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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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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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不少异性对莫浩临很兴趣,可他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却步了。她们明白这个出色的男人只是来喝酒的,不会成为她们今晚的伴侣,虽然觉得可惜但她们更懂什么是识趣,没人会想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因为撞一鼻子灰而扫了原本的兴致。
  
  等成浅曜赶到莫浩临已经喝掉了大半瓶酒,成浅曜也不拦着他,替自己倒了杯呷了一口,他眯起桃花眼说:“莫律师你何必玩儿命喝呢,你这样还能和我好好谈话么?”
  
  莫浩临指腹拂过杯沿,看都不看成浅曜,“如果你觉得无法交谈,那你可以离开了。”
  
  成浅曜盯了莫浩临会儿,摇着头说:“家里头的人惹你不高兴了?“
  
  莫浩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点了根烟反问道:“找我什么事?”
  
  成浅曜翘着二郎腿,晃着酒杯说:“你对人家好点,别到时候自己先伤着了。”
  
  莫浩临嗤笑,“你以为你知道很多?”
  
  “我能知道什么,还不是都从于锦溪嘴里套出来的。但不用她告诉我,我也知道能让你这么烦心的人肯定是宴渺。”提起于锦溪的名字,成浅曜目光闪了一下。
  
  莫浩临吞吐着烟雾,烟草的味道能帮助他冷静,舌尖舔过齿贝似乎还能尝到血腥。他今晚的确有些失控,如果继续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儿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你打算怎么办?”成浅曜随口换了个话题。
  
  莫浩临显然不愿多谈小莫,淡淡地说:“慢慢找。”
  
  成浅曜透过琥珀色的酒看莫浩临,不紧不慢地说:“我要回英国一趟,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要回英国?”莫浩临眉间皱起,“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去了。”
  
  “凡事全在人的一念之间,想通了就回去了,没什么是绝对的,况且我还有点事要查。”成浅曜收起一贯的痞气,难得透着股认真。
  
  莫浩临抬起头,下颚微扬,“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我手里的案子差不多都解决了,剩下的也不着急,等我回来后再处理。”成浅曜啜了一口酒,慵懒地说,“介不介意我问你和宴渺之间的事?”
  
  




☆、辜负

  莫浩临沉默地抽着烟,就当成浅曜放弃之时,他开口说:“你从锦溪那里知道多少?”
  
  “她说你们以前是恋人,不用她说我都已经猜到了。”成浅曜笑眯眯,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风流中带着雅人深致的气韵,“她还说宴渺是你最爱的女人,当然她加了曾经二字。”
  
  莫浩临轻哼出声,俊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无关痛痒地平淡叙述,“宴渺是唯一一个让我带回家,认真想要娶的女人。我当时买了一套房打算和她生活在一起,可她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说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语调淡淡的,神情淡淡的,目光亦是淡淡的,像极了沉寂的死水,即便投递石子进去仍旧无波无澜。能如此冷静全因这段话他说给自己听过无数遍,现在不过是讲给另外一个人听罢了。他早早将那份渗入骨髓的恨意收起来,想着将来一并还给宴渺。哪怕她现在不出现,迟早他会找到她,让她偿还干净。
  
  记忆又一次回到那天。
  
  “小缈我已经买好了房子,你不是说过想要有个自己的家么?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小区的房子么?我们的家就在那里,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要是你不喜欢猫我们可以养狗。”
  
  “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想买房立马就能买,不用日晒雨淋的自己去辛苦赚钱。你的钱还不是靠你家里头给的?我受够了!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就算在一起我感受到的也只有压力以及别人一路的指指点点。我这样的人难道活该被人说下贱,活该被人说是倒贴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听我说……”
  
  “我承认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是这不代表我得和你耗一辈子。我只不过是想感受一下和有钱人交往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我腻了。我之前问你要的钻戒呢?你爸不让你买是么?你看,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戒指我现在就带你去买!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已经……”
  
  “你非要我把话说死了?”
  
  “你……”
  
  “莫浩临,你太天真了,我还年轻,大学还没毕业,我不可能让一个孩子绑住我的一生!我想你不会愿意再见到我,如同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样。”
  
  那一幕明明过去了七年,可宴渺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被刻在了墓碑上,诸字清晰历历在目,每日每夜回廊里的记忆都会来嘲笑他爱上了怎样凉薄的女人,逼迫他沉淀他的恨,困住他的怨。
  
  成浅曜脑中的一些事被联系了起来,他皱眉问莫浩临,“你当初借高利贷是为了买房子?”
  
  莫浩临虽然没有回答成浅曜的问题,但冰冷异常的目光证实了他的猜想。
  
  成浅曜知道莫浩临当初去英国留学不是自愿而是他父亲安排的,他不拒绝的原因是莫父为他还了一笔高利贷,具体为什么成浅曜并不清楚,现在听莫浩临这么说马上就联想到了一块儿。
  
  莫浩临向高利贷借钱,表明他一开始就没有问家里要钱的打算,他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还清这笔钱,好让他给宴渺的家名正言顺是他们两个人的。成浅曜晃着酒杯,冰块撞击杯面的声响耐人寻味。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莫浩临会那么恨宴渺,年少时的莫浩临必定也是心高气傲,这样的人为了宴渺肯不顾一切,唯有深爱二字可以解释。
  
  “我怎么舍得她陪我吃苦?原本我能很快还清那笔钱的,不过后来不需要了。”莫浩临目光停驻在燃得火红的烟头上,语速慢得像要花上半天的时间说完这句话。橘红色灯光折影笼在他四周,分明是柔和的光晕反倒衬得他诡异冷峻得惊心动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冬日里踩碎的浮冰,刺骨得彻寒。
  
  成浅曜沉默以对。莫浩临拼尽全力为心爱的女人计划好了一切,可宴渺她辜负了。
  
  莫浩临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酒精并没有让他意识浑浊,反而促使他想起那些一度模糊了的记忆,所有的一切只会让他更加憎恨那个女人。
  
  成浅曜扯开话题,问道:“于锦溪的腿是怎么回事?”
  
  “怎么提她?”莫浩临顺手掐了烟,抬眸看向成浅曜。
  
  成浅曜撑着下巴,桃花眼眨了眨,半开玩笑似地问:“她的腿是因为宴渺?”
  
  “你是对于锦溪感兴趣还是对宴渺感兴趣?”莫浩临问的一针见血。
  
  成浅曜笑得像个狐狸,反问道:“你希望我对谁感兴趣?”
  
  莫浩临冷笑,“锦溪你早就认识,以前不问她的事,宴渺出现后你倒是问了。”
  
  “我觉得宴渺挺好的。”成浅曜大大方方承认,带着笑说,“我对她是挺感兴趣的,你要是不打算要她,就给我吧,千万别继续刻薄了她。”
  
  莫浩临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讽刺的意味十足,“什么时候沦落到捡我不要的了?”
  
  成浅曜一听这话,暧昧地勾住莫浩临的衣襟,他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不是得不到你么?能捡你不要的我也很高兴啊。”
  
  莫浩临推开成浅曜的手,冷漠地说:“别演戏了,没人会看。”
  
  “演什么?我这可是真情流露。”成浅曜拨弄一下头发,笑得不正经。
  
  莫浩临懒得理会,淡然地说:“既然要去英国,帮我去看看……”
  
  成浅曜的眸子暗了一下,举起酒杯,略显不自然地说:“我知道。”
  
  莫浩临斜看他一眼便没再说什么。
  
  最终成浅曜也没能从莫浩临口中掏出于锦溪双腿瘫痪的原委,不过来之前他从于锦溪嘴里套了点话。
  
  于锦溪这个女人很奇怪,虽然每次见他都表现的很友善,他却觉得她的态度过于谨慎,好像很怕他似的,可他不记得在那里得罪过于锦溪促使她这般的小心翼翼。
  
  其实于锦溪和宴渺的对话他从头到尾都听见了,莫浩临让他今天去接于锦溪,他到了机场没接到人,就猜到她去了莫浩临家。于锦溪和宴渺是旧识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于锦溪对宴渺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有趣。在回程的路上他特地问于锦溪,“你的腿是白缈害的?”
  
  于锦溪当时愣了一下,不解地睁大了眼说:“谁说的?浩临么?我一直跟他说我的腿和小缈没有关系。”
  
  成浅曜对她笑了笑,于锦溪的反应太过奇怪,好像很怕人提起当年的事,她刻意到让人觉得她无法行走就是宴渺害的。
  
  于锦溪。这个女人以前他并没特意留意过,但现在他很有兴趣。
  
  第二天一早成浅曜就赶来医院找宴渺,他将自己在英国的联系方式给宴渺,嘱咐道:“我要去英国一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想莫浩临知道的,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找我。”
  
  宴渺将成浅曜给她的纸条放好,神情不安地说:“成律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自己和你或者我的家人和你有任何的关系。”
  
  突然出现一个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宴渺怎么想都很奇怪。
  
  成浅曜笑了笑说:“我十分肯定没有认错人,也没有找错人。我要找的就是你,白琴的孙女白缈。”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是白缈,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关心,甚至可以为了帮我和莫律师对簿公堂?”宴渺满脑子疑惑。
  
  成浅曜这个名字她是后来才听说的,他是莫浩临在英国留学期间认识的朋友。能和莫浩临合开律师事务所,这表明两人的关系很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帮自己?
  
  蓦地成浅曜满脸认真地握住宴渺的双肩,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宴渺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很紧张,“你问吧。”
  
  “你认识乐晓么?”成浅曜抓着宴渺双肩的手紧了紧,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宴渺慎重地想了一会儿,摇头说:“不认识。”
  
  她非常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十分确认自己认识的人里头没有一个叫乐晓的。
  
  成浅曜眼眸暗了下来,失望地松开宴渺,良久才恢复到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认识也没关系。”
  
  宴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她敏感地询问:“乐晓是成律师的什么人么?”
  
  “认识的人。”成浅曜大打太极,他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你的问题或许等我从英国回来就都能告诉你了。”
  
  走了几步,成浅曜突然回过头说:“没有必要不要和于锦溪接触,对你没好处。”
  
  望着成浅曜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宴渺皱着眉想,乐晓是谁?成浅曜又为什么让她不要和锦溪接触?
  
  当晚宴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露娜,她惊讶地把一身狼狈的人领进家门,给了她一身衣服让她先去洗个热水澡。
  
  进浴室前露娜问宴渺,“有什么东西吃吗?我有点饿。”
  
  “我替你下碗面。”说完宴渺跑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露娜洗得很快,宴渺把面端上桌,她就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拿起筷子她慢慢的一根根吃着面条,好像刚才喊饿的人不是自己。
  
  宴渺看了她一会儿担心地问:“怎么了?”
  
  卸去脸上的浓妆,再也藏不住她原本清秀温婉的面容,就连宴渺也无法相信眼前小家碧玉的女子竟是夜总会里最风情的女人。这是露娜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卸妆,以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从早到晚一副浓妆艳抹的妆扮。露娜是风情万种,香艳撩人的,但此刻的她更像个大家闺秀,带着一身沧桑的倦意。
  
  




☆、露娜

  露娜小口吃着面,直到全部吃完,问宴渺要了张纸巾擦过嘴后,才出声说:“今天我晚上留下来和你睡。”
  
  宴渺沉默地跑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一边拿过干毛巾擦拭露娜的头发一边说:“把牛奶喝了,一会儿把头发吹干了就睡吧。”
  
  露娜心里有事,但她不说自己就不问,当想说了她自然会跟自己说,况且宴渺明白露娜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开口罢了。
  
  很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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