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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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保卫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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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出门要是听不懂土话,还可以让奴儿翻译。
  奴儿?如果她没记错,武陵大陆的奴儿和是太监的差不多的。
  这个世界和中国古代一样存在着奴隶制度,有生活贫困的人自愿卖身为奴的,也有因罪堕入奴籍的,其中罪奴地位最低下,生活条件很差,而且完全没有人权可言,说女子可悲,却至少性命是能保障的,但罪奴,就和畜生一样,连生死都完全掌握在主人手中。就算被人杀死,也完全不受法律制裁,只需要向奴主支付对等的赔偿。女奴一般会沦为泄欲工具,男奴就会被派去长期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而且会用镣铐锁住双脚以防他们逃跑。
  这个世界的女人很少,所以很少会有侍女,只有皇宫里才会有稀少的几个侍女存在,所以即使是内院的侍者也全都是男奴。不管是罪奴还是自愿卖身的奴隶,虽然在其他待遇上会有一定区别,但只要是在内院工作的男奴就必须要喝绝育药。因为内院工作的奴隶会接触到主人的女人,为了避免他们对主人的女人有非分之举,从一开始就会被喂下毒药,让他们失去性能力。
  这种奴隶,就被称作奴儿。
  这个少年……是奴儿。
  少年很瘦,衣服破烂,头发乱蓬蓬地遮着脸,看不见五官,脚上没穿鞋子,冻得红肿,生了好几个冻疮,瘦骨嶙峋的脚腕上是黑色的铁锁链。
  看着眼前的少年,祈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弟弟祈皓,也是这样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一个非常阳光开朗的少年,而眼前的男孩,她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苦难和非人的折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生气,麻木,死气沉沉。
  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
  楚聿见祈月打量自己买回来的奴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微微皱眉,“你先进屋去,外面冷,我带他去收拾一下。”这样蓬头垢面的放家里,实在看着糟心。
  他买下奴儿的时候顺便就在附近买了几套一般人家给奴隶穿的粗布衣服,用包袱装起来顺手就扔给了新买的奴儿。
  “把这个带进去,这是给你买的。”楚聿将自己手头的一个包袱给祈月,里面装着一件皮袄子,一个手炉和一包药材。
  带着奴儿从外面进了厨房,楚聿大致给他说了各器具放置的位置和用处,便让他自己在院子里的井里打些水热一热,把自己清理干净换身衣服再到堂屋来见他。
  收拾干净的奴儿虽然仍旧又黑又瘦,看起来却要好多了。他五官长得不算丑陋,只是太瘦,脸上颧骨很明显,眼眶也深深凹下去了。楚聿觉得瘦无所谓,只要没病就好,反正他们家也不用他来做什么体力活。买之前就好好检查过,喂过药的,身体也没病,会做饭洗衣打扫,还会说官话,和奴主协商了一会儿,便以五两银买下了。
  他的头发已经用布条拢在一起,整个脸都露出来了,祈月这才清楚地看到,他的右颊烙了“罪奴”二字。怪不得罪奴很难逃跑,脸上烙的字太醒目了。
  楚聿给奴儿起了个名字叫麒麟,麒麟是瑞兽,有祥瑞之意。
  祈月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虽然已经接触了一些社会阴暗面的东西,懂得了某些现实的无奈和无能为力,但多多少少都还存留着一点红果果的正义感。奴儿这种制度,在书上看着就觉得很残忍,但好歹还是离她很远的事情,没什么真实感。但如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在身边了。
  她无法无动于衷,但她也明白一个人不可能与一个社会根深蒂固的制度抗争,她不可能改变什么。或者这只是借口,她根本是自私懦弱。她连让楚聿解开他的镣铐这种话都没说。
  有点难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矫情还是良心未泯。
  索性去书房看书,晚上也早早就睡了,希望眼不见心不烦,可心里终究是久久难以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个奴隶制度的时候有点于心不忍。祈月到底该怎样对待这个奴儿?如果向楚聿要求改善这个奴隶的一些生活条件,会不会显得太圣母?




16

16、争执 。。。 
 
 
  祈月矛盾困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她和楚聿两人坐在桌上吃早饭,那少年侍立在一边。
  已经是十二月,天气很冷,早上还结了霜,村里的人都开始穿棉袄了,那少年却只穿着两件单薄的粗布衣服,一双草鞋,双手双脚冻得通红,整个人都有点瑟缩。祈月几次三番将目光投到少年身上,却又不敢看太久,她有点怕对上他的眼睛,害怕他看到自己同情的目光。但事实上,少年一次也没抬起头过。
  挣扎了一番,祈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聿哥,让麒麟先下去吃饭吧,反正我们两个人也用不着他做什么。”奴隶不能与主人同桌而食,祈月是早知道的,她不能贸然说出让麒麟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话,因为不用问就知道楚聿会拒绝。无论是哪个时代的读书人,多少都讲究身份。
  没买奴儿的时候自己吃饭也没什么不便,楚聿觉得无所谓,便对麒麟道:“你先下去吃饭吧,待会儿来收拾碗筷就行了。”
  麒麟木木地应了声“是”,就自己去厨房了。
  见楚聿很容易就答应了,祈月忍不住想,他好歹是个读书人,应该不会对奴隶太苛刻吧。于是,大着胆子道,“麒麟怎么还穿着单衣啊,现在这么冷,他穿那么少会生病的。”
  这么一说,楚聿才想起来,“忘记给他买件棉衣了。”他哪里能为个奴隶考虑得那么细致,“无妨,下个集会去买吧。”
  “下个集会不是还要等几天么,现在这么冷,一不小心就病了。”
  楚聿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个奴儿,哪有那么娇贵,放心,生不了病的。”冬天不给奴隶发棉衣的人家多得是,也不见得有几个就病死了。
  这话听得祈月很来气,暗道,你自己冬天怎么还要穿棉袍,穿件单衣过冬试试!你是人他也一样是人,凭什么你就比人家娇贵了!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可以把不穿的旧棉袍给他穿嘛,万一他病了,买药也要花很多钱的,你一个人赚钱养家很辛苦,我们要能省就省,这也是另一种方式的节省啊。”
  话还说得挺贴心,楚聿听到自然高兴,其实他哪能不知道祈月的心思,她年纪小,心肠软,觉得于心不忍。在他看来,奴儿买来就是使唤的,哪里用得着对他知冷知热,不过既然祈月要待他好点,他也不会逆她的意,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我待会儿去找来了给他。”
  祈月见楚聿不反对,就得寸进尺地提了更多的要求,说给他解下镣铐,以免做事会不方便,反正卖身契在他手中,他也不可能逃走等等。直到她说让麒麟搬到她以前住的那间房时,楚聿严肃地反对了。
  “祈月!”这是唯一一次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很严厉。
  楚聿的五官不算出色,看起来却很舒服,不浓不淡的剑眉,眼睛不算大,单眼皮,眼形稍微偏长却不是那种显著的凤眼,眼眸乌黑深邃,挺直的鼻梁,厚薄适宜的唇,属于很耐看的那种人。由于长期沾染书卷,整个人气质显得很温润,用话本子里的词来说,也是一斯文俊秀的妙郎君。但他却并非真正的文弱书生,脸一板就会很有威严气势,人也有手段,所以私塾里的学生们对他都是又敬又怕。
  被他黑沉沉的眼睛盯住,祈月不由有点心虚。
  “去书房,把《崇德经》拿出来抄三遍,好好看清楚,什么是长幼尊卑有别。”
  居然被他罚抄书!她又不是他学生,他有什么资格罚她!祈月又羞又怒,却不敢真的惹恼他,
  因为楚聿这次根本不像以前一样,稍微沉下脸色又缓下来好言好语,他说完直接板着脸往书房走了,显见是十分认真的。
  楚聿在一边看着她抄书,期间也一直没跟她说话。《崇德经》很长,分上中下篇,写得全是伦常道德一类的东西,全文一共九千多字。这里的笔是毛笔,祈月用得也不熟,抄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也才刚开始第二遍,手却抄得酸软难当。
  “好了,停下来吧。”楚聿这才说道。
  “现在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祈月抬起头来,愤愤地看着他,紧抿着嘴,显然没有答话的意思。他们这些人所谓的崇高道德,完全就是封建社会的三纲五常,振振有词的吃人制度,却自以为掌握了全天下的真理。作为文明社会的人,她对那些压迫人的制度打心眼里不赞同。
  看着祈月倔强的眼神,楚聿很无奈,往狠了罚其实他也舍不得,叹口气道:“先去吃午饭。”
  下午,楚聿也没再提抄书的事。但祈月就是不跟他说话,楚聿也拉不下脸来主动开口。
  这种状况持续到晚上,楚聿妥协了。
  “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
  “……”祈月翻身背对着他。
  “小月,你不能总这么倔,我是你的主家也是你的丈夫,你要学会服从我。小事上我都宠着你依着你,但有些事你不懂,要听我的。”
  “……”
  “我虽然没让他移到这边的卧房,但给他拿了棉被的,两床厚棉被,很暖和了。小月,你也知道的,奴儿怎么能住主人家的房呢,让外人看到不是得笑话吗?过了春节还有很多人要来我们家里拜访,到时候被人看到,你让他们怎么看我?”楚聿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祈月心里很愤慨,他还真以为他对她有什么名正言顺的所有权,笑话,明明是他把自己骗到手的,还威逼利诱。种种所作所为,还好意思标榜自己是君子?别人怎么看他又怎样,他本来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一个人。
  “好了,别气了,为个奴儿值得你跟我这样?”楚聿心里其实也挺窝火的,他在她心里难道还没个奴儿要紧?
  祈月听着楚聿已经开始有点生气,知道自己不能闹下去了,真的惹恼了他吃亏的还是自己。遂委委屈屈道,“哪里光是为了奴儿!为那么点事儿你就罚我抄书,手都抄软了,我又不是你学生!你还凶我!你说对我好都是骗人的?”
  什么叫倒打一耙。
  被祈月这么一撒娇,楚聿心里那点气顿时就没了。祈月也就是拿准这一点,相处了一两个月,她渐渐发现,楚聿最是受不得她撒娇,她一撒娇他就没辙。但就是在出门这种事上不大管用,他还是不信任她。
  “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今天可是大半天没理我,还要夫君我来给你赔小心,再怎么也扯平了吧?”楚聿软声哄道。
  “哼!”祈月轻哼一声,不过一听也知道是不再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为考试忙了一天,很累,所以字数有点少,请大家见谅~~




17

17、女人们 。。。 
 
 
  有了奴儿,楚聿便不用再照顾两人的生活起居,腾出一间闲置的屋子,把以前制药的器具翻出来,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里捣鼓。他接了很多单子,想着在年前弄完,就不得不加班加点地赶工。
  但对祈月而言,却更多的是束缚。以前楚聿去私塾了,整个院子就剩她一个人,她想干什么都行。趁他不在的时候,她还偷偷翻找过铭牌钥匙,只可惜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如今多了一个人看着她,今后要逃跑就更不容易了。
  更何况,如果她在院子里逃走,肯定会连累到这个奴儿,让无辜的人为她受过,她还过不去良心上那一关。所以如今她也没对他多亲切,连话都很少说,毕竟她能为他争取的都争取过了,若是对他太好,将来等她逃走了,楚聿说不定还会迁怒于他。
  因此,有了奴儿,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日子照常过。很快到了十七那天,当天一大早,基本上各家才吃了早饭,李诚泰就跑到楚聿院子门口等着了。这几天他都被家里人拘着在家读书,根本没能出门,所以更别提来找祈月了。今天家里人多事忙,没工夫看着他,他便趁机跑出来了。
  祈月先在屋子里画好装才出来的,当麒麟看到变了个样的女主人,也完全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而且之前楚聿早就在这种事上警告过他。
  一路上,李诚泰依然是我行我素地不停跟祈月说话,祈月也会回应他,楚聿一直脸色不愉快,心里不知几百次想把这厚脸皮的小子提起来扔到路边。
  当他们到达李家,时间已经不算早了,李家的大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三五成群的在说话。见他们进来,都纷纷来跟楚聿打招呼问好。楚聿要应付那些人,一不留神,就让李诚泰把祈月拉走了。
  “我们现在找我六哥去,你不是要听他讲故事么?”
  “现在不好吧,大家都很忙。”宴客的主人家忙着招呼客人,她暂时不好去打扰。
  “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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