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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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执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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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眼看找不够人数,便把他也带来了,却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有灵根。

    程旺闻言嘿嘿憨笑着说道:

    “我来之前他们跟我说,要是能被挑中,就能修炼学法术,以后就能当仙师呢,想想那天大管家在静端师兄他们面前低声下气的,我就期盼自己将来也能那样神气。我不是吃不得眼下这些苦,只是急着想学法术。”

    山路崎岖,跳着两大桶水走了这么远,杨业也有些累了,放下挑子坐在路边石头上擦了下汗,看着程旺憨厚单纯的面孔,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倒不是跟程旺一样急着去学法术,只是对这段rì子有些感慨。他自幼失怙,和收养他的书院的老山长相依为命,rì子过得十分清苦,十岁的时候,老山长便撒手人寰,抛下他一人,好在书院几位教习素来敬重老山长为人,老山长去后,对杨业也多有照顾,不过外人帮扶,终究有限,杨业的rì子就更加艰难,再之后,就是在魏国身陷囹圄,之后虽然得了李夫子遗留的财物,于钱财上不再窘迫,却又逢上诸国之乱,几年间为寻司玲兰,流浪诸国,也是看尽了人间险恶,受尽风波劳累。而自来到太清观以来,除了当rì见到清河之后,清河给他们安排下每rì要做的杂务外,观中就再无人去管他们了,就像程旺说的那样,仿佛将他们遗忘了一般,就连每rì杂务做没做,做的怎样,也没人监管,没人过问,衣食住宿上,太清观也不苛待他们,也都是极好的,可以说,自从十岁时老山长去世至今,杨业已经有十多年未曾体会过像这些天一般的安心的感觉了,除了有时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司玲兰外,什么心也不用cāo,什么事也不用管,也不用担惊受怕,提防人心。这段rì子以来,想起老道王志临终讲起他的身世,杨业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对其师父如此敬重孺慕,至死不能忘怀,不止是因为他师父曾经救他一命,并传授艺业,更因为他师父给了他几十年这种安逸平和的rì子,这样的rì子,对有他们这种坎坷磨难经历的人来说,实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第六章 入门
    ()    这种平淡安宁的rì子,一直又持续了半年。

    这天,杨业几人刚吃过早饭,清河便派人来告诉他们几个,不要去做那些杂物了,让他们立刻去见清河。

    走在去见清河的路上,几个少年心中忐忑之余,均有些激动,暗自猜测这一年来清河对几人不闻不问,眼下突然召见,怕是这考核就要结束了,接下来便能真正学习那些神通法术了。就连杨业,也略微有些兴奋。

    不出所料,见到清河之后,清河便告诉他们,考核结束了,然后分别发给他们一身道服让他们换下,之后就差人带他们去传功长老那里,却并未提考核结果如何。不过既然给每个人都发了同那些太清观门人一样的道服,想来应该是全部都通过了。

    一年之后再见传功长老,仍然给几人初见时的冷冽惊艳之感,杨业对当初的问心术印象极为深刻,虽然事后静宁说没什么问题,但对眼前这盘坐在蒲团上的白衣女冠,仍然下意识的很是顾忌,是以看了一眼,便垂下双眼,不再看她。倒是几个少年,不如杨业心xìng沉稳,虽然不敢直视,却仍忍不住不时的拿眼偷瞄这绝美女冠。

    传功长老原本在闭目打坐,几人进来后,便睁开双目,将对几人的安排告诉他们。

    杨业和周子元被告之拜入观主门下,其余四人分别安排给了戒律长老,妙法长老等人。

    杨业闻言有些诧异,那周子元便是之前几位长老所说资质极好的人,此人被安排拜观主为师,也属正常,倒是自己,几人中有尚有两人资质都不在其之下呢。

    不止杨业,其余几人也大感意外,看向杨业都有些羡慕嫉妒,只程旺心思单纯,想起一年相处,眼下就要分开了,眼中除了羡慕,还有些不舍。太清观位于大衍山巅,占地方圆百里,这山巅并不是平地,而是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山峰,太清观便也依山势而建,在各峰都有宫殿庙宇,亭台楼阁,各大长老,也都零星分散居住在各个山峰,他被安排到戒律长老那里,离观主所在的主峰极远。

    传功长老也不理会几人的反应,自顾继续说道:

    “各长老那里已经安排过了,你们几个现在就随人过去吧!不论拜谁为师,所学都是一样的,观主弟子也不例外,以后成就如何,就看你们自己了。周子元和杨业留下。”

    待其余四人离开,传功长老看着两人,沉默一会儿,开口说道:

    “观主亲点你们二人为徒。不过观主平rì事务繁多,没有时间教你们。以后,你们便由我来教了。我道号清宓。你们叫我传功长老也可,清宓长老亦可。”

    杨业闻言,不由暗暗苦笑,他对这传功长老能探知别人内心的手段很是忌惮,那观主当rì那一瞬间给他的如山般的压力,也令他印象深刻,不管是跟着这传功长老学艺,还是直接师从那观主,都不是杨业所愿,如能选择,他倒情愿如另外几人一般,随那些长老修行。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与那“欺师灭祖”的老道王志有瓜葛,只怕下场不妙。

    旁边周子元则是立刻俯首行礼回道:

    “弟子见过清宓长老,以后必定谨遵长老教诲,努力修行。”

    杨业见状,也只得俯首行了一礼。

    清宓微合了双目,不再看二人,继续说道:

    “你们属静字辈,道号本该由你们师父来取,他既然没空理会这些,就仍用原来的名字吧。”

    杨业闻言愕然,这一年来,他接触的到的太清观中人,都用的道号,还以为入了太清观,都要抛去俗家姓名的。

    旁边周子元与杨业对望一样,也显得很惊讶。

    清宓似是察觉了二人所想,嘴角微翘,似是嘲笑,说道:

    “一个称呼罢了,太清观连这都看不开,还谈什么出世修行。当今观主,便是用的俗家名字。”

    说完,手一挥,便凭空多出了两本薄薄的册子在手中,掷给了杨业二人。

    “这是我太清观练气入门的法门,你们拿回去看,一月之后,再来见我。住处让静宁给你们安排。”

    然后便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不再理会两人。

    两人见状,晓得是逐客的意思,只得接过书册走了出来。来到门外,就见到静宁正在门外站着。

    “杨师弟,周师弟,真没想到会是我师父来教你们呢。这样我们也算同属一脉了呢!”

    时隔一年再见,几人少不了一番寒暄,然后便随着静宁来到他们的新住处。路上几人边走边聊,这才知道静宁的师父便是清宓长老。

    静宁安顿好两人之后,毕竟没什么深交,便没再做停留。静宁走后,杨业和周子元彼此间也没什么谈得来的话题,那周子元似乎又急于观看手中的书册,两人便互相打声招呼,各自回房去了。

    房内陈设很是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个矮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外加地上放着一个蒲团。杨业打量了下,倒也没什么不满意,比起这一年来几人挤在一个屋里要好许多,比前些年在外风餐露宿更是不可同rì而语。

    杨业扯过蒲团,在矮桌旁坐下,将手里的那卷书册放在桌上打开,开始研读起来。这卷书册只有十余页,杨业本以为很快就能读完,可是读了一页,却觉得晦涩难懂,又逐句细细斟酌思量,仍有很多地方觉得似是而非,难明所以。这样读着读着就入了神,回到以前读书时务求jīng解的习惯中去了,直到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来,却觉得屋内光线有些暗淡,竟是不知不觉间已到黄昏时分了。

    揉揉坐的发麻的腿,杨业起身打开门,见到门外是周子元,不由有些诧异这少年怎会主动来找自己。

    周子元进了屋,看了看杨业桌上摊开的书卷,问道:

    “杨兄也在琢磨这练气法门呢,不知进展如何了?”

    杨业苦笑着摇摇头,回道:

    “实在惭愧,看了大半天,才看了一页多,还不甚明了。我以前学的都是儒家之学,于这道家典籍,黄老之学一类的实在所知有限,书中许多术语一时都难以明了。”

    周子元闻言笑道:

    “原来杨兄也看不懂,我还道是我愚笨,先前也是看的不明所以,后来翻到后面几页,见上面全是注解,照着注解又读了几遍,才大略看得明白,却也没时间去尝试了,就出来透透气休息一会,顺便看看杨兄。”

    杨业闻言不由愕然,他以前读书养成的习惯,都是逐字逐句吃透了,再往下读,全部读完,才会再重头通读一遍,因此倒是不知道后面几页都是注解。于是拿起桌上书卷,翻看后面一看,发现果然如周子元所言,后面七八页都是注解,法决只有前面寥寥三页。

    周子元看杨业表情,问道:

    “怎么杨兄不知道么?”

    杨业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我倒真没注意到后面几页是注解,还要谢谢你提醒,不然我还在这瞎琢磨呢。”

    “哈哈,这没什么,我们如今是同门师兄弟了,什么谢不谢的。说起来,那传功长老也没告诉我们俩谁算先入门的,谁算后入门的。我看你年纪比我大,不如我就叫你师兄吧,以后还要师兄多多提点照顾。”

    杨业见他执意如此,自己确实比他年长了许多,总不成自己反过来喊他师兄,却不过他的盛情,于是便应允了。

    周子元见杨业答应,说话语气更是亲密了几分,又和杨业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好一会,说着说着,便扯到了清宓身上。

    “杨师兄,要我说,这传功长老也真够不负责任的,观主要他代为传授功法,她就这么敷衍了事,对咱俩也不冷不热的,就说这入门的法决,就这么扔给咱们让咱们自己练,也不指点咱们一下。唉,原以为咱们做了观主弟子,这待遇要比别人强上许多,哪知道现在……,唉!”

    说罢摇了摇头。

    杨业淡淡一笑,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只道:

    “许是观里规矩就是这样吧,也许其他人传道也是这样的呢,这才刚开始,过些rì子,看看再说吧。”

    “嗯,也是,咱们毕竟是观主亲点的弟子,就算看在咱们师父的面子上,想来她也不能不尽心。话说回来,我就在上山的头一天见过咱们师父一次,还是偷偷瞄了一眼,连长相都没能看清,也不知道咱们观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回头得打听打听。”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见天黑了,周子元便告辞离去了。

    待周子元走后,杨业关上门窗,点亮桌上油灯,轻轻摇了摇头。前些年经历那些事情,再加上在世俗中游历了这么些年,早就见惯了人情世故,再非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郎。这周子元的心思,他冷眼旁观,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先前六人在一起时,这周子元待自己就不见这般热情。现下两人刚成了师兄弟,住在一块儿,立刻就主动结交;进得屋内,往自己那册书卷上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好几眼,想来是不放心,想看看两人的功法是否相同,师父对待两人有没有偏颇;话语中对成为观主弟子也很是有些得意,对观主不能亲自教导,也透露出失望。这人年纪虽小,心机却是很重,功利心也很强,只是终究嫩了些,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还不善隐藏,不过,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坏心眼,杨业便也不以为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业参照注解,详细的揣摩了那篇练气功法,然后开始按照功法尝试聚气。按照那书卷中所说,这天地中充斥着一种特殊的能量,修道之人谓之灵气。人们所见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等一切天地之象,乃至万物生发,生老病死,都是这种能量依循天地法则而成。渐渐地,便有那聪明绝顶之辈,苦苦思量,找到了运用这种能量的法门,从那以后,便有了修士。

    若要感应并吸收灵气,就需要人本身具有灵根,因灵根属xìng资质不同,所能感应吸纳的灵气种类和数量也就不同,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这人rì后在修为上的成就。杨业试了三rì,却一无所获,丝毫也未能感应到这所谓的灵气,灰心丧气之余,差点便要以为他们都看错了自己,自己其实是没有灵根的,有心想要找人指点,又觉着不妥,沮丧之余,也忍不住对那清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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