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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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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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竟是程易之早预料她会遇险,所以特意安排的人?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问了那杨姓汉子,得到的答复却是只知道程公子派人来保护她,却没有说原因。

晓妍再次向青衣汉子道了谢,回转院里,猜测了一番,却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那伙人不甘心,再次遇险,虽然杨姓汉子说他会留意,到底不放心,寻了根趁手的棍子放在床边,点着灯不敢再睡,直坐了一夜。

第二天,她一早寻了人,往程府里请了程易之往店里来。

程易之却并不忙,晓妍张望了半天,才见到他慢条斯理地踱着步,轻摇折扇,慢悠悠地晃到酒坊,瞥了她一眼,径直寻了凳子坐下,打了个呵欠:“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晓妍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问道:“昨天晚上的事儿你知道吗?那杨姓大哥是你安排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会遇险?……”

程易之听了她一连串的问话,半直起腰:“昨天晚上的事?”

晓妍才知道他未得信儿,便简单说了一遍。

程易之问:“你可留意那些挟持你的黑衣人有什么特点?”

晓妍想了一想:“虽他们在外头罩了黑衣,但其中一人里衣袖边的纹式是一圈兰花……”

程易之冷笑一声,靠在椅子上,又恢复了闲逸:“果然是他们。”

见晓妍不解地望着他,解释道:“是醉仙楼的人,何琼三番五次上门求亲,心思显而易见,不过为了这个酒坊而已。但遭拒绝后,却平平静静的没有动静,我就奇了怪了,他打小就是个惹事的主儿,无事也要挣上三分闲气,如今被拒绝了反而转了性子不成?倒不像他的性子了,听说这几**要住在酒坊,我便派了人守在后街,免得中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果然便猜着了。”说着又连连冷笑几声,眼里有一抹寒意。

晓妍方明白缘由,向程易之道了谢,程易之突然转头看着她,问道:“晓妍,你今年几岁了?”

晓妍见他突然褪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慎重的神色,愣了一愣道:“十七。”

程易之点了点头:“当朝女子十四、五岁就可婚配,你已十七了,还未寻下个人家,可见不妥了。”

晓妍默然一会,她也知道父母的担忧,可是……她更不想将就,于是笑了一笑道:“我能够养活自个,就这边自自在在的,也未必不好。”

程易之笑了一声:“你可知昨晚之事与你未婚配有关?苍蝇不订无缝的鸡蛋,你留了机会给人乘。且有夫家撑着,何人敢如此?你躲得一时,避得一时,护得一时,可躲得一世、避得一世、护得一世?你虽不直接出面打理酒坊,但何琼能知晓,别人未必就不能知晓,酒坊必然能壮大,而你,却会招来愈多的苍蝇,是非也愈多,你独身一个女子,如何独善?”

晓妍默然,她明白他说的理儿,这世界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子,没有有权势的家庭背景,要在这异世做一个单身女子,何其之难?

程易之道:“你对泰之有情,泰之对你有意,真不知为何你们两人如此别扭。”

晓妍抬头望着他:“你认识任公子?”

程易之笑道:“我祖父为官多年,与任家是世交,虽然后来罢官不做,却也有来往,我与泰之打小便见过,不过你我却是在泰之上次来了之后才知道你是他的心上人,只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晓妍追问:“上次?”

程易之眯着眼睛想了想:“是在我第一次见你后的第二天。”

果然是她去年在躲在布庄见到任以安的那一次。

程易之意味深长地看着晓妍:“他说是来查看店铺帐务,我看他倒像是特地来看你的,还特地拜托我多关照着你,当时只觉得他有些个不同,后来听闻他要赴往北疆战事才知道,原是生怕自个……特地在暗处见上你一见。若非他慎重其事,当时我只不过初识得你,又见你是个女子,如何会与你深交?”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眼睛慢慢酸涩起来。

她奇怪程易之为何待她不同,原来如此;酒坊和方贵的产业均过于顺利,她只以为运气使然,原来如此。

程易之笑笑道:“近日得到捷报,泰之将在不久后班师回朝,届时,我可得吃你们的喜酒了。”

晓妍怔了一会,呐呐说道:“他是侯门之子,我不过一乡野村妇,如何配得?”

程易之道:“你平时这般爽快一女子,为何在这种事上反而畏手畏脚?毫不爽快。侯门如何?寒门又如何?你嫁了不喜之人,可会欢喜?他娶了豪门娇色,可就会欢喜?何乐之有?人生在世,只争朝夕!”

晓妍愣愣地看着他,她倒不惊奇他说出这番话,他本就是个恣意而活之人,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家族的束缚,只是,这一番放在现代寻常的理论,从一个古人口中说出,却在她心里引起了冲击。

一句话在她头脑里响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本来我的心情很沮丧,很惭愧,甚至连评论都不敢看,可没想到竟然还有同学这么支持我,好感动,谢谢。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四、战事休

一百二十四、战事休

内容暂无

时光如梭,在晓妍已满十七岁。未满十八岁之际,在她的担忧和期盼中,终于传来了西北战事的休止的消息,任以安率领的队伍终究取得了胜利,如今已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就连不甚关心战事的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些喜气,关不关乎天朝的脸面倒也罢了,重要的是战事休止了,西北番国臣服了,这赋税也该减下来了,也可以松口气了罢?

晓妍听得战事休止传来的消息后,高兴地双掌合十,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引得元宝在旁边窃笑不止,被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

程易之笑道:“如今倒念什么佛,不如拜拜月老让他牵牵红线罢。”

晓妍瞪了他一眼,苦恼地皱起眉头,撑着头坐在一边发呆。

对任以安得担忧放下了,却想起了另一件忧心事,她已经年满十七岁。比她只大一岁的冬儿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怀了第二胎,偏她八字还没一撇,虽她自己不放在心上,若放在现代,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可她的父母可不这么想,再拖下去可成老姑娘了,因此,虽佟景新夫妻较其他人开明一些,也未免忧心忡忡,话里话外几番劝说她快些定亲。

而父母的话,她也不能置之不理,可她更不想将自己嫁于一个陌生人。

一日冬儿来寻她,却是约她近日往城外的惜缘寺里拜佛上香。刚好近日无事,她虽不十分信这神佛,想着去散散心也好,便应了去了。

因当日出了何家那样的事,她也不敢在住在酒坊,在酒坊后面一条街人烟密集处有程家的一处小院子,便租了给她住了。

那何家也为那绑架事件付出了代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也就罢了,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想害她,晓妍也不会对他客气,又有程易之在旁帮着,就更方便行事了。先是在他的酒楼里安插了内线。都是程易之挑选的极机灵的人,和厨子混熟了,偷偷地将些秘诀和特殊的方子打探了几分,虽因厨子也会保密,探不到极详细,但凭着打探出来的消息在仔细琢磨琢磨,做出的菜也有几分相似了。

何琼见自家的招牌菜被长歌楼做了出来,而且味道看相相近,心里急恼,也不查清,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厨子骂了一通,还明里将每个人都疑了一番,让本忠心耿耿的一些老厨子心也灰了几分。还逼着厨子们也出陈推新,弄些新菜肴,否则便扣减月钱,一时弄得怨声载道。

接着晓妍趁此机会,使了些挑拨反间的计策,拉了好些原来何家得力的厨子、跑堂、掌柜拉了些过来,开了分店。

在醉仙楼萧条危机之时,又不断出了菜里出现蟑螂、客人喝酒中毒之类的事儿,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并不真往大里闹,但足以让何琼焦头烂额,将醉仙楼的名声给破坏了。

何琼在酒楼众叛亲离,酒楼惨淡经营之际,依然苦苦支撑着,直到有人对他叹道:“你可知你得罪了谁?是程府的程公子。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就认个错罢。”

他呆了半响,只得将其中两间分楼关了,转手卖了出去,长歌楼乘机派人扮成客商买了下来,却也因此学了个精,守着唯一剩下的一个酒楼本分经营,再不敢打歪主意,倒慢慢也有了些起色,这时后话,且不提。

程易之一日对晓妍一伸手:“拿来。”

晓妍愣了愣,拿起扇子往他手里一拍:“什么?没头没脑的。”

程易之笑道:“何家酒楼之事,我虽然出了些主意,出了些力,可这幕后之人可是你不是?倒让我背了个黑锅,你也该补偿我不是?”

若不是程易之在后坐镇,让官府不敢插手此事,对付何家哪能如此容易?他讨要报酬也是合理。

晓妍一摊手笑道:“我并没有让你背着黑锅,你树大招风,人家愿意揽到你身上,我有什么法子?”

程易之也不恼,闲闲地摇了摇扇子:“倒推得一干二净,你可别悔了。”

晓妍闻言警惕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这个人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悠闲无害,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依然扇她的扇子。

却说冬儿约她往城外惜缘寺里烧香理佛之日,她一早打扮停当,萧家的马车便停在门口,冬儿探出半个脸面,笑着招手唤她,上了车内,晓妍笑道:“怎的不将锦儿也带出来玩上一天?”

冬儿笑道:“托给她奶娘带了,我且松上一天。”

晓妍见她只带了一个丫鬟并一个赶车的小厮,道:“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萧夫人肯让你只带两个人出门,倒也奇了。”

冬儿一边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一边随意地答道:“若平日自然是不肯的,不过今日有些正事儿……”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住口不再说,向晓妍一笑,指着窗外惊呼:“你看你看,那鲤鱼灯儿做得真好看。”

晓妍闻言张望,已经过在车后了,冬儿一径说着:“待我们回来便去买了可好?”

晓妍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愈发的疑惑。她说的正事是什么?为何故意引开话题?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她不惯打探别人的消息,见冬儿不肯谈,便也不再问,只在心里存了点怀疑。

行了一个多时辰左右便到了惜缘寺,在门前下了车,两人带着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在后头远远地跟着,悠闲地往寺庙里行去。

寺庙里还有其他一些人,有烧香礼佛、虔诚跪拜的,也有沿着树荫漫步的。大多是妇人、姑娘并些小孩儿,也有些是男子陪着母亲或者妻子的。

虽已是初秋,但天气依然热气逼人。寺庙里长了许多高大的榕树,如巨大的伞盖一般铺展开来,加上满眼的翠绿,顿时觉得清凉了不少。走在青石板铺就得路上,微风轻拂,顿觉惬意得很。

冬儿轻轻地用手肘撞了撞晓妍:“怎么?没来错罢?可觉得凉爽了。”

晓妍微迷着眼,在这凉爽舒适的环境里,倒懒懒的不想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地沿着路往前行着。

冬儿指着前方道:“那里是月老殿,听说求的姻缘签甚是灵验,你去求上一签罢?”

晓妍睁开眼望前看了看,果然在月老殿前围了几个善男信女在求签,一个老和尚坐在殿内一角解签,正有一个姑娘家跪在蒲团上求了签,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签文站了起来,满脸羞怯却眼神期待地递给解签的和尚,不知道那和尚说了什么,她脸上忽喜忽愁,加上满脸的羞怯和红晕,表情很是丰富。

晓妍正看得有趣,却被冬儿扯着往前行去,她想了想,还是在月老庙前停下了步子:“算了罢,我的姻缘若真是天定的,求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若不是天定的,就更不需求了。”

冬儿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头:“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么?”

晓妍叹了一声:“急了作甚?”她倒也不急,十七岁放在现代正年少,成年了再成亲也不迟,对身体还好。

却迎面见程易之行来,见了她,呵呵一笑道:“巧得很,在此处遇上了你们。我母亲很是喜欢喝葡萄酒,听说这酒是个姑娘酿的。一直念叨呢,如果正好在庙里上香,可巧碰上了,且见上一见可好?”

晓妍正要应了,突想起她和冬儿来上香并未告诉程易之,可巧就遇上了?更巧得时,冬儿说她要来办正事,可一路行来却不见她着急办什么事,心里一疑惑,应得就慢了下来。

突然想起程易之说过若是她满十八岁还未嫁出去,就嫁给他好了,心里一跳,难道他真打了这主意不成?

心里疑惑,也不应声,不迈步,只拿眼打量着程易之和冬儿。

咳咳,对不起,几天没更,一是实在卡文,二是家里的无线网没信号了,三是头疼了两天,再说,质量真是让我羞愧不已。

125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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