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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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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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房子的事儿不用你管。”说完自己转过身睡不再开口。

    这一夜他没有环着她,她睡的不安稳。

    年底工作量奇大,色靓一如继往的管着二组的内勤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忽略了司徒璞渐渐阴下的脸。这天色靓结完帐回到队里正喝着热水,迟峰一阵风进来扔给她一封信,说是司徒璞的,又一阵风走了,色靓嗤笑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信,又不是情书。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自动自觉的一僵,拎起信来看,粉红色的信封封的严严实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粉红色?说不准还真是情书呢。

    下班之前司徒璞还没有回来,色靓很没气质的拆开信,一边拆一边嘟嚷要真是情书看晚上怎么收拾他。拆开信封一张雪白的硬纸飘出来,犹犹豫豫的想着看完后还是原封不动放回去的好,没想到,信纸一打开,雪白的纸片上只有暗红干涸几大滴血,她惊的一把扔开。

    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色靓心里狂跳不已,又捡回来细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七滴血。色靓揉揉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这是肯定的,地址没有错,收信人也没有错,落款什么都没有,这说明信并不是邮寄过来的,而是对方亲自送过来的。色靓喝了几大口热水也没有能压住颤抖的手指。

    打电话给司徒璞,不接,又打电话问迟峰,迟峰只说在警卫那里拿到的。

    色靓心神不宁,一直到半夜司徒璞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来,打开门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司徒璞问,她显少有撒娇的时候,他揉她的发,心里柔软一身疲惫尽失。

    “阿璞,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上面滴了几滴血,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璞身体一僵,接过信来坐在沙发上细看,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阿璞,你好好想想,最近惹到什么人了?” 

    “没事,小孩子把戏。”一瞬而已,司徒璞换上一张笑脸,仿佛刚刚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人不是他,“前几天抓了几个打群架的小孩子,我手没轻重打了几下,不用怕。” 

    “真的吗?”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没骗我吧?” 

    “我骗过你吗?”司徒璞反问她,“快去给我下碗面条,饿死了。” 

    鉴于他从前从没有骗过她的良好记录,色靓就算再怀疑看他一脸疲惫也没再问下去,却怎么也放不下心。

    床上,他把她紧搂在怀里,嘴唇抿起,锁住她的目光却毫无内容,色靓心里暗数他动作的频率,要高于平时。他心里有事,不愿意对她说的事,相处这么久,她很肯定。

    事后,司徒璞没有像往常一样窝在她怀里撒娇,而是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沉默,色靓往上窜了窜与他平视。

    “阿璞,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你最近和平时不一样。” 

    “没有。”司徒璞如豹一般的目光柔和下来,鼻贴着她的鼻,唇碰着唇,“今天的事儿别跟迟峰吕品他们说,省的他们担心。” 

    “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色靓听完他的话更不安了,坐起来急的眼泪在眼圈打转,“司徒璞你逼我生气是不是?” 

    “瞧你。”他也跟着坐起来,顺势从身后环上她的腰,“不是怕你担心么,我以前惹到一个亡命徒,怕是他回来寻仇。” 

    “什么?那怎么办?” 

    “应该是我多心了,D市离他老窝那么远,我的档案又是保密级别的,没什么事。”司徒璞说的风清云淡,色靓听的心惊胆战。

    她下命令,“你以后必须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司徒璞就着她指过来的手一口含住,弯着眼笑开,“你要保护我?嗯?你在心疼我?嗯?” 

    “对。”色靓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我不能没有你。” 

    几乎是草木皆兵,色靓跟司徒璞白天晚上单位家里在一起,哪怕司徒璞去厕所也得跟她打报告,色靓头一次罢工跟迟峰耍脾气,拒绝管内勤,只跟司徒璞出任务,迟峰哭笑不得拿这个撂挑子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让吕品接色靓的活儿。

    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司徒璞笑话她小题大作,色靓狠狠骂他让他闭嘴,春节两人在色靓父母家过,把单位发的两张购物劵往老妈那一扔光等着吃现成的。

    春节过去两个月,初春时节,生活工作一如往常般平静,色靓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紧张的太过了,精神放松下来,司徒璞还打趣她,“你老公我有那么怂吗,漏网之鱼而已,我还等着抓他呢,弄不死他丫挺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色靓反驳,“敌在明你在暗,你肚子里又没有花花肠子,实在得小心点。” 

    “你干脆直说想天天陪我身边得了,迟峰哪能不理解。” 

    色靓笑,亲自把切好的苹果片喂进他嘴里,“啊对,我就想分分秒秒在你身边,不行吗?” 

    这话说的司徒璞心花怒放,瞬间变身狼人。

    五月初,赵越胃癌晚期入院,已入弥留之际,色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容易就想到了吕白,分手快一年了,不但没见过面,而且真的很少想起他。

    色净让女儿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把赵越的病例拿给她看,“本不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倒碰上了,扩散的太快,挺到如今也不算容易。” 

    色靓了然点头,“还有多少时间?” 

    “一个月之内吧。”

    “我用不用去看看她?” 

    色净抬头看了女儿一眼,“看看到是应该,不过吕白一直都在,我怕你们打照面会尴尬,你自己决定吧。” 

    色靓说,“有什么尴尬的,又不是仇人。” 

    走进病门时,赵越刚刚睡下,吕白坐在病床前呆呆看着她的脸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这个男人,胡须一直不茂盛,可今天看起来下巴已然一片凌乱。

    色靓出声,“吕白。” 

    他像是被打断思绪,又像是不可置信,后脊背明显一僵,随后慢慢转过头,竟然还眨眨眼像是在确认,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只有一瞬表情便恢复往常,“你来了。” 

    “嗯。”色靓放下花束,站在床边,“今天怎么样?” 

    “还是那样,昏迷一阵清醒一阵的。”吕白说,“刚刚才睡下。” 

    色靓点点头,一时间相对无语,空气静的让人发指,或许只有吕白身体微微颤抖摩擦衣料响音。色靓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脆弱,对他来说肩膀上的责任重过一切,往往到头来一团糟他也只怪自己。她突然就不想再呆下去了,他现在需要一双手来安抚他的无助,可不管需要的那个人是不是她自己,她都不能去做,这不是她的责任。

    “不打扰阿姨休息了,我先走了。” 

    “色靓。”吕白抬起头叫住她,细长的眼满是血丝,“去外面坐一会儿吧。” 

    还是那个凉亭,还是细雨如丝的天气,吕白觉得这块地的风水肯定不好,他想问问她过的好不好,又自嘲没意义,不管怎样都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要好。

    还是色靓主动打开沉默的气氛,“你别太难过。” 

    “嗯。”吕白点头,仍然问出了那句话,“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色靓微笑,“你呢?” 

    吕白仍旧点点头,可是他又怎么能同样过的好呢,对于旧爱的责任,造成伤害后才懂的弥补,却又因为前因落得个失去挚爱的下场,人生如他,自以为责任扛到底,到头来身边没人得到快乐,而最不快乐的是自己。

    他开口提要求,无理又软弱,“色靓,抱抱我好吗?” 

    色靓低头看他的脸,目光澄清又坚定,“对不起,不可以。” 

    然而他很想冲动一次,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天气,让他想起了一年前她走之前的那个拥抱,良善的慈详的母爱的,只有她可以做到的,让他发疯的想念,不由分说环住她的腰。

    她站着,他坐着,头埋下抵在她的腰间,她想推开却感觉一片温湿,然后是他颤抖的双肩,他在哭。

    诚然是在哭,他记得他只哭过三回,父亲过世时他痛苦,陈盛苇致残时他后悔,再有就是现在,除此之外,就连色靓跟他分手他也只是哽咽无泪。

    色靓垂下的双臂终是缓缓抬起,却没有抚摸他的头,而是搭在肩膀上,她一直不太会开解别人,从前马良死的时候一心觉得愧疚,那时候是眼前这人日日夜夜开导她带她走出困境,而她如今除了这个勉强算是友谊的怀抱能给他,再也没有什么可给的了。

    片刻而已,忽然不远处一声沉闷的玻璃容器碎裂声,色靓迎声看去,心里一阵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色靓镇定的推开吕白,随手递给他一包纸巾,继而转过头平静的冲着一脸暴怒的司徒璞说“来了。” 

    不过是来医院接她回家而已,她在干什么?

    司徒璞的怒气根本不想掩饰,所有暴力嗜血因子苏醒,他本就是血腥狠戾之人,常年带枪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去摸腰,却空空如也,毫无疑问,如果此时有,他二话不说就能给吕白一枪,还有色靓,让他狠不得伤不得的女人,还不如解决了安心。

    过去,他躲在角落里注视她,看她投进别人的怀抱,没有立场去阻拦,咬牙切齿恨的要死;如今,他终于明正言顺了,却仍然看到他日夜流连的怀中有别人侵占,除了杀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色靓心里暗叫糟糕,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他的占有欲,没上来撕人算是冷静的了。去他身边拉他的手,他甩开,色靓无奈只能悄悄在他耳边说,“你误会了,回家我慢慢解释。” 

    司徒璞狠狠瞄她一眼,急步向凉亭走去,色靓心惊一把搂住他的腰,“我信你,你也得信我。” 

    就这么一句话,司徒璞力气小下来,又注视了色靓一会儿,转身大步走开。

    色靓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跟司徒璞无声对峙。

    她知道自己是理亏,无论如何不该一时心软没有推开,可他这明显不信任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事的态度,让她心里失望又疲累。

    “今天是个意外,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色靓淡淡开口,司徒璞却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猛的从床上跳起来,“他妈的意外,意外到钻你怀里?”说话间推推闪闪把色靓挤压墙上,“色靓,你他妈王八蛋,你竟敢抱他,你想没想过我,你心是铁打的吗?” 

    色靓被强力撞的后背肋下生疼,她有两根并不结实的肋骨,控制不好承力容易受伤,却还是顾及他的情绪软着口气安抚他,“司徒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顾大力抓起起衣领扔出去,这次目标明确,是床上。

    司徒璞胡乱扯开碍事的外套,‘咔哒’清脆的解皮带响声,色靓急忙半坐起身,看见司徒璞光着上身抽出皮带,心里一股怒火升起,僵硬的坐在床上。

    “你敢,司徒璞。”色靓语调平稳,怒火隐藏在眼底,一点点升温。

    司徒璞根本无视了她,毫不温柔的伸出手拖过她的腰不容反抗,‘嘶啦’衣料碎裂声刺耳,纽扣飞蹦出去,又腾出一只手狠狠扳过她的脸,居高临下吻上。

    司徒璞力气大的吓人,并且丝毫不留情,“色靓,我得教会你认主人。” 

    这句话瞬间激怒了色靓,咬着牙极力反抗,再不想去解释什么。挣扎间,忽然‘啪啪’两声极脆的响声,一时间震住了两人,都停止了动作。

    皮带柔韧结实的力度,色靓雪白的胸前两道又宽又粗的红印,立时高肿一片。

    像是暂停了一样,刚刚停顿一会儿,播放键一按,色靓疼的侧弓起背,咬着唇不哼出声。

    粗重的喘息声,司徒璞眼里闪过一幕幕复杂的神采,心疼、后悔、埋怨,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又红又肿的伤痕,却被她抱在胸前格挡住,看她正眼也不愿意瞧他的神情,下一秒司徒璞的理智再次崩陷,强硬的从她身后拖起她的腰。‘啪’肉与肉相撞巨烈的声响,接着一下重过一下,一声响过一声,漫天而来的疼,色靓毫不怀疑自己能死在这无休止的冲撞中。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呀,司徒璞在这边都快上房揭瓦了。”颜博在电话那边抱怨,“我可告诉你啊,你再不露面,他可准备找吕白算帐去了。” 

    色靓浅浅一笑。

    那天之后,色靓趁着五一长假到乡下姥姥家,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司徒璞,谈不到伤心那么严重更谈不上不原谅,只是对他不信任的态度和野兽的行为失望而已。

    “你别多嘴,过两天假期一过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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