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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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医娘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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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起身,就风风火火的往柴房去。

    邬兰娘捂着嘴笑,紧跟在后看热闹。

    谁知道,邬倩娘把门踹开一看,屋里压根没人。

    这下好了,把邬老头也惊动了,发动家里奴才长工找,可是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人。

    邬婆子喷着点心渣滓道:“昨儿夜里狗子娘上门闹事,我偷听来着,村东头的李汉子说他亲眼看见的,上回这贱丫头偷跑,就是跟了柳家堡的柳繁生跑的,这贱丫头不会又去找人家去了吧。”

    之前郎华娘跑也就跑了,可这回她再跑,跑的就是一棵摇钱树,邬老头一阵心揪,沉着脸立即道:“来财,你喊上人,咱们去柳家堡要人去!”

    才出了门,就看见郎华娘回来了,背上背着个男人。

    媳妇们也不洗衣裳了,都围上来看稀奇。

    宁静远这张脸,就算是穿了一身破布麻衣,也遮不住他内敛的清贵俊秀。

    “哎呦我的娘,比郎女婿长的还好看呐,看的我这心噗通噗通的乱跳。”栓子娘一把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呼吸不稳的样儿。

    惹得其他媳妇哈哈大笑。

    郎华娘也笑了,看一眼狗子娘红肿的脸,“婶子,还骂我不?”

    狗子娘连忙道:“不骂了,不骂了。”

    使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华娘子,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往心里去,你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郎华娘心想,这媳妇还行。

    就道:“昨儿夜里我也下手太狠,婶子身上还疼吗?”

    狗子娘赶紧道:“疼,怎么不疼,不是婶子说你,华娘子,你咋变这么厉害了,也是你那个啥啥祖师传授给你的?”

    郎华娘点头,“所以婶子们说我坏话的时候可别让我听见了,我逮着谁揍谁,你们私下里说就行了。”

    郎华娘如此爽朗,媳妇们倒是都笑了。

    郎华娘又道:“我背上这个男人,是祖师给我找的夫君,回头我有了自己的宅子,就办喜酒,到时候婶子们可一定要来。”

    “啥?!”狗子娘惊讶的张大了嘴。

    草根媳妇却是道:“华娘子要自己买宅子?”

    郎华娘微微一笑,“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第一,我背上这个就是我的男人,第二,我不日就搬出来立女户。”

    “不行!”邬老头忍着怒气,大步走来。

    郎意一看郎华娘安然无恙,他心里就踏实了,还没喘口气呢,就又被他一句,“我的男人”给惊的倒抽凉气。

    连忙挤上前来道:“华娘,成亲可是大事,你还小,千万别胡来。”

    “阿爹,我十七岁了,懂事了,能对自己负责了。”郎华娘道。

    邬老头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冷冷看着郎华娘道:“你跟我家里来。”

    郎华娘迎上邬老头的目光,不躲不闪,针锋相对,“叫你一声阿爷,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邬地主似乎忘了,我还是个没户籍的人呢,换句话说,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你家的人,我更不欠你。”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邬老头把涛涛怒火压下来,肃沉着脸看向郎意,“女婿,你怎么说?”

    郎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笨的道:“华娘,听话,别忤逆你阿爷。”

    郎华娘把宁静远放下来,把自己的衣襟放到他手里,温声道:“牵住我,别怕。”

    宁静远不知怎么的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别开脸,淡淡“嗯”了一声。

    这会儿,所有人都看出不对来了。

    郎意把手在宁静远眼前一晃,惊诧的看向郎华娘,“竟然是个瞎子!”

    宁静远蓦地掐紧了手心里的衣襟,面上却风轻云淡,一派淡然风雅。

    “华娘,你简直太胡闹了,我不同意你嫁给他。”郎意一改态度,强硬起来。

    “阿爹,如若我不嫁给他,祖师说了,就收回我炼丹的能力。”

    郎华娘在心里嘀咕:我可没说谎,没了他,我的丹田怕都碎成渣滓了,我活命都难。

    本是等着他们父女俩窝里反的邬老头顿时换了语气,站在郎华娘这边训斥郎意道:“只要孩子愿意,你也别拦着。瞎子不要紧,大丫把心放到肚子里,阿爷养着你们。”

    郎华娘有趣的望着邬老头自以为诚恳的虚情假意,“我有炼丹的本事在手,还要阿爷养?阿爷可真会说话。”

    邬老头只是略微一僵,就恢复了神色,叹了口气,像长辈一般包容而无奈的道:“大丫,做人忘本,你就不怕被戳脊梁骨?你有本事,你不怕,你爹也不怕?咱们还是家里去说话吧。”

    说罢,他转身往家里走,背脊弓着,仿佛被郎华娘伤着了,一霎老了十多岁。

    狗子娘对着邬老头的背影“呸”了一口,“这老狗就会装相。”

    栓子娘道:“他也就骗骗外村人,咱们村谁不知道他干的那些昧良心的事儿。华娘子,你出来立女户就立,咱们都知道,你们爷俩在他家里过的是啥日子,他骗不了咱们。”

    “谢谢各位婶子的谅解。”看了一下这些围着她转的媳妇们,郎华娘心知肚明,便大方的道:“这些年,我没少受婶子们的帮衬,婶子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但是炼制养颜丹的药材极为难得,其中两味尤其难寻,要五百年以上的人参,五百年以上的灵芝。”

    几个媳妇一下子就懵了,眼巴巴的瞅着郎华娘。

    郎华娘道:“我不敢骗婶子们,婶子们回头可以去村长那里,让识字的给你们念念。之前为了救我爹,我爬上悬崖才摘到了那株千年人参,给王婶子吃的那颗养颜丹就是用那株千年人参的根须炼制的,故效力极好,但是千年的人参多么难得,婶子们也知道,所以我实在没有那么好的养颜丹给婶子们了,只能给婶子们一般的。”

    狗子娘一听,心里那个悔啊,“华娘子,你看婶子昨晚上太不是东西了。”

    “过去的事儿不提了王婶子,乡里乡亲的,哪家没磕碰过。”

    狗子娘喜的什么似的,“华娘子啊,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爽快大方的人,对我的胃口。”

    草根媳妇也悔青了肠子,早知道昨儿个就真把药丸子抢过来吃了,千年的人参啊,得添多少福寿。

    郎意也愧悔,巴巴的看着郎华娘,生怕郎华娘生了他的气。

    栓子娘忙道:“华娘子,一般的养颜丹,能治好我脸上的这些疙瘩吗?”

    “能。但是婶子们想像王婶子这样大变样是不能了。”郎华娘道。

    栓子娘一听就喜了,连忙道:“只要能治好我满脸的小疙瘩,别的我啥也不求。”

    又说了会儿话,媳妇们散了。

    宁静远轻哼了一声道:“你还不蠢吗,知道用丹药控制这些长舌妇。不过,我可不信你那么好心白白的把用千年人参炼成的养颜丹给一个农妇吃,怕是让她给你做活招牌吧,你要卖药?”

    郎华娘掐了一把他嫩嫩的脸蛋,“不愧是我男人,这小脑袋瓜子真聪明。”

    宁静远打掉她的手,没好气道:“你就是一个女流氓,除了调戏我就是调戏我,哼。”

    “要不是你长了一张俊脸,你以为我稀罕调戏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因你的调戏而感激涕零?”

    “那是。”

    “……无耻。”

    “吧唧”一声,屁股上就是一麻,宁静远涨红了脸,切齿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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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雷厉风行
    杏树下安了一张矮桌,邬老头坐在上首,他的右手边是邬婆子,左手边是邬倩娘,这一家三口都黑着脸,犹如包公在世三堂会审。|

    郎华娘站的很随意,身后跟着宁静远。

    郎意弓着腰,低着头,仿佛见不得人,对着坐着的那一家三口唯唯诺诺。

    一看见郎意这幅窝囊的样子,邬兰娘就来气,目光很是轻蔑。

    邬承嗣也被叫了回来,他是男丁,在邬老头跟前很有地位,被允许在下首坐着。

    “大丫,以前家里不富裕,就委屈了你,阿爷给你认个错。”邬老头吐出一口烟气,睨着郎华娘,“阿爷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亏得大丫提醒了一句,阿爷再给你认个错,阿爷明儿就去给你办户籍,从此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大丫,你看行吗?”

    “不行。立女户,我意已决。”昨夜听了一宿的狼嚎,郎华娘没睡好,就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的望着邬老头,“阿爷,我还叫你一声阿爷,就是没打算撕破脸。可阿爷却是有些贪心不足了,郎华娘不是以前的郎华娘了,由着你们糟践控制,现在的郎华娘,对付你这个小地主绰绰有余。”

    “小贱人,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邬倩娘猛的站起,撸袖子就要来教训郎华娘。

    郎意赶紧挡在郎华娘跟前,不敢置信的道:“倩娘,你不是答应我不打华娘的吗?”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才,你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一口唾沫吐郎意脸上,郎意不敢抹不敢动。

    郎华娘登时目露凶光,一把推开郎意,抬脚就踹了出去,直把邬倩娘踹出去了三丈远,“吧唧”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脸朝下,登时邬倩娘就感觉一痛,她自以为长的最出彩的琼鼻就断了,血哗哗的往外流。

    谁也没想到郎华娘会如此暴戾,突然就动手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郎华娘和她爹郎意一个性子,逆来顺受。

    望着趴在地上吓哭了的邬倩娘,郎意傻傻的张大了嘴。

    一见闺女满脸血,邬婆子就嚎了一嗓子,“打人了——”

    “闭嘴!”邬老头扬手就给了邬婆子一巴掌。

    “阿娘!”邬承嗣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就立即去搀扶自己的亲娘。

    邬兰娘则骂道:“郎华娘你个白眼狼,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竟然还敢打我娘,你滚出我家去。”

    又骂郎意,“你自己像个奴才也就罢了,养个女儿也像是没规矩的贱蹄子。”

    郎华娘笑了,笑的阴云密布,笑的邬老头眼皮子直跳。

    三步并两步上去,一把拽住邬兰娘,左右开工的扇她耳刮子,“我让你嘴贱,我让你嘴贱。”

    与和人无谓的争吵相比,郎华娘更偏爱打在她身,痛在她心,打,打到她不敢再骂为止,打到她心存畏惧为止!

    也就是不能随便杀人,依着她的杀性,敢骂她父母的人,结果只有一个——死!

    邬兰娘是被娇惯长大的,四肢无力,哪里是郎华娘的对手,被扇的无还手之力,嗷嗷惨叫。

    “大姐、二姐你们别打架啊。”邬承嗣急的跳脚,可邬倩娘摔的不轻,手肘、膝盖都出了血,双腿颤颤站立不住,整个身子都赖在他身上,他根本离不开。

    “你敢打兰丫,反了天了。”邬婆子满脸恶的扑上来掐郎华娘脖子。

    “掐死他!”邬倩娘恨毒的叫嚣。

    郎意慌了,堵住邬婆子,哀求道:“娘,您打我,打我吧。”

    “你敢动我爹一个指头试试!”郎华娘把邬兰娘踹到一边,厉声喝道。

    邬老头没想到郎华娘变的这么凶狠了,一时愣住,但只是一瞬他就反应过来,扬声呼喊,“来财,大牛,喜旺,你们快来,把这个、这个死丫头给我拿下!”

    这几个都是邬老头签了死契的奴才,最听邬老头的话。

    郎华娘先看了一眼郎意,又看了一眼静静站在那里的宁静远,一个软趴趴,一个瞎子,都是脆弱的男人,都不能自保,未免这二人成为邬老头威胁她的手段,她立时有了决断。

    不等那三个汉子来抓她,她先一步发起了攻击,抄起矮桌,奔向来财,砸向他的头,顿时,桌子就被砸烂了,来财倒地不起。紧接着郎华娘又抄起邬老头的椅子,照着大牛当头砸下,这一个也倒地不起,而后又抄起邬婆子坐的椅子,对着最后一个冲上来的喜旺砸了下去,对这最后一个郎华娘更狠,直接砸破了他的脑袋。

    三个男人,在三个呼吸的功夫,被郎华娘凶残的干掉了。

    邬老头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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