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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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怀缱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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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家整个败落,想必萧

☆、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睛微眯,裘世祯把她搂进怀里,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地拍着背部;沈青珞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轻轻地放开沈青珞;裘世祯下了床。

背转身时他温情脉脉的脸霎地变了,利剑似的眉峰竖起;深眸黑沉沉的;刚棱的一张脸如暴雨降临前乌云罩顶的天空。

看着原先放在桌上的画像;裘世祯攥紧拳头;骨节在格格作响。

“萧汝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千辗万压过的三个字。

下午那一刻;萧汝昌如果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萧汝昌杀了。

第一眼看到画像,他的心忽地塌崩,无底的黑洞包围了他。

虽然是画像,虽然瞬息间他便明白这是阴谋,然而看着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娇吟,仍有千万枝利箭插…入他心窝般,疼得他失去呼吸。

可是,他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不能流露心头的恨怒,青珞怀着孩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也不能有情绪激荡,他不当回事,青珞才能放松下来。

把画像烧了,裘世祯轻轻地打开门,他要去找应远非商谈下,拿回萧汝昌手中还有的画像,并且,想办法让萧汝昌不再画这样的画像。他在沈青珞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若是可能,他真想杀了萧汝昌,永绝后患。可是,杀人抵命,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他的青珞独活于世,怎么办?

“世祯,你一个人过来,沈姑娘呢?”应远非倒了杯茶递给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睡着了。”裘世祯坐了下来,捧着杯子转了转,攒着眉头道:“远非,眼前最重要的是拿走萧汝昌手里所有那样的画像,并让他不再画。我想散布青珞假落胎的消息给他知道,只是觉得光是如此,似乎不足以让他收手。”

“回去后,我想法把他萧家晋上供皇宫的烟霞锦生意掐了,让他自顾乏力。”应远非觉吟片刻道。

萧家的烟霞锦灿若云霞,变幻多端,流光溢彩,是后宫嫔妃的最爱,要掐掉不容易。

“这个不好办吧?”

“不,能办到,我现在心中已有说辞。”

“什么说辞?”

“上一次安王爷为萧月媚请旨赐婚,萧汝昌现在在皇上那里,是安王一党。安王有谋反之心,皇上一直想除掉他,我只需得跟皇上提小心萧家的巨富家财是安王谋反的财物后援,皇上必不想内务府再购进烟霞锦,以皇宫内库的银钱去壮大安王的实力。去年雪灾,今年疫病,以此借口提出节俭,不难停了烟霞锦的供应。”

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难,只是怎么让萧汝昌在自顾不暇之时,还消了画像的心思。

“沈姑娘若是过得很不好,想必他就没有捣鬼之心。”

这个裘世祯明白的,所以才要放出沈青珞假落胎的消息,只是,仅这么一个消息,显然不足以让萧汝昌暂时收手。

“我这次回去,依例皇上会赐我侍郎府,你若是放心,就把沈姑娘送我那里暂住,给萧汝昌你与沈姑娘决裂的假象,等把他扳倒了,你再接回去成亲,若是怕住我府里于沈姑娘名节有碍,我可以认沈姑娘为义妹。”应远非轻声道。

裘世祯沉默了片刻,笑道:“这倒是不用,忘了青珞已有兄长呢,也是有娘家之人,回去后我把她送到晏宁那里吧。”

晏宁一直在外奔走,此次回京也不知会住多久,且那小小的房子让沈青珞住着,很不方便吧?应远非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明白裘世祯已生疑,不想自己过多地接触到沈青珞。

“我很想回京了马上成亲的。”裘世祯有些惆怅地道。

“万万不可。”应远非变色,“世祯,你一个忍不住,萧汝昌把那些画像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的。“裘世祯苦笑,道:“打听他手里还有没有画像,再把画像拿到销毁,就靠你了。”

晏宁在沈青珞他们之后回京的,他一路上没有应酬,走得快,沈青珞他们进京时,他已回到珞宁商号中。

沈青珞进京后没有随裘世祯回裘家,直接去了珞宁商号的消息,很快传到萧汝昌耳中。

这是萧月媚死后,萧汝昌听到的最让他快乐的消息了。阳江那边传来消息,昌盛手上那些收购协议,已有商号出到三十万两金子,他颇为动心,却不打算卖,卖了就得分给魏家红利,他无论如何不会给仇人送去银钱的。

萧汝昌计划,要自导自演一出苦町茶中毒案。收买几户人家,使这几家人假装喝了苦町中毒,告上官府要求赔偿银子。这些负面影响出来,苦町叶的收购协议瞬间会变成烫手山芋,是祸非福,他再收买官府大张旗鼓,要追究东家的责任并提请朝廷不准种植苦町,魏老太着急,急于脱身,投资的那五万两,本来便有赔偿萧月媚死亡之意,形势又如此糟糕,她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

若是她能扛着不放弃,自己便再而三的设局,总之,这五万两黄金,魏家是别想拿回了。

演这么一出,萧家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是把自己的生门送给人捏着,若是事后不能把形势翻转,则会一起受累,手里的协议会成为废纸。

“只要能为月媚报仇,失多少家财都值。”萧汝昌自言自语。声音平缓,却让汇报工作的萧义遍体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风腥浪了。

萧汝昌吩咐阳江那边的手下按计划行事,静等着魏老太主动来找他要撤出合作。

“爷,这个月宫里不订购烟霞锦。”这天织布坊管事来找萧汝昌,一副天塌一来的模样。

“什么?”确实天塌下来了,皇宫的供应,是萧家的最大利润来源,萧家的烟霞锦自大熙朝开朝后,一直做着皇宫买卖,因是抢手货,他连给内务府总管送礼都没有呢。

“有没有打听过原因?”

“奴才去找内务府总管徐泉问过了,他说皇上提出节俭,从后宫做起,烟霞锦太贵,不得再购进。”管事苦着脸,看见看萧汝昌阴沉沉的,凑了起去凑到萧汝昌跟前低声道:“奴才找听过了,是应大人给皇上进言的。”

“是他。”萧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画那画像,忘了应远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空有侯府世子名头在朝堂中没有半丝地位的人了。

皇帝与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这条路重新做回买卖是不可能了,没了晋上生意的萧家,再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丑闻……

萧汝昌命人找来萧义。

“你马上赶去阳江,若是布署的事还没执行,停止,马上把手上的收购协议转手卖出,如果已闹开告上公堂,给知州送重礼,尽快把此事压下来。”

萧汝昌感到空前的经济危机,烟霞锦失了皇宫生意,生产量减了一半以上,可工坊的人不能遣走,遣走了,烟霞锦的染造会流传出去,不遣走,萧家每日要去付近五百两银子的费用。

沈青珞已经落胎了,谋划成了,是不是厚着脸皮去裘家跟裘世祯索回妹妹的那些嫁妆呢?

萧汝昌忧虑不已时,应远非来了。

“我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把你手上的画像给我,以后不得再画,否则!”应远非还是惯有的云淡风轻,语调像谈天气一样平静,“今日你失去的是生意,明日失的,便是整条命整个萧家。”

若是烟霞锦生意被停之前听到应远非说这些话,萧汝昌会嗤之以鼻。现在,应远非已证实了自己的能力给萧汝昌看到,萧汝昌不得不衡量拒绝带来的后果。

“你若是把这些画像流落出去,沈青珞活不下去,世祯会杀了你的。”应远非看了眼萧汝昌递过来的画像,一把撕了,拂了拂袖子,盯着萧汝昌淡淡道。

这个后果萧汝昌自然知道,所以才没有把这最能打击沈青珞的一招使出,

应远非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拱手告辞了。

看着应远非的背影远去,萧汝昌有些失神。

眼前危机重重,最大的危机是银钱危机,萧汝昌起身,往裘家而去,还是拉下脸皮,把那些嫁妆要回来罢。

裘府门前锣鼓喧天唢呐声声,萧汝昌一愣,难道沈青珞与裘世祯今日成亲?没听说啊。

大门前围满人,人声鼎沸,夹杂着皇恩浩荡等语,萧汝昌挤了过去,只见大门前摆着香案,两个官差扶着一块匾额,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把手里的明黄圣旨递补给裘世祯。

裘家什么时候跟皇帝搭上关系了?萧汝昌不觉更加忧心,看向那匾额,上面是积善人家四字,竟像是御笔亲题。

萧汝心一沉,裘世祯恭送了那太监离去,转头吩咐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下人们起身:“裘树和裘林留下帮忙挂匾额,其他人回去。”

“世祯,皇上因何赐了这块匾额给裘家。”

“青珞说你妹妹的嫁妆你不要了,我不能白得,把那些东西全捐给朝廷了。”

“全捐出去了?”萧汝昌俊脸变色。

“是。你又不要回,裘家虽穷,也不屑用你的银子,当然是全部捐献出去换个心安好。”

☆、春怀缱绻

确是他自己说过不要了由着裘家处置的,萧汝昌说不出话来,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他,第一次认识到银子的可贵,却眼睁睁看着万贯财产因自己一句话没了。

萧汝昌蹒跚着走了,裘世祯握起拳头又松开,萧汝昌还敢来见他,着实让他意外。

听说东西捐出去便走了,看来果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没了皇宫的生意,萧家已是强孥之末。

应远非说想办法从律法方面来置萧汝昌于死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回京二十多天,因怕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他连珞宁商号那里都不敢去,与沈青珞那么长时间不见,裘世祯牵挂不已,身体也憋得很难受。

钱庄堆积下的事务已处理完了,这两日闲下来,思念更加难以忍受。

把匾额挂上,回了蓼风轩后,裘世祯来回踱步,有些抑制不住一颗躁动思念的心,忍不住又跑到沈青珞原来住的院子,拿起斧头劈起柴来,把那一堆柴劈了又劈,都劈成小木签了。

嫁妆要不回来,底下工坊里的人整天没事做,人心躁动,每日入不敷出,萧汝昌如热窝上的蚂蚁,急了。

阳江那边传回来消息,萧义赶到时,那边的负责人已经按照吩咐行事了,事情已捅上府衙。

不能让事情闹大,那也不能没有好处便收手,萧汝昌等不得魏老太主动来找他了。

“什么?”魏老太慒了,她一辈子安分守已,哪惹过官司?

“魏家在那边有没有人?萧义送了大礼,可知州非得追究责任,这事弄不好,投资没了,还得搭上人命官司。”萧汝昌来回走动,不需演戏,萧家内里的危机便使得他脸色灰败,精致的容颜大是失色了。

萧汝昌跟魏隆少年时开始交往,魏老太对他很熟悉的,见他一惯从容不迫的气度变了,由不得也慌了,想了想道:“苦町即便不能治病,也不可能使人中毒,这事有鬼。”

“当然是有鬼。”萧汝昌装模作样咬牙道:“有人看中咱们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要把咱们整垮好得到那些协议,此人财势,深不可测,实不相瞒,萧家烟霞锦的晋上生意被卡掉了,此人下一步要对付的,只怕便是魏家。”

皇宫取消萧家的烟霞锦供应,虽然只是几天的事,魏老太作为商圈中人,却也听说了,只是不知是应远非进言,当下想到萧家那样树大根深,竟也敌不过幕后之人,魏家更不用说了。

魏家虽说没有大桩银钱买卖可以给捣鬼,靠的是祖传金饰打造,可先前不是挂着萧月媚的官司么?女婿还在牢中,幕后人若是有心,揪了出来,把儿子也牵连进去……这!能停了萧家皇宫买卖的人,官场中的人脉,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挡的。

“萧公子,那五万两黄金,就当吾儿赔偿萧家的,老身不要分红了,我们签的合作契约作废便罢。”

魏老太咬了咬牙,为免招来幕后人疯狂的整治,当机立断道。

萧汝昌来的目的正是如此,当下见魏老太慌了神,却不想就此收手了。

“不行。”萧汝昌一口拒绝作废那契约。“这事等事情完结了再作定夺。”

“你……”魏老太气恨,没奈何道:“老身再想法凑出一万黄金交给萧公子,如何?”

五万两不要,还再贴一万两,萧汝昌暗喜,点头应下,魏老太让他当日下午便带来契约书,双方一手交金子一手撕契约。

魏老太让商号管事筹出金子,管事听说,提出了疑问。

“此事只是听萧汝昌一面之词,未经落实,万一是萧汝昌谎言哄骗呢?不如派个人去阳江打听消息,若是属实,再付金子给萧家不迟。”

凤都去阳江,快马昼夜不停,来回也得八天,等落实了便来不及了,魏老太明知当断不断是大忌,然而心中也是疼惜着那些金子,遂依了管事之言。

萧汝昌这天下午过来拿金子时,魏老太推说在筹措,让萧汝昌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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