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没有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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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没有榜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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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代武器……主权国家。殖民地的纷纷独立,是主权国家这个武器在全球普及的一个标志。于是,西方强国开始遭遇了自己制造的难题。
  当其他地方都是殖民地,或缺乏主权国家概念的时候,西方强国可以在任何地方,以任何自己喜欢的方式随意行事,自由进出。当各个地方都被不同的主权国家宣布为属于自己的时候,西方国家在世界上的行动自由,某种程度上受到了限制。但是,他们无法反对这种限制,因为,主权国家的概念和实践都来自他们。西方国家为了打破主权国家所设置的壁垒和界限,将*提到了高于主权的地位。如果我们把法国大革命当做*被确立的标志,那么,它的出现已经有200多年了。在这200多年时间里,*始终没有高于主权,否则,美国的主权无论如何不能剥夺印第安人的*,各西方强国的主权也不能剥夺黑人的*。因为,在当时的时代条件下,主权高于*,对于西方国家来说更有利。反过来,到了世界上殖民地纷纷独立,各个国家都用主权来保护自己的时候,主权高于*,对于西方国家来说,就变成一个很不利的局面。然而,西方文明始终是一个扩张的文明,主权国家纷纷出现,实际上对西方文明的扩张造成了限制。为了打破这种限制,将*放到高于主权的位置,就可以利用*实现扩张。
  如果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会理解,为何卢旺达种族屠杀悲剧发生的时候,主张*高于主权的西方国家会无动于衷,任由悲剧发生和蔓延。因为卢旺达对于西方国家的利益没多大影响,西方国家犯不着用*去干涉它的主权。卢旺达对于西方国家来说,没有多少扩张的价值。反过来,凡是遭到西方国家*打压的国家或地区,一定是西方国家重要的利益所在。虽然我们不能完全否认*的意义,但是〃*高于主权〃的确常常成为西方国家维护自己利益的新武器。反对美国的*神话,目的有两个:一是认清这是西方国家利用*,突破其他国家的主权,从而实现自己利益的手段;二是认清西方国家在*问题上的虚伪,在他们自身的发展历史中,*永远匍匐在利益之下。
  中国人继印第安人、黑人之后,在美国也遭遇了**。19世纪,根据中美两国政府的约定,很多华工赴美。勤奋高效的华人,为美国做出了杰出贡献。但是,出于不愿让华人分享美国成就的目的,仇华、排华事件越演越烈,很多在美华人无辜失去了生命,财产遭受严重损失。当中国政府向美国提出交涉时,美国丝毫不提*,一会儿说联邦政府管不了州政府,一会儿说地方警局没有接到*华人的报告,一会儿说法院大门永远敞开,华人有不满或委屈,可以上美国法院。

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2)
在美国排华事件中,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当时清朝政府的不少人对美国抱有幻想,认为〃美国向系真心和好〃,〃美素睦我〃,因而在排华事件开始时,没有严肃对待,只有纸面抗议。张之洞主张以〃闭关绝好〃来反制美国,并指出,对美国排华事件的反应,事关人心向背。然而,张之洞这样对美的强硬派主张并没有被采纳。时至今天,我们还是无法判断,如果当时清朝政府对美国采取强硬措施,在没有军舰大炮保护的情况下,会有怎样的结果。在主权都不平等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指望靠美国人来保护自己同胞的*。
  侵犯*无可辩驳的例子就是奴隶制。虽然南北战争废除了奴隶制,但是,对于黑人的*侵犯依然严重,并延续了很长时间。南北战争期间,北方为了获得胜利,宣布了一项政策,黑人只要愿意加入北方军队,每个黑人可以从南方白人奴隶主那里获得40英亩的土地。这一政策对于黑人很有吸引力。但是,战争结束后,这项法令即被废除。
  南北战争后,黑人名义上获得了平等的公民权,但是,美国对于黑人的选举权设置了文化门槛,黑人必须通过白人的文化考试,才能获得投票权。这一政策使得黑人长期得不到文化教育的机会,普遍文化水平较低,不懂白人法律,再加上贫穷,陷入恶性循环。那时候对于黑人没有义务教育一说,考试的内容也由白人说了算。直到今天,1%的美国人住在监狱里,其中一半是黑人,大大超出黑人在全部人口中的比例。法律对于黑人白人也并不公平。统计显示,在美国所有吸毒人群中,75%是白人,而因吸毒坐牢的,正好倒过来,75%是黑人。
  美国号称是全世界法制最发达、最健全的国家,却长期允许对黑人采取私刑。从1882年到1927年,因私刑而死亡的黑人,能够统计的超过3500名,这个数字高于同一时期政府法院判定的合法死刑数。在那个年代,对黑人动用私刑的照片还被印成明信片,在美国广泛传播。1916年,一个17岁的黑人男性精神病患者,因被怀疑杀死了一名白人女性(事后证明是意外死亡),由法院判定为死刑,整个陪审团都是白人。法院冤枉这名黑人不算,死刑的执行采取了公开的火刑方式,共有16万人围观。为了满足人们的观看需要,死刑执行时间就不能太短,必须延长折磨时间。行刑者先是砍断这名黑人少年的手指,然后再割掉他的生殖器,上演了一场现代版的凌迟。当火堆点燃以后,因为怕他很快烧死,行刑者烧一会儿,便将这名黑人青年吊离火堆。整个行刑过程延续近2个小时。这是发生在1916年的事情,受刑者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最终证明他是被冤枉的。
  美国的白人恐怖组织3K党是在南北战争废除奴隶制之后出现的。3K党鼎盛时期,全美范围内的成员超过5万名。3K党最猖獗的时候,每周都要对一名黑人执行死亡的私刑。面对这种现象,有人甚至说还是奴隶制好,因为,奴隶是私有财产,奴隶主一般还不太愿意让奴隶死亡。如今,美国很多档案馆都销毁了对黑人实施私刑的照片和新闻报道,仿佛那段历史根本不存在。
  美国建国200年后,才出现了马丁·路德·金为黑人争取权利的运动。在这个运动中,有一位黑人领袖说:〃自由只能用子弹才能得到。〃可见,直到美国建国200年后,种族仇恨依然十分强烈。然而,子弹最终打进了马丁·路德·金的身体。之后,美国的黑人民权状况才开始改善。今天,人们用黑人争取民权来定义那个时代,实际上是为了避免种族主义这个令人难堪的词汇,也是为了避免〃侵犯*〃这个帽子扣到美国自己头上。然而,词汇的变化并不能改变美国种族主义侵犯*的实质。

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3)
南北战争时期,北方以推翻奴隶制为口号与南方开战,实际上,此时的北方大量使用童工。如果说南方的种植园以奴隶为主要劳动力,北方的工厂则把童工为劳动力。并且,在南方奴隶制被推翻很多年以后,北方的童工制度依然存在。
  美国很多制度都源自英国,因此,美国的童工制度与英国也有很深的渊源。1601年的英国,正处于伊丽莎白时代,这是英国崛起的重要时期。英国颁布了一个法律,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叫做《济贫法》。这个法律明确规定,政府允许让贫穷的儿童进行〃无约束〃的工作。英国舆论称赞这个法律是消灭闲置人员和减少国家负担的好办法。英国不算大,人口也不多,工业发展需要很多劳动力,贫穷阶层的儿童便成为劳动力的一部分。
  狄更斯的小说对英国的童工有较为真实的描绘。英国的童工有几个重要的使用领域:一是煤矿,煤矿空间狭小,使用童工比使用成年人更方便;二是造船厂,一条大船在制造时,船上许多空间相当狭小,童工也就受到造船主的欢迎。人们曾经在一条报废的大船夹板中,发现有困死的童工尸体。此外,其他工厂也大量使用童工,一些特殊行业也以童工为主。比方说,自从煤炭成为英国经济发展的动力后,工厂生产和家庭取暖很多都用煤炭,扫烟囱的工作几乎都是儿童。据历史记载,在英国扫烟囱的童工里,年龄最小的只有5岁。曾经有一位8岁的男孩,在扫烟囱的时候,卡在烟道中,被活活烤死。有一位英国的奴隶贩子,见识了当时英国童工的生存状态后,觉得自己贩卖奴隶的行当要慈善柔情多了。
  最早来到美国的英国移民,包括那些被竭力美化的清教徒们,也将童工制度带到了美国。17世纪初,当贩运奴隶的海船在大西洋上穿梭的时候,英国与北美殖民地之间,一条条大船也装载着被贩运的贫穷白人儿童,每条船上装着1400名到1500名儿童,比成年黑奴装得多。这些儿童大多是英国各地的流浪儿。在美国还没有建国之前,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就以法律的形式允许使用童工。美国建国的时候,托马斯·杰弗逊在《独立宣言》中痛骂英国,但是,毫不影响美国全盘接受英国的童工制度。号称美国棉纺业之父的萨缪尔·斯莱特,其实是从英国偷来了棉纺技术,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违反了知识产权保护。他在美国建立的棉纺厂,有大量7岁到12岁的童工,而且人尽皆知,没有人提出异议。斯莱特说,童工比成年人工作更快,效率更高。当然,工资也更低。1820年美国的一份报纸的调查指出,在马萨诸塞州的棉纺厂里,童工占43%;在康涅狄格州,童工占47%;在另一些州,童工比例最高达到55%。
  1842年,康涅狄格州颁布了一项法律,14岁以下的儿童,工作时间每天不得超过12小时。1848年,宾夕法尼亚州一项法律规定,12岁以下的儿童不得在棉纺厂、毛纺厂和丝织厂工作。1866年,马萨诸塞州规定,10岁以下的儿童不得在上述工厂工作。从中可以看到,如果没有这样的法律,美国的童工制度无法无天到何种程度。反过来说,有了这些法律,也同时让10岁、12岁以上的儿童做工合法化了。
  美国的私营企业为何喜欢用童工,道理很简单。童工听话,还可以体罚,不会造反,成本又低。在美国童工盛行的时候,也确实有人反对使用童工,但主要不是*之类的理由,而是成年人工会因为廉价的童工抢走了他们的饭碗。1938年,罗斯福总统签署了〃公平劳动标准法〃,规定部分工作岗位年龄底线为16岁,危险职业的最低年龄为18岁。但是,这个法还是留了一个尾巴。它规定,制造业和采矿业之外,14岁以下的儿童可以在课余做工。大约在1940年以后,美国的童工才逐渐消失。
  美国建国至今约230年,其使用童工的历史长达150年。这150年正是美国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童工和奴隶一样成为美国资本家完成原始积累的有效工具。当一些人总是以美国的制度神话和*神话对照中国的时候,我们必须说,那些神话都不是真的。美国并非只靠漂亮的口号就能发展到今天,美国的历史表明,它的口号大多是假的。如果我们不加分辨地接受美国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难道我们的儿童也要变成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的童工?
  如今有人说,原始积累都是血腥的,这一句话似乎将美国发家史中大量侵犯*的现象一笔带过,那么,后来者怎么办呢?后来者能否以美国的发家为榜样,也大量使用童工、盘剥廉价劳动力,而被现代人和历史原谅呢?当然是不能,因为美国不是一个好榜样。如果我们以美国为榜样,我们又如何能批判在中国出现的黑煤窑、童工等丑陋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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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民众渴望将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相一致的热情,在国家主权神圣不可侵犯的前提下,也走向了极端。这一极端就是把本国的民众与他国的民众区别对待,这一区别并非只是辨认和归属感的区别,而是利益分享的区别。由于自然民族的混居状态,清晰的国家主权往往不能与复杂的民族现象相一致,因此,当基于*而建立的国家全力塑造一个国家民族或主权民族的时候,它往往会对历史遗留的自然民族造成伤害。反过头来,历史遗留的自然民族也会因为自己的主权要求而对国家主权发出挑战。
  用历史的长远眼光看,西方文明500年的民族主义历史,并非第一次出现。2000多年前,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民族主义和国家利益高涨的时期,以至于现代中国寻找爱国主义的源头,一直可以追溯到大诗人屈原身上。与西方在这500年的前半段里诞生了大量思想家、理论家一样,中国在春秋战国的前半段也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可以认为,在利益纷争的混乱时代,各种理论都试图提供问题的解决方案。2000多年前,中国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然而,中国人当年的解决方案,在今天看来,有两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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