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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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侍寝?砍了!(网络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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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是我,必定呵呵假笑两声,找个借口推脱,然后一声令下,敢不教敌军烧成灰?
  不过凤朝闻的回答还是颇合我意的。
  他低头瞧着我,隔着高崖,我却觉他目光如电射下来,牢牢盯着我,笑得份外猖狂:“安小郎远道而来,本宫有失远迎,这就下谷来接小郎,小郎别怕啊!”
  他身边一众武将死命拦着,我最恨他这般心知肚明,却又拖长了调子叫我“安小郎”,立时不失时机的嘲讽:“太子殿下莫非怕了,不敢下来迎接在下?”
  他身边一众武官全都扭头对我怒目而视,我对凤朝闻的一意孤行表示份外赞赏。
  凤朝闻到底还是下来了,好好一场火攻就这样泡了汤,我觉得,对于被烤成焦炭与砸死在凤朝闻的开天槊下,我还是宁愿选择后者。
  不过结果差强人意。
  我确实是败在了凤朝闻手下,大约是他手下的武将暗恨我多事挑唆,将一场预谋好的火攻给改成了谷中临敌,从脑后给了我一锤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凤朝闻的帅帐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依稀觉得脑袋疼的似裂开了一般,梦中我没命的惨叫,心中有个蜷缩的小人好像要将心头血都要叫得呕出来一般,睁开眼时,只觉晕晕乎乎,嗓子要冒烟了一般。
  有个尖细的声音惊喜的大叫:“殿下,醒了醒了……”
  身畔惊起一股风,眼前已经是一张放大的俊颜,五官深遂,凤目炯炯,真是个如画如描英武的儿郎。只是瞧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侧头想了一下,感觉脑中一团浆糊,吃力的抬起手来,描绘着眼前这张脸,喃喃念叨:“谁家男儿倾城色,为我甘居铜雀台?”嗓音如破锣一般,甚是难听。
  眼前的男子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拿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我的脸颊,语气十分的遗憾:“太医果然没说错,看来脑子真被砸坏了!”
  我浑浑噩噩在凤朝闻的帅帐里躺着养伤。侍候的小太监田秉清对我十分友好,茶水饭食照应的十分及时。我当时对于自己俘虏的身份并没有清楚的认识,每日眼前来去只有凤朝闻与田秉清二人。
  帅帐之内隔着帘子,将床与议事之处隔绝开来,有时候听得那些将士嗓门粗豪,笑得极是开心,不由问田秉清:“殿下帐中将军好生英勇,不知我官居何职?”
  田秉清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来,怔怔瞧着我。
  我模糊觉着,自己也理应是位军中将士才对。
  又想起自己初初醒来便调戏太子殿下,且是直属上司,看来官途堪虞。因此十分之忧心。等到凤朝闻处理完政事之后,回到后面来歇息,不免极是谄媚巴结,爬起来端茶倒水拍马屁,他每每瞧着我笨拙的端着茶水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嗯,我觉得吧,能将直属长官逗乐,也是一种本事。大约离升官发财也就不远了!
  ——只是日后等我脑中淤血散尽,每每想起我还有过巴结敌国殿下之事,恨不得羞愧欲死!
  与上司及同事的相处之道
  24
  苍天可鉴!我当时以为,凤朝闻就是我的直属上司。
  比如给上司端个茶,倒个水,捶个背,其实这都份属应该吧?
  可是,与上司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无论如何有点不可思议!
  我初初醒来的那个晚上,他坐在案前看了半夜的战报,我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梦中一片荒凉,脑子里疼的极为真实,真实到难以忍受,我在梦中也是尖声惨叫,仿佛无处可逃,四顾彷徨之时,被人使劲摇醒:“安逸……安逸……醒醒……头又疼了吗?”
  我眨眨眼睛,浑身乏力,全身粘腻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凤朝闻带着血丝的凤目就在眼前,大掌轻轻的在我后背拍了拍。
  嗯,这个上司真称职,不但关心属下衣食,连心理健康也关心!
  我茫然回想,记不起梦中零碎片断,只是对于那种刻骨的头疼记忆深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感觉一阵眩晕,闭上眼睛抹一把额头的汗:“我梦见自己的头好疼……好疼好疼……”
  他和衣上床躺在我身边,长臂一伸便将我搂在了怀中,大掌轻轻在我脑袋上抚摸。我觉得这姿势既陌生又舒服,他的怀抱极是温暖,教人留恋,我往他怀中靠了靠,咕哝一句:“不怪大家对殿下忠心耿耿,原来生了病还可以与殿下联榻共话!”
  我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半真半假:“安小郎,与本宫同榻你是否荣幸?”
  “若不是怕耽误了殿下的亲事,属下恨不得天天生病,夜夜与殿下同榻!”天可怜见,我当时真的已经习惯了当男人。
  凤朝闻在我耳边拖长了调子轻语:“安小郎,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
  ——过了两日我就反悔了。
  他与大陈对决,夺下了大陈的绥城,听说对面的大陈国颇为草包,也许是他们的元帅年老无德,居然有将士临阵退缩,这位晏元帅带着儿子与凤朝闻武恪等人摆开卒马打了一场以后,也含恨败北。
  田秉清指着对面的晏家父子叹息:“大陈国的忠臣良将也不多了!”
  我瞧着对面那老帅身边的少年男子只觉极是面熟,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只忍不住赞赏:“这少年倒生的极为俊秀!”
  田秉清似受到惊吓一般瞧过来:“你想起来了?”
  我坦然瞧过去:“想起什么来了?难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田秉清:“……”
  他那么个张口结舌的模样,难道被我不幸而言中了?
  等到凤朝闻回营,他转头就将这话告诉了凤朝闻。
  凤朝闻领了一堆大夫来对我望闻问切,最后都面带难色,“安将军的脑中有淤血,若想要一切都想起来,怕是得等淤血散尽。”
  众人都出去以后,我兴奋的拉着凤朝闻:“殿下,这么说我还是个将军?不知道立了什么功劳?”不然怎么能让一国太子对我呵护备至?
  那时候我还未曾想到,被优待的除了劳苦功高的大臣,还有身份不低的俘虏!
  凤朝闻似笑非笑,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就你这个笨蛋模样,怎么可能立下功劳?”
  我使劲瞪着他,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庞,不怀好意的笑了:“你真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点点头,迫切的紧盯着他。
  他为难的瞧着我,好像万般难以启齿:“其实你只是大齐一名六品官的庶女,只因自小痴恋我成狂,立誓要在沙场助我,这才一路相随……我有感于你的痴心,虽然觉得你呆了些笨了些,也只得勉为其难收下了……”
  我露出被吓呆了的表情,大大朝后退了一步,这才瞧见旁边田秉清的身子抖动如风中树叶,瞧着怪可怜见的,难道被以前我做出的惊骇之举给吓倒过?
  我觉得,我那个六品官的爹与那个未曾谋面的娘可能真的很不靠谱……怎么能生出我这么怪异的女儿呢?
  这种惊世骇俗痴傻的举动太吓人了!
  痴恋男子这种事,只要放在心里默默想想就好了嘛,拿到台面上来真是太难为情太难堪了!
  我深深的为自己这个“安将军”的官职羞愧了,原以为是拼死血战而来的,哪知道却是□而来?
  凤朝闻默默瞧着我,凤目含情,就好似被我的深情感动了一般,上前一步伸臂将我搂在了怀里。我深表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打动这么铁石心肠的人。侧头想上一想,替自己辩解:“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太子殿下生得这样好看,如果不说话不欺负人,还是很容易教不知情的女子痴恋成狂的!所谓的相爱容易相处难,与殿下这几日相处下来,我觉得我还是搬出殿下的大帐,另寻一处去睡吧!”
  暗恋一个人太容易幻灭了。
  我现在就身处在一片幻灭之后的焦黑瓦砾之上,彷徨四顾,决定……还是不要再暗恋了!
  他面色不豫的瞧着我,好像要撸了我的官职,我缩缩脖子,虽然对这官职的来由不甚满意,但对这官职生出的俸禄倒份外不舍,想想自己往后还要靠着他荣华富贵,得罪了上司就是跟自己的脑袋与腰间的荷包过不去,本着捍卫自己的脑袋与荷包这一原则,还是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我这不是怕打搅殿下休息,影响了殿下的决策就不好了嘛!”
  他斜睨了我一眼:“你觉得自己美到足以扰乱本宫的心神,影响本宫决策吗?”
  我摸摸自己的脸,对自己的长相毫无信心,遂为高估了自己而羞愧的低下了头。
  凤朝闻像摸自己战马的脑袋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本宫记得前两日安小郎都宁愿与本宫夜夜同榻,怎么才过了两日就改变主意了?”
  ……有一个记性太好的上司,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自我驻扎在了凤朝闻的帅帐之后,遭受过各种各样的眼神。
  其中尤以武恪将军为最。
  他每次瞧着我的眼神总是恨不得给我一锤子。我听说他使着一对八角紫金锤,勇猛过人,颇得太子殿下宠信。
  其实我很明白他的这种心理。
  偶像派与实力派之间总是明争暗斗,互不服气的。
  他恨我用脸蛋身材与痴慕的眼光打动了太子殿下,而且登堂入室住在了太子殿下的帅帐里,自己拼死拼活,付出了比我更多的辛苦,却至今仍然屈居在一顶小帐篷里,导致他每次遇到我的眼光都格外的扭曲……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可是如今再行回想,我颇有几分同情武恪将军。
  我想他是真的想一锤子砸死我了事。能将一场预设的伏击火攻改成了狭谷战……大齐自然也是损兵折将……他恨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凤朝闻一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也防范的甚好,对这种敌视的眼光保持高度的警惕,能四处行走之时,几乎要变成凤朝闻的尾巴,整日跟着他转进转出。
  凤朝闻显然对我的识趣非常满意,好几次与武恪议事,当着他的面就摸我的脑袋。
  武恪悲愤的表情落在我眼中,就好像被抢了丈夫的原配一样。
  我觉得,我很喜欢武恪将军的表情,因为……扭曲到令人会心一笑的地步。
  有时候我也会在他与凤朝闻正君臣融洽,议事议的格外起劲的时候端着杯茶从后面走到前帐去,殷勤的送到凤朝闻面前:“殿下,这茶里加了枣花蜜,您议事议的嗓子肯定干了,喝杯茶融融喉吧!”
  武恪将军板着他那张棺材脸,我看到他无比羡慕的盯着凤朝闻那杯加了枣花蜜的茶咽了一口口水,又用眼神强烈谴责了我一回。
  不过眼神与抗议谴责之类的,一般既伤不了筋又断不了骨,无关痛痒的东西我一向忽视的。
  我去后面舀了一瓢冷水递过去,武恪不甘心的瞪我……
  由此总结如下:上司是可以巴结的,能巴结则巴结,不能巴结创造条件也要巴结。至于同事,合则来不合则去,机会适当的时候欺负一下调节心情也不错……反正武恪又管不着我的荷包。
  这个秋天我在营中过得格外舒服,田秉清善解人意,衣食皆有人张罗,太子殿下是只顺毛驴,只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与恭敬,他其实也算好相处的。更有武恪大将军为我的生活增添乐趣,除了夜半常常被噩梦缠绕,睡梦中也会被凤朝闻摇醒,不能一梦到天亮,日子可谓滋润。
  等到凤朝闻打下了大陈国的五州三十县,直逼大陈国都,冬天已经悄然来临,我摸着自己腮子上不知不觉长出来的肉,极是期待凤朝闻带我回朝过年。
  听说大齐国都的年很是热闹。
  我记忆之中一片空白,只当这年是第一次过,所以也就格外的期待。
  最好的取暖方式
  25
  齐地的寒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知道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还是大脑有问题——其实后者的可能性居多——我一踏入齐地就恨不得自己化身禽兽,全身都长满了浓密的厚毛,以抵御寒冷。
  只可惜这愿望太过奢侈,连老天也不能答应,我只能置身于齐地这大冰窖里继续挨冻。
  反观太子殿下凤朝闻,大约是本质上就是一头凶悍的禽兽,所以外在的改变倒并无多大关系,就算他没有一身厚实的兽毛,披着大氅走在雪地里也是英姿如松,不打半个哆嗦,端的令人赞叹。
  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总是适时找机会在他不曾察觉之下摸摸他的手,比如端茶递水,顺便贴近一下他的手,感觉到有异于我那冰凉的爪子的温暖,我内心微微失望——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穿同样的衣服,为何温度差异这么大呢?
  凤朝闻被我冰了一下,将埋在文书中的脑袋抬起来随便在我身上瞄瞄,又埋头忙去了。只是一个时辰之后,田秉清前来收拾他看完的文书,他漫不经心吩咐下去:“送个手炉过来。”
  田秉清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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