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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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若桃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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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完饭,路无艳就带着我去找秋香。

  因为秋香在城市的边缘,所以路无艳到她那里大约平时骑自行车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

  我们到达秋香所住的地方不远,她已经前来迎接。我们跟着她去往她的住所,穿越狭窄的弄堂,感觉一阵阵森冷的气息袭来,因为我早知道她住在殡仪馆旁边,所以大约是心理作用。

  我真有点同情秋香了。连我这个大男人都感觉恐怖的地方她却不得不天天往这里走。

  因为靠着哥嫂过日子。所以她住在哥哥嫂子嫂子隔壁。屋子非常简陋。她搬了凳子给我们坐。她的样子有些憔悴,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了。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一个女子,自己的男朋友做为强奸犯嫌疑人肯定会遭受许多异样的目光,更重要的是她还不得不去营救。因为她相信他的清白。  “几个熟人放了东西在强子那里,最后那帮东西不见了,再后来他们请他喝酒,当晚他就被以强奸罪抓了。”

  秋香简明扼要地向我诉说事情的经过,她的目光有些散。

  “是什么样的熟人?”我问。

  “准确说是街上一帮混混,打架闹事,混吃混喝的主儿,以前经常在强子打工的餐馆吃白食,后来有一次正好强子当班被老板派去收账。那几天餐馆资金吃紧,工资都给他们开不起了。强子一气之下剁了根手指跟他们比狠。那帮人就认了强子做兄弟,从此倒相安无事事。直到有一天,他们拿了一包东西来要求强子帮助寄存几天。没想到等他们来取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见了。强子怀疑那包东西被他们老板吞了,因为他放完东西出来的那天刚好看见老板鬼鬼祟祟在他房间窗边。他也没多想,谁知道后来他们来取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那包东西丢了。但强子没证据。所以那帮人就认定是强子吞了那包东西,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报复。其实他连那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连打开都不曾,更何况侵吞。”

  “强子是怎么被弄进去的?” 

  “东西丢了,他们找强子要,强子拿不出来,他们没有多说什么,接着有一天,他们就请强子喝酒,其中一个女的使劲往他跟前蹭,他平时也认识她,所以也不好太露骨地躲避。后来他就被灌醉了,然后醒来就和那女的躺在一起,那女的衣衫破碎,控告强子强奸,他就这样被抓进了拘留所。”   “那帮人知不知道强子对老板的怀疑?”

  “应该还不知道,强子还没机会说。” 

  听完秋香的述说,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必须让他们明白强子对老板的怀疑,然后是帮助他们找到证据,那么强子的强奸罪他们自然会还他清白。

  混混的老大叫华哥,他们也的确在向黑社会发展。

  自从强子进了监狱后,他们几乎在调查强子圈中所有的人,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物品铁定是强子和人合伙私吞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强子也是被人暗算了。

  要找到华哥并且谈清楚我们的意图并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因此,我义不容辞地承担了这个责任。

  在城西一间昏暗的茶馆。我与黑子各人面前一盏粗瓷浓茶,旁边的桌子坐着几个手臂横抱,满脸杀气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痞子形象。我暗自思量,这样张狂,如果不收敛,恐怕很难在黑社会闯出一片天地,最多是些地痞流氓级别。

  华哥看起来比较阴狠,但通过对强子事件的处理,我感觉他也并不是善于思考的角色。对付这种人我认为关键是骨气和义气。

  我与华哥对视着。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终于,他忍不住先道:“你是为强子来的?”

  “是!” 

  “他与你非亲非故,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 大路不平旁人铲。他太冤了。”

  “你的意思我做错了?”他有些恼怒扬起嘴角。

  “事实是这样!”

  “何以见得?” 

  “他并没有销赃的证据,而且强子的个性当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你这么了解他?为什么?”

  “江湖上讲究一个‘义‘字,他的为人处事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拿出你为他开脱的证据!” 

  “据说他在藏东西的时候出来看见他们老板鬼鬼祟祟在他窗边晃动。为什么不延伸下你们怀疑的视角呢?”

  “哦?”

  他显然对我最后一句话感兴趣。

  “至少你们应该先听听强子的解释和他的看法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不迟。” 

  华哥没有说话,想是我的言语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底。

  “做为老大,您虑事似乎有点不周……” 

  “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不是他,我会向他道歉!”华哥站起来,说话倒是斩钉截铁。其余及格保镖也站起,一行人扬长而。

  三天后,强子的老板进了局子,强子被放出监狱并且得到了黑子等人的宴请和一千元“辛精神损失费”。

  而我,也在他们眼泪汪汪的送别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三)   

  秋香和强子也在我走了的半个月之后去到一家煤窑打工。

  秋香最初是在伙房做饭。业余时间她仍旧很喜欢写东西和看书。尽管属于她的闲暇时间少的可怜。

  有一天,她不小心散落了自己的两页稿纸,待回头发现时,已经不见。无奈之下,只得重新写来,夜晚想起自己辛苦落下的个个文字会被扔进垃圾,不由心疼,却也无奈。

  第二天早餐后,她匆匆收拾完工人碗筷,端了小凳子择菜,一想到工人的饭菜质量和营养的确太差,她很不是滋味。但是没有办法,老板给的限额那样,她也无力改变。还有,令她心酸的是,她到工地送饭,居然发现这些工人中有不到10岁的孩子…… 

  正在她手里忙活,心思飞旋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却见一只澄亮的皮鞋横了过来,紧跟着令一只也踏近前来。她抬头,却见一个人高马大、满眼不屑一切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你的东西?”他抖开两页纸张。

  秋香一惊,正是自己遗失的页码。

  “你明天到二楼做秘书。”他撂下一句话,走了。原来他就是这个煤矿的老板刘万路。他那种嚣张不用笔写也能够让人感受得真真切切。

  傍晚时分,有人来接替秋香的工作。想起第二天就要与老板在相邻屋子上班,秋香有种与狼接近的感觉。这个老板以及这个煤矿,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给秋香一种很压抑很残酷的感觉。等到在这里呆了这半个月,秋香越发明白这不只是自己的感觉,而是事实:这就是狼窝。

  一个夜晚,秋香忐忑不能入眠。

  第二天,早早有人下楼来领秋香到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三天,相安无事。

  第四天早上,刚到办公室,走进一个脸上有伤痕的乌黑壮实三十多岁的男人,秋香认得他是老板的司机大黑。

  “你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进城陪老板谈事情。现在就走。” 

  倒也干脆利落。秋香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因此,索性、径直关门跟他下楼上车。  刘万路已在车上,车子箭一般直射开向他们所在的省城运城。

  大约两小时后,车子在一所气派的酒楼停了下来。

  一行三人上楼,看老板和司机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和这家酒楼很熟。他们直接进到四楼的一个套间。

  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邹书记久等了。”老板熟练地和那叫邹书记的人握手。看那人的架势,就知道他一直是养尊处优的。  “没关系,假如我迟到的话相信刘老板也一定会等我的。你们赶路辛苦了。”邹书记故作亲热道,同时那种打惯了的官腔也自然显露。

  “哪里哪里,邹书记见外了。”老板满脸堆笑。

  “小赵,你到外间招呼着别让闲人进来。”邹大友道(邹书记叫邹大友是秋香后来在老板的抱怨中才知道的)。

  那叫小赵的跟在邹大友身边的走了出去,所谓招呼,实际是“把风”。

  “大黑,你和秋香也出去帮忙。”

  秋香明白了刘万路和邹大友是要单独说什么。所以特意把他们几个支出去。

  他们出来, 大黑和小赵的便坐在外间抽烟,秋香一时觉得自己在那里很是无聊。看套间的洗手间正好在内室。因此,找了借口道:“我去下外面的洗手间。” 

  出门拐弯下楼,她在酒楼的各处迅速逛了一圈。

  主要是希望能够看到点名家字画之类的,哪怕是赝品。秋香自小喜欢这些东西。并且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一般说来,这种大酒店是应该挂有不错字画的。果然不出所料,一楼大厅的一副板桥山水图吸引了她,她驻足良久,想起老板也许谈完,而且自己“上洗手间”这么久,恐怕他们生疑。于是匆匆上楼。

  回到房间,电视里体育频道拳击正猛,大黑他们看得津津有味。

  她轻手轻脚正待坐下,他对体育没什么兴趣,听室内2,那两人正说到“童工”之类,她不由专注了申请去听,……。

  五分钟左右,室内两人开门走出。那邹友谊眉飞色舞、兴致勃勃。那刘老板脸上虽然绽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其中的勉强。

  刘万路和邹友谊出来,其余人也赶紧站起。

  “走,下楼吃饭去。”随着刘万路的话音,他们下到三楼,进入餐厅。

  席间觥筹交错,秋香平时在家本就喜欢喝酒,而且其酒量颇为出名,想来大约是家庭贫穷,许多志愿无法实现,而她又空有满腔才华,是以无奈,只得借酒浇愁,天长日久,自然练出了些酒量。  老板叫秋香端了杯子频频向邹友谊去敬,秋香只得照办,同时那邹友谊也打趣秋香应该向自己老板多敬几杯。

  秋香只得依言。那刘万路在秋香举杯的当儿捏了秋香的手来喝秋香杯中之酒,秋香气气愤与恶心交加,很想呕吐,但冰雪聪明如她,明白自己不能够发作,因此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反而豪爽地一次次倒满陪他们干了下去。

  众人惊讶,原以为秋香肯定和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应该是扭扭捏捏推辞闪烁,其实借机卖弄风骚,乖乖被他们占了便宜,却不曾想,这秋香一点也不入俗,反而自然大方,颇有大家风范,于是不敢小觑了她。

  喝到最后,看那几个都已经说话僵了舌头,只她和没喝酒的司机大黑清醒。

  “去泡澡。”那刘万路僵直了舌头对司机指令。

  车子直奔洗浴中心。

  秋香寻思找个借口不进去了,但终究还是觉得还是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的好,于是也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澡堂里云气氤氲,秋香不愿进到里面的公共浴池,万一老板在里面又起非分之想,岂不糟糕,还不如避开,所以她只在女更衣室紧邻淋浴。

  浴后出来,看看时间还早,秋香估计刘万路他们一时半会出不来,于是顺手在大厅拿了本杂志斜倚在沙发上阅读。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银子也少得可怜,她不禁英雄气短,到底还是自己再次进了浴室到公共澡堂去找,却也没有找见,她有些心慌,更怕自己这一进去又和他们出来的时间错过,只得又出来到大厅等侯,好在半个小时后,大黑走了出来。

  “老板他们今晚在此过夜,你自己到洗浴中心休息吧。三楼有休息的床位。”

  秋香无奈,只得再进洗浴中心,心里倍觉小人物的酸楚与无奈。

  第二天回煤矿途中,刘万路一上车就骂:妈的,以为老子是只肥羊,谁都想狠狠的宰一刀。邹友谊这个老狐狸,指甲也忒深了点。”

  秋香和大黑都不吱声。其实以秋香的聪明和她所听到的只言片语,早就料到那邹友谊和老板密谈大概一方是为了股份,另一方是为了能够给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开绿灯。

  老板犹自抱怨,见没人呼应,便转向秋香:“小李,昨晚泡澡你到哪里去了,秘书做得不合格哦!” 

  秋香勉强陪笑:“老板,我一直在的,只是您老人家没看见。”

  “是吗?那大黑怎么是在大厅找到你?” 

  “因为后来太久我怕你们等我,就先出去等你们了。”秋香回答。

  老板无话,一路回来。

  第二天上班,秋香看到自己还在厨房上班那时到工地送饭认得的一个孩子平娃,正一瘸一拐端了盆土豆艰难地在厨房外来择菜。再一看,他腿上的肉烂了一大块,秋香潸然泪下。仔细听了听隔壁,大约老板不在办公室,于是在包内取了自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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