挡箭名,沈马氏也不可能同意。
  她的婆婆和大伯来接她母女是真,也提出要替叶薇薇议亲事,不过她刚把叶薇薇已毁容一事说了,她婆婆和大伯刹时就打退堂鼓,不只不接人,还生怕她母女俩回去添了嚼用。
  她这是要借势挖坑给沈千山跳。
  昨晚出了叶薇薇与初一那一幕,叶马氏还不死心,竟还想把女儿赖给沈墨然。
  沈千山盘算着打哈哈糊弄走叶马氏的大伯和婆婆的,只是他虚虚说出叶薇薇与沈墨然有婚约,叶家母子俩却顺竿子爬要他立时写下婚书。
  “姐夫,来,写吧。”叶马氏殷勤地摆好纸,一面磨墨一面小声道:“姐夫,你写了也是我收着,回头我再拿出来给你。”
  沈千山被叶马氏迷着,却还没整个人糊涂,见这阵势,无论如何不肯写婚书了,只是,不写却不过叶马氏的情面,不觉犯愁。
  沈墨然早上离家没带苻锦,走前还交待,让苻锦不要守在墨香院,多走动,留意着府里的情况。苻锦会意,见沈墨然倚重自己,暗暗得意,叶马氏打的什么主意瞒不过她,看沈千山拿起毛笔了,急忙跑进厅堂中,抹着眼睛干嚎哭求道:“老爷,求你饶了初一放了初一,是表小姐强了初一,怪不得初一啊”
  叶马氏眼见要成事了,十五却出来搅和,气得脸色煞白。“没规矩的奴才,老爷在会客,快滚。”
  “怎么回事慢点说。”沈千山得了机会不写婚书,暗赞十五嚷得及时,摆手不让叶马氏赶人,还让十五细细禀报。
  “老爷”苻锦把昨晚的经过,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末了,摁一下鼻子,可怜兮兮道:“老爷,大家伙都看到的,是表小姐在使强,初一可是一直在反抗。”
  昨晚每一个人看到的听到的,确是叶薇薇在对初一用强,叶马氏无话可辩,面上红红白白,一边的叶老太太和叶大爷听得恨不能今日没来过。
  “哎呀!叶薇薇居然连初一都不放过?”陶羽衣从阮家回来,进门就听到苻锦的讲话,惊得大叫,“十五,这是真的吗?”
  “怎么不真?那,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啊!”陶羽衣连声惊叹,口无遮拦对沈千山道:“伯父,初一那小身板叶薇薇也要?那伯父你呢?叶薇薇是不是也勾引过你?”
  沈千山给打了脸一般,登时满面紫胀,陶羽衣觉得自己说中真相了,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沈千山道:“伯父,不是吧?你和初一抢女人?”
  “你你别胡说”叶马氏快气疯了。
  “陶小姐你说错了,老爷怎么会看上表小姐呢?再说了,府里可不只初一是男人,表小姐曾经要把我往暗处拉,我拒绝了,听说别的人没拒绝,所以,表小姐也不是很缺男人,不会找上老爷的”苻锦很狗腿地替沈千山分辩。
  “可是,她连初一也要,想来府里的男人都给她糟塌个遍了,下一个会不会就瞄上墨然哥哥了?虽然墨然哥哥不睬她,难保她不会下药什么的”陶羽衣忧心忡忡道。
  苻锦暗叫了声妙,实在想不到陶羽衣比自己还能说,当即反驳道:“你当沈府是勾栏妓院?老爷先前是不知道表小姐这样,现今知道了,哪还会留她在府里淫。乱沈家门风?”
  两人一问一答像唱双簧,沈千山满脸通红,恰在这时又一商户到来。
  来的这人却不是来解约的,这人与沈千山颇有交情,常来常往,不需通报便进府了。
  “沈兄,你要让尊夫人约束一下贵亲”这人其实是受了沈墨然之托来的,明知厅中有客人,眼角也斜到有一年轻女人猜是叶马氏,仍滔滔不绝,“尊夫人尚可,听说也没怎么骂人,尊夫人的妹妹骂得,实在难听,窑子里出来的,讲话都比她斯文几分。现在各商号里都在议论,沈兄怎么有如此不堪的亲戚?”
  窑子里的女人只怕都没叶马氏浪,沈千山不管叶马氏言词粗俗性情淫冶,只想着叶马氏使自己大受损失。
  此番得罪阮家可不是暗地里,阮莫儒为争面子,必不会善罢甘休,都是叶马氏害的。
  沈千山越想越恼,正想着要不要把叶马氏母女赶走,陶羽衣指着叶马氏叫道:“伯父,我早上回来时,听说阮伯伯要上县衙告她们。”
  “阮家要告上县衙?”叶马氏花容失色。
  “嗯,阮伯伯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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