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张嘴,想说他看不见何必看?可他坚持,已经伸手推开了车门,她只得下车陪着他,当他的眼睛。
“现在是上课时间,很安静。”悠悠牵着韩伟霖的手,很容易就通过了保安,校园里安安静静的,到处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因为是女校,处处透着秀气,文雅,贤淑。
“悠悠,你怎么会上女校?”据他所知,这家女校是南岭市有名的寄宿制学校,封闭化管理,也就是说悠悠学习吃住生活全部在这里。
悠悠的目光流连着这里,这里,盛载着她很多辛酸痛楚,好在一帆风顺地度过了三年,穿过这条马路,对面就是高中部,同属于一个教学集团,管理模式一模一样,在那里,又是三年。
那样漫长的时光,当时觉得真是难熬,可一眨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惶惶不安在韩伟霖的庇护下渐渐消失,想起来,像是一道云烟般不真实。
她感觉得出,韩伟霖似是要探究她的内心,一直在变着法子询问她少女时期的事情,他想知道什么?
“因为女校安全,只要你不出校门,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你。”悠悠轻声回答,语气尽量平静,可韩伟霖还是听出了那一丝颤抖。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犀利地开口:“你怕肖子寒,告诉我原因。”
直截了当,他不再跟她兜圈子。
悠悠死死抿唇,仰着脸,心里痛起来,“告诉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韩伟霖心里一沉,摇头,斩钉截铁吐出两个字,“不会。”她尚未开口,他已觉得心间闷痛起来,想必这段困扰她的往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那么聪明,上次王蔷问我的身世,想必你也应该听见了的,那么你应该想得出我在肖家过的是怎样一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些我还可以忍,可是肖子寒我却忍不了,他时常***。扰我,以男人的方式……”
语气一顿,悠悠喉咙里似是卡了一只苍蝇,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梗的她异常痛苦,深吸一口气,决意脱口而出:“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差一点被他……被他……。”
梗住,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那时候刚好是我来初潮,我想一定是我流血刺激了他,我好讨厌自己成熟长大,每个月都会流血……”
“不要说了。”韩伟霖猛地把悠悠纳入怀中,紧紧抱住,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在她头顶轻声安慰:“这件事把它彻底忘记,你是女人,我的女人
,和我在一起,只有安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悠悠,答应我,你要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骄傲。”这就是顾洋说的焦虑的由来了,那么,是不是他只要消除她的焦虑根源,她的身体就会好转?
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骄傲?
悠悠喃喃着,身子隐约的颤抖,没人知道她少女时期独自面对肖子寒时心里是多么的惶恐和害怕,那种长年累月的怕意,让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肖子寒,而当时的她所能想到的便是去念女子学校,为了去念女子学校,她当时去求肖夫人,跪在她面前地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才冷笑着答应。
“为什么?”为什么要感到骄傲,她陷入了伤痛中,一时无法自拔。
“因为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跟我结婚,不会跟我成为夫妻,对不对?”韩伟霖抬起了悠悠的脸,让她看着他,他脸上戴着墨镜,可是脸上的温柔和希翼遮也遮不住,像是光芒万丈的星辉笼罩住两人。
悠悠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是。”
韩伟霖心里一松,掷地有声地说:“所以,就算不为自己骄傲,也该为了成为我的女人而骄傲,除非……你不爱我。”
悠悠瞪大眼,忽然抬脚在韩伟霖好看的唇上亲了亲,“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我为了你感到骄傲,自豪。”
韩伟霖紧紧抱住悠悠,片刻后,伏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我们回家,现在,我想要你。”
悠悠脸色陡然涨红起来,羞窘中,却是一把拉住韩伟霖往外走,血气在全身如万马奔腾,站在车边的凌盛看着两人飞奔而来,挑了挑眉。
凌盛不愧为韩伟霖的心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下车时,韩伟霖反倒矜持了,因为他双眼失明看不见嘛,悠悠体谅他,拉着他就往楼上走,在走廊里就开始去吻他的唇,“去我的房间好不好?”
悠悠执意带韩伟霖去她的卧室,韩伟霖毫无异议,顺着她的意,两人大白天的滚上了大床,悠悠只当他看不见,动作恣肆豪放,当韩伟霖被她压到身下时,她伸手拿掉了他眼上的墨镜,他的眼睛那么好看,或许因为动情,眼尾呈现粉红色,顾盼间光芒流转,一点儿也不像看不见的人。
“你的眼睛……太可惜了。”低低的声音,伴随的是悠悠的俯身,亲吻,片刻后,韩伟霖翻身而起,扯过枕头盖住悠悠的头脸,阻止她肆无忌惮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睛,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会露馅。
“唔——”很快,一室的旖。旎;屋内的春光比外面的还要灿烂,怡人。
刚好画出一幅画的陶臻听到车子声,拿着画出来准备给他的姐姐姐夫欣赏欣赏,可两人旁若无人地跑上了楼,好像没看见他一般,他顿时伤心起来。
“凌盛哥哥,姐姐姐夫是不是不要我了……”陶臻伤心地去跟随后闲闲走进来的凌盛诉苦。
凌盛看了看他,“人倒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这玻璃心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陶臻不懂,求知欲十足地问:“凌盛哥哥,什么是玻璃心?”
凌盛挥了挥手,“算了,跟你也说不清,你姐姐姐夫这会儿天雷勾地火忙着呢,你过三个小时再找他们。”
“什么是天雷勾地火?”陶臻眨巴着眼睛,又问。
凌盛揉着眉头,斜睨着他,没好气,“不要问这么多,你只要等一下再去找他们就行了,现在他们忙着造。人。”
-------------------------------
等一下还有一更~
82。082他无微不至的维护
陶臻感觉到凌盛的不耐烦,即使有再多的不理解也强忍着不问了,当即转回身,凌盛走到沙发上刚坐下,却见他拿了个闹钟过来,递给他,小声地说:“我不知道三小时是多久,你帮我调闹钟。”
凌盛望着那小巧可爱的闹钟,无语了。
接过,翻到后面调制,调到三个小时后眉头又一皱,以他家老板的体力,三个小时后应该不会完事吧?想了想,凌盛调成了六个小时后,陶臻接过闹钟,满足地笑了起来,“真好,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见到姐姐姐夫了。”
“傻子——”凌盛小小声地嘀咕一句,转身往回走的陶臻没听见,站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来福却听见了,立刻回嘴:“凌盛傻,凌盛大傻子。”
凌盛气的咬牙切齿,从齿逢里蹦出一句话:“该死的陶悠悠,整天没事就教这只死鸟骂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收拾不了老板的心尖宠,可一只鸟却还是能收拾的。
趁着没人,凌盛撸起袖子当即扑上来福,阳光下懒洋洋的来福立即神经质地尖叫起来,“来人啊,杀人啦。籼”
可惜其他人都在房间内没听见,而佣人又不敢得罪凌盛,于是,客厅里,一人一鸟上演世界大战。
正当凌盛第无数次就要抓住来福,可却被它千钧一发之际逃走时,有一道笔直高贵的身影走了进来,赵姨最先发现,看对方气质不凡,立即走过去恭敬地询问对方找谁。
“我找伟霖,他在家吗?”女人的声音高雅动听,语速不快不慢。
凌盛听到声音,诧异地抬头去看,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妇人穿着复古旗袍,臂间挎着个黑白相间的包,冷艳美丽,神色间竟与韩伟霖有三分相似。
“救命啊,来人啊。”来福恰朝着这位高雅的妇人飞去,爪子直直朝着对方挽起的发髻落去,妇人惊得花容失色,还是赵姨手快,凑过去一巴掌扇开了来福,来福撞到玻璃上,身子往下滑,嘴里嘎嘎呼痛。
妇人气的不得了,美眸瞪着来福,“这是什么东西,伟霖什么时候喜欢养动物了?”
语气间,似是与韩伟霖非常亲密。
凌盛的眼珠子转了转,忽地想起了前不久看到的那本《财经》,立刻反应过来,这位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邓紫妍嘛。
“伟霖呢,怎么不见他?”邓紫妍扬眉,寻找着韩伟霖的身影。
凌盛咳嗽了一声,指指楼上,“和夫人在卧室里。”
邓紫妍挑眉,“大白天的,待在卧室里做什么?”
凌盛嘿嘿一笑,“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邓紫妍脸色一沉,她这次就是为了韩伟霖的婚事而来,她倒要看看能让她儿子大白天不干正事却窝在卧室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我是韩伟霖的母亲,你去叫他下来见我。”邓紫妍径直吩咐凌盛,凌盛却不给面子地往沙发上一坐,吊儿郎当地说:“抱歉,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不能上去。”
邓紫妍气极,转而去看赵姨,赵姨老脸一红,摆着手嗫嚅着说:“不行的呀,先生和太太在……在……”
邓紫妍是过来人,一听便明白了,当即气的脸色一冷,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沉声说:“我就在这里等他。”
赵姨赶忙上茶,不敢怠慢。
凌盛笑了起来,“老板的能力很强的,这一等恐怕要等到天黑。”
邓紫妍脸色发僵,却是打定了主意等下去。
凌盛说的果然没错,直到晚上六点,韩伟霖都未从楼上下来,厨房里做了晚饭,凌盛和陶臻美美地吃饱喝足,陶臻一边吃一边拿着闹钟,见闹钟始终没响便自己娱乐,吃完饭自己出去散步,手里依旧拿着闹钟。
邓紫妍始终身姿笔直优雅地坐在那儿,除了喝茶,晚饭都没吃,赵姨请了几次她都不为所动。
凌盛打个饱嗝走过来,拿起遥控器看电视,邓紫妍的目光自陶臻身上收回,皱着眉问:“那是什么人?”看起来智商有问题,傻乎乎的。
凌盛瞟了一眼陶臻快乐的背影,不在意地耸肩,“老板的小舅子。”
邓紫妍眸子一缩,她的儿子居然有个傻子小舅子?可想而知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花园里,陶臻的闹钟终于嘀铃铃地叫了起来,他兴奋
地跑回大厅,高兴地嚷嚷着:“姐姐姐夫出来了,出来了,我可以看到他们了。”
果然,没过多久,韩伟霖穿着居家服戴着墨镜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眼看到大厅待着几个人,随意的举止立刻变得谨慎起来,摩挲试探的样子诚如一个双眼抹黑的盲人。
“伟霖——”邓紫妍立刻站起来,迎了过去。
韩伟霖扶着楼梯扶手,问:“你是谁?”
声音暗哑,还带着满足过后的性感,深沉。
邓紫妍心头一紧,怔怔看着高大俊朗的韩伟霖,嘴唇颤了颤,答:“我是你母亲。”
“哦——”韩伟霖长长地应了一声,不在意的语调听的邓紫妍心口阵阵紧缩,她热切地看着他,而他戴着墨镜,神色莫名,下一秒,却是听他吩咐佣人,说:“赵姨,夫人饿了,你拿点吃的上去。”
赵姨立刻麻利地把已经准备好的晚餐端上楼,那托盘上,满满的都是精致味美的饭菜。
邓紫妍看着,胃里一酸,她等了六个多小时,还未吃过一口饭,而他出现了不问一句,却是吩咐佣人给楼上的那位送饭。
要有多任性懒惰,才会让眼盲的丈夫下来给她拿吃的?过分,太过分了。
“伟霖,你去叫她下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这么不体谅你,白天居然也勾的你……”玩物丧志。
邓紫妍语声凌厉,大有这里她就是主人的气势。
韩伟霖勾唇,露出一抹讥诮的弧度,“邓女士,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讨论我的妻子吗?我以为这件事跟你无关。”
他的语气极冷极冷,并且,他称呼她为邓女士。
邓紫妍诧异地盯着韩伟霖,他的面色极淡,淡的好似与她毫无关系,“伟霖——”她低低地叫,声音绷得紧紧的。
“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