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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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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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说:就是天塌下来也要被压在北京的土地上。我想了想说:〃这样做当然可以,但要请示空军首长,不知他们同意不同意。〃  这样重大的事情,我怎敢擅自作主,当然要有首长点头。  〃好!可以就行,其它问题我来解决!〃  总理如释重负地叫一声〃好〃,脸上有了笑容,他当即叫秘书给空军首长打电话,通告了周总理回北京的决心,并向空军首长转达总理指示:  〃飞机由上海先起飞,沿途所有机场,都作好充分准备,随时接收飞机降落。〃  空军首长见总理态度如此坚决,又亲自作好这样周密的安排,只好同意放飞。  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后,一气上升到6000米,颠簸,继续爬高,7000米,还是颠簸,再爬至预计的8000米,仍然强烈颠簸。接着上!9000米,10000米!所有这些高度层都是强烈颠簸。气流像玩皮球一样,一会儿把飞机抛上去,一会儿又给踢下来,不停顿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上下颠簸的高度差,竟在100米左右。  领航员吐了,机械师也吐了,服务员更是趴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了。只有紧握驾驶杆的飞行员需要全力以赴同气流抗争、拼搏,根本腾不出精力来吐。  

遭遇强气流(2)
周恩来总理一向以坐飞机从不吃晕机灵引为自豪,可这回他也顶不住了,就着水吃了两次晕机灵,可还是不〃灵〃。虽然没有吐出来,但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我们得知总理忍受着这般难耐的痛苦,恨不能推机头降到6000米以下,因为下面的气流平稳多了。  可是的确不能。  空中飞行同样有一套规章制度,称之为交通管制。像大街上车行各道一样,大、中、小型飞机也各有规定的飞行高度,不可随意行事造成混乱或产生事故。  6000米以上是大型飞机的飞行高度,每1000米为一个高度层。6000米以下是中小型飞机的飞行高度,每300米为一个高度层。我们若是自行其是降到6000米以下,就好似公共汽车上了自行车道,那势必乱套了。周总理也决不会答应我们这样做。  据讲,现在的高度配备有了改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具体如何个改法,我也就不知道了。  我们不敢违反规章,又不忍心让周总理继续受罪,大家商量出一个办法,到就近机场降落。几个人决定后便派一个人到后舱向总理请示。周总理一见到这位同志马上强打精神,非常关切地问:  〃你们怎么样?行不行?还能坚持吗?〃  看到总理额头上的汗水,知道总理在忍受怎样的痛苦,而总理此时心中想的仍旧是别人。我们这位同志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没有必要说什么。  大家在周总理顽强和忘我精神的鼓舞下,咬紧牙关坚持工作,终于胜利返回北京。  像往常一样,周总理上车之前,仍旧同机组人员一一握手道别,并且不断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今天安全回到了北京,今天如果回不了北京的话,有些工作就不好交待。〃  我们不知道等待着周恩来总理的是什么样的重要国事,但周恩来总理那种为了工作而忘我的精神,深深铭刻在我们的心里。  

〃山卫士〃
压在机场上空的积雨云已经托不住沉甸甸的水珠,那些水珠争先恐后涌向地面,形成一场大雨。  在中央首长当中,为了工作而宁愿自己冒风险的不仅仅是周恩来总理一人。我们的党和国家正是因为有一大批为党和国家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级干部和普通干部以及普通群众,我们的事业才有今天的辉煌成就。  仅我一个人的飞行任务中,就目睹了好几位这样的高级首长。在执行国内任务时有我已经说过的彭德怀、周恩来。在执行国外任务中有刘少奇、陈毅。  那是1965年的四五月间,我们送刘少奇主席、陈毅副总理访问巴基斯坦、阿富汗、缅甸、印度尼西亚4国。  在阿富汗访问期间,刘少奇主席根据东道国的安排,要到阿富汗西部与苏联接壤的赫拉特省会城市参观。其实,这不过是阿富汗领导人想让我们做个姿态给苏联人看,阿富汗同中国的关系是兄弟加同志,使苏联人对阿富汗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伊尔…18到赫拉特飞一个来回只需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安排在赫拉特逗留一天,上午去,下午返回。  上午9点多,飞机降落在赫拉特。在机场,刘少奇主席和陈毅副总理受到当地政府组织的盛大而热烈的欢迎。  接着就是工厂、学校等一连串的参观访问。  但凡走访学校、幼儿园一类地方是最难控制时间的,哪一个机灵、好奇又大胆的小朋友缠上你,你就得和蔼地同他周旋。那次也不知哪个环节控制不当,不知不觉之中,下午返回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多小时。  四五月里正是春雷频繁的季节,那时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代表团在赫拉特耽误的时间还要长。所以,当我们申请回喀布尔的时候,天空已经堆积了雷雨云,喀布尔机场的能见度也只有500米左右,表示接收我们有一定的困难。但究竟回还是不回由我们决定。喀布尔指挥塔台给了我们一个灵活的答复,他们既不拒绝我们回喀布尔,但也不反对。回来了,一切正常,皆大欢喜,下面的访问计划即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航线上或降落出了问题,他们也用不着担多大的责任。  我们将天气变化的情况向刘少奇主席和陈毅副总理作了汇报。两位领导人商量的结果是尽快返回,理由是:代表团代表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国际活动应处处维护自己的形象。如果改变计划,势必打乱整个访问计划,而且还会波及到另外将被访问国家的国事安排。再者,已经接到报告,与我国有外交关系的驻泰国使节也已经动身去机场迎接。刘少奇主席叮嘱我们:  〃路上小心一些,航线上的雷雨云我们绕过去,只要机场上空没有雷雨问题就不大。你们放心飞吧。〃  喀布尔机场虽然没有雷电的威胁,可是那密布的积雨云给我们的降落造成了相当大的困难。因为喀布尔机场周围的地形很复杂,四面是山,跑道卧在一个开阔的大山沟里,跑道两头都有一座〃山卫士〃守候。  尤其是南侧那座500米的山,静静地趴在跑道头4000米处,默默注视着跑道上过往飞机升升降降,像一位铁面无私、一丝不苟的检查员,检验着每位经过它的飞行员的技术、胆略。  在通常情况下,飞机距跑道头4000米距离的时候,飞行高度应该是200米,否则,过高的高度无法使飞机降落,除直升飞机以外。  这位500米处的〃山卫士〃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当的位置,它蹲在跑道延长线右侧100米的地方,只要飞行员技术过硬,不去同它〃接吻〃,飞机就可以按正常高度下降着陆。  那天,我们从赫拉特飞到喀布尔机场时,压在机场上空的积雨云已经托不住沉甸甸的水珠,那些水珠争先恐后涌向地面,形成一场大雨。雨水形成的雨帘遮掩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只得利用雷达、无线电等仪器设备穿云下降。  我们一次穿云着陆成功!我想,那位藏在雨雾中的〃山卫士〃一定也像等候在机场的各国使节一样,真诚地赞赏中国领导人不顾个人安危、以国家尊严为重的献身精神,以及中国飞行员堪称世界一流的飞行技术。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们的上帝(1)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请回答,请回答!〃  我反复呼叫,可耳机里除了沙沙的杂音外,没有回声。  每当重提专机那些难忘的往事,我的老伴总忘不了唠叨一句:  〃嗨!你这人呀,命大!〃  细细琢磨她这话还真不假,我这辈子呀,炮火连天的战场咱不提,单就看我这么些年执行过的飞行任务,碰到的险情的确不算少。早在抗美援朝的时候,美国佬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经过五次战役的较量后,被迫接受由苏联提出的停战谈判的要求。刚刚走出航空学校大门的我就被派往朝鲜,为驻在那里的中立国代表飞专机。这期间,由于天气原因,在我的飞行史上第一次遇险。  朝鲜战争在1951年7月10日就拉开了停战谈判的帷幕。但气焰嚣张的美国帝国主义者自恃拥有优良的现代化装备,企图用武力迫使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在谈判桌上让步。但是,美帝国主义者错打了算盘,他们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战场上同样得不到。毛泽东主席在1951年10月23日,给予美国坚决的答复:  〃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现在还在继续进行,并且必须继续进行到美国政府愿意和平解决的时候为止……〃  此后,朝鲜战场停停打打,和和战战。直到1953年7月27日,才由双方首席谈判代表……中朝方面的南日大将,美国南朝鲜方面的哈里逊中将,在板门店的会谈大厅里,正式在《朝鲜停战协定》、《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两个文件上签字,从而结束了为时三年的朝鲜战争,同时,也结束了美国不可战胜的神话。  我国政府谈判代表团团长是任外交部第一副部长、军委情报部部长李克农,副团长是丁国钰,外交部政策委员会副会长、国际新闻局局长乔冠华任团长助手。在内部,大家称呼李克农为〃李队长〃,乔冠华为〃乔指导员〃。代表团住在松岳山下开城的〃来凤庄〃。这个〃来凤庄〃其实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小村庄,但是,它没有遭受美机的狂轰滥炸,房屋整齐,道路平坦,绿树成荫,与附近光秃秃的山头上的遍地弹坑形成鲜明对照。  我们为中立国飞专机的几个机组及有关工作人员,都住在开城机场,但直属代表团领导。由于经常汇报、请示工作,所以频繁来往于开城机场与松岳山下的〃来凤庄〃之间。  当时,李克农患有高血压和哮喘病,但他一直以惊人的毅力顽强坚持工作,直到停战协定签定,才与代表团的丁国钰、乔冠华等军以上干部一起,乘坐我们的专机,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观光团回国。我还曾从朝鲜送他们到北京、上海观光游览。  一向崇尚武器,认为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美国人,在朝鲜战争中,除原子弹外,他们使用了化学武器、细菌武器等一切他们拥有的武器,最后还是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但他们仍旧迷信武器的力量。签字后,他们疑心中国继续往朝鲜输送武器,便通过联合国出面作了一项决定,从五个国家抽调观察员巡视朝鲜边界地区。观察员分别来自瑞士、瑞典、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印度。  观察员们从空中巡视地面情况,航线分为东西两条,东线从开城至朝鲜东北部的兴南、清津;西线从开城至新义州。5个国家的观察员分成两组,在以上这些地区来回巡视,天天如此。  这天,要去东线的兴南。气象部门预报,开城至兴南一线都是阴天,云底高只有300米,并伴有零星小雪,空中风也很大,逆风30公里/小时。云低雾浓,根本看不见地面,其观察又从何谈起。但外国人不乏僵化的教条主义者,他们执意要〃按章办事〃,我们只好按时出发。  上午,飞机准时从开城起飞,经过1小时20分钟的航线,在兴南正常落地,一路无事。  下午,问题出来了。  起飞不久,飞机就进入云雾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飞机按规定高度上升至2400米,在仍旧保持发动机马力的状态下,速度表所显示的速度逐渐减小。这种现象是飞机部件结冰造成的结果。结冰也是飞行之大忌,冰层附在机体表面,会使机翼丧失上升功能,空速表不指示,无线电罗盘不能定位……我一面吩咐机械师赶快打开除冰装置除冰,一面迅速打开超短波向开城报告。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请回答,请回答!〃  我反复呼叫,可耳机里除了沙沙的杂音外,没有回声。  此时,我们已经在空中航行1小时20分钟,加上每小时30公里逆风的影响,飞机离开开城也只剩下二十几分钟的距离。而使用无线超短波在30分钟的距离内完全可以沟通联络。  我们赶紧采用无线电罗盘定位,结果测定飞机离开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距离,才仅仅飞了航线的一半(因为受逆风影响)。我不能相信在这样一个降雪的气象条件下,空中会有如此大的顶头风。但是此时,我们又只能相信仪表,并依靠仪表继续航行。  由于航行时间延长,第一个反映到我头脑中来的的信号就是检查油量。这一查可就吓了我一跳,前额上冷汗直冒:飞机仅剩40分钟的油量!  飞机断了油料,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况且四周又是一片云遮雾障,连迫降的机会都没有,我能不冒冷汗吗?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我们的上帝(2)
处在危急的境况里,就更加感到自己的力量是那样的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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