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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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八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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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黄天周身咒力激荡,从头到脚燃起层层火气,自上而下颜色渐淡,脚底处已呈苍白,烧得地面如同太阳下的黄油,渐渐化掉凹了下去。

    他一手指着屠苏大喝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话音未落,一股气势拔地而起,卷着他一身火气凝做一杆大枪,顺着他的手臂,狂蟒一般袭向屠苏。

    火·霸王!!

    这霸王火咒是以元力为骨,火咒为羽,视使用者修为高低糅合数种火咒塑形成霸王枪形蓄力而发的火素咒术。被攻击者若是硬接,莫说这火,单是其中元力就可将人弹伤。

    若是躲闪,因是枪形,又有元力为筋骨,韧性十足,横扫起来,避无可避,威力更甚。

    若是利用咒法属性相克,偏偏这咒术中火素属性复杂,其中定然是掺杂了些三昧真火这种遇水更盛的异火,更是难以以水咒单一对待。所以,说这霸王火咒是最难对付的咒法也不为过。

    再说霍黄天八脉具开,又修成南离火体,元力浑厚,咒法天成,一道火枪里,融了一十二种异火,端端称得上火中霸王。这一枪若是扎在屠苏身上,定能把他轰做漫天飞蝶。

    再看屠苏,也不惊慌,两只手在胸前脑后飞速游离,快到让人只看到数道残影。

    原来他靠着眼力识别出了霸王中的十种火咒,又取出相克属性的符纸,将那异火一一收拢在符纸之中,又把那符纸远远抛出。

    这些符纸离手不多时,就一一被揉在火咒里的元力撑破,炸作绚烂的花海。

    但是众人没有一个有闲心欣赏这美景的,而是都惊叹于屠苏的眼力和手速,兼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若是他有一丝丝的迟疑,定然已像符纸一样被撕成粉碎了。

    另有两种异火,只看他双手凝了锐金符纸,竟然硬硬接下,只烧得两手血肉模糊。

    但是这家伙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反而显得因这灼伤了异常兴奋。

    看着屠苏的表现,莫黄川也暗暗吃了一惊。毕竟霍黄天是开了玄脉的高手,他这一招就算自己,也只能靠着法体生抗硬接,而屠苏一个人脉阶段的小辈,居然临危不乱,靠着自己修习的茅山咒符将其化解了,这是其一。

    其二,茅山与崂山不同,崂山是以元力直接催动各种风雷水火各种行素,威力和灵活性都要强些,但是修习所需的时间也长些。正因此,崂山门人往往单修一门咒术,渐次加强。而茅山则是先以元力将行素揉在符纸之中,再以符咒发动攻击。

    所以茅山门人,可以使用的符纸类型越多,手法越灵活,实力就越强。而屠苏刚刚接连用了十一种符纸,一气呵成,符纸运作已经炉火纯青了。

    其三,他用双手接下火咒,不是措手不及,而是早在计划之内,有这种决断的人,实在是可怕的敌人,这也是最让莫黄川吃惊的地方。

    霍黄天见屠苏破了自己的招法,立刻催动元力,要发动第二轮进攻,却见消失了的陆语又出现了,颇霸气地站在众人身前,冲着屠苏大叫:“比武的事儿,小爷接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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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这一日一大清早,崂山山门。

    两个看护山门的年轻道士,一个是矮小却面目白净的小生,一个就只能用“高黑壮”来形容。此时二人正靠在巨大的山石上,窃窃私语。只是两人眉目之间看来多少带着几分愤恨与忧虑。

    高黑壮:唉,我们崂山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被人活生生堵了半个多月,要不是掌门真人下了死令,不能随意出手,老子早就……

    白面小生:得得得,你拉倒吧!那屠苏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人脉全开,咒念双修!那是败了邪剑三公子,和蜀山赤松子战成平手的人物,还老子。在他面前你就是个孙子!好在这小子今天倒是消停,并没有来硬闯山门。不然我们俩可就惨了。

    白面小生看起来斯斯文文,却不料讲起话来竟是如此的尖酸刻薄,令得那“高黑壮”立刻讷讷不言,脸红脖子粗。(竟然能看到脸红,好眼力!)

    “不过有一点你是说对了,咱崂山这次可是把人丢尽了!”看到高黑壮脸色尴尬,白面小生转移话题,“其实要我说啊,这都怨那个‘扫把星’。要不是他招惹了那屠苏的师傅,又哪里来的这档子事儿!”

    高黑壮一听到这儿,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难堪,一脸愤慨:“可不就是这么着。惹了事儿就不见人影了,让崂山人给他擦屁股。这……”

    话没说完,就看到山门前原本空无一物之处,突然间就扭曲了起来,随后就“噗通”一声,掉下一个人来,溅起一片泥水直入那高黑壮的嘴里。

    “呸呸呸”高黑壮一脸的暴怒,嘴里吐着,就大步流星的向着那仆倒在地之人而去。

    而就在这时,紧接着又有一个人凭空而现,但却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黑色长发如瀑,白皙肌肤似雪,一身飘逸长袍,背后一柄细长兵刃——正是蜀山的少掌门,陶陶大小姐。

    那么自然的,脚下那个浑身上下都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家伙,自然就是陆语了。

    高黑壮原本怒气冲冲的想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可转而就看到了陶陶,立刻就顿住了脚步,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陶陶……的上围。

    那白面小生倒是比他强了不少,略微一怔之后,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当目光落在其腰间的紫金水纹之后,立即脸色一变:“这位姑娘,可是蜀山来的道友?”

    陶陶正要嘲笑陆语,听到问话,下意识地抬头回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白面小生并未答话,走上前去,路过那高黑壮的时候,在他的脚上狠踏一步,却并未回答陶陶的问题:“不知姑娘来崂山有何贵干,可需我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是送这个家伙回来的!”陶陶说着,一脚踢在陆语腋下,将他整个人都翻转了过来。

    两个年轻小道士定睛一看,此人脸色苍白,口鼻耳均都不断的有清水喷出,显然是溺水过度了。可是当二人看清他的容貌之后,脸色不由大变,随后就异口同声的尖叫:

    陆语?!

    。。。。。。

    崂山,正殿前的练武场。

    距离陆语回到崂山已经第三日了。

    当日,他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屋子里,床边上坐着的是自己的师傅玄通,堂屋里站着莫黄川与霍黄天二人。当他看到这三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确是来自崂山的;当他躺在熟悉的被窝,扫视熟悉的房子,他就知道,他回家了。崂山,就是他陆语的家。

    陆语笑了,玄通三人也笑了。四人促膝长谈,直到深夜。

    随后的两日,倒是过得清闲。那屠苏不知为何,并未再次上门喧闹。陆语则是走遍了崂山上上下下,热情的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即便没人理会他也不在意。

    倒是小二憨在看到陆语的时候,登时就眼睛都红了,扑进陆语怀里,眼泪连带着黑色的鼻涕一股脑的就抹在了他那件半旧不新的道袍上。

    不过,最倒霉的,怕就是崂山的后厨了。陆语回来的当天夜里,后厨就丢了二十多斤猪肉,十多斤西红柿,以及一只羊腿,牛肉若干。

    至于我们的小美女陶陶,却因为陆语的一句“书我弄丢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留在了崂山,想办法拿回她的“秘籍”。

    。。。。。。

    一大清早,陆语散步到了练武场,小二憨立即就带着一群小子丫头把陆语围了起来,央求他说陆语哥给讲个故事呗。陆语点了点头,就地盘腿坐下,却不开口,而是闭目养神起来。小二憨颇识相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扒开来递给了陆语,说:“陆语哥,给。”

    陆语睁开眼,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说:“你看你看,这又是何必呢?我刚才是要想个好听的故事讲给你们听,这样到好像我贪图你们的零食一样。这样吧,我就给你们讲个我这次下山的故事。”

    小孩儿们一听陆语要开讲了,都高兴地几折他坐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当时在那破厂房里,那个冷啊,那是个人就能冻死,就连石砖青瓦都冻得裂成了粉末……”

    “陆语你就接着编,那么冷那你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你不是人?”小二憨显然已经忘记了半个多月前陆语对自己的巨大付出了。

    陆语一看蒙骗不过,只得说:“好好好,我重讲。当时在那个破厂房里,那个冷啊,差点儿就把我冻成冰块,不过我陆语是谁啊,能让这么一只鸟就这么把我干掉吗?我就顺手捡了那个‘大胸妹’(陶陶)的剑,一跃而起,跳到了那大鸟的头顶,就这么直劈而下,一下就将它劈的头骨爆裂,脑浆四射……”

    “吹吹吹,你接着吹。都冻成冰块了,还一跃而起。那鸟照你说的四五层楼那么高,你长翅膀啦?”小二憨很同情地看看陆语,摇了摇头。小孩儿们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几个小姑娘围着小二憨,都说还是二憨哥知道的多,二憨哥和我们一起跳皮筋而吧。

    陆语见小孩儿都散了,也不恼不急,依旧是满脸的笑,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巧克力。不多会儿,小二憨又鬼鬼祟祟地绕回来了,讨好地朝着陆语笑笑,甜腻地叫了一声“陆语哥”。

    陆语手抖了一下,还是跟吃了死苍蝇一样,看着二憨说:“妈的,又是这句。小爷差点儿让你给齁死。”

    小二憨继续带着车模式的微笑,对陆语说:“哥啊,还是你成。你一回来讲故事,兰花她们就再也不嫌我脏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巧克力了,你看,就少给一块儿行不行啊?”

    “成啊,小爷明天就告诉兰花她们你拿吃的买通我。到时候你丫,嘿嘿。”陆语夸张地奸笑着,一如多半个月前第一次与小二憨串通一气的时候。

    小二憨带着哭腔,瞪着陆语说:“陆语,算你狠。”

    陆语颇正经地说:“哎,这怎么能说算我狠呢,这是生意。提供服务收取报酬,就跟赌输了要给钱一样天经地义!”

    “说得好,这话我喜欢!!”一个颇好听的声音远远传来。

    陆语和小二憨忙四处找了遍,没有看见人,最后一抬头,却看见天上飞着一只大大的风筝,风筝上正站着一个人。

    这风筝是只黑白色的大燕子,脖上一圈绿,头上红顶子,肚皮白色,有一对黄色的小爪子,大家应该都见过这种风筝,就是没见过也该见过福娃妮妮,就是那样。要说有什么不同,一来就是这风筝很大,长宽都得两米以上,二则就是这风筝上贴满了淡白色的符纸。浮空符,应该是茅山的手笔。

    再说这风筝上的人,面相上看有二十岁上下,一口酒红色中长发,发尾略卷,都贴在脸颊上。右耳上穿了小环,细眉,凤眼,精亮眸子,眼圈微微发红。高挑鼻子,小嘴,皮肤偏白,总之有些男生女相,妖冶的美男子。

    这人身高应该和陆语相差无几,一身土黄道袍,背后两口剑,一般青铜宽刃,手掌宽,有虎纹,颇古朴。还有一口桃木长锋,束着红色剑穗,二指宽,长一米以上。

    腰间二十公分宽的粗布束腰,在前边偏左的地方又垂下一块黄布下摆。束腰内,下摆上,都是各色符纸。看这打扮,是茅山派无误。

    那人见陆语只是看着自己,一个抱拳,道:“在下茅山屠苏,请这位小道长叫山上管事儿的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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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陆语所住的出租屋内,地面一如既往的一团杂乱。此时,陆语正平躺在床铺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隐隐见汗,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浑身更是紧绷的如同弓弦。

    而在他一旁的陶陶,则脸上带着关切地看着床铺上的年轻男子,眼眸中不时闪过担忧之色。在她的身后,则站着大洪三兄弟。

    只是此时的三兄弟看着陶陶的表情,都是有些面面相觑。自家的这位姑奶奶他们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

    难道这看起来就像个混子的家伙复俘获了大小姐的芳心?蜀山里的那个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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