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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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爱着我-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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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单是这几斤水果就让我多花了十三块。妈的,早知道这么贵,我就该在学校买。”

何时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

前方开车的柳域翟满不在意,吹了声口哨沉迷地说:“不是叫你别买了。你买了也没用,还不是被你旁边的女人给吃了。”

“也对。”帅帅被人这么一提醒,顿时清醒过来,于是一拍大腿,伸着右手就摊到我跟前,“给钱。”

“不给。是你自己要求他帮忙的,送点东西理所应当。”我挪挪位子,将提包捂得紧紧的。礼尚往来,这是必须滴。

她瞪了我一眼,红艳艳的小嘴格外引人注意:“严监生,你男人那么有钱,你竟然还算计姐妹的钱。哎,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了你。算了算了,但愿这次你男人看在我破财的面儿上能帮我忙,别再让姓王的瘟神缠着我了。”

王璞怎么就这么可怜,怎么到现在还被帅帅嫌弃。不过,我也挺同情他的,怎天被人唤作瘟神,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智障的做一盘瘟神……只要别祸害到我们家就行。

哎,经帅笑语这么一唠叨,我哪还有心思欣赏医院莺鸟啼鸣的春光。车一停,本人提着裤脚就下了车。电梯一坐,楼道一拐,除了病房外有俩铁面保镖外,就见着王璞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会儿颦眉,一会儿摇头,十足的抽风。

紧跟在我身后的帅笑语突然嘀咕:“糟了,他怎么在……看来今天的水果要白送了。”

柳域翟插着裤脚侧过脸:“要不水果我给你买了,这次当我送给那男人。”

帅帅猛地抬头,得瑟半天才说:“这怎么好。要不,我们AA制。”

只听说过吃饭AA制的,租房子AA制的,可从来没听说过探望病人送水果有AA制的。啊,世界混乱鸟,都生出些什么人。

心中揣着八分好笑的前进,可能由于脚步声太过响亮,让前方在原地打转转的王璞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他两眼看向我们一行三人,先是一喜,后是一惊,最后无助的抽着嘴角,脸上尽是不自在的神情。我疑惑,手刚要搭在门柄上,王璞的手就挡在了我胸前,一脸的抗拒:“嫂子。”

我撇头睨眼:“干嘛?”好好的怎么就做让人不快乐的事。

他嘴角一抽:“没什么。”

“没什么你挡着我干嘛?”我质问。

王璞眉心一蹙,尔后脸上一僵:“一时手贱。”

这借口真好,铁定在掩饰什么猫腻之事。我咬牙,不解在心中扩散:“现在你就把你的贱手挪开,别碰到我的……胸。”他香蕉的,被人占便宜了。

闻言,王璞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抽回手,讪讪的说道:“嫂子,实在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

秀逗!脑子进水了,干嘛说的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被人吃了豆腐。

怨恨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可我的手刚一碰到门柄,王璞万恶招人厌的声音又打断了我的动作:“嫂子,你还是待会儿再进去吧。”

“为什么?”疑惑在我心底冒泡。

王璞在帅帅的怒目中尴尬地说:“七哥有事,反正你待会进去就好。”

他在医院会有什么事?难道医生在给他检查!不管了,总不会脱了裤子挨飞针吧。我硬下心一拧门柄,门一开,空气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味就向我袭来。神志一恍惚,明亮的室内投下了白暖暖颤抖不已的身影。蹙眉不安时,一侧的床榻上传来凌郝铎疲软不堪的声音:“要恨就恨我吧,别再伤害苏苏。”

“放手,我叫你放手。放手啊——”白暖暖的声音几近崩溃。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困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挣扎中的凌郝铎又在病床上大幅度的动弹:“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松手。好,你现在用力,别心软……是我欠了你,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

“松手——”

“我还你一命总该够了吧。”

看着洁白的床单上染上了刺眼的红色,我的理智在至冷的冰窖中冻结成了顷刻的疯狂。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着白暖暖声声压抑的痛苦挣扎,我的大脑只余下理不清的头绪。想也不想的跑过去,内心泛起层层恐惧的我一把分开凌郝铎死缠着白暖暖的手,大吼道:“干什么,不要命了吗?流血了,我去唤医生——”

他反手抓住我,带着我的手腕一片生疼:“不要。苏苏,你先到外面去。”

看着他苍白的面庞,再看看伤口处绷带上的鲜红,我的眼瞬间弥漫上了辛酸的疼。扭头强忍住作呕的欲望,可视线却不合时宜的落在床榻边白暖暖颤抖不已的双手上。那里,早已是一片猩红,十指暴露在空中,伴着无名的颤抖显得格外的狰狞。她强睁着含泪的眼,削瘦单薄的身子在众人的视线中战栗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爱她,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暖暖,我惜命。如果连命都没了,我拿什么爱她。可是你恨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拿我的命换苏苏一世平安。”

她的泪,顷刻涌现,顺着灰色的脸颊无声的低落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我从她的眼中读到了绝望,也读到了后悔……

事态,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为何——

最后,她无声的起身,打断了我所有的质疑。白暖暖连连摇头,口中吐字不清的喃语:“好,我放手,我放手总可以了吧……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可以,可是你却以结婚击碎我所有的念想。家没了,爱没了,什么都没了,现在想要放手也迟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她的眼望向我,凄迷的双眼看得我浑身一颤。

就在这个时候,王璞上前扶住白暖暖抽噎的身子:“暖暖,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头,咬着唇故作坚强,两眼仍旧不离开我半寸:“我真羡慕你,可我真不知道你哪点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老公在新婚第二天就背叛了你,你也见证了他的背叛,可你怎么还能和他在一起?是大度?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懂爱?苏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

听了她渐渐冷却下来的追问,我倒吸一口气,可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生疼分明在提醒着我面对现实。环顾四方,看着神色不清的帅帅和柳域翟,再低头看看拽着我的手腕、脸色紧张的凌郝铎,顿时,我的脑一片空白。

为何,我们会经历这么多波折。有的痛,为何会在彼此努力忘记的时候被人提起?

沉默多时,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的过往。哭过,痛过,爱过,笑过……我们的幸福,难道还抵不过三言两语的嘲讽?

在理智渐渐抽回的时候,我望向她,慢慢说道:“我不是圣母,对于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不可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你也别问我爱他有多深,说实话,从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就做好了他对我说分手的准备……不过现在,有的担忧没有发生,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尽我所能的给彼此一个家。”

突然,凌郝铎抓着我的手松开了,可是依靠在我身侧的身子却更加的沉重。在窒息包裹的清冷中,我继续着一个人的言说。慢慢的,不慌不忙:“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好,在婚姻上,本就该糊涂的时候装糊涂……现在,我知道他爱我就行,别的事,尤其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它们成为我们间的隔阂。有时,活在过去是很可悲的事情。我不需要靠回忆过去来维系自己的婚姻,我只想和他风雨同舟,去创造未来。毕竟,人要面对的是未来,而不是沉湎于过去。白姐姐,你为何要把过去当做包袱,何不学会松手。”

她颓然后退,整个身子躺在王璞的怀中:“松手?看你们幸福?”

“爱是心中魔。”我转身,抬手按了墙上的紧急呼叫器。

不多会,一大群人涌进病房。待我有空看向白暖暖那方时,才发现她早已不在。一室中,除了忙碌穿梭的医生护士,再无他人。

最后,房内静了下来。我拉过凳子坐下,俯身将他的手握在掌中:“阿郝,你真傻,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要是白暖暖真的动了杀心怎么办?”

他不语。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软软的声音传来:“苏苏,你真的做好了随时和我离婚的准备。”

我哽咽,伸手理了理他额上的细碎的发丝:“傻阿郝,你还当真了?”

他轻轻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疲倦:“你是不是真的想过。”

“是。”将他的手塞回床被下,我撑着脑袋看着他缓缓闭眼的脸,小声说,“不过那是很久以前……记得那时我们才恋爱,我想啊,阿郝是个花花公子,要是骗了我的感情怎么办。我抓破脑想了几晚,突然意识到,要是阿郝真的玩我,我就当阿郝是我爱情的启蒙老师。不是说吃一堑长一智吗,以后见着花花大少我就绕道。可是啊,哪想阿郝是个绩优股,在我没自信的时候竟然给我上了道婚姻的镣铐。于是我想啊,既然都结婚了,就安于现状,绝不给阿郝拈花惹草的机会。要是阿郝红杏出墙,我就对阿郝实施宫刑,让他看的着摸不着。要是阿郝敢和我提离婚一事,我就让他倾家荡产,就算是让阿郝咬牙切齿,我也要他一辈子记得我。”

他缓缓睁眼,眼神涣散,寻不见往日的透彻:“你在安慰我。”

我摇头,心里轻松不已:“没有,你是打不死的小强,根本就不需要我安慰。其实需要安慰的是我。你给我说说,白暖暖是怎么被你放出来的?”

他偏头,扭着身子背对我,半是调侃地说:“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还有脸问我。”

我怒,叉腰站起,小嘴咒骂不已:“给你三分颜色还要开染坊。你等着,等女儿生出来了,我马上给他找二爸。”

“你敢。”他的声音拔高了不少。

我狂吼:“我有什么不敢的。有人都冤枉我了,还不许我反抗。”

他转身看向我,嘴嘟的比谁都高:“是啊,你就希望郦様成为孩子的爹,而我由正房变成侧夫。”

“你知道了啊!”我瞪眼,张嘴能吞下十个鸡蛋。

他冷哼,鼻孔冒着冷气儿:“能不知道吗。人家吴阿姨今早就被记者纠缠,要不是她给我说,我还不知道被瞒到什么时候。”

我心生悔意,错了还不成么。可凌郝铎不依不饶,嘴不饶人地说:“要不是我拜托二舅爷给报社、电视台打了声招呼,你认为今天你能不被记者骚扰。”

就这点破事儿,竟然还惊动了二舅爷。我罪过大也。心中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我摸着额角忏悔:“你放一百个心,没人能撼动你正房的地位。”

他找碴,就想让我不自在:“你就希望有人能撼动我。譬如郦様,或者孙墨言!”

我跳脚:“不许扯到郦様,更不许扯到墨言哥。”

“你看看,我就说了下他们的名字你就激动成这样。现在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想过让他们将我取而代之。”

哼,存心滴。郦様,咱血亲,法律、道德不允许,我也没这么想过。孙墨言,说什么也是我未来侄女婿,我岂能和晚辈抢男人。归根到底,还是某男小气。

我转身不再看他,可刚走了一步,他急切的声音悠然传到我的耳朵里。他追问:“去哪儿?”

我嘴角扬起笑意:“找野·男人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拿命去赌了,还不许我提前给孩子找个后爹啊。万一哪天你腿一蹬,丢下我们母子,我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父爱吧。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儿也不可一日无父。”

说完,我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可身后喊声依旧,在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他嘤嘤的“回来,回来”。

门一开,再一关。当我再抬头时,便看见了王璞淡然的脸。他将我堵在走廊上,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暖暖去加拿大了。”

“噢。”我答。

他说:“是七哥安排的。”

“是吗?”

王璞看着我,静默许久方言:“嫂子,好好待七哥,这些年他过的很苦。记得你们第一次闹离婚的时候,他就拉着我们几个大醉了一场,还一个劲儿地叫你的名字。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七哥和你的事,更别提结婚,还傻里傻气地劝他女人如衣服,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可没想话还没说完就被七哥教训了一顿。你要知道,他可是跆拳道黑带,我们几个哪经打。不过嫂子,说实话,和七哥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失态……也不怕你生气,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你哪点好。如果非要说好的话,就像笑语告诉我的那样,你这人特真,虽有点矫情,但是心软,绝对会对身边的人好。我想,七哥就是因为这样才和你在一起的吧。”

我沉思,我哪点矫情!还有,什么叫“这样才和你在一起的”,说的凌郝铎和我在一起很勉强似的。我又没逼婚,怎么旁人竟同情起他来了。

胡想了一会儿,我转身回房。刚要开门,王璞又唤住了我:“嫂子,好好对七哥,他值得有个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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