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得春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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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得春风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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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他两手空空的出来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叶孤容干笑一下:“真稀罕!今天刮的什么风?”

许尘跨步出门,大言不惭地说:“我一向体恤员工。”

叶孤容懒得和他争辩,两人一起等电梯。许尘身高只得173厘米,她穿高跟鞋几乎赶上他,跟他一起外出办事,他最常抱怨的便是她168的身高。

许尘侧头看她一眼,问:“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九还是三十?”

叶孤容气结:“二十七先生。你若不是我的老板,我要跟你拼命。”

许尘大笑,又问:“你明年应该要结婚了吧?”

叶孤容老实不客气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

“我一向关心员工生活。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我有迟到早退吗?”

“没有。”

“我有重大工作失误?”

“你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很有这个可能……”许尘盯住她的脸,“叶孤容,你有烦心事不妨对我直说。”

“谢谢,我还不想成为办公室绯闻女主角。”叶孤容迅速回复他。

“这是对老板说话的口吻嘛。”

恰在这时,电梯升上来,几个同事先后出来,见到老板连忙打招呼。许尘虚伪的问候一下,便与她一起乘电梯下楼,步行至斜对面的一家餐馆,要了两份套餐,两瓶可乐,继续刚才的话题。

“叶孤容,你究竟有什么烦心事?”

叶孤容埋头吃饭。

“要是结婚的话,准你一个月的假,够意思了吧。”

叶孤容吞下一口饭,说:“没有的事,我们分手了。”

许尘一呆,隔了一会儿才问:“怎么回事?”

“不合适就分了呗!”

“屁话。你们在一起多久,现在才不合适?是不是他找上别人了?”

叶孤容继续吃饭。

许尘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便道:“这姓聂的太大意了,做事怎么这么不隐蔽呢?”

叶孤容气得差点噎住,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才回复他:“是我有了别的男人,把他甩了。”

许尘真的惊了:“你开玩笑吧?”

叶孤容横眉冷对:“我像开玩笑吗?”

许尘不说话了,低头吃了两口菜,又说:“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人都是会变的。”

“那男的谁啊?”

“这是他人隐私,老板。”

“叶孤容,我说你变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考虑我呢?”许尘半真半假地笑着说,“我个子不高,但好歹也算事业有成吧?”

叶孤容撑不住笑起来:“你没听说过一句俗话嘛?”

“什么?”

“兔子不吃窝边草。”

许尘也笑起来:“你这是拐着弯提醒我啊。”

沉默一下,他正色说:“叶孤容我跟你说,现在不乱搞的男人几乎没有,不是他不想,是他还没有遇到机会,诱惑还不够大,凡事要得过且过,像聂易梵这样的男人,还是有很多女人盯着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要学会忍耐……”

叶孤容迅速打断他:“对不起,我尚未学会。”

许尘叹一声:“人生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叶孤容听着这话怎么有点耳熟?一想,原来是颜景辰说过同样的话,便笑笑道:“成熟男人的欲望里不只有爱情,是吗?”

许尘赞同的点头:“没错。男人即使事业成功,家庭幸福,他潜意识里还向往拥有一个刺激冒险的恋爱,但他们通常不会为这次恋爱而放弃家庭。”

叶孤容愤怒的说:“真是无耻!”

许尘不以为然:“其实女人也是一样的。”

“请不要妄谈女性。”

“好吧!”他摇头笑说,“吃饭吃饭,上班时间快到了。”

两人吃完饭,回到公司各自进办公室工作。夏清进来找她签字,艳羡的说:“叶姐你真有面子,跟老板一起吃饭。”

叶孤容头也不抬地说:“下次有机会带你一起去,保证你食不下咽。”

夏清吐吐舌头,拿了文件出去。

叶孤容转头看定电脑,继续汇总整理部门的年终总结。临到下班时,老妈来电让她今晚务必回去一趟。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聂妈妈走了上层路线!不过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随老妈怎么唠叨,她是不可能回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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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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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上)

出乎叶孤容的意料,叶妈妈这一次并没有劝她回头,但也没有表示支持她,只是很冷静的要她考虑清楚了,别到时候后悔。叶爸爸一直都很宠女儿,自小到大都很尊重她的意见。两位老人的态度让叶孤容大为感动,吃好晚饭帮妈妈洗碗的时候,一个劲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惹得叶妈妈笑嗔她不知羞。

叶家这边没事,聂易梵可就惨了。

先是被母亲一番痛骂,继而是两个姐姐分别来电轰炸,他知道,如果自己把叶孤容找男人报复他的事说出来,母亲和姐姐的态度肯定会有大幅度的转变,但他绝口不提,一来他尚有点道德素养,二来自知理亏,且大男子主义,深感此事面上无光,所以对于她们的这些责备只能默默承受。

况且年底工作极忙,销售部门的账款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陆续回收,仍有不少烂账,其中两笔数额还不小,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更兼年终部门员工的业绩考核,另对公司的某些大客户也要略备薄礼,搞得他烦不胜烦。

严世聪作为聂易梵的半个老乡兼得力下属,平时很喜欢揣摩上意,对老大的情绪格外关注。这天中午,部门几个人碰巧凑到一块儿吃午饭,他忽然说:“老大,上周六我在机场遇见嫂子了。”

聂易梵一愣,但立刻装出一副早已知情的样子,淡淡应了一声,心里不由得想她去机场干什么。

严世聪察言观色,笑嘻嘻说出了他的疑问:“她送的那个朋友姓严,跟我一个姓。”他当时没细问,听颜景辰说姓颜,便当成和自己同姓了。顿一下又故意羡慕地说:“咱们嫂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老大,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这话一说,另外两个同事也跟着起哄。

聂易梵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暂时不想公布他恢复单身这回事,只好故意扳着脸把话题岔到工作上去,大家便立刻安静下来吃饭。他自己却忍不住犯嘀咕,姓严的,不记得叶孤容认识什么姓严的啊,难道是那晚那个?

那晚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深刻了,根本不需要回想就能自动跳出脑海播放。那男人来路不明,但气质非凡,也许早就与叶孤容款曲暗通了?

聂易梵被自己的想法震到,手里的杯子蓦地停了一下。奇怪,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叶孤容极可能早就跟他有关系了。

这个想法令他深受打击,简直不能接受。

他有些激动的捏紧纸杯,水一下子溅出一线,落在桌子上,其余三人都是一怔,他连忙道歉,客套两句结帐先上楼去了。

因是中午,公司里的人不太多,李佳泡了杯咖啡端进来搁在他手边,一时也不着急出去,笑靥盈盈的挨着办公桌明知故问:“你最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李佳从来不曾在公司里讨论过两人的私事,更不曾露过亲昵姿态,这一问使聂易梵有点意外,也有点儿尴尬,但他实在拉不下脸,只好礼貌地说:“上火,没什么事,谢谢!”

李佳听他说谢谢,等于是请她出去的潜台词,心里很有点儿恼火,他把她晾在一边整整两个礼拜,真是过分,但她依然忍着,笑说:“我那里有菊花茶,清火的,我给你泡一杯——”

“我不渴!”聂易梵略略提高了声音。

李佳闻言面色一变。

聂易梵缓和一下语气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渴,请把上个月北区的销售报表拿给我。”

李佳面无表情的出去一会儿,拿了一份报表进来重重扔在他的桌子上,扭头就走。聂易梵吃了一惊,第一意识便是抬头看窗。幸亏他的办公室装有百叶窗,否则给外面的同事看到,不定要怎么想呢?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长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那份报表一团糟,看得他火冒三丈,最后按捺不住,终于打电话把北区经理痛斥一顿才泄气。

晚上下班回家,直到车子驶入停车场才意识到自己前两日便已经搬去宾馆了,忍不住一阵苦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

他熄掉火,坐在漆黑的车里,摸索出一支烟来点燃。约摸是七八点钟的光景吧,停车场十分安静,静得有些诡异。聂易梵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五脏六腑仿佛空了一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迅速在胸口汇集、积压,竟生出股微微的痛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却被呛住,便俯身在方向盘上不停咳嗽,直咳的满脸通红,好长一会儿才抬起头,下意识的伸手摸一把脸,却是热泪如倾,哭了。

在黑暗中待了良久。

他终于重新发动车子,驶了出去。这时他方才拿起手机,查看刚才不断发过来的信息和电话,然后一一回拨过去,解释自己适才太忙,并礼貌的询问是否有要事。

他打这些电话的时候,心里悲哀极了。没有人知道他适才哭过,也没有人会在乎。女友离开他,家人责备他,工作也不能令自己省心,完全没有上下班概念的伺候客户,唯恐服务不够周到……当满大街都露出节日喜庆气氛时,唯有他心如死灰,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他即将步入三十岁了。

人家都说三十而立,何以他搞的这么糟糕?简直堪称人生的最大失败。

***上海这地方米珠薪桂,房子尤其紧张。聂易梵暂时在宾馆里住着,一方面委托房产经纪帮忙找房,对方问他是买还是租,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先租吧。房子肯定是要买的,但这得从长计议,不便匆忙间做决定,而且年关将至,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

过了两三天,房产经纪来电话说静安区有一幢适合他,可他一直没有时间看房,最后在经纪人的再三催促下才去看了,也并不十分满意。格局较小,装修偏旧,价位却高的吓人,当然他是不在乎价位的,但他要求舒适。

经纪人很快就摸透他的底细,遂巧舌如簧的鼓动他买房,还拿了一叠房产资料给他看,他想着反正迟早要买的便先收下来,以供日后参考。这些资料随手搁置在办公室,李佳进出之间看到了,就忍不住问他:“你要买房子吗?”

聂易梵很含糊:“只是看看。”

李佳当然不相信,凭借着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她相信聂易梵和叶孤容的问题肯定是搞大了。

他最近有意无意的回避她,连她的短信也甚少回,态度明显不对劲。她心里很有一些怨气,下班时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跟踪他。恰好当晚聂易梵约了房产经纪看房,伊是一名能言善道打扮入时的上海姑娘。她眼见他们驱车驶进一处住宅区,顿时引爆怒火,拿出手机拨给他。

聂易梵见到她的号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的事情已经够头疼,够烦杂了,实在没有心情应付她。所谓的调情、玩暧昧那都是在心情舒畅的温床里进行的,她平时的那些眼色和体贴都哪里去了?怎会一再的企图破坏游戏规则?

烦归烦,电话还是要接的,万一找他是为了别的事呢?谁知刚一接通,她就口气不善地问:“你现在哪里?”

他微微蹙眉:“在外面。”

她问:“和谁?”

他随口说:“朋友,有事吗?”

她进一步追问:“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这个语气着实让他反感,即便是叶孤容也不曾如此严厉的责询过他。聂易梵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却啪一声挂机了,搞得聂易梵一头雾水,简直是莫名其妙。

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一直住宾馆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处单身公寓设施装修尚好,虽然周围略有些吵杂,但他还是决定租下来,便和经纪签订了合约,双方交付了钱款钥匙,她又善意提醒了水电煤气等生活琐事,最后,再三嘱咐他若购房请务必打她电话。他出于礼貌都答应下来。

回到宾馆,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泡个热水澡,然后长长舒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找间房子竟是这么麻烦的,早些年与叶孤容租房时,杂事都是她在办理,后来有了自己的房子,物业水电煤气之类也都是叶孤容独自打理,他是从来不过问,如今轮到自己操作才深感繁琐。

洗完澡出来,他又给对方去了个电话,询问有无好的家政公司,想要找个保姆,对方自然答应帮忙。

第二天到公司,就见李佳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他想了想,终于还是停下来问:“昨晚有什么事吗?”

她似笑非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

聂易梵一阵尴尬:“你也知道的,最近的事情很多……”

她打断他:“是啊,这里有你的一份传真。”说着递了两张纸过来。

聂易梵接过来看一眼,再看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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