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蝎龙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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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蝎龙太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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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自家老爷总算问到了头等大事,曾九忙不迭地回答,一边以极其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夏燹,昨天还是白头发的时候看不出年龄,今天恢复成黑头发后就看出来了,顶多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娃娃,这样子的人,可怎么撑得起一家之主的位子哟。

    “切。。。还得我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吗?要送不全部送到位算了?!”

    啐了一口,夏燹擦了擦额头,一边看了一眼天色,爬到天空的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放出了自己的热浪,看起来这又是一个酷暑无比的夏季。

    “哦,不是,您说要卖什么,老奴会在铺子里进货。老奴看过了,咱家的铺子位置是极好的,只要货物对路,不愁卖不出去。”

    以为自家的主子起了懒病,曾九连忙解释,而横了他一眼,夏燹不耐烦地开口:“我说的不是这个!要我决定不还等于我得自己想办法吗?算了好烦人!你就说我们有什么?”

    “库房里还有一部分硝石,是之前的店面清扫库尾时留下来的。除此之外,咱们没别的了。”

    曾九也有些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自家店面位置好,如果能先从牙行借贷一部分资金的话,倒是也可以周转得开。

    “哦,硝石啊。。。嗯,等等。。。”

    夏燹闭上眼微微思索着,而很快他就想到了一样东西,转而开口道:“去找一些硝石来,我给你示范下我们卖什么。”

    将信将疑的曾九很快就找来了几块硝石,而取过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夏燹将硝石丢进去,随后拿过一个同样装着水的铜盆丢到木桶表面,在曾九惊愕莫名的眼神中,桶内一连串类似于冰块碎裂的声响传来,漂浮在木桶表面上的铜盆里的水迅速变白结冻,继而在炎热的气候中竟然化成了冰块。

    曾九的眼珠子已经快掉了出来,半响才反应过来,像是做贼一样连忙抱起铜盆和木桶。他很清楚,这种夏日成冰的绝技定然是眼前这位小老爷的家族秘技,这样子的本领在这个时代几乎可以吃喝不清。

    随行的腊梅和夏荷也都连忙跪下,同时脸色煞白。见到了主家的不传秘技,这在很多时候几乎就是铁定被灭口的结局。

    “行了,你们就用这法子卖冰吧,我想这个东西在夏天应该很好卖才对。”

    懒得去看一行人的表情,夏燹径直回到了目前属于自己的卧室。可以看得出来,这间屋子明显是文人的品味,文案上文房四宝件件齐全,而蝎龙枪和逆龙铠则是斜靠在墙角,整套的盔甲仿佛另外一个人一样看着站在它面前的夏燹。

    “有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份混迹于市的雅兴。”

    咬咬牙,夏燹却不由得回想起了梦中的情景。那条三角六爪的蝎龙吞噬了纠缠自己的李斯和蒙兴,而且那个一直注视的眼神,似乎还有着些许的人性存在?

    不过,对方在这个节骨眼,跑到这种风口浪尖的洛阳之地来,绝对不是为了让自己体现以下所谓的员外生活而已!

    抓起一捆空白的竹简,夏燹拔出笔筒中的毛笔,继而一口气写下了五个字。

    【你意欲何为?】

    。。。

 ;。。。 ; ;
第十七节 龙在洛阳城(二)
    很显然,夏燹不仅在武力上多半不是洪埃的对手,在智商上来看,似乎也处于被碾压的地步,这让夏燹恼怒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无力。现在他也想起来了,在树林中遇到李肃时的情景,原本李肃直接给他的酒里没有动手脚,但是他却偏偏在自己的疑心下夺取了李肃背后的那个真正有问题的水囊。

    这显然就是陷入洪埃算计的结果,虽说一次交锋不代表什么,但是夏燹好歹也有个自知之明。自己本来就不是喜欢思考的类型,遇到一个从诞生之初就被当做皇帝全力培养的货色,哪怕对方和自己共用一个身体,恐怕也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夏燹只得很是恼怒,也很是憋屈地采用这种留下文字诘问对方的类型。

    洪埃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竹简,仿佛那歪歪扭扭的五个字里蕴含着别样的意味。而一份精致的糕点则是放在他面前的案台上,其中一个已经被咬了一口,露出其中暗红色的馅料。这是一份很普通的燕血包,李进身为大厨对此信手拈来。

    不过对于夏燹而言,吃一口带血的食物,意味着的就是洪埃的登场。

    曾九侍立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眼前这位才是他熟悉的那位老爷,哪怕是坐着不动,身上那股犹如山岳般的上位者气息依然浓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远不是今日白天黑发的老爷所能比拟的。

    而李肃此刻正坐在下首,一碗冒着寒气的果冰放在他面前,冰片被切割拼组成漂亮的荷花样式,其上泼洒着一层均匀的果酱和糖霜,在这颇为炎热的初夏夜晚,品上一口的确可以解暑去燥。

    “员外真是慧眼独具,这样子普通的冰片,如此一来顿成夏日佳肴。加上制冰之术,在这洛阳城内定可财源滚滚。”

    吃着碗中的果冰,李肃满心欢喜地连连点头。说到底钱财是没人嫌多的,而在西凉军中更是如此,董卓甚至公然纵容部属劫掠周边村镇,目的也就是为财。如果不是担心做得太过引起民反,恐怕他早就将洛阳城的富户们抢劫一空了。

    不过在历史上,他最后到底还是这么干了,那是在强行迁都时顺手或者说特意干的,帝都洛阳因此成为一片废墟。

    而想要在西凉军中吃得开,钱财也是必不可少的。游牧民族的天性,让他们对中原的富庶毫无免疫力,只不过因为现在顶头上司是还算汉人的董卓,所以不好意思干得太明显。至少在抢劫过周围的村镇后,还会找一个剿除匪寇的理由。这种情况下,注定他们对腰包有钱的朋友毫无抵抗力。

    “家兄的能力,埃从不置疑。”

    将手里那卷夏燹写的诘问竹简又仔细看了一边,洪埃提起一边的毛笔,继而在竹简那行诘问的字句下认真地回复了四个字,然后才珍而重之地等墨迹晾干之后重新卷好放到案台的显眼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洪埃才微微抬头道:“既然李将军也认为制冰一事有利可图,那么店面所售出的利润六成就烦劳李将军笑纳了,洛阳城内,还需李将军照拂。”

    曾九忐忑不安地将一份单据奉给李肃,而后者也心里清楚,这六成的利润不仅是给他的好处费,也包括了让他在西凉军中活动的经费,当下也不矫情,而是拱手道:“既然员外美意,肃就却之不恭了。”

    “如此甚好,天下太平即是百姓之福,若有人擅起争端,还望将军告知一声,埃虽不才,也愿为江山稳固出上一份力。”

    洪埃微微一笑,但是那双红色的竖瞳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一份从容不迫的笃定。现在曹操于陈留日夜招兵买马,据闻从者甚众,而袁绍等人也正在积极联系天下诸侯,料想一十八路诸侯联合讨董只在半年之内。

    这段时间里,暗地里的事情就由李肃去做,而洪埃,要做的就是静待诸侯与董卓之间的大战兴起,那时,才是邪将登场的时候。

    “肃定当如此,那么这就告辞。”

    李肃会意,他也明白,自己在西凉军中的影响并不深刻,顶多算是个和董卓一起起家的老臣,在平时如果贸然安排洪埃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入军队必然会受到重重问责,除非是到了战时,才没有多少人注意临时征召的人手。

    所以,洪埃使用的办法无疑是最稳妥的,而且在此期间还可以借用制冰之术敛财以备不时之需,无论从哪一面看,这都是最好的办法。

    而身在冷兵器时代,个人的武力就是一笔巨大的资本,洪埃此刻就是这样的一个坐拥大笔资本的商人,只等最合适的时候,用这笔资本来为自身谋一笔更大的财富。

    第二天一早,夏燹提着蝎龙枪满院子乱转,身后的腊梅和夏荷心惊胆战地跟在小主人后面,她们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年纪尚幼的主人如此强悍,那杆沉重得需要曾九和李进赵三三人协力才勉强能抱动的蝎龙枪在夏燹手里轻的就好似一根稻草。

    让夏燹火冒三丈的原因是因为洪埃的回复,在竹简上只有四个字:何需知之?

    这比无可奉告更能惹人发怒,修养好的或许能压下来,但夏燹明显不是个愿意忍气吞声的类型,如果不是内心着实不甘心,他恐怕会立刻举枪自戕。

    所以,既然不自杀,那就得找点别的出气筒。曾九叫上李进和赵三去冰店主持生意去了,家里只留下腊梅和夏荷,夏燹自然不可能去打女人出气,所以只好把气撒在其余的东西身上。

    怎么?院子里为什么有个石磙?老爷我看着心烦,剁了!

    蝎龙枪一劈一挥,嘁哩喀喳一阵乱响,原本完整的石磙就整齐地变成了一堆碎石头,还是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

    后院这个柴房怎么看怎么别扭,老爷我看着难受,拆了!

    蝎龙枪一扫一转,叽哩咣当一阵乱响,原本整齐的柴房就完整地变成了一堆碎木头,也是搓都搓不起来的那种。

    腊梅和夏荷的脸都绿了,她们倒是听说过宅院里的主人发怒时可能做出的行为,比如责打仆役或者凌虐女仆,但唯独没听说过主人生气时拆自家房子的。而且还是亲力亲为,坚固的石墩和柴房,在这个看似年幼的主人面前脆弱得就真的好似小孩子面前的沙堡一样。

    赤魃好奇地从马棚里探出个脑袋瞅着夏燹发疯,它现在不用四处乱跑,只需要吃吃睡睡,倒是很开心,发现夏燹似乎没意向骑它出门,就晃了晃脑袋重新缩回了马棚。

    夏燹依然不解气,就在这时,一只喜鹊喳喳叫着从庭院上一闪而过,却不小心被余怒未消的夏燹一回头看见个正着,枪尖在地面上一勾一扫,一块碎石便嗖然一声飞出,准确而迅捷地正中那只倒霉的喜鹊,作为一只人们心中的报喜鸟它显然没预料到会有这种飞来横祸,惨叫一声后便一头栽了下去,留下漫天的鸟毛随风飘落。

    这回夏燹才算是勉强感觉够了,不过,似乎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在他觉得够了的时候,却很快就有人上门了。

    张辽面色不渝地提着一只从天而降的死鸟站在大门前犹豫,今日是他当值巡查东坊,原本这种巡城的小事是不用他这种级别的将官动手的,但是在上次追到了曹操却未能将之捕获的过错,让他陷入到了这种巡城小吏一样的境地。

    还好的是董卓到底还是顾及了义子吕布的面子,没有因为西凉军中一应将领的极力怂恿而一刀砍了张辽,但是却给了个勒令张辽巡城三月的惩罚,本意其实就是西凉军对并州军的羞辱。

    不过张辽素有大志,虽然知道这是对自己的羞辱,但他依然兢兢业业地负担起了巡查东坊的职责,甚至东坊事无巨细他几乎都了然于胸。

    比如说,昨日在东坊的市集上有一家名为‘霜阁’的店铺新开张了,它售卖的是一件在冬天很常见,但是在夏天却绝对稀有得堪比黄金的东西——冰。

    虽然富家大户都有窖藏冰块以备夏日使用的习惯,但窖藏的冰块毕竟是少数,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居然可以售卖冰块的店铺,只是一天就几乎被挤爆了店面,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张辽甚至很细心地派出了军士专门在旁守护。

    而店铺的管家显然也是个妙人,不仅很大方地给了这些值守的军士红包,甚至见他们在大太阳底下站的辛苦,还特意送上了解暑的果冰。

    这就是了,店家满意了,值守的军士也满意,作为巡城武官的张辽也很满意,他甚至头一次打破了不收贿赂的准则,舒舒服服地吃了一大碗霜阁奉上的果冰,之后才带着满身舒爽重新提起自己的勾镰刀继续巡视东坊。

    而就在张辽行至住宅区时,一连串的巨响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起来似乎是某一家的房屋倒塌了,这却是个要紧的差事。本着忠于职守的心思,张辽即刻赶往这户人家的宅邸前,准备叩门询问发生了何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从天而降的死鸟赫然落在了张辽面前的地面上,这让定睛一看的张辽怵然一惊,虽说弓箭射鸟在武将当中根本不算什么本事,但是这只喜鹊身上明显不是箭伤,而是一块不规则的血口,这意味的便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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