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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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的诱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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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在床上,孙涛很有激情,他等了赵凯两个星期,他想死他了,然而赵凯只是应付差事一样。赵凯说这次出差头几天事情多,最后几天又一直陪着老板,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睡,早上又赶6点的飞机,所以很累。 
  孙涛被赵凯的冷淡弄得扫兴,赵凯也看得出来,勉强着与孙涛来了一次。孙涛问赵凯什么时候回去,赵凯说他这么急着往回赶,就为了能与孙涛多待一会儿,能跟孙涛住上一宿。听了这话,孙涛什么怨气也没有了。赵凯抱住孙涛说他可以再做无数次,他要大干20回合,然而没过几分钟,赵凯就睡着了,孙涛看着熟睡的赵凯,情不自禁地对他傻笑。 
  星期天清晨,天还没大亮,孙涛裹住身体的棉被就被人强行掀开,孙涛没睁开眼睛,便和赵凯热吻起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孙涛口齿不清地问。 
  “我任何时候都想过来。” 
  孙涛闭着眼睛笑笑,心想:赵凯不定怎么编瞎话骗他老婆,打个时间差过来的。 
  或许因为一夜的充足睡眠,那天他们做得很疯,从床上滚到地下,然后撕捋着到了沙发上。孙涛已经来了一次,可赵凯依旧金枪不倒,孙涛再一次热情高涨,赵凯将他拖到桌子边按在上面,孙涛双手扶着桌沿,他双腿已经有些微颤了,不过欲望之下的他觉得棒透了,他拼命地克制,感觉自己快被赵凯弄疯。他们是一起来的,孙涛以为自己飞上了天。 
  赵凯将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的孙涛拽到床上,还为他盖了被子。赵凯拿来一袋早点,说是路上买的。两人躺在床上将食物一扫而空后,又抱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儿才昏昏睡去。睡梦中,孙涛听见赵凯对他耳语说他走了,让他好好睡觉,然后还亲了他才离去。 
  孙涛一直睡到中午,他想起床,却感觉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涌。孙涛想可能冲个澡就好了,他来到浴室,站在喷头下,但温热的清水并没有帮他缓解不适,甚至更加难受,后来他抱着马桶呕吐起来。吐了三次又腹泻了两次后,孙涛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是下午2点多,孙涛拿起电话打给赵凯。他问赵凯有没有不舒服,会不会是他买的早点不干净。 
  “我没事儿呀。”赵凯回答。 
  “是不是你胃病犯了?胃痛不痛?”赵凯又问。 
  “好像有点疼,我也不知道,你能过来一下嘛?”孙涛有气无力的问。 
  “你发烧嘛?”赵凯没回答他,只是又问。 
  孙涛摸摸自己的头,说:“不知道,不烧吧。” 
  “你喝点热水,穿暖和些。” 
  “你过来好不好?我倒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孙涛有些央求的口气。 
  “……我真走不开。” 
  “你三更半夜都能过来,现在就不能?” 
  “我现在带盈盈呢!……宗雪不在家……” 
  孙涛听到赵凯吞吞吐吐却烦躁的话语,也听到有小孩子稚气的声音叫着妈妈,还有隐约地笑声…… 
  孙涛一下子挂了电话,同时关了手机。孙涛感觉心悲哀到极点,甚至有流泪的愿望,可实际上他连鼻子也没酸一下,他只是又呕了一次,胃已吐空,只剩下干呕。他给自己烧了些热水喝下去,然后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他感觉浑身发冷,他想到明天绝对不能请假,因为是与“晨报”的签约仪式,那是他一直跟下来的一个大客户,社长对孙涛很赏识,还在公司总裁那里提起过他。明天是孙涛露脸的日子,他一定要去的。 
  孙涛记起社区医院应该还开门,不如去看一看。孙涛好不容易走到了那里,做了化验说不是痢疾,也不发烧,就开了些治疗肠炎的药,医生说他们这里要下班了,建议孙涛去其他医院点滴,说他需要补液。 
  孙涛回了家,给自己做了杯糖盐水,他估计喝下去与点滴是一样的效果。不过喝完后他全部吐了出来,等缓解些,他强迫自己再喝。不知怎的,孙涛想起自己曾在公司附近胃痛,赵凯曾给他找来热水,给他穿上他的衣服,还有他给他做的那碗面条,一切好像发生在几个世纪之前。孙涛此时正坐在桌边,几个小时前,他曾趴在上面与他交欢,这一切也恍如隔世。 
  “真他XX的贱!”孙涛心里骂着,对着桌腿猛踢了一脚,桌子没被他移动,孙涛却因此而浑身的虚汗。 
  以后孙涛感觉好些了,他出去买来唯一想吃的甜面包,他告诉自己增强抵抗力是最重要的。回来后上楼之前,孙涛下意识地在周围多看了一眼,与从医院回来一样,他幻想着看到赵凯的车子。孙涛再次痛骂自己:愚蠢!。 
  孙涛吃了面包,吃了药,又喝了水,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床上,他什么也没想,也没有想赵凯,他只要好好睡一觉。 
  赵凯是半夜12点多来的,那时孙涛正沉睡。孙涛给他打电话时,赵凯刚从饭店里出来,将父母接到他自己家。那天他们给赵凯母亲过60岁大寿,赵凯在饭店里定了桌子,他们吃过后,赵凯还定了一个特大的寿糕等着回家后给母亲一个惊喜。 
  赵凯每天忙得根本记不起母亲的生日,倒是他姐姐和父亲提醒赵凯,说无论如何要好好给他妈过一过。宗雪很配合,尽管她的父亲又一次住院,她要与母亲、姐姐轮班照顾她爸,但那一整天她依旧带着盈盈陪着赵凯给他母亲过这个生日。 
  赵凯给孙涛打了好多次电话,孙涛根本不接。等赵凯将父母送回家,宗雪说让他带盈盈,她去医院替她姐。赵凯曾想干脆带着盈盈到孙涛这里,看看他怎么样了。可盈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哭大闹,死活不让她妈妈走。夫妻俩舍不得孩子这么哭,宗雪又想看看她爸怎么样了,只好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以后宗雪带着孩子回了家,赵凯等他岳父撤了点滴没什么问题了,就连忙往孙涛这里赶来。 
   
  孙涛朦胧中知道赵凯来了,他摸他的额头,他帮他将凌乱的房间大概收拾了一下,他为他煮了稀饭,他拿着桌子上的药问他上次是几点吃的,以后他躺在他身边。此时孙涛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知是为赵凯还为自己。 
  孙涛又睡了一阵,赵凯将他叫醒,说该吃药了。赵凯又端来稀饭,硬逼着孙涛吃下,说因为是他赵凯亲自做的,孙涛不想吃也必须吃掉。孙涛问:你老婆回来了?赵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他一直为他担心。 
  清晨,赵凯很早就走了,他说还要到医院看他岳父。 
  孙涛也没再睡觉,他躺在床上想明白一个问题:他爱赵凯是因为他需要他的爱,如果他依然需要赵凯的爱他就会继续爱他。因为爱而需要,或者因为需要而爱不过是文字游戏,有爱就必定有需要,有了需要才可能有爱。 
  当天的签约仪式上,孙涛只见到赵凯一面,他们什么也没说,只冲对方笑笑,那隐藏的默契、温暖的感觉使他们以为偌大都宴会厅里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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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赵凯比较满意目前的生活。他与宗雪的关系基本上算良好,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结婚以来最好的时光。周末的下午,明媚的阳光落地窗照射近来,给这个三口之家太多的暖意,近乎燥热了。赵凯带着盈盈在地板上玩耍,宗雪做好了一桌子饭叫赵凯,时间还早,赵凯不太饿,所以继续躺在地上,盈盈骑跨在他身上。 
  盈盈又发出嘎嘎嘎的愉快笑声,宗雪也无心再准备晚餐,来到客厅加入了他们父女的戏闹中。赵凯翻身趴在地上,对盈盈说:来,给你老爸捶捶背,於是母女二人齐心协力地在赵凯身上敲打着,愉快的欢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也许玩得太开心,没过太久,小盈盈睡着了。赵凯和宗雪吃过饭,宗雪将碗筷收拾干净。赵凯感觉有些无聊,他想出去,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最后他给孙涛打了电话。孙涛接电话时背景声音很乱,他说他去蹦迪了。赵凯问:你一个人啊? 
  孙涛回答:周燕在这里。 
  赵凯眼睛望着那边厨房里忙碌的宗雪,又看看女儿紧闭的房门,他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很想你……”对方没有回答,停顿片刻,赵凯突然脱口而出:“我爱你……” 
  “你大点声,我听不清!”孙涛那边嚷嚷着。 
  “没事儿,你好好玩儿吧!”赵凯大声说。 
  赵凯收了线,宗雪走过来,问:“谁的电话?” 
  “东海。”赵凯随口说着。 
  宗雪没说话,她转到盈盈的房间,看看孩子睡得可好,赵凯也跟了进去。他们一同欣赏女儿可爱的睡态。赵凯从女儿房中出来后,就一头倒在自己床上,他似乎有些情绪不好,便感觉困倦。宗雪不知何时也躺在赵凯身边,赵凯佯装不知。以后宗雪侧身靠住赵凯,赵凯依然没有反应,宗雪伸出丰盈的手臂保住赵凯的一只胳膊,她将头埋在里面,蜷缩着身体,略微卷曲的头发蹭得赵凯皮肤痒痒。 
  赵凯很清醒,他是用清晰的思维支配自己的行动。赵凯转过身,抱住他的妻子,然后他吻了她的面颊,他没吻她的嘴唇,因为赵凯猜想自己一定不喜欢宗雪晚饭时吃得凉拌肚丝的味道,尽管他自己也吃了不少。赵凯没脱去宗雪的衣服,他觉得那是没有太多实际作用的举动,他只将手伸进宗雪的衣服里,抚弄她的双乳……赵凯很有耐心地做着,他知道只要自己有耐心,宗雪会满意的。 
  赵凯的脑海里想着孙涛与周燕,他在想他们有没有上过床。赵凯想到孙涛的身体在自己身下的热度,那张清秀的面孔泛起潮红,孙涛做爱时常常出汗,晶莹的汗水伏在光滑的皮肤是那样性感。孙涛与女人做能行吗?赵凯突然想到这么个问题,他实在想不出孙涛在别人身上一展雄风的模样,可孙涛挑拨人的本领很强,他至少会将周燕弄得欲火难耐吧。对了,孙涛曾说过有不少人碰到一是零,碰到零是一,也许孙涛自己就是这种人吧。 
  宗雪已经有了反应,她脱去自己的衣服,也蜕去赵凯的衣裤。赵凯再次想着孙涛被自己操的那幅陶醉样子,他胯下的东西是利器,他要操孙涛,让他向自己求饶,让他甘美的低吟变成无声的啜泣,他要把他操到死为止…… 
  赵凯结束了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他累极了,不只是身体的疲劳,他觉得心累。赵凯睡着了,梦里他看到孙涛结婚,自己同时也在举行婚礼,孙涛笑着跟他说:他们结束了,他很爱周燕,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赵凯大骂孙涛混蛋,竟然瞒着他与别人有了儿子,他指责孙涛背信弃义…… 
  “快醒醒吧,别睡了,晚上该睡不着了。”那是宗雪的声音。 
  赵凯完全清醒了,他在黑暗中用力眨眨眼睛,竟发觉眼角是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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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雪最近心情并不是太好。父亲虽然早已出院,病情稳定,手术也算成功,但听医生那口气,最多也就维持五年。五年实在太短了,宗雪想自己刚上大学时好像就在眼前,转眼,十年都过去了,自己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 
  宗雪又想起自己的婚姻,她已经不想用快乐或者痛苦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是:没-意-思。赵凯与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吵架了,她看得出来,赵凯有时明显是让着她。宗雪的姐姐对宗雪说:男人结婚前都是一匹没驯服的野驴子,老婆无论是(仓戈)毛和撸,还是顺毛缕,最终会将他驯服的。宗雪觉得这说法太肤浅了,就象有人说好女人是所好学校那样的观点一样幼稚可笑。那些俯首贴耳对待老婆的男人不是被女人驯服的,他们只是被生活磨去了棱角,他们向现实妥协了。 
  赵凯另有不同。他近来忍让她是因为他在外面有染,他或许感觉对不起自己,或许他在寻求一种平衡。赵凯身上经常带回一种味道,如漆黑的夜色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冷静,沉稳却热烈的香气。宗雪还发现赵凯有时会多出一、两件衬衣或者裤子,问他多少钱,他支吾地回答忘记了。 
  宗雪没有为这些事过多的纠缠赵凯,不是因为她太善良,更不是因为她有着那些文人骚客意淫般地赋予女性应有的宽容、忍耐与牺牲的美德,宗雪只是想她跟赵凯为此大闹能有什么结果,他会向自己认错?阻止他?还是离婚?只怕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争吵,用最刻毒的语言相互贬低,咒骂。 
  宗雪现在经常想到从前追求过她的那些男孩们。她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比她高一年纪的法律系男生,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他甚至疯狂到暑假期间从家乡做两天两宿的火车到北京,只为了见她一面。他手脚勤快,为宗雪做过许多事情;他以客观和宽容的态度对待周围的事物,那是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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