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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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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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再次俯身行礼,“膳食都已准备好了,殿下,请——”
  
  宝恒跟随着日丹来到展鹏殿中的西花厅,果见描金橡木桌上已摆放了一些碗碟,侍奴们都低着头远远地站在殿堂深处。
  
  “你们都先退下,我服侍殿下用餐。”他们才迈进花厅日丹就转身吩咐,声音低沉威严,侍奴们立刻快速地退出大厅。
  
  宝恒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日丹的调派与他无关似的,宝恒洗过手后就在桌旁坐下,先吃了小半碗麦粥,又略喝几口牛乳,就克制地结束了他在金翼大宫中的第一餐。
  
  就在这时,日丹忽然走上前来,低声问道:“衡大爷一切均好吗?”
  
  ——呃!宝恒心底巨震,脸上却不露声色,他没有回答,只拿起细麻布巾擦擦嘴角。
  
  “你是天宝,是沛州的小宝,我认得你的这双眼睛,这些年,我一直都想去关内找你们,我是因为这个才学夏语的。”日丹收拾着桌上的碗碟,一边快速地说着,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声音奇怪地微微发颤。
  
  
                  重逢
  
  “你你认识我我真的我幼年时真的来过大漠?”宝恒失神地问着,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你不是来过大漠,而是就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不过,你很小的时候就随衡大爷去关内了”日丹的声音压得更低,他虽然外表豪放,实则心思细腻,“你们走后,我等了很久很久,你们没有回来,战祸却烧起来了,一打就是四年,到了那时,我又害怕你们回来,生怕你们在半路上遇到危险。”
  
  看着日丹坚毅的脸上竟露出忧惧之色,宝恒忽然心折,他轻声问道:“我多大时进关的?”
  
  “一岁多吧?我记得当时你还不会走路,牙倒是长了好几颗,呵呵呵”日丹想起那时的天宝,不觉嗬嗬地笑了,仿佛那些天长水远的艰苦日子就近在眼前,“真亏得衡大爷走前教了我一些功夫,不然我绝对活不过战乱,更别提现在与你重逢了。”
  
  日丹说得感慨万分,双眼中充溢着感恩与喜悦,“衡大爷也随你一起回来了吗?我要谢恩。”
  
  天宝一听就垂下眼眸,声似蚊呐地说道:“阿爸还在满剌加,他他一年半载来不了”
  
  “呃满满剌加”日丹吃力地重复着这个拗口的音节,“在南朝哪里?我去把他接来。”
  
  天宝一听眉眼间倏地亮了,片刻又恢复宁定,他的视线快速扫过金碧辉煌的大厅,那些描金繁复的花饰仿佛都变成一道道刀光剑影,“日丹,满剌加在遥远的南洋,并非关内南朝,即使到了南朝还要坐海船越过大洋才能到达那个王国,而且”
  
  天宝忽地抬头,恳切地望着日丹,“日丹,你真的认为阿爸应该回到此地吗?我属于这里,可他”天宝想起阿爸,他常常独自坐在海岬上,望着千顷波涛,万顷海潮,“日丹,我不知道阿爸的故乡在哪里,但绝不是此地。”
  
  日丹一惊,忽然想起遥远的过去,他脸上的欣喜渐渐淡去,唇角微微抿起,“对,衡大爷不是此地人,但他好像也不是夏人,他”
  
  ——他是天涯孤旅,没有家。
  
  天宝忍了多时又多时的泪终于滑出眼眶,他从未和阿爸分开过,无论怎样困厄,阿爸都不曾丢下他,而此时,他却不得不丢下阿爸,“他若来了,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我的宿命,本该由我一人承担。”
  
  日丹听到此言,忽然松了口气,他扑通一声跪倒,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庄严神情,“日丹拜见金翼之裔,殿下是金翼大神派到人间的使者,是北朔的希望和光明,感谢殿下留下来引领我们走出黑暗。”日丹说着便双手合十郑重叩拜,天宝没有起身搀扶,而是微阖双眼,近乎麻木地接受了日丹的赞拜。
  
  在西花厅旁有一暗室,此时呼和洵和丘林南真正隐身其中,透过监视孔洞看到这一幕,不禁微笑着对视一眼,“日丹这最后一环也扣上了,暂时将这小雪豹锁在此地了。”
  
  南真感叹地摇摇头,“没想到这小子心思如此缜密。”
  
  呼和洵也摇摇头,眼中除了感叹还有深深的忧虑和怀疑,“没这么简单,对付他靠锁没有用,从没有猎人捕获过雪豹,它们宁可饿死也不会甘于被捕。而且”呼和洵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在小小的暗室中显得异常压抑。
  
  “怎么——?”南真似乎也感染了呼和洵的紧张情绪。
  
  “而且,他若是屈服于威逼利诱,他也就不配成为金翼之裔,他之所以最终决定留在我们这边,是出于严格的自律,和一种清醒的审时度势,这才是最可怕也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想想吧,他此时才十三岁,若是到了二十岁,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南真只琢磨了一瞬,就额冒冷汗,“那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宰了他,呼和汐不尊金翼,如今不也照样当王!”
  
  “短视——”呼和洵厉声低喝,双手猛地袭上南真的颈项,“你现在杀了他,不过是杀死一个孩子,有什么益处?”呼和洵的手掌渐渐收紧,南真也不挣扎,好像早已习惯这种虐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细弱,身下却一下子硬了起来,面色憋得紫红,眼中却漾开无限的魅惑,呼和洵一见他这发情的模样就略显厌恶地猛地松开双手,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真的捏死你!”呼和洵狠狠地说着,手指急出隔着纱袍,一下子扭住南真身下最要害的地方,南真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媚色更加浓郁,“我不会动他的随随你喜欢怎么捏死我都成”
  
  呼和洵见了南真脸上那甘之如饴的模样,虽然嫌恶,但身下也奇怪地有了反应,他的手指巧劲儿一拧,真的捏揉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哼道:“他一旦被册立为西朔世子宝郡王,就彻底与东朔,与南朝划清界限,对立为敌了,他也就要完全担负起西朔的兴盛存亡,锁住他的只能是责任,不是威逼利诱,懂吗?贱人——”
  
  呼和洵猛地咬住南真的喉口,这里一向是他最敏感的部位,舌头舔舐,牙齿厮磨,一边气喘咻咻地低语:“若是我们运气好,天宝将成为新一代浑邪单于,他将为我们创建万世江山,一直打到夏江之畔。”
  
  随着呼和洵唇齿肆虐,手指搓动,丘林南真早站不住了,双腿打颤,汗湿淋漓,勉强靠着暗室墙壁,长一声短一声地哼叫着,“快哎呀受不得了三三郎就在此处吧唔这些天那老女人看得紧咱们咱们好久没有了啊”
  
  暗室中空间狭小,光线昏暗,反而增加了一种类似禁忌的神秘刺激,呼和洵本对南真毫无兴趣,此时也兽心大起,他猛地将南真掀翻在地,按在身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也不扩张润滑,腰身前纵,狠插了进去,就听南真‘啊’地尖叫起来,竟在这时爆发了,白浊喷溅在墙上,地上和他自己的腿上,他被亵玩搓揉的早撑不住,身后又遭入侵,久未行欢的身子一下子攀升到峰顶。
  
  呼和洵才不管他是否释放了,只一味抽 插挺进,换着花样地发 泄摧残,干得南真又疼又痒又渴又急又没指望,抓心挠肝似地猛烈摇摆着腰 臀,恨不得死在呼和洵的身 下。一时间,狭小的暗室中充斥着破碎的呻吟,急促的喘息和噗噗的交 合之声。
  
  在暗室外,少年天宝早已走出了花厅,一步步地走向他未知的命运。
  
   
  
  明华历七月初七,正是华帝陛下的万寿节,又是民间的七夕之日,星海遥遥,银河迢迢,经过了一天的喧嚣扰攘,东安内宫中仍是一派花团锦绣气象。
  
  在锦霞阁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庆生家宴结束后,时已向晚,晚云染上霞光,轰轰烈烈地卷向天边,将天地尽头烧得一片彤红,极之壮烈。
  
  鱼儿虫儿不耐烦和长辈久坐,早早带着宫女内侍们离开霞厅,和等在厅外的秦醒一起来到锦霞阁后的霞苑嬉戏玩耍,一边等待着月上中天。
  
  明霄倚在轩廊上,低头看着高阁下花木扶疏间追逐嬉闹的孩子们,正看得入神,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咳咳陛下”
  
  明霄倏地回头,正正迎上两道晶亮的眸光,那眸光清冽明透,异常深幽,令人忍不住想探索窥测。
  
  “杏尘,你来得正好,礼部昨儿就说临州派了特使来祝寿,怎么此时还没到呢?你去泽兰驿所看看,若是来了,今晚就请他们进宫来,不要等到明天了。”明霄随口吩咐着,一边自然和煦地笑看着他,并未避开他的凝视,“杏尘,这些年我都在等着当年那个杏儿出现在贤德殿,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杏尘望着明霄灿如霞霭的微笑,忽觉羞愧,他倏地俯下身,恭声说道:“陛下,杏尘幸甚,定不负陛下期盼。”说着杏尘再次鞠身施礼,随即转身洒然而去。
  
  明霄望着他翩翩远去的背影,一下子回想起十几天前初见杏尘时的情景:
  ——那天正是他得知宝恒船难后的第二天,天像下了火似的烧成白炽,贤德殿外的远空上无云也无风,只有漫无边际的炎热,贤德殿内虽放置着四个青瓷冰鼎,但仍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暑气,景生为了海寇之事临时赶往定州处理善后,顺便安抚地方民心。
  
  明霄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之上等待新科文武状元觐见,一边担心着海寇重现是否会引起沿海恐慌,此时就听执礼内侍高声宣道:“——新科文武状元张杏尘上殿觐见——”
  
  明霄稳住烦闷的心情,抬眸向殿门处望去,不觉微怔,就见一个颀长秀逸的身影在执礼内侍的引领下走入大殿,那紫色练雀朝服穿在他身上竟如亲王身着仙鹤服般雍容。此时那少年双目平视,并未抬眸乱扫,因此明霄可以从容不迫地审视他的仪表,细看下,明霄更加惊异,只觉他气质佳妙,风范俊秀,好似临州吴山上的青青翠竹,引人入胜,明霄一时恍惚,总觉得与这少年一见如故。
  
  “臣张杏尘拜见明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少年来到大殿中央,端肃恭谨地俯身跪拜,声音清亮。
  
  “请起来回话。”明霄心中的阴霾在这少年迈入大殿的一瞬间奇异地烟消云散了,心里只觉欣慰,这十年来虽屡有俊才入朝为官,但像张杏尘这般品貌出众的却是凤毛麟角。
  
  张杏尘稳稳地站起身,慢慢抬眸望去,却一下子惊愕地愣在当地,好像被仙人施了定身法,双眼毫不避忌地紧紧盯视着明霄,明霄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与不可思议。
  
  明霄微微蹙眉,虽然每次新官或外使觐见,都有人目露惊讶,但像他这般明目张胆的还真少见,也许是因为他太年少?
  
  “张杏尘,你今年已满十九岁了?”明霄开口询问,希望这少年能从容对答。
  
  “神神仙哥哥我我是杏儿”那少年答非所问地轻声低语,明亮的眼中已闪出泪光,执礼内侍在旁听了他的答话,简直为他捏了把汗。
  
  明霄本也诧异,等少年说完,片刻间,明霄已从龙椅上站起身,惊喜又恍惚地看着少年,“杏儿,你就是夏阳涞河边茶亭中的杏儿吗?”明霄说着就快步走向金台,来到少年的身边。
  
  那劲如修竹的少年再次俯身跪倒,深深叩拜,姿态虔诚,竟似在佛前还愿,“是,正是杏尘,杏尘幸甚幸甚,终于找到神仙哥哥了。”
  
  明霄从他刚一踏入殿门就已看出杏尘是个极其自律严谨的少年,此时却听他激动得絮絮而言,不禁也鼻翼发酸,立刻伸臂扶起他,“杏儿,我十几年前曾去夏阳探望你,不曾与你会面,不久后再派人给你送去书墨,你们全家却已搬走,就此失去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真的发奋金榜高中,且同中文武双榜,了得,当真了得!”
  
  明霄接见臣下一向简洁明快,从不赘言,那天因为与杏儿重逢也不觉出言夸赞,杏尘听了更是感动莫名,眼底的水雾凝在眼睫上,使他那双亮眸看起来真似寒星,倒与景生有几分相像。
  
  “我一直牢记你的教诲,要金榜题名,做一位旷世良臣!”杏尘眸光湛湛地直视着明霄,并未避讳,那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崇敬仰慕,好像明霄真是天上谪仙。
  
  “阿鸾,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一声轻问忽然响起,将明霄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呃”明霄只停了片刻便笑着回道:“我在想鸾生,不知他今年可会来给你庆生?”
  
  “呵呵呵”景生听了竟嗬嗬地笑了,扶着明霄的肩膀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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