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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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密婚-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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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原谅她了。”夏雅嘴硬道,“我是看做父母的实在太不容易。”

只要一拿“亲情”这两个字在她面前说事,她的泪腺就能像个关不上的闸。“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至少都有好家长。”

以前她也有。

以前她有夏都泽,现在她有商敖冽。

商教授看着她说,“要是贺小姐的父母也来我们这哭一回,你也会同意放过她?”

此时的夏帆早已供出主谋贺青淳,即使夏雅说要撤案,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最多就是不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我好像……确实很没用哦。”夏雅挠挠头,“那现在贺小姐的情况如何?”

“贺小姐的父母应该会回国保释她,加上他们家与商家、顾家是多年知交,可能会有不少人来替她求情……”

商敖冽说到这把话一顿,“不过问题根本,还是在于你要不要放过她,听说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他这时眼神才透露出一丝无奈,“她家里人可能会接她出国治疗。”

夏雅想起贺青淳的抑郁症,心道如果她出国治病,离得他们远远的,这样也好。

只是总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欺负了很不值当。

商敖冽浅露出一个笑容。“我联系过顾柏也,准备让他们时机成熟就收购夏帆家的工厂。”

夏雅听得精神一振,这是她的丈夫在替自己“报仇”么?

“你放心,我不会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是付出一些相对的代价,也是必要的。”谁让他的小妻子看似性子倔强,实则心肠太软呢。

“至于贺小姐。”商敖冽神色严谨地说,“我怀疑她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止是抑郁症这么简单。”

夏雅微微一怔。男人这时又道,“对不起夏雅。”

她笑起来,“你什么时候欠我一句道歉了?”

“因为贺青淳。”

在这些事里,分明他也是受害者,为何还要向她道歉呢?

“这事还真要怪你。”夏雅存心扬起下巴,“长得帅不是你的错,可总被人惦记着……还被这样的女人惦记着,就是你的不对了,商老师。”

商敖冽忍俊不禁,他琢磨着今天是不是有空亲自去趟公安局,与他的那位朋友登门道谢。

难得男人在厨房捯饬着早餐,夏雅就跑去书房取一本教参,那书是大开本,本来就很厚实,还被商教授放在书架的顶层。

她埋怨了那人一句,正要踮脚去拿,下意识就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腹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上也没了劲,那厚重的书本摔了下来,砸到躺倒在地的夏雅身上,她捂着肚子,呻吟出声。

商敖冽听见书房传来的动静不太对劲,急忙关了火,跑去看夏雅的情况。

就见她倒在地上,缩成一只小虾米般,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额上已疼出一片冷汗。

“我好痛……”

“夏雅?”商敖冽蹲身将她抱在怀里,“你哪里痛?”

“这里……”夏雅捂着小腹,死命咬住自己的泛白的唇。

“不怕,我带你去医院。”他抱着夏雅,急忙去取钥匙钱包。

夏雅只觉得腹中反应剧烈,如有刀搅,疼的撕心裂肺,翻江倒海。冷汗不断浸湿她的小脸。

她一时握紧了他的手,两人的五指捏住彼此。那一下接一下的反应,让夏雅像是受着凌迟之痛。

她下意识地抓住商敖冽,在慌乱中脱口而出,“老公……”

她的这声呼喊,像有人拿了把刀子捅进他的心里。商敖冽将夏雅的额头抵住自己的唇瓣,尽量轻声宽慰她说,“没事的……”

夏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我是不是……怀孕了……”

商敖冽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这句话,就听她又哭着说,“我保不住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算是蛮重要的吧,商老师终于要……那啥了……吧。顶锅盖逃走,下章过后整个夫妻也终于能那啥了,终于是真正的甜蜜密婚了,可喜可贺~

关珊珊与顾少也会一并出现哒~感谢扒皮与大黄的长评,这个不是二更的二更送给你们~

☆、三三、婚孕(二)

心急如焚。

商敖冽活了三十年,头一遭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他将夏雅抱入副驾驶座,替她系好安全带,低头却发现她已有出血症状。

靠在椅背上的夏雅分明被吓到了极点,只是她冷汗涔涔,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商敖冽攥紧她的手腕,不停地说着安慰她的话语。

夏雅在迷迷糊糊间睁眼看了看前面的路,“怎么不去最近的……医院……”

商敖冽一边开车一边宽慰她,“乖,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夏雅捂着腹部,一颗颗的眼泪掉下来,“那天我就想买测试纸的……结果……给忘了,商老师……”

商敖冽擭住她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治愈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老公会保护你,知道吗?你要相信你的商老师,是吗?”

夏雅含着眼泪,努着嘴用力地点头。

商敖冽摸了几把她的脸颊,替她擦干泪水,俯身在他小妻子的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先头的路况也还算顺畅,商敖冽将油门直踩到底,开了一段路之后,却遇上高峰时段。眼看灯不断,车流拥堵,男人想也没想,直接逆向行驶、闯过灯,惊险地将车开的一路狂飙。

夏雅蜷着身体,瑟瑟发抖,这时候还拽住他的胳膊说,“你不要命了……”

“有你在,我还不能死。”商敖冽想要故作轻松地冲她笑,只是扬到一半的唇角再也无法继续。他的表情因焦急显得冰冷,浸出一股蚀骨的寒意。

很快,商教授从车前镜看见有辆警车尾随其后,他稳稳地拨了个电话出去,内容也十分的简单,就是把他现在的状况用最精准的语句叙述了一遍,并要求对方帮忙。

夏雅很想要问他打电话给谁了,可她只能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呼吸都在颤抖。

后边那警车跟了他没多久,突然就停了。说来,这本来打算去追他们的交警也是新人,早先见着有人光天化日擅闯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把车开的像个亡命之徒,他还特别兴奋,心道蹲了半天终于被我逮着个不受法律法规的二货。

正想卯足劲追上去,小交警的头头来了个电话,径直吩咐,“那个车牌XXX的闯灯不要管,我已经联系就近的警车替他开道。”

那小交警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后台极硬。“我擦,老大你不是吧,我等半天才等到这么个二货好么。再说了咱们不能随便走关系啊,遵守法律是我们每个公民……”

“你最近捅的篓子还不够多么?还是你想被开除?”

“……Yessir!我立马跟这车后头保驾护航!”

“你也该有点眼力劲,坐在那车里头的是咱们的国宝……”

“……原来是运大熊猫的?”

此时,被当做“大熊猫”的商教授稍稍吁一口气,夏雅见前头又来了辆警车,她低吟一声,男人连忙解释,“不用怕,是替我们开路的。”

就如商敖冽所说,那辆警车全程警铃大作,甚至只要他们开过的街口,每个路口的车辆都被交警们暂时限制通行,司机们看着手势纷纷停下,只是不明白前方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商敖冽以最快的时速到了医院,余医生带着医护人员早已候在门口。男人抱着□流血的妻子,行色匆匆。

这个向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如今满脸愁容,余医生看了眼夏雅的状况,忙问,“是之前服用药物的关系?”

他昨天才结束休假,回到西泠市就听说她前阵子的遭遇。商敖冽本打算带她找别的医生做检查,后来只拖了几天,没想到她已有孕在身,甚至现在……

商敖冽顾不得额上的汗水,调整着呼吸说,“我认为那药不足以影响……她。”

相比之下,余医生要冷静多了。“看来,很可能导致她流产的原因与我们预想的吻合。”

商敖冽像是心里压着火,余医生说,“交给我们医院的大夫吧,你宽心,我会在旁守着。”

夏雅就要被人抬走,她突然伸手抓住商敖冽,“商老师……”

他对她的害怕再了解不过,当然全程跟在她身边,直到进手术室前,商敖冽看着痛苦的夏雅,竟是愣愣低语出声,“为什么……”

丧失斗志的三个字令余医生也听得心生感慨。“商教授,现在不是你应该说这些的时候。”他戴上白色口罩,“别忘了,什么才是你的使命。”

商敖冽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抿唇道,“是,现在我才知道……过去这三十年的时间,都没有白费。”

他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夏雅,彼此抓捏着对方的手腕,谁都不肯松手。

太多的疑问,在夏雅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浮现。

他怎么会认得她的主治医生?什么才是他的使命?他为何要露出那样哀伤的眼神。

夏雅的眼前被一片黑暗遮挡,她也没有一丝力气开口去问。

商敖冽往手术室外的长凳上一坐,深切的焦躁与颤抖告诉他,这是自己出生以来,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恐惧。每寸肌肤、每道纹理都被不安的情绪塞满。

他将放在膝盖处的五指,握成了拳头。

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的经历。

余医生是夏雅的主治大夫,多年来同样也是国家甲等医院重点培养的内科人才之一。他年纪轻轻已很有作为,更难得的是一表人才,夏雅从前遇上感冒咳嗽都会找他看诊开药。

最奇怪的一点是,虽说余医生是内科大夫,可夏都泽不管夏雅身体有何不爽都只找他一人来看。

当余医生正式告诉夏雅,由于胚胎染色体异常,这孩子才一个月不到就保不住了。夏雅她才真正感觉到有一个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了。

他们都已回天乏术。

得知没了身孕的夏雅心情跌落谷底,她就像换了个人似得,整天郁郁寡欢,看着高级单间病房外的天空发呆。

期间,关珊珊与她母亲经常带着营养品来访,夏雅却说珊珊怀了孩子总来医院不好,关珊珊又怕她触景生情,说话也都小心翼翼起来。

身边的人一时之间倒是都对她格外温柔,别的不提,就连商敖冽的妈妈都亲自来过医院好几趟。

她说,你们还年轻,孩子没了可以再要。

之前百般刁难夏雅的女人如今一丝脸色也没给她,还拿勺子喂汤给儿媳妇喝,夏雅碍着要给长辈面子,才多少吃了几口食物。

商母临走前还在门口特意嘱咐儿子,说儿媳妇好像有些闷闷不乐,这情绪再不调整要是落下心病怎么办。

商敖冽本就是不善言辞的男人,在实验室呆惯了,遇上沟通困难也不知要如何从根本解决问题。不过,他仍是向学校请了假,专心致志整天陪在病床边。这天夏雅说要回家,他不准,夏雅就恼了,将一篮子水果搅翻在地。

商教授一一拾缀停当,耐心地说,“那好,我去问问余医生。”

夏雅看着男人儒雅清修的身影,不知为何又难受的想哭,有种深重的情绪在她的体内乱窜,却总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躺在床上等了会,并不见商敖冽回来,她觉得无聊了,就下床打算自己去外头走走。穿过楼道,走到楼梯口,空荡的地方传来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夏雅靠在冰凉的墙边,静静听他们到底在商量些什么。

“当初,你说过她怀孕的几率趋近于零。”

商敖冽只这一句话,就让夏雅的心脏几乎破膛而出!他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心惊胆战……

夏雅扶住墙壁,好似下一秒她就要体力不支瘫倒在地。

余医生说,“理论与实践总有误差,何况……我觉得这件事要归于商教授你能干。”

商敖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余医生叹气了。“如果连你都放弃,还有谁能成功?”

商敖冽又问,“她几时能出院?”

“你知道她的愈合能力很强,流产对她身体已经没有影响,不过保险起见,还要再做几项检查。”

余医生说到这,夏雅抬头发现有其他医生出现在走廊上,她急忙装作只是路过,转身就往病房跑。

同样的动静也惊动了在谈话的两个男人,商敖冽离开楼梯口,一眼就瞧见了夏雅惊慌的背影。他心中暗觉不妙,急忙追了上去。

夏雅也不吵闹,回到房里就躺在消过毒的床单上,白蒙蒙的一片遮盖住她近来更显消瘦的身体。

商敖冽才走进来关上门,她就哑声哭起来,哭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商敖冽抓紧她身上的被子,想要把她从里头拽出来。“怎么会,你不要乱想了。”

难怪他结婚那会儿也没让她去做婚检。他早认识余医生,早就了解她的病史,甚至了解她自己都不晓得的病症。

夏雅露出半个脑袋,哭着问商敖冽,“为什么当初你明知道我可能不会怀孕,还要娶我?!”

多日来的焦急终于令他也无法再保持平静,商教授按住她的双肩,冲她厉声质问,“夏雅!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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